踏仙 178明心紫芳丹

作者 ︰ 零夜月落

吳風一把拽起地上匍匐的吳波吳濤兄弟二人,大步向著祁福所住別院走去。

祁福讓吳寶大方地開了了門,道︰「小院簡陋,怠慢吳風道友了。」

吳風冷哼一聲,將那吳氏兄弟二人扔到一旁,道︰「你們二人說被祁道友控制,盜了我的明心紫芳丹,現在還不快去把被祁道友藏下的明心紫芳丹尋出?若是尋不出,便是你二人信口開河污蔑他人,自有族中規矩等著你二人!」

吳波吳濤一哆嗦,卻道這與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再看向吳風身後吳江,卻見吳江眼神躲閃,悄悄向人群後躲去。

回想昨夜,那時二人方被吳蒙好一頓訓斥,在一眾師兄妹直接丟了極大的臉面。正尋思著如何尋找機會整治祁福,卻踫巧遇到吳江,三人平素關系不錯,但凡背地里做些齷齪欺壓他人的勾當卻也少不得吳摻和一腳,再加之喝了點酒,一不留神便將此事說給了吳江。之後吳江便給兄弟二人出了這麼個主意,二人一听,覺得可行,但心中卻也有些猶豫。吳江卻道,這次吳蒙突然回轉族內也不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意圖,三位公子爭權已久,眼看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均不願被吳蒙破了局,所以想尋個機會將吳蒙擠走,這事兒吩咐下來,吳風屬三公子一系的長老,又與吳蒙素有罅隙,也願意出這個頭。若是往常吳波吳濤兄弟自然不會同意此事,但是如今借著酒力,頭腦一片混沌,卻是將自己師尊也一並恨了上。加之吳江又拍胸脯保證,事成之後吳風會出面請三公子將二人留在本家,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二人這才下定了決心。

二人本也不是傻子,初時只是被嫉妒蒙蔽了眼楮,但看如今架勢也知道自己二人卻是成了人家手中的棄子。便是事情辦成,二人日子也不會好過,尤其是吳氏這等大族,欺師叛祖乃是大忌之中的大忌,他二人卻是自己走上了死路。但是二人心思此時卻不怨自身犯下錯事,反倒更是怨恨起祁福來,只道若是沒有祁福,他們二人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吳波吳濤二人指著院中一處,大聲道︰「這便是昨日那賊人藏寶之處,請各位長老客卿兄弟明鑒。」

吳風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卻快些把東西取出來罷。」想了想,吳風又加了一句,「動作輕些,莫傷了我的寶貝。」

吳氏兄弟二人得令,也不遲疑,拿出各自法器,開挖起來。

二人挖了片刻,卻越來越心驚,昨夜二人並沒有將拿東西埋得太深,此刻明明已經到了昨夜的深度,可拿東西卻是連個影也沒見著。

吳氏兄弟面面相覷,心中已是一片冰涼,又向下挖了半丈,終是死了心。

吳風見二人動作慢了下來,估模著是挖到了,欣喜道︰「可是挖到了?快拿來讓諸位見見,也好讓祁道友心服口服。」那明心紫芳丹對他極為重要,這次若不是想要弄得吳蒙狼狽遁走,也不會舍得拿出來,現在只想趕快將之收回。

卻見此時,吳波吳濤二人身子一軟,跪在地上,顫聲道︰「東、東西,不見了沒、沒找到!」

吳風只覺頭頂一道霹靂,瞬間將他劈得瞬間內外酥麻。「你們、你們、你們說什麼?」

吳波兄弟只覺一股極大的氣勢向著二人撲來,仿佛二人此刻正深陷狂風暴雨的海上,海上一張著血口的巨大海獸,隨時都可能將二人吞食。

「沒、沒、沒找到!」面對吳風的氣勢,二人幾近崩潰,胸口一窒,耳鼻滲血。

卻在此時,吳風身上氣勢一頓,便見一旁吳蒙出手隔了他的氣勢。

「吳蒙!你要做什麼?!」吳風此時已經是怒到極點,那明心紫芳丹可是他突破築基後期唯一的憑借,此時不見蹤影,他怎能無動于衷。

「吳風你急什麼?吳波二人是我門下弟子,豈能容你隨意打殺?」

吳風冷哼一聲,也知道此時不能發作,只得將氣勢收回。但是那明心紫芳丹卻是一定要趕快問出下落來,雙手凌空一抓,將那吳氏兄弟抓到身前,道︰「吳蒙,這兩人雖是你的弟子,但是如今卻也是知曉我明心紫芳丹去處的重要線索,我問上一問可不算壞了規矩。」

吳蒙微微一笑,道︰「明心紫芳丹事關重大,我自然不會阻攔,只是我這弟子卻也不能由得你隨意帶走,以你吳風的暴脾氣,若是沒問出個所以來,失手將我弟子打殺了,我可損失大了!」

吳風知道吳蒙這是吃定了他,要讓他當眾出出這個大丑。再看祁福站在一旁的淡然模樣,心知這哪里時他給這二人挖了坑,合著是他挖了個坑反倒給自己埋了,猜測十有□那東西是讓二人收了去,若是想要拿回來只怕絕非易事。但是若是就此罷手,他又怎會甘心。

吳風怪笑一聲,道︰「確實是我疏忽了,這兩個小子也不過是為他人所制才放下如此錯事,情有可原。」吳風話音一轉,對著祁福深深一拜,道︰「祁小友,那明心紫芳丹對老夫極為重要,似小友這般天縱之材,確是沒什麼大用。不若便還給老夫吧?老夫這里有一滴「極元生津液」,願以此相換,卻保小友不會吃虧。」

吳風拉下臉來這一番舉動,卻又將事情推倒祁福頭上。

吳蒙心中冷笑,這吳風莫不是氣得失了理智,便是任何一人也不會傻得上當。

祁福心中暗忖︰「沒想到這吳風手里還有這極元生津丹這等好物,這吳氏果真底蘊深厚。若是能將這東西拿到手,便可在金丹之前先行凝練一滴靈元來,風雲海域如今暗里激流洶涌,恐有大亂。而且他還有大圖謀,若是能凝練一滴靈元出來,便是多了一種保命的手段。」祁福心思一急轉,這極元生津液若是有機會絕對要得到手,只是究竟如何拿到手,卻還要好好謀劃一發。

這番念頭在祁福腦海中一晃而過,祁福道︰「吳風道友卻是折煞小子,明心紫芳丹小子確實不曾見過,至于吳波吳濤兄弟二人口中所言在下卻也是不認。若是道友在此未曾發現丟失之物,還請與在場諸位說一聲,莫要壞了小子的名聲。」

「你這麼說是不想還來了?」

「小子卻是未曾見過,何來歸還之言?」

「好!我吳風之前卻是想為道友留幾分情面,好言相勸,但是道友一意孤行,卻莫怪吳風撕破臉皮,那明心紫芳丹上有吳某一滴心頭之血,只要吳某運轉秘法,那東西在誰身上一見便知!」

「道友竟有如此手段?還不快快使來,讓大家見識一番!待抓住了那污蔑小子之人,卻還要請吳風道友出面整治整治。」祁福面色不變,反倒催促吳風快些使出手段。

吳風此時也是孤注一擲,這秘法乃是將自己心頭血與少許神魂暫時置入明心紫芳丹中,這也是吳風最大的底牌,但是神魂不同于神念,乃是修士識海元神的根本,這一縷神魂雖暫時月兌離元神,但是卻畢竟還是他元神的一部分,一旦催動秘法,這份神魂便會自燃,雖然可以輕易感知明細紫芳丹的位置,但是對于吳風本人卻也是極大的損傷,已傷級根本,非有十載八載的修養,絕難恢復。若不是當真沒了他法,吳風又哪里舍得用此秘法。

吳風一咬牙,手中快速結了數十法印,接著一道無形的白色火焰自吳風身上燃起。

吳風臉色瞬時慘白,口中一縷鮮血流出,他手指在胸口輕輕一點,一小滴心頭之血被靈力包裹緩緩月兌離身體。

吳風手一指,大喝一聲︰「去!」那血滴如有靈識,在眾人頭頂盤旋數圈,似在感受什麼。

吳風雙目狠狠地盯著祁福、吳風二人,似要將二人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那血滴在眾人上空一陣盤旋,卻再無其他異動。

吳風心中著急,他此刻全力催動秘法,但是那道神魂卻如同石沉大海,絲毫感應不到,眼下這秘法已經催到極致,那神魂堅持不了片刻便會燃燒殆盡,到時當真是損了夫人又折兵。

又過片刻,那血滴上光芒一黯,顫動了一下,如同斷線紙鳶,墜了下來。

吳風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身子一晃,腳下虛浮,幾名門人弟子立刻圍過來,將其扶住。

事已至此,卻是多說無益,吳風對著門下道︰「走!」

這一場好戲卻是如此散場,吳風不進折了個大面子,便是里子也受損頗多,一番謀算,卻只能付之東流。

「吳道友且慢!」卻在此時,祁福忽然開口,道︰「既然吳道友未尋在小子這里尋得明心紫芳丹,不知可與諸位道友說上一聲,也算有個交代。」

便是吳風慘白臉色此時也要添上一抹紅,惡狠狠地看了祁福一眼,最後卻只得轉向諸人道︰「在下明心紫芳丹的丟失卻與這位祁道友無關,至于吳蒙那兩個弟子污蔑其一事,在下也做不得主,其後自會有他人處置。」

說罷,一甩衣袖,帶著門人匆匆離去。

周圍眾人,見事已結束,也紛紛告辭。至于這一番真假對錯,卻也沒有人再提及,吳風大失顏面而歸,便一味著這事兒依然結束。

此時之後,吳蒙立刻宣布將吳波吳濤二人逐出門牆,二人沒了吳蒙庇護,立刻便吳氏的刑院帶走,至于其中是何人做了手腳,卻是大家心知肚明。

吳蒙倒是借機宣布,他此次回本家離家已久甚是想念,再過幾日便要返回海盟。

這一番話放出來,讓三位公子將一顆心放回了肚里。倒是那三少爺,一手打空,還損失不小,又得罪了吳蒙,日後大權相爭上只怕要落于下風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祁福關心的。

靜室之中,祁福身前放著一血紅色小鼎,小鼎之中,一顆淡紫色丹藥安靜地躺在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這顆丹藥自然是吳風的明心紫芳丹。

那吳風的秘術卻是好手段,只是可惜這東西卻是落到祁福手中,祁福身上卻有一物擅長吞噬他人精血肉以壯大自身,便是這將他從東境帶到風雲海域的血鼎。這血鼎當日便是元嬰修士也極為忌憚,吳風那帶著一縷神魂的心血落入其中豈能逃得掉。不過轉眼便被血鼎吞噬的一干二淨。不僅如此,自從魔姬元神投入鼎中做了器靈,那血鼎更是邪乎,便是他人神魂也可以吞噬以補自身,再加之血鼎上被燕陵雲以劍紋封了氣息,別說是吳風小小一個築基期,便是金丹,甚至元嬰期修士也絕難察覺其中奧妙。

這明心紫心但雖然珍貴,但是對祁福卻沒什麼實際用途,祁福模了模下巴,若是能拿這東西換了吳風手中的元極生津液是最為理想,只是這個現在確是行不通。看來卻是要再另想辦法了。

祁福將血鼎重新收好,靜室外傳來吳寶的聲音,道︰「公子,吳信在外求見。」

祁福道,「你且先招待著,我稍後便來。」

吳信在外廳坐了一會兒,祁福才出來。

吳信未曾築基,自然不敢失了禮數,連忙拜下。

祁福說了句莫要多禮,便讓吳信起來。

祁福坐定,接過吳寶端來的靈茶,抿了一口,卻是不看吳信,也不說話。

這一副派頭十足,是與他師傅周彬學的。

以往祁福自然不用費心在這種接人待物的事情上,出門在外,一切扯皮交談之事,自有丹門長輩們來做。他一小輩,只要不失了宗門的面子便可。可如今他一人在外,又身處漩渦的中心,卻是再避不得與其他修士打交道。

祁福細細回想周圍幾位長輩高人,周潛那是一身驢打滾的脾氣,顧殿主是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笑老是一頑劣老者,徐掌門則一身老成正經。如此便只剩下燕陵雲燕師兄與師尊周彬二人。祁福之前倒也嘗試著在身上掛一個酒葫蘆,挑起眉角說話,只是最後卻是自己先笑出來,這番神態做出來當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思來想去,這些人中也只有師傅周彬可學得,一舉手投足之間,氣度不凡。板起臉來威嚴極盛,笑起來卻又讓人覺得風采翩翩,不似凡俗。

祁福這一姿態,卻是讓吳信在那坐立難安。

半餉,終是沉不住氣,對祁福行了一大禮︰「求祁前輩助我。」

祁福輕輕放下茶盞,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道,也不再故作姿態,手一揮,施展出一道靈氣將吳信托起。

「吳信,你可想好了?」

「祁前輩,吳信已經想好了,吳信不願一生止步于此,只要前輩不讓吳信做有損于祖宗宗族之事,吳信願舍身一搏。」

祁福微微一笑,道︰「吳信你大可放心,祁某不過是想讓你做件小事兒而已,既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亦不會讓你背棄宗族。」

吳信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吳信願為前輩效勞,還請前輩指示。」

「我要見吳幽老祖一面。」

「什麼?!」吳信一臉驚駭,幾乎以為自己幻听。

「我有要事要求見吳幽老祖,只要你幫我做得此事,這三枚築基丹便是你的。」祁福拿出一個白玉雕得小瓶,放在手邊桌上。

說來也是巧合,那夜祁福怕吳信獨自回去再生意外,一路藏了氣息跟隨而去。沒想到竟然無疑中听到了他與妻子的談話。

祁福原本以為這吳信不過是吳家不受寵的庶子,又沒什麼修煉天賦,卻沒想到吳信的妻子是大有來頭。吳李氏的母親乃是吳幽老祖座下女侍,服侍老祖三十年,極得信任。前幾日傳來消息,說是吳幽老祖出關在即,她尋了個機會,可讓吳信見上老祖一面,若是吳信能得老祖賞識,自然會大大改善他們夫妻二人在族中的艱苦處境。

祁福思慮一番,覺得若是能搭上吳信的路,見上吳幽老祖一面也是個辦法,這才讓吳寶偷偷去吳信那里通了消息,說願意以三枚築基丹為酬勞,與他有事相商。吳信卡在煉氣巔峰十幾年,日思夜想的便是如何築基,有築基丹為引,也不怕他不上鉤。

吳信此時除了苦笑也再難有其他表情,他一煉氣修士無論如何也難逃築基修士的算計。但凡他在吳氏有些許地位,今日都不會任由祁福這一吳氏客卿捏圓捏扁,但是他不過是吳氏一沒有前途的庶子,便是一個分家子弟的分身比起他來都要高出不少,他又如何能資格與祁福談條件?便是祁福今日殺了他,只要手腳做得干淨,他便也是白死了。而對祁福的手段,吳信則是深信不疑,當日他親眼所見祁福將那明心紫芳丹收入懷中,而吳風卻用了秘法拼得身受重創都找不出來。

是以,吳信如今也只能苦笑道︰「不瞞前輩,內子前些時日為我諸多奔波,及時不易,甚是搭上了她年輕時的嫁妝,這才買通了幾位執事,將我編入了吳氏去參加明風拍賣會的一只隊伍中,族中對這次拍賣會極為看中,足足派出十支隊伍,但是只有其中一支將會前往老祖閉關之處,能不能見到老祖還是要看機緣。」

吳信所說與俞靜傳來的消息相差不離,祁福點頭,道︰「這點我以知曉,只是我卻是有要事要見得吳幽老祖一面,若是吳兄能將這機會讓與我,祁某自有重謝。」

吳信道︰「吳信斗膽,敢問前輩一句,不知前輩可是要對老祖不利?」

祁福搖頭,「祁某不過築基修士,吳幽老祖卻是在海域中成名已久的金丹大修士,我便是天大膽子,也不會自尋死路。」

「那敢請前輩立下心魔大誓,否則我吳信便是拼得一死,也要將這消息傳出去。」

祁福笑道︰「立誓道也無妨。」說罷,運轉靈氣逼出一滴精血,道︰「我祁福今日再此立下誓言,此次求見吳幽老祖,心中有一事相求,並無加害之心,若是有違此言,則心魔從生,大道難成。」祁福說完,只見那滴精血上靈光一閃,便是大誓已成的標志。

吳信見此,也不在多說,道︰「我吳氏的隊伍會在明日啟程前往明風島,不知前輩欲何時」

「明日我會與吳蒙道友隨吳氏隊伍一同出發前往明風島,等到拍賣會結束我自會去尋你。」

吳信點頭,道︰「既然如此,吳信也不敢打擾前輩靜修,這便告退了。」

祁福點頭,示意吳寶送客。

那吳寶將吳信一路送出別院,見吳信一臉憂心忡忡的神色,終是忍不住,道︰「信族叔」

吳信一怔,這稱呼卻是有近十年未曾听過,印象中只有三人這般稱呼自己。修行之人外貌比之年齡往往要小得多,盡管吳信樣貌不過三十上下,但實際上卻已是年近四十。

「信族叔可還記得當年的吳阿寶?」

「你你是吳阿寶?」吳信這次仔細打量起祁福身邊的這個隨侍,這一細看,卻覺得這眉眼越發熟悉。

吳珣兄妹當年在吳氏本家雖風光一時,但是畢竟出聲分家,與本家那心高氣傲的子弟走不到一起去,而吳珣忙于修煉,也無暇分心照顧弟妹,卻是吳信夫妻對吳寶吳貝貝二人頗多照顧,那時吳寶吳貝貝年齡尚小,又自幼失怙,儼然已是將二人當做了父母一般對待。後來離開本家之後,生活艱難之時,也是時常想念吳信夫妻。

「信族叔,是我。」吳寶如今五官已經長開,不若幼時像個白面包子,也難怪吳信一時認不出來。

「阿寶?!真的是阿寶!」吳信驚呼一聲,卻又像是想起什麼,立刻變了臉色壓低了嗓子,道︰「阿寶,你怎麼在這里?你可知道便是如今吳明三人也未曾想過要放你兄長一條生路,你不好好地躲著,來這吃人的地方做什麼!啊!是了莫不是你也是讓那姓祁的給制住了!看來他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你放心,信叔便是拼得這性命不要也定要救你出去。啊!對了,貝貝現在可好?是不是也長成了大姑娘,你信嬸子可是想極了貝貝,每年貝貝生辰都要親手縫件衣裙,只是沒辦法親手交給貝貝,這些年也倒是攢下了不少衣裙,前一陣子蔡客卿家的小女兒出嫁,就是小時候總是跟在你們口面哭鼻子的小女娃,你嬸子觀禮後還偷偷回來抹珠子,說是不知道貝貝以到了年紀,不知道有沒有尋得良人匹配」

吳寶看著吳信東一嘴西一嘴,話語沒有條理,卻難掩其中濃濃地關切,眼眶也有些紅潤,強自忍住,道︰「信族叔,我很好,貝貝也很好,你且放心,我們也很思念你和嬸子,只是大哥如今功力未復,也沒有機會來看你們。祁前輩並沒有為難我們,相反他還是我們兄妹的大恩人,這次他進入吳家求見吳幽老祖,也是為了我兄長的傷勢。」

「傷勢?大郎又受傷了?」吳信久居本家,消息閉塞,卻是不知明風島上發生的大事。

吳寶苦笑,「我大哥傷勢極重,如今只得請得老祖出手才能得一線生機,族叔也知道以我兄妹身份能力,卻是如何也見不到老祖的。這才拜托大哥的好友祁大哥出手相助。」

吳信道︰「原來如此。大郎為人仗義又是滿腔豪情之人,卻是交下了不少過命的朋友,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從吳明三人布下的天羅地網中帶著你們兄妹逃了出去。」

「信族叔,方才祁大哥在言語上多有得罪,還請族叔莫要怪罪。」

「祁前輩乃是築基修士,我不過煉氣而已,又哪里敢怪罪,方前只是不知他意欲何為?如今竟然得知他是為了大郎,族叔敬佩他為兄弟情誼敢孤身犯險還來不及,又何來怪罪?他是你們兄妹的恩人,便是我吳信的恩人。」吳信夫婦結緣十數載卻一無所出,心中已經將吳氏兄妹看做親子,對于救下吳珣的祁福,自是極為感激。

「倒是阿寶你,雖然與兒時便了模樣,但是若是細看,卻也不是沒有被發現的可能,吳明三人並沒有對大郎完全放心,你還要小心才是。」

吳寶點頭,道︰「這個我懂得,族叔放心便是。」

吳信看天色不早,又與吳寶說了幾句,其中大多是耳提面命吳寶要小心謹慎,這才離去。

吳寶送走了吳信,又去拜見了祁福。

祁福看了一眼吳寶,道︰「可是說了?」

吳寶點頭,道︰「說了,祁大哥放心,信族叔是信得過之人。」

祁福微微一笑,道︰「阿寶看人極準,祁大哥信得過。去準備準備吧,明日一早要離開這里,等到了明風島,我便送你去與貝貝等人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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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yoyo~扔的兩個火箭炮佑希扔的一個手榴彈、笑與君歌扔的一個地雷╭(╯3╰)╮

兩章送到~~8k字是很肥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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