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可以說得上是逃命而出的寧雨欣出了炫的大門便飛速跑向了不遠處的出租車。
上了車松懈下來,看著後面並沒有追上來的車子,她才稍稍安心了幾分,這時才發覺出腳疼的厲害,月兌下鞋子一看,腳踝處已經磨出了血泡。
疼歸疼,一想起剛才那個男人被她打的狼狽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
不過短暫的快意很快就消失殆盡,因為這一晚上白耽誤了幾個小時的功夫被灌了那麼多酒受了那麼多委屈卻一分錢也沒拿到,她輕輕嘆了口氣。
算了,就當是長見識了吧,這回總算是知道所謂高級會所的陪酒是干什麼了。
她太天真,以為高級會所出入的都是名流人士,那麼陪陪酒聊聊天也是件高雅愜意開闊眼界的事情,還有錢可賺,多好!
沒想到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竟是那樣的齷齪,總算幸運沒有被他們逮到,不然後果恐怕就不堪設想了。
一想到那個老男人在自己身上打轉的一雙賊眼,她不由一個冷戰。
以後還是規規矩矩的不要想這個賺錢的途徑了。
可是,怎樣才能快一點再多賺些錢呢,她在心里輕輕的嘆著。
下了車,她一瘸一拐的向家里走去。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兩點鐘了吧,可是她卻一點困意都沒有,大概是剛才那一番折騰給鬧的。
她抬頭向樓上看去,整片漆黑中有一扇窗正透出橘黃色的光,那柔柔的光芒在漆黑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明亮。
無論她多晚回來,這盞燈永遠都在黑夜里靜靜的等著她。
她呆呆的看著,眼楮慢慢的濕了起來。
她連忙低下頭,快步向樓內走去。
在門前站定,她牽起嘴角努力的微笑著,徹底去掉臉上所有的傷感和疲憊後,才輕輕的打開了門。
「 !」一陣摔杯子砸碎的聲音,寧雨欣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她已經習慣了。
一個爛醉如泥的中年男人正在手舞足蹈的砸著屋子里一切可砸之物,那是她的父親,寧天林。
酒精和惡臭的氣味分子撞擊著寧雨欣的鼻孔,但是此時,她更想做的事情是大哭一場。
可是,她的眼淚早已哭干,只剩下汗水或者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