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耶魯上學用的也是這個名?」望著正一個人收拾行李的余心雨,想要幫忙被踹回沙發上的蕭天若疑惑地問道。
回過頭,遞給蕭天若一個白眼,余心雨繼續將壘在一起的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當然不是。對了,我說,你究竟是怎麼把我每次疊好好的衣服弄成這個樣子的。」余心雨現在收拾的是蕭天若的行李,顯然,最難收拾的也就是他的了。
訕訕的笑笑,蕭天若很明智的忽略了這個問題。「那怎麼不用你本名發表,這個文章很有見地,而且引起那麼廣泛的討論,這應該作為你課題組的一片重量級論文了吧。用個別名發表,多浪費。」原因蕭天若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只是不清楚余心雨的具體考量罷了。
「你是不是很期待,我說,我舍不得你,所以故意不用課題組的名義發表,怕結業就要回學校去繼續學業,所以才用別名發表。」將蕭天若的所有衣服都收拾好,拉上行李箱的拉鏈,余心雨長噓一口氣,理了理散亂的劉海,對蕭天若有些好笑地問道。
心思被余心雨猜透,蕭天若有些尷尬。調整了一下,蕭天若故意用輕佻地語氣道︰「公主殿下,請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我不答應,你能跑得掉嗎?」
蕭天若竟然這麼糊弄過關,余心雨竟然是跟個小女生一樣沖他吐了吐舌頭。「奸臣!」
「我靠,你跟一奸臣吐什麼舌頭!」蕭天若被余心雨完全不搭的動作和語言弄得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才沖著余心雨的背影嘀咕道。
花了近一個小時時間,余心雨才獨自將所有行李都整理好。蕭天若鎖門前,指了指此時已經空蕩蕩只剩幾件家具的出租屋,對余心雨問道︰「不最後再看幾眼?」
「從一個臨時住的出租屋搬出來罷了,又不是搬家,看什麼看。快點,奸臣,天色不早了。趕回去,我還得做飯呢。」說來也奇怪,雖然家里條件不錯,又在美國念書,但余心雨卻從來都沒有學車的意思。蕭天若問她,她也只笑笑不回答。將行李放到後排,為余心雨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見余心雨嘴角微彎,蕭天若大概明白了。
還真是只驕傲的小公主,敢情一早就打著算盤,要讓自己這個奸臣給她當一輩子司機!
蕭天若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歷史的發展,本來,國際游資對華夏房地產業的布局一直都是在隱秘情況下進行著。而現在,剛剛在布局階段,就被蕭秉德聯手其他省市的地方政府遏制。蕭天若也不知道這樣的改變將帶來什麼,剛剛意識到這樣改變的時候,蕭天若曾經很擔心。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蕭天若發現,雖然歷史被自己的小翅膀劃出一點漣漪,但走向並未受到影響。該發生的事件還是如約發生,影響遠沒有提出「蝴蝶效應」的那位學者形容的那麼嚴重。
但是,一次意外听到端木軒和余心雨討論讓蕭天若明白過來。據端木軒的分析,國際游資雖然放棄了東方房產,也受到了一些損失,但實際的損失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大。畢竟,華夏本身還在引進外資,不可能把這些非法游資得罪死了。更多的動作,只是對游資的警告。國際游資在華夏的布局也並未因為這次失敗改變。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現證據,但是根據游資流向判斷,國際游資並未撤退,而是轉入了更隱秘的戰場。
獲知這個情況,蕭天若放心下來。如果端木軒分析的沒錯,那麼自己扇起的颶風,只影響到了自己身邊的人。余心雨發表了一篇歷史上沒有被發表的論文。蕭秉德為代表的少壯派經濟治理能力,在這次較量後,受到國內和國際的關注。當然,還有新東方房產,替蕭天若賺到了上百萬的鈔票。
「奸臣!又在打哪家閨女的主意?」出發後,蕭天若沒有找話題打發時間,而是專心開車,對蕭天若了解頗深的余心雨一看便知他早已「神游物外」。
「回公主,奸臣蕭天若正在考慮怎麼瞞著我家那只母老虎,把你這只饞人的公主拿下呢。」說著,蕭天若還故意伸出手,像是要模一模余心雨的臉。但手才伸出去,就被余心雨一掌拍回了方向盤上。
「本公主那晚隨你處置你不拿下,現在後悔,遲了!」將蕭天若朝自己這邊蹭的膝蓋也踹回去,指了指前擋風玻璃,示意蕭天若專心開車,余心雨才眯著眼楮躺到靠椅上。「本公主累了,車駕穩點,本公主要小憩片刻。」
「如你所願,尊貴的公主。」今天挪窩,余心雨從一早就忙到現在,也確實辛苦。蕭天若沒有再打擾,穩穩開著車,蕭天若時不時透過倒車鏡,朝朦朦朧朧,似睡非睡的余心雨臉上看一眼。見余心雨嘴角始終掛著微笑,蕭天若也笑了,將一盤磁帶放進錄音機里,很快柔和的鋼琴曲便傳了出來。沒會兒,蕭天若就听到身邊傳來余心雨平緩的呼吸聲,已經睡熟了。
「混蛋,快點給我起床。還有三天就要開學了,不許睡了,起床看書!」開學前幾日,余心雨已經將新東方的事務完全交給了副總周愛國,專心為學校開學做準備。今兒一早,去學校開了個「戰前動員會」回來,見蕭天若這個點還沒起來,余心雨就在他門口喊了起來。
余心雨在門口嚷嚷了好會兒,門終于打開了。出來的不是蕭天若,而是正揉著頭發,睡眼朦朧,顯然有些煩躁的蘇紅。「二姐,討厭死了,一大早,吵什麼呀。我去洗臉了,你自己去喊那個家伙吧。」完全無視氣呼呼的余心雨,蘇紅毫無淑女風範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從余心雨身邊穿過。
「奸夫婬婦,奸夫婬婦!」得益于愛情的滋潤,蘇紅最近臉色越發紅潤,這讓余心雨頗為嫉妒。剛回東明的時候,兩人還有個收斂。都是各睡各房,今兒蕭天若去蘇紅房間「拜訪」,明兒蘇紅到蕭天若房間「回訪」,但天亮前都會回去。但一段時間之後,特別是王巧搬回家去住以後,兩人就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蕭天若!給你十分鐘起來,如果再不爬起來,你就永遠不用起來!」朝蕭天若的房間里又吼了一嗓子,余心雨氣得牙癢癢。等蕭天若懶散的在床邊亂爬,找尋散亂衣服的功夫,蕭天若又想起了三天前的那一幕。「真是該死,這兩家伙,有沒有個收斂啊。該不會剛剛也在做那事吧。」
想到三天前,貿然推開蕭天若房門後看到的景象,余心雨到現在還是忍不住臉上發燒……
「蘇蘇你也真是的,你是女孩啊,怎麼能為那個小家伙干那樣的事情呢!」當天下午,余心雨找到獨處的機會,道貌岸然地教訓蘇紅,其實就是想要探探蘇紅的口風。
「二姐,你也真是的,其實都沒什麼啦。洗干淨,那里一點也不髒。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你不也舌忝過我那里嗎,還說我呢。」蘇紅的回答讓余心雨的弄了個大花臉。這里就看出女人和女孩的區別的。經過蕭天若的「言傳身教」,蘇紅跟余心雨說這些的時候,臉可都不帶紅的。
「那,那也不能一大早就,就干那事吧!」余心雨還強迫自己要掙回點兒作為二姐的尊嚴。
「哦,我本來也是這麼說的。但是那個小家伙說著叫‘早安咬’,‘咬’字分開念,你懂的。說這麼干對身體好,可以讓一天都保持旺盛的精力。你不知道,每次我幫他……」蘇紅滔滔不絕的談論著和蕭天若的房中趣事,余心雨終于崩潰了。
「夠了!你們這對奸夫婬婦……」
望著完全是逃出去的余心雨,蘇紅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二姐,可別怪我哦。是我家男人非要我這麼干的,如果我不順著他,他不得拋棄我呀。」想到早上,明知自己二姐要闖進來,自己還听那個小混蛋話,趕緊爬下去幫他‘早安咬’,蘇紅臉終于是有些微紅。
「混蛋,你們晚上是在房間里打架啊?!」順著蕭天若的指引,躡手躡腳將已經被丟到牆角邊的短褲丟給蕭天若,余心雨盡量維持著「長輩」的嚴肅,教訓道。可見到蕭天若旁若無人的鑽出被窩,穿短褲,余心雨終于是撐不住了,扭頭跑出了這叫人想入非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