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兩人先到中央廣場把打包好的東西速遞出去。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過得又忙碌,又興奮。小店的生意越來越好,開始有客戶嘗試向賀蘭提出要求,希望能為自家的小鳥量身訂造一些物品。之前速遞出去的商品,買家收到後,給自家寶貝鳥兒用過,覺得不錯,紛紛向朋友推薦。
兩人的毛團鳥類專賣店生意蒸蒸日上,每天回家就得開始忙碌準備第二天速遞的東西,往往一忙就是大半夜。晚飯也只能丟給廚房一體機來準備,將就吃一頓就算了。
不單如此,小灰小笨派了好些日子試用的食品也給小院子帶來不少意外的客人。
為了接待好這些小客人,賀蘭特意把院子四角幾顆大樹下,安置了幾個小型秋千。其實就是用粗繩子吊了一根圓木頭。小鳥可以抓住圓木頭一晃一晃地玩耍。大樹較低的樹梢上,放了各種形狀,顏色的闊口水杯,水杯底部用繩子固定在樹梢上,里面有放清水,也有放朱果果汁配上少量清水的……
大樹底下的草地上散落各式顏色鮮艷的小石頭。草坪上每隔間一段距離種上只有腳踝高的玻璃花,一種花瓣為淡黃,淡紫的小花,開花時,微微的清香有如薄荷的味道,沁人心扉。
賀蘭和潘立不在家的時候,小灰小笨主動承擔招待客人的重要。好喝的,好玩的,一一指點出來。賀家的小院子熱鬧非常,各種毛色,各樣品種的野生小鳥紛紛在大樹上歇腳,有些新成家的野生小鳥甚至把小巢築到四顆大樹上。
賀蘭和潘立回家時,正好看見兩對夫妻辛勤餃來泥土,樹枝,樹葉在樹上搭窩。
賀蘭向它們揮揮手打招呼,立即得到悅耳的回應,「快樂的主人,我們要在你家旁邊搭窩呢。」
「好,歡迎之至。」賀蘭熱情回應它們。
兩夫妻大概從小灰小笨口中知道這對男女能听懂自己說話,開開心心扇了翅膀繼續搭建自己的新家。
忙碌的日子沒持續上多久,當賀蘭盤點了自己的資金,剛好把開業前期買家務機器的資金填補上,還有一些剩余的時候,一直沒和賀蘭聯系的索斯突然發了一則通信,要求賀蘭單獨去見他。
這是第一次見面後,索斯第一次要求見面。賀蘭忐忑不安穿過銀色走廊,生機勃勃的植物也無法分擔憂慮。
「您好,索斯組長。」
「听說你最近開了一間店鋪。」索斯轉身,認真打量賀蘭一番,注意到賀蘭眼下淡淡的青色,皺眉問道。
賀蘭吃了一驚,自己開小店的事情雖然不算多秘密,但索斯怎麼會知道的。
「你是我的助理,我自然會留意你的一舉一動,包括知道你家里最近多了好多小客人一樣。內事處的官員說看見你經常跑速遞,猜測你可能在星域網上開了一間小店。內事處的官員來問我,是不是給你們的工作台輕松了,導致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忙私活。」
賀蘭臉上頓是紅了一片,「抱歉。」
「我知道你是以家屬的名義,移居過來的。你和潘立兩個應該只有一份收入,當然你家里還有一個小嬰兒,可以多帶來一份收入,但是小嬰兒花得也多。如果是經濟上的問題,可以告訴我,我嘗試幫你們解決。多一份收入會不會好一些。」
賀蘭萬沒料到索斯竟然會這樣替自己考慮。多一份收入固然是好的,但購買儀器的錢又豈是那份收入能夠幫助得了的。
「謝謝,但是我們……」賀蘭猶豫了一下,到底是該說實話,還是隨便找一個借口呢?抬頭看向索斯,盡管眼里已經帶著不耐煩,但是索斯依然沒準備轉身過去,繼續自己的工作,而是安靜等待賀蘭接下去的話。
「我們想自己購買一批研究用的儀器。」考慮再三,賀蘭還是決定說實話。研究結果出來後,索斯終究是要知道的,與其那時候知道自己隱瞞,不如現在就說清楚好了。
「我知道你們最近查閱了許多迷你森林的資料。金斯也向我暗示過,你們希望寫一份和繁殖有關的論文。」索斯兩手掌交叉胸前。
「是的。我們希望知道為什麼迷你森林里的繁殖率遠遠低于中央森林里的。」
「有頭緒嗎?」。索斯的眼楮里閃爍意義不明的光芒,交叉的兩手托住下巴。
「暫時沒。不過,因為迷你森林既然是模仿中央森林而設置的,我們想從最基本的對比開始。植物,食物,空氣。」
「我記得研究所里有足夠的儀器。甚至可以提供外借服務。」索斯直接跳開賀蘭開始的話題,直指問題的中心。
「研究所從來沒有隱瞞所有的儀器都設置了「後門」」。
索斯忽然笑了,「你們是不信任研究所,還是不信任我,或者你們根本不信任卡詩雅。好了,不論哪一種原因你們已經做了決定。」索斯轉身取出自己的顯示儀。
賀蘭心里一慌。索斯要做什麼?通報這件事嗎?要是別人問起為什麼不信任而選擇移居,自己會不會被當成間諜被捉起來。念頭轉動的瞬間,就看見索斯在顯示儀上迅速劃下幾筆。
「我家里有幾台不用的儀器,原本想著或許借給你用用,不過現在看來是沒必要的。多的,我可給不出,個人不等同皇室。皇室的財富無窮無盡,我就只有這麼一點。你的顯示儀沒帶進來?」索斯抬頭看一眼賀蘭,見賀蘭眼路迷茫,「你回去看看你的賬戶,去買幾台儀器回來,盡快把你們想要的東西弄出來。我不是一個好耐心的人,你們已經耽誤我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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