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那些女人你從來沒有踫過嗎?」水清淺望著馬車徐徐地行駛在花街之上,心中一股的怨氣和委屈涌動著如驚濤駭浪般。
「到了!」納蘭皓軒只淡淡地一句,瞅著水清淺有些怒氣緊繃著的臉嘴角揚起一絲淺笑。
水清淺自顧自地一陣郁悶,迅速跳下了車,氣沖沖地朝天香樓大門走去。心中莫明奇妙地一股怒氣,一直在體內橫沖直撞。
「這里。」納蘭皓軒看著她慍色的面龐心頭一陣的竊喜,看來她在吃醋。
水清淺很不情願地跟著納蘭皓軒進了天香閣的一道暗門,里面黑漆漆地什麼都沒有,不時還有陣陣陰風傳來。
「怕就抓著我的手。」納蘭皓軒雖然一直往前走去,看手卻伸在了後頭生怕水清淺懼怕這樣的黑暗和環境。
「切!」水清淺嗤之以鼻,一把扯開他的大手,「我不怕!」她才不稀罕這個「花心男人」的關心。若是連這點膽子都沒有她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納蘭皓軒知道她一定是在生悶氣,自然將手收了回來。「跟我走!」淡淡地一句,想將他這個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訴她。
水清淺跟著納蘭皓軒一直走,這是一條密道,窄小陰森而且沒有一丁點的亮光。兩人一路模索著往前走去,可卻似乎永遠也走到盡頭。
「站在這別動!」納蘭皓軒道。只見納蘭皓軒雙手托頂,雙臂用力將上方的大石推開,「嘩」得一下一道刺眼的亮光投射而來讓人睜不開眼。
「好了,上去吧!」納蘭皓軒望著水清淺柔聲道。
「這是哪?」水清淺走出才發現眼前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而他們出來的地方竟然是這間屋子的床底下。看著這間房,一面瓖金菱花鏡,鏡子前是幾個粉色首飾匣子,精致可愛。不遠處是一架古琴,一支玉笛,一副寫意山水畫再加上遒勁有力的題詞小字,分外雅致。
「不會是凝香姑娘的閨房吧?」
「對!」納蘭皓軒嘴角一揚,滿口承認。
「你……」水清淺一時堵著一口氣,「大婚那天你就來這兒了,也不管你新婚妻子的死活?」說道這水清淺不由地一陣怒火,可惡!
「你還是跟你的凝香姑娘好好敘敘舊吧,我先走了!」水清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直泛酸,莫名其妙地一股怒氣沖上腦際。
冷眸一瞥,正打算原路返回。背後有人一把拉著她,悄悄將她攬入懷中,戲謔地笑說道︰「怎麼,吃醋了?」納蘭皓軒嘴角的弧度不由地增大,心中就如吃了蜜一樣甜。
「你少臭美了!」水清淺一听,急忙掙月兌開他的懷抱,「我走了!」水清淺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氣憤。
「凝香,還不快出來見見玄王妃!」納蘭皓軒嘴角閃過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眼眸不經意地瞟著一旁淡粉花色帳幔處。
水清淺不由地一陣心驚,這屋子里竟然有人她全然沒有發現。她倒想要看看這個凝香姑娘長得是有多美,能讓這個男人「包養」那麼久!
「玄王妃,奴家有理了!」只見一人從粉色帷帳中走出,滿臉的嬌羞,蘭花指置于唇畔,雙目還不時地眨啊眨放著強電……
「撲哧!」水清淺忍不住一陣大笑,「是你!」縴細地十指直指著前方之人,一陣的好笑,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怎麼,我不美嗎?」林昊天不滿地用尖細的聲音責問道,那蘭花指還不停地婆娑著自己的面頰,雙目帶著淡淡的哀傷和失望。
「美!美極了,都快趕上人妖了!」水清淺瞧著他一陣打趣。沒有想到這里沒有女人倒是有一個男人!
「玄王妃,人妖是什麼?」林昊天趕緊收拾起他那搞笑的嬌羞蘭花指頗有興趣地問道,順手還拿起一杯熱茶往嘴邊送。
「人妖就是你嘍!」水清淺瞧著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調侃道。
「噗……」林昊天口中的茶一口噴了出來,直愣愣地瞧著水清淺。不滿地叫囂道︰「本公子可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怎麼會是人妖?」
「既然如此你必定是知道何為人妖了,那何必再來問我?」水清淺眼眸一轉,冷靜從容,不帶一絲的笑意。
「王爺,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把她帶到這里來了,佩服佩服!」林昊天言笑晏晏地朝水清淺點頭哈腰,似乎真的是佩服之至啊!
「你們在這做什麼?」水清淺不由地一陣好奇,「那真正的凝香……」她不由地越來越狐疑,這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妓院啊!
「哈哈……當然是來找快活的!」林昊天一臉不正經地壞笑道。
「這麼說你們兩個……有斷袖……」水清淺故意睜大地眼指著他們二人一陣詫異,「咦……」水清淺一陣鄙夷地瞅著他們兩人。
「沒沒沒……堅決沒有……」這下林昊天急了,趕忙解釋。他堂堂一七尺男兒竟然被人懷疑是斷袖好男風之人,他可怎麼還有臉活下去啊!
納蘭皓軒自然是知道水清淺故意整林昊天也不多說,只是靜靜地瞅著眼前褪去了冷漠和嗜殺的水清淺,眸如秋水,膚如凝脂,影如朝霞,讓人不由地一陣心疼呵護。
「那你說,你們兩個究竟在這里做什麼?」水清淺借機問道。
「這個麼當然是……嘿嘿……由玄王告訴你吧!」林昊天識相地將問題拋給了納蘭皓軒,「我閃了!你們兩個……嘿嘿慢聊……」
窗戶一陣開合,林昊天就已經遁去無蹤了。他本來還是跟往常一樣在天香樓等納蘭皓軒商量最新得到的情報沒有想到玄王妃也來了。他還是乖乖走吧,免得打擾他們的好事!
「怎麼樣,說吧!」水清淺悠然坐于納蘭皓軒身旁,拾起一杯香茗,凝著納蘭皓軒微皺的眉頭和不斷擴散的眼眸……
回憶如流,緩緩地淌過納蘭皓軒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