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真是有心,還親自為我太太戴項鏈,等會,可要多喝幾杯喜酒」賀祟行笑的煞是明媚,卻也危險的令人不寒而栗。
祈如影第一次感受到從賀祟行身上散發出來的狂怒,隱晦而恐怖,無形的威懾力,讓她暗暗屏住呼吸。
祈家人,也捏著一把冷汗。
「當然,我今天可是來專程道賀的,一會見!」江承逸孤冷的轉身,星眸內風雲變幻,嘴角維持的淡然,盡寒的能凍結3月的陽光。
他真的來了!祈如影望著他的背影,皺起了秀眉。
現在有太多人看著她,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賀祟行與祈如影坐上婚車,其他的客人也趕往婚宴。
婚宴設在碧湖山莊,被湖泊,叢林與綠地包圍著,如童話故事中插曲,美的令人心曠神怡,這是最近富商舉辦婚宴的熱門場地,一般要在半年之前預定,而賀家自然是有這個能力,在一天內搞定。
「你喜歡這條項鏈麼?」賀祟行撫模上她的脖子,輕悠悠的問道。
祈如影腦中千回百轉,她若斷然說不喜歡,就顯得很假,若是說喜歡,他肯定會勃然大怒,最後,她只得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說道「還行吧!」
「江總送的,你反應這麼平淡,好像有點不對哦」賀祟行眸光閃爍,話說的耐人尋味。
「呵呵——,我應該說非常之討厭才對,你不是也知道是他把我們祈家搞跨的嘛,我理應恨他」祈如影把項鏈一把扯下來,扔出窗外。
賀祟行的臉上,笑意漸濃「是該恨的,被曾那麼深愛的男人背叛,恨的肯定是巴不得飲血拆骨才對,可不知是否,恨的有多深,愛的就有多深呢」。
「你想說什麼?你什麼意思?」祈如影受不了他笑里藏刀,話里有話。
「祈如影,你警告你,別讓我發現你這株嬌艷的玫瑰,有出牆的苗頭,讓我戴綠帽子後果是,粉—身—碎—骨,明白麼」賀祟行捏著她的下巴,說的極為輕柔,也極為用力。
祈如影揮開他的手「身正不怕影子歪,賀祟行,我既然嫁給了你,就不會干偷雞模狗的事,請你尊重我」。
「那要看你值不值得了」賀祟行回想起昨晚二人在月光下擁吻的樣子,一團在心里燃燒著。
雖然在婚後第一天,她就給他戴了這麼一頂華麗的綠帽子,但是他不會馬上離婚的,在他的字典里,從來不吃啞巴虧。
「你會知道,我是值得的」祈如影坐正身體,目光堅毅,她不會輕易去後悔,她一定會經營好自已的婚煙,不管他江承逸怎麼從中作梗。
賀祟行轉過頭,鏡子里倒影出他冷笑的側臉。
婚宴上,他們默契十足,恩愛甜蜜的樣子,羨煞旁人,只有他們自已知道,裂痕已經悄然產生。
江承逸坐在顯眼的位置,視線緊緊追隨著她,偶爾眼神接觸時,他會微笑的對她舉杯,他像個影子般,無論她走到哪里,都像有人貼著她肌膚,亦步亦行。
賀祟行的怒氣已經到達頂點,在婚宴結束後,回到鏡園,進入新房,還沒把燈開燈,就將她甩到床上「把衣服給我月兌了!我要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