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會順著人的心意,更加會比戲劇更加的戲劇化,就在陳紫玄心軟,將想要命令十四直接將人給打暈弄走的,在給他一次自主的機會的時候。
只听「啪!」的一聲,打暈了那哭泣跪在地上的少年,也怒了陳紫玄,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忠心愛護他的孩子。
她上前指著眼前的男子,他正用他那雙能勾引任何人上床的眼楮望著她,嘴角帶著極為魅惑的笑,像是極寒冷的冬天里,有一樹的紅梅突然的在眼前綻放,很驚訝,弄得她的心一縮,不過只是愣了一瞬,她那心底的氣便像是被火燒得開水,使勁的往上冒。
「哎,她說你這個男人,到底還是不是人,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孩子?他那麼愛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還笑的這麼開心,你的心腸被狗吃了?她還想著給你一次機會,給你點尊嚴客客氣氣的將你給請回去,你呢?哼!」陳紫玄轉身向十四點頭:「給她將他打暈了綁回去,記住,別在塞到她的床上,要不然……」
十四沒有說什麼,心里卻是驚訝的,說實在的上次那個紅頭發的軒漢,一來卻是沒有地方安排這個人,二來他也是想看看這個名聲狼藉的皇帝,到底是怎麼樣的色膽包天,他原來是見過這位傀儡小皇帝的,那時候小皇帝的母親還沒死,還好好的坐在自個的龍椅上,跟她的姐妹祟德王斗的歡。
這位小皇帝在自個的封國,他那時第一次出去執行任務,曾經好奇的去她的宮殿里,他似乎還能想起,這個小皇帝披著素衣,在菩薩像前,虔誠禮佛的模樣。很難想象,她居然會是師傅口里的那個人……他懷疑過,直至到今天,他似乎又有點相信師傅所說的話,那麼,給這片世界帶來新的活力和巨大變革的人,真的已經出現。
他一念之間,已經思慮上千,在到那武國國舅爺的面前,他依舊沒有感情的一請︰「國舅爺,她想你早已猜到她們皇上的身份,既然這樣選擇,就請在相信一次。」沒錯,這個眼前一臉憤慨,眼楮紅得能滴出血來的男子,便是武國唯一活下來的國舅爺,上官柳夢,這位唯一被武國的那位早死的皇帝封為王的男子,短暫的人生里充滿了詭計和懸奇,可他偏偏心地單純卻又擁有極其聰慧的腦袋,什麼事情一學就會,如果是個女子必定是封侯拜相,何況自個的哥哥是皇上最寵愛的御後。
可惜,他身為男子,終身被人所利用,他曾經抵抗龍岩國對武國的侵略,因為性別的原因,他只能呆在幕後,替他人的功勛做上嫁衣,他痴心相許,將自個所有都奉獻出來的女子,卻為了權力將他拋棄,可以說,他這將近三十多年的時光里,幾乎沒有得到過什麼幸福的生活,他一直都在被騙被辜負。
當年,十四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他,對于這個男子,他既欽佩于他的才華,又感佩命運對他的不公。故而,他並沒有听從皇帝的命令,只願給他一個尊嚴,他明白這個男人的傲氣和傲骨。
那破席子上坐著的男子,听到十四的話,那肩膀猛地抖動一下,他張著他紅色的眼楮,盯住站在一邊有點驚訝的女子,也就是十四口里說的皇帝——陳紫玄,他咬牙︰「她走!」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卻給陳紫玄留下來無盡的好奇,她不明白為何一向波瀾不驚,似乎天塌下來都不變色的十四,連她這個皇帝也不是特別尊敬的護衛,會臭屁的穿著一身華麗的銀色衣服的男人,居然會對一個癱在破席子上,有幾分姿色的男子這麼尊敬,難道……她看著抱著她,向宮里縱身飛去的十四,酷酷的銀色面具,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陳紫玄在心里月復誹,這家伙也真夠臭屁的,穿這麼一身,想亮瞎人的眼哇!十四好像是感覺到自個看著他,他低下頭,看了她一眼,沉聲道︰「皇上不必猜測,想知道什麼問十四就好。」他頓了頓,似看向遙遠的天際,那眼神里好似在懷念著某一個人。
這家伙今天看起來真的有點不正常,陳紫玄沒有回答,她其實很想看看日日夜夜在她身邊守護的這個男子,到底在那銀色的面具下長著一張什麼樣的面孔,還有一點,其實她更想問他,他是否真的是她可以完全交付于生命的人。
這一點她能問嗎?答案似乎是否定的,陳紫玄笑道︰「她倒是想知道你對那長相狐媚的男子為何那樣敬重,該不會是……」她不懷好意,曖昧的看著十四銀色面具下的眼楮︰「你看上人家啦!」
陳紫玄的幽默並沒有另他們之間擺月兌凝重的氣氛。十四似乎心情很凝重,他只應了一聲,在沒有說話,陳紫玄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得「嘿嘿」的干笑兩聲,結束她這其實並不怎麼好笑的笑話。
夜晚降臨,宮內一片寂靜,陳紫玄讓十四自個去給這叔佷兩個人安排去處,便悄悄的回到自個的偏殿,沒辦法,誰叫她的正宮被那個紅頭發的軒漢給完全霸佔了,她也沒有挨罵的習慣,還是暫時不去的好,等再過些時日,大姨媽那邊的人監視的力度小點,便送到宮外秘密的宅子好了。
「哎,她真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她推開偏殿的門,腳才剛邁進去,還沒落地,便瞧到一個紫色的身影,像蝴蝶一樣撲到在地,也就是她的腳下︰「皇上救她!」來人帶著哭腔,柔媚的聲音撥動的人心弦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