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古堡依然沉默,如一頭正在消化食物的野獸一般蹲伏那里。
天殘地缺身上的殘缺更加嚴重了,這讓他們看起來更為惡心和恐怖。半個小時前的網絡切入很順利,在得到現實的住址後,地缺甚至還抽空用精神尖刺玩弄了一下深夜,看著獵物落入網中而茫然無知的樣子真是很過癮,一切盡在掌握。
很顯然獵物的痛苦會增添地缺的另類快威。地缺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圍繞這深夜進行各種精神刺探,壓迫。正感到快感連連的時候,另一股精神能量浩然覆蓋了深夜的腦海,如同一個護著小雞崽的老母雞一樣。地缺心中一驚,一個普通的刺探任務居然會踫到對手,這讓他始料不及,因為在現實世界里,他們這群人基本上等于無敵的存在。hu 無錯的這個任務,居然會踫到這樣的意外情況,那就有點棘手了。
如果地缺當時收手,或許冥王也就會就此警告下離去了,一時的好勝心決定了他的悲慘命運。地缺在冥王保護著深夜並修復他的精神創傷的時候,精神觸手假裝消退,暗地里卻集結最大能量,猛然一刺…………他能感覺冥王受了不輕的傷害,也能感覺到那股突然鋪天蓋地的威壓和憤怒。只一個瞬間,地缺的精神主體被鎖定,隨後八條精神鎖鏈如刀鋒一樣圍繞著他的精神主體開始施壓,碾磨,切割。他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挑釁和傷害的是誰,那個黑布繃帶的形象一下子清晰了起來一冥王!
hu 無錯,你***招惹了些什麼人!老子不讓你死上一個月都不叫地缺!
這是地缺腦海中最後的念頭,隨著八門金鎖的緊扣」他已經沒有余力去想其他,而是專心抵御這越來越沉重的絞磨。
時間過得越久,形勢對自己越是不利,地缺牙齒一錯」猛地收縮精神能量,趁著一瞬間的空隙,集中所有的力量將精神能量變作一根尖刺,朝8門金鎖刺去。
即使是成功突圍,至少也要硨時間才能恢復到最佳狀態,但是不突圍,則有可能被當場絞殺。地缺已經是在搏命。
對待搏命的人,每個人都會懼怕子分。
可惜的是冥王似乎根本沒有網開一面的意思,即使是拼得兩敗俱傷也不想讓他走掉,八條精神鏈條中的一條猛地化成尖刺,與地缺的精神刺尖對撞。
無盡的負面能量在兩人腦海中肆虐,這種精神層面上的硬踫硬最是難受不過,失敗的固然生不如死,勝利的一樣痛不欲生。
結果很快就分了出來,冥王的一根八門金鎖鏈條節節碎裂,而地缺的精神刺針被崩斷」離散,倒灌而回,已經形成一片徹底的混亂,混沌。
他已經完了!這種效果類似于養蛇的人放蛇咬人,結果卻被蛇反咬一口一樣,地缺的精神能量徹底潰散」並原封不動地沖進他自己的腦海,將意識海攪成一團亂麻。
瞬間有很多事情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閃過,他凌辱虐待過的女人,被錄皮削骨的受害者,在他手下慘死無數的冤魂」無辜,祈求,絕望,哀泣的表情,顫抖的**……然而這一切都開始向地缺圍攏了過去,無數的幻影糾結沖擊,無數的冤魂慘笑著索命……
不要……饒了我……,天殘看到地缺的時候,听到了這樣的話語,地缺已經徹底淪陷于最後一波精神沖擊的反卷風暴中,被反噬成了一個眼前有無窮幻想的人,無時無刻都要承受自己犯下的罪。
我們每做一件不好的事情,心中總會留下一些陰影」盡管當時壓制得很好,或者很快過去」但那陰影畢竟存在過,而且從未離去。諸如後悔,懊惱之類的情緒就是這些陰影的淺層次表現,最嚴重的可能導致人格分裂,精神幻覺等……
天殘驚訝井無以復加,他根本就不知道在網絡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看著地缺捧著自己滿是血漿組織液的亂七八糟的腦袋,躲避著任何靠近他的生物,甚至聲音稍微大一點他都會渾身一震。五官中悠悠流下的鮮血,渾身的漿液加上他佝僂猥瑣的樣子,使得地缺整個人看起來如同深淵中爬出來最惡心的泥漿蟲。
發生了什麼事情?,天殘沙啞尖細的聲音中冒出一絲惶恐,通過網絡就將精神異能的地缺直接攻擊成這幅模樣,實力已經深不可測。
饒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地缺嘴里冒出這樣的話語,天殘當然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意。虐待別人的人會更加害怕死亡,歸根到底虐待就是一種逃避和死撐自己很強大的放大表現。他嘴里說的這些話,是以拼死在他們手里的那些人念叨的最多的。
生不如死,落到天殘地缺手里連死都成了一種奢侈。現在也輪到了他們!
天殘再也笑不出來了,看到地缺,就像看到另一個自己一樣,他盯著地缺躲閃畏懼的眼神過了一會兒,終于確定已經無法解救。地缺將在自己造下的孽中痛苦終生……
他突然提起剩下的手,對準了地缺的腦袋往下插去,那一堆顫巍巍的爛肉仿佛豆腐一般沒有任何阻力,天殘的手一直沒到手腕部位才停止下來。地缺的五官頓時被來自腦袋里面的壓力壓得變了形,腐爛的半邊臉上扯出一個露出白骨的笑容,腐爛的半邊臉上渾濁的眼珠猛地鼓出,泛出一片死白色,終于靜止不動了。
天殘地缺!」
一聲如虎嘯龍咆的聲音滾滾翻翻,風聲激蕩,在古堡外響起。天井猛地沖到大廳,正看到那兩扇巨大腐朽的大門被一個拳頭轟得四分五裂,往大廳中疾飛。一個黑發的青年已經慢慢走了進來,手上的藏青色手套上有黑色猛虎的眼眸猛地一綠!
你是誰?要干什麼?,天殘冷冷地說,我好像沒有得罪閣下。,來人當然是丁左。簡單一拳轟開了大門後,饒是丁左經歷過冥界的各種惡心和恐怖,也被這幽暗古堡中突然出現的天殘那副半身淋灕的造型弄得皺了皺眉頭。
滿地血腥淋灕,丁左還沒來得及答話,已經看到了擺放在大廳中間那具形狀怪異的洋女圭女圭,那猶自不時輕輕顫動的女子**……
雜碎!受死」丁左並不善言辭,而這種已經觸及他承受底線的虐殺更是讓他怒火沖天,傳聞中的天殘地缺變態他還只是耳聞,現在一看到這一幕,丁左只覺得世界上所有的髒污,惡毒,殘忍全部都匯集在天殘身上。
所以他決定用拳頭將這一切污穢掃蕩干淨。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想天殘還要說些什麼,丁左蹲地一跳,再一撲,藏青色的拳頭已經朝著他完好的那一半臉呼嘯而下,手套上黑色的老虎眼楮再亮,天殘真切地听到了一聲猛虎的咆哮。
他和地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被卷入了戰斗之中,也許在他看來,這場架是不可理喻的,毫無根據的,冥界的人玩弄幾個現實世界的人是件理所晉然的事情。
天殘擋住住了這一拳,單手,同時巨大的力量使得他的身體輕飄飄地往後飛行了兩米多,他努力站住樁子,獨腳猛地一踏,終于停了下來,而丁左的第二拳沒有給任何喘息時間,再次呼嘯而來,直挺挺地,生硬,簡潔,沒有任何變化。
天殘再擋,再退,殘缺那半邊身體上開始出現血絲,強烈的震動已經使那些脆弱的組織出現了裂傷。
再一拳……
第5拳,天殘嘴角開始流血,他已經退無可退,這一拳雖然也接了下來,但後飛的身子撞上了牆壁,已經受了傷。
我想知道為什麼?,天殘的身子從牆壁上滑下,牆上已經留下了一個怪異的凹印。
你不用知道為什麼……」你只要死了就可以了」
丁左直直擊出一拳,天殘再擋,只覺得渾身一陣酸痛,半邊身體更是劇痛不止。就這麼連環而簡單地幾拳,已經徹底打散了天殘的防御。
我一般不對殘疾人出手,但是你不同,你的行為足夠死1000次!受死」
丁左再次打出一拳,天殘勉力招架,卻發現這次架了個空,丁左的雙手不知道何時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幾…………
天殘就如同一個破口袋一般直接劃了個大大的弧線被重重砸到了地面,堅硬的大理石地板龜裂,破碎,他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了架,勉力猛地一腳向丁左蹬去,卻被丁左就勢抱住,往前猛地一竄,天殘整個人已經被丁左當做一根大人棍一般再次砸到了地面。
緊接著他的月復部一陣抽痛,丁左猛虎一般撲上來重重一個膝撞,而後騎上了天殘的腰部,兩只拳頭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掄了下去。
無論怎樣遮擋,那拳頭簡直無可抵御,手來擋住就轟在手上,肘來檔就連肘一起轟,每一拳都是結結實實的,干干脆脆的,簡簡單單,直截了當。
骨頭折斷,碎裂的聲音,拳頭擊打在皮肉上的悶響,擊打在液體上的濕潤響聲,天殘甚至連慘叫都被一拳接著一拳地打斷在肚子里,露在外面的腳開始還使勁掙扎了一會兒,後面逐漸失去了力量,隨著一下一下的拳擊微微顫抖,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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