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段︰iss和新的開始
很久之後,丁左的動作才停止了下來,他疲憊的站起了身子,手有些顫抖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一根皺巴巴的煙點上,來燻淡這濃厚的血腥味。他的整個上半身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血點,看起來如經歷了一場浪漫的雨一樣。
整個擊殺天殘的過程並沒有眼楮看到的那樣輕松,天殘身為冥界的人當然或多或少有一些獨特的地方。傷殘是一個方面,他的另一個特點就是侵襲,類似于毒藥的效果,與他為敵的人從一開始戰斗就會受到侵襲的效果,漸漸動作越來越慢,攻擊越來越疲軟,最終軟癱在地,任憑處置。
丁左經歷的正是這樣一個過程。場面上雖然是一面倒的狠揍,他自己卻清楚這其中的凶險,但是他是虎皇,讓他繡花可能不在行,讓他在短時間內將一個人變成死人,他卻很有信心。他選擇了硬頂著侵襲一拳拳揍死了天殘。
桌子上的女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丁左抽亮了煙頭,將它塞到了女子蒼白的嘴巴里。女子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吸了一口,眼淚從干涸已久的眼楮里留下。
丁左摘掉煙頭,將她的輕輕偏了偏,對準了地上一堆已經瞧不出本來面目的血肉混雜的物體,那是天殘。女子突然一口唾沫吐了出去,用力之大使得她整個已經沒有支撐力量的身體往台下滾去——丁左連忙扶住了她。
她的神色終于安詳了下來,至少在這一刻她是安詳的。3個多月的日日夜夜折磨,不知道這個弱小的女子是怎麼挺過來的。
‘我的姐姐……幫我照顧……’從女子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如風中的殘燭一樣搖擺而模糊,下一刻就要截斷一般。丁左扶住她的臉,輕輕點了點頭。女子繼續念出了一個名字和一個地址,見丁左確認無誤後,最後重重舒了一口氣。
‘殺……殺了我……’女子說出了最後的要求,然後閉上了眼楮,血肉模糊的臉上甚至第一次露出了一個淒美的笑容。
這樣的活著,比死還要痛苦百倍,丁左很能理解這種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何,對于這個女孩的堅毅和仇恨,他突然覺得下不了手……
花無錯從一個噩夢中醒來,冷汗透濕了衣背,天殘地缺如同地獄中最殘忍的惡鬼般的形象在他眼前揮之不去,現在還多了一個在台子上顫抖著扭曲成奇怪形狀的女子,正瞪著眼楮冷冷地看著他……
他猛地跳了起來,打亮了房間里所有的燈,所有能發出聲音的設備被他調到最大,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他感到稍微安全了點,然後他就看到臉色同樣蒼白的刀尖上的舞蹈沖進了房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驚恐和懼怕。
關掉音樂之後,刀尖上的舞蹈說得第一句話就讓花無錯心中一陣忐忑和驚訝,既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又覺得震精,但是很奇怪得居然夾雜一絲如釋重負的高興。
‘天殘地缺死了’刀尖上的舞蹈說,‘下午有人報了警,古堡大門洞開,數不清的蒼蠅密密麻麻地往里面飛。’
‘天殘死在大廳,地缺死在房間里,奇怪的是那個女的,被人擦洗得干干淨淨,穿戴得整整齊齊,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躺在大廳中間,如果不是沒有了呼吸,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一般,據匯報的兄弟說,她比生前還要漂亮,甚至還帶著笑容……’
花無錯驚恐地睜大了眼楮,用力地抓住了刀尖上的舞蹈的肩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長久的寂靜在兩人紊亂的呼吸聲中讓人感到窒息。
兩人的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幕幕場景,一個更大的陰影籠罩了他們︰是誰殺了天殘地缺?是誰把女子穿戴整齊?那女子死前的微笑代表了什麼?下一個目標……是誰?
很長的一段時間兩人惶惶不可終日,過得生不如死。
丁左回到住所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望著天邊依稀透露出的光明,他重重地透出一口氣,覺得很是平靜。
‘這麼說你練問都沒問一聲就把他給揍死了?’冥王捂住腦袋,好像很痛苦一樣問丁左。
‘有什麼好問的?揍死了一了百了,難不成我還要和他到重慶火鍋店點上個酸菜魚,吃兩小時火鍋再揍?’
‘你的腦袋里真的全部是肌肉,我現在終于確定了。’
‘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覺得有必要幫你松松筋骨,幫助你血液流通……’丁左額頭青筋直爆,拳頭捏的嘎巴作響。
‘好,你贏了’冥王以手遮住額頭,覺得溝通很是困難。
‘他們來探尋你弟弟的地址,是為了什麼?’
丁左無言。
‘他們是自己來的還是受人所托?’
丁左無言。
‘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嗎?’
丁左無言。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本來一條線索被你生生扯斷了……’
丁左有話要說了。
‘我說過你很多次了,做人簡單點,簡單點,你瞧你想得這個復雜。他們要對我弟弟不利,揍死其他人要對我弟弟不利,接著揍死。有什麼好想的?’
‘你能這麼保護你弟弟多久,冥界就要開門了啊親’
‘正是因為冥界就要開門了,所以才不需要理會那麼多。到時候所有有特殊能力的冥界人士全部回歸,還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弟弟?而來自現實的威脅,我並不打算插手,你說的對,我不可能護著我弟弟一輩子,我和他是兩個世界,他的世界他做主。’
冥王目瞪口呆,這麼簡單的理由就打發了?看來丁左也不是太傻啊
‘倒是你,腦袋成天想到抽筋,省省。教你一個簡單的理論,可以讓你不至于因為想得太多而早熟,早泄,早衰……’丁左道。
‘什麼?’
‘iss’
‘納尼?你個基佬別過來,再過來我叫了啊’
‘iss原理啊?eepitsiple,stupid,簡稱iss。’
‘我以為你要趁我虛弱的時候奪走我的初吻呢’
‘你腦袋里一定裝滿了精.液……’
ps︰iss原則那幾個英文我就不翻譯了,查字典很累的
深夜幾人的副本開荒計劃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停滯了下來,花崗岩很久都沒有上線,幾人無聊地開始刷塔納利斯的任務,等待著花崗岩重新出現。
直到一天之後,花崗岩才爬上了線,依舊是那張撲克臉,但讓人覺得一種如釋重負,事實上花崗岩的眼神中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你飛去埃塞俄比亞救濟災民了?還是便秘現在才通?這麼久才上來?’蛋疼兄弟沒好氣地問道。
‘去紐約嫖了一把?瞧這個神清氣爽的樣子,難不成你遇到了澳巴牛的小姨子?’菊之哀傷一張口,全團人都要抖三抖三女銀牙暗咬,各種掏手雷……
花崗岩憨厚的笑了笑,毫不介意幾個賤人的揶揄,轉而對著正關切看著他的深夜說道,‘沒什麼事,呵呵,走’
團隊盾牌的回歸,當然是件好事情,在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後,眾人齊刷刷上馬,直沖祖爾法拉克而去。
倒影佣兵團的歡迎儀式不外乎兩個︰一是各種插旗決斗。二是混合亂揍菊之哀傷。顯然這次又是第二個儀式……
深夜渾然不覺自己已經算得上是在生死場上走了一遭,這次地頭痛事件很長時間都是一個謎團,而他的500萬任務,依舊任重而道遠。
現在他正帶著倒影佣兵團在祖爾法拉克的門口集合。
日光暴曬下的城市祖爾法拉克是沙怒巨魔的家園,他們一向以來都以其無情和黑暗魔法而聞名。
幾千年前的遠古戰爭之前,沙怒巨魔曾經是古拉巴什帝國的氏族之一,大災變使叢林巨魔發生了分離,一部分進退兩難的巨魔留在了正在開始沙漠化的塔那利斯。最後他們的外觀被無情的沙漠改造而成了今天的樣子,現在他們與叢林巨魔的外觀並不相似。塔那利斯並不是一塊和平的領土,來自各方的威脅使沙地巨魔陷入了困境,他們竭盡全力守衛著最後的領土。
因為里面擁有的巨大寶藏和財富的傳聞,引得外界紛紛對這座神秘而危險的城市垂涎三尺,看地精們把城市建在他附近,並重金雇用冒險家們深入祖爾法拉克里獲得聖甲蟲的殼,以及秘銀會的暗夜精靈所收取的巨魔調和劑等等現象,都說明沙怒巨魔的日子並不太好過,隨時要對付外來的侵撓。
沙怒巨魔與無數的入侵者發生了新的戰爭。所有充滿變數的戰爭背後隱藏的唯一動機就是謠傳中深藏在祖爾法拉克的一分為二的神劍「鞭笞者蘇薩斯」。此外,沙怒巨魔供祭著九頭蛇加茲瑞拉,對于它的描述是——‘半神’
現在深夜要做的就是在這個野蠻部族的手里爭奪經驗和財富,為了某天能傲立艾澤拉斯之巔。
現實中的丁左也回歸了每天的簡單生活,冥界開門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呆在深夜營養槽前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下次再見到你,會是什麼時候?我們各自又會是什麼樣子?丁左心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快點成長起來,弟弟還有另一個世界在等著你那個世界才是真正的戰斗。或許這一次我都無法回來呢……冥界,冥界哈,被選中的人應該都有了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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