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撥通了趙筱暉家里的電話。還好,是趙母。
「媽,我工作的事您知道吧?是不是文翔干的?」我壓抑住填充了滿月復的憤怒和不解,開門見山地問了趙母。
「暉暉,听媽一句勸。還是回來吧,你爸說只要你回來,什麼事都好說。」趙母帶著商量的口氣。
「我都答應您會回武漢的,為什麼非要讓我回電力所啊?」我心里突然開始替趙筱暉悲哀起來,生在這樣的子弟家庭中,居然如此身不由己。
「是你爸的主意,他去找的你高叔叔。你就依了他吧,別鬧了,媽實在不知道該勸你們爺倆誰了。」趙母在電話那邊苦口婆心地對我說。
「那為什麼不把汪清明的工作也一起給辦了呢?」我放低聲音問了一句。
「哎,暉暉,如果你們倆還想在一起,就先順從了你爸吧。工作在不在一個單位,這都是人為可以改變的。」趙母的語氣幾乎是在央求。
「我知道了,媽。我不鬧了,我听我爸的。」我不想再繼續讓趙母為難了,我也能理解趙父的心情和這樣做的意圖,無非就是想棒打鴛鴦。
可惜他老人家一點都不理解自己的女兒。我不知道如果我沒有穿越到趙筱暉的身體里,真正的趙筱暉又該如何面對這些揪心的矛盾。
時空也阻隔不了我翻山越嶺跟隨汪清明的決心,更何況是這點距離呢?只可惜我對趙筱暉的經歷了解的太少,只能一邊一清二楚地看著清明的棋局,一邊稀里糊涂听天由命地走著自己的棋子。清明在一年後就會從工程設計院辭職轉到六二零銷售公司,而隨著96年電力所改制成立分公司,他才正兒八經成為了六二零分公司的職工。
清明的工作經歷如此一波三折,我沒有理由相信趙筱暉從一開始就是分公司附屬中學的老師。我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人的婚姻就是既典型又普通的同學戀,不就是在大學相識相戀,然後攜手成家立業麼。沒想到,這感情僅僅一個開頭就如此曲折,想到羅文翔這個定時炸彈說不定會在以後的路上會給我們布些什麼樣的地雷和陷阱,不禁心驚膽戰。
掛了趙母的電話,也算給老兩口吃了顆定心丸。當我如實把情況告訴清明之後,他居然還安慰我︰「沒事,武漢能有多大?我們還是可以天天見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