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如此幼稚的查法,想要人不知道都難。」風向塵好笑的模模鼻子,「原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卻不想……呵呵,這手法真夠幼稚的!」.
「不過也難怪啊,王妃一個久居深閨的弱女子,對這些事情自是懂得不多!難免考慮欠周!」莫羽趕緊幫著他們家王妃說話。
「那王爺,你這樣對王妃豈不是將王妃推入了危險的境地?」莫風已然明白了冷默言上午態度如此差的原故,有些緊張起來。
王妃查得這麼明目張膽,明眼人稍加試探便可知道了,那些人上午混入王府,估計也是想看看他們家王爺的態度。
對于王妃此舉,王爺定然是知曉了的,王爺若然在乎王妃,那麼他們想掐斷線索阻止他們王妃查下去便更容易露出馬腳,如果王爺不在乎王妃,那麼那些人想阻止他們王妃查下去便容易許多了。
想必眼下那些人並不知道王爺已然知道了有別有用心者盯上王妃,是故他們必定以為王爺對王妃表現得如此不待見可能是真的,這樣一來的話,那些人對王妃估計會采取行動了吧。
莫羽並是不多慮,因為第三天的時候,他所擔心的事情便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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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我一直呆在落影閣里,關于前天在前廳里發生的事想必是被冷默言封鎖了消息,我派了憐香惜玉去打听了好幾次,硬是一點消息都沒打听到。
我寫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詩句,自然是不敢去向冷默言打听他是怎麼處理的。
只知道,那些來的人並沒有得到他們意想中的效果,關于我的才名一事,大家好像還是持兩種態度,有認為我是真有才華亦有部分人認為傳言不實,我是浪得虛名。
因著落日鎖一事,又因著這首「偉大」的詩句一事,這兩日我都沒敢出穆王府,直到第三日,我才著憐香惜玉備了馬車,欲去流芳軒找向婉芸。
也許是因為昨晚並沒怎麼休息好,我一上了馬車便開始打盹兒,而且慢慢的越睡越香甜,直到一陣清涼的山風雜夾著泥土的氣息吹得我一身涼意,我才悠悠輕醒。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掃了一眼車廂,原本與我一起坐在馬車上的憐香惜玉竟沒了影兒,眼下寬大的馬車里只有我一人。
我微微皺眉,卻是在掀開車窗簾子的時候一下子傻了眼——這里居然是一座山頭,根本就不是繁華的煙城大街誄。
我一下子沒了睡意,急急的站起身,掀開車簾子,卻見車夫正站在離馬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背倚而立,正一臉悠然的看向我。
「怎麼回事?」車夫是穆王府新配給我的車夫,還是前幾日管家說冷默言特地為我配的,只是,看著眼下他那淡定悠然的眼神,我打心眼兒里開始發慌,但面上卻強裝鎮定。
「我家主人想見見王妃,王妃不必驚慌!」車夫好整以暇的笑笑,完全沒了平時的謙恭,唇角微揚,古銅色的臉上是略帶些叵測的笑意。
我微皺了眉,一听這話我馬上便沉了臉,又有人想見我?
當然,我肯定他口中的主人不會是冷默言,相信也不會是南宮俊,看來想見我的人還真不少啊!
這車夫是冷默言配給我的,冷默言知道這車夫有問題麼?
「憐香和惜玉呢!」看車夫的淡淡的笑容,我有些模不著底,不知道憐香惜玉在哪里?是否安全?
「被我扔下去了!」車夫的氣定神閑,風淡雲輕的道。
「什麼?」我驚呼,從滾動的馬車上扔下去了?
「是死是活看她們造化了!」車夫的樣子還是那樣平常,仿佛剛才他從飛奔的馬車上扔下去的是兩件平常的東西而根本不是生命。
「你……」我立馬氣憤了,憐香惜玉別出什麼事才好啊!
而且同時,我也馬上感覺到這次沖著我的來的人完全不似上次那樣了,上次南宮俊的人對冷默言的人手段殘忍,卻是沒有傷害我的意思,而這次,顯然的來者不善了。
冷默言應該一直都有派人在暗中保護我的吧,他們的人應該會救下憐香惜玉吧?也會趕來救我的吧?
「王妃先別生氣,還是先替自己擔心吧,王妃可看清了這里是哪里?」那人再淡淡的一笑,眉目間全完沒有半絲戾氣,但話語中卻是一絲溫度都無。
我依言四下一打量,不打量不知道,一打量我馬上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只因為緊張這車夫是混進穆王爺的奸人和擔心憐香惜玉的安危,眼下一看,這山峰儼然是頂峰,順著馬車往前儼然一是處斷崖!
不但是斷崖,而且這山頭三面都是峭壁,下山的唯一通道便是我來時的那條路!
冷默言呢?為什麼冷默言的人還沒到?他不是應該派有人在暗處保護我的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來?
「王妃這是在等穆王爺的人來救你嗎?據我所知,穆王爺同林相爺昔日可是有舊怨的,再說,穆王爺今日被皇上詔去議事了,一時半會不會回府。而且就算穆王爺的人來了,也不一定能見到王妃,因為我家主人在路上可以設了好幾重埋伏的呢!」車夫猜到了我的心思,淡淡的笑道。
冷默言進皇宮了?他憑什麼知道?
「你家主人是朝中的人?」我雖是問句,卻是肯定是語氣,但我的心中自然是相信冷默言絕對有派人在暗中保護我,只不過此時應該是被路上的埋伏給阻了腳步而已。
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來?那人在路上的設的埋伏很厲害麼?到底是什麼人?
「當然,而且王妃你還與我家主人有過一面之緣呢!」車夫笑笑。
一面之緣?只見過一面我有沒有印象還是個問題,不知道是誰誒!
「王妃娘娘,別來無恙啊!」卻是我正猜測間,突然一渾厚的聲音響起,卻是一人自山頭上方慢慢走下。
「江尚書?」我心中一驚,果然是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雖然只見過一面,但這人于我卻印象深刻,特別是他的目光,讓人一看便忘不了,那人儼然是當朝的尚書江萍兒的父親,江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