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段真夠卑劣的!.
眼下看來,江書桐被趕出江家一無所有,也估計是他憎恨父親的所作所為,才與江雒鬧翻的吧廓?
那他之所以不惜對自己的心上人用這種下三濫的迷*藥而盜走落日鎖,估計也不會是怕江雒的丑事被知禍連江家,而是因著向婉芸身上的毒!
沒錯,如果落日鎖再落到冷默言手上,于公于私,冷默言一定會交給皇上置江家于死地!只是到時候,南宮俊與江雒之間的勾檔泄露,向婉芸便永遠都別想得到解藥了。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過了今天,這些事便會成為永遠的秘密,不會再有人知道了!」江雒的面容有些扭曲,語氣中滿是恨意,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都十幾年了,你幾次死里逃生,我倒是想看看,這次你又要怎麼逃走?」
幾次死里逃生?想必除了紅袖家的那場大火外,這十幾年中,江雒沒少暗算冷默言,只不過冷默言都逃了出去,真的命大啊!
「我們不會真的要死在這里吧?」不知怎的,站在冷默言的身邊,看著他冷俊卻淡定的容顏,我的心沒由來的安定,眼下對著江雒那篤定而嗜血的目光,居然沒有一絲懼意。
許是沒想到我居然全無害怕,語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輕松,冷默言微微有些怔愣,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也許吧!杰」
「我才不相信你就一個人跑來送死呢!」我扁了扁嘴,一臉不相信的看向冷默言,不仇未報身先死,真不像他作風啊!
「哼!」卻是江雒冷笑一聲,他原本是想看冷默言與我瀕臨絕境的表情,卻見我們不但不緊張惶恐,還氣定神閑一派悠然,馬上黑了臉,恨恨的道,「如若王妃不信,不妨等上一等,看看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們!」
「對了,你不是武功很好啊?難不成連一個車夫都打不過?」我目光掃過那車夫,中庭飽滿,顯然是個高手,但我看江雒,怎麼看都不像會武功的哎。
冷默言卻是一臉奇怪的看向我,半晌才道,「我以為你知道!這空氣中滿滿的都是十香軟筋散的毒藥,我們現在跟根本就手無縛雞之力!」
「真的假的啊?」我唬了一跳,十香軟筋散?不是吧?
「沒錯!」江雒冷笑,「不過等你現在才知道,為時已晚!」
「慘了,被你害死了!」我哭喪著臉,不滿的看向冷默言,「害我還這麼相信你,看來我應該相信你會害死我的!」
其實從想到向婉芸之後,我心中便再沒害怕過,怕什麼,我可是穿越兒啊!根本穿越定律,穿越兒跳崖根本是不會死的,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呢!
當然,這種自信是建立在冷默言大仇未報之前,絕不會這麼死去的認知上!所以,我想我們應該不會就這麼死去!
看著我雖哭喪著臉,卻是目光中全無一絲害怕,冷默言挑了挑眉,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不明情緒閃過,半晌才道,「對不住!是我害了你!」
「嘿嘿,開玩笑啦!」看著冷默言幾近認真的語氣,我咧了唇,不再裝了,奇怪的道,「咦,你干嘛一個人跟過來?不會是為了救我吧?」
「是,也不全是!」冷默言目光更深,如實的答道。
我相信他的話,他一半是為救我,一半是為跟蹤江雒,只是,他早就知道江雒叛國的事,跟上來又有什麼用?
「你不會原本打算來搶這落日鎖吧?」我突然想起這個可能,大聲叫了出來,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他單槍匹馬跟上來!
「不是!」冷默言第一次對我表現得這麼友好,幾近知不無言似的,「這把落日鎖是假的!」
「不可能!」卻是江雒聞言眉頭狠狠一跳,片刻舉起落日鎖看了又看,好一會兒才怪笑起來,「這落日鎖一定是真的!你想騙我?」
不是吧?真是假的啊?我偏頭看向冷默言,卻是有幾分相信他的話了!
怪不得冷默言不找我算賬,敢情他故意做個假的讓我偷呢,天,我偷竊的全過程他不會正看著在吧?一想到這個可能,我便面上發燒,死冷默言,你太不仗義了!
要是我真拿了假的去給南宮俊,讓南宮俊給發現了,我咋辦啊?***,惡心的人!
「是不是真的你打開看看便知道了」卻是冷默言冷冷一笑,卻也不打算再理他,看著到我,眉眼是難得我的溫柔!
我嚇了一跳,再仔細打量他,沒錯,他的目光此時真的可以稱得上溫柔!
慘了,這回真的要死了!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估計是看我們快死了,夫妻一場,冷默言才反常的露出溫柔的目光吧。
落日鎖是真的假的我倒是沒那麼關心,只是,眼前的處境真有那麼差麼?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冷默言深深的看向我,語氣中滿含歉意,「是我失策!」
「什麼失策?」我知道他是為了故意安排個有問題的車夫給我一事而道歉,但是我卻好奇他所謂的失策是指什麼。
「穆王爺原來是想請了皇上來,聆听我們的談話,才不惜冒著身中十香軟筋散的危險跟上來。卻不想,皇上才行到半路,還未來得及听咱們的精彩談話,卻突然匆匆回宮,是故讓穆王爺的意想落空了是吧?」江雒嘲弄一笑,算是解答了我的疑惑,他把弄著手上的落日鎖,似乎找不到破綻證明這落日鎖是假的。
「皇上為什麼半路折回宮?」原來如此,我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冷默言早知這空氣中有十香軟筋散的原因了。
所謂的冷默言被皇上詔去議事,應該是冷默言與冷凝逸串通好的,給個人造成的假象而已。
江雒畢竟是朝中重臣,關于他謀反之事必須要有鐵證如山的證據才可以下定論,而唯一有力的重大證據相信便是落日鎖,只是落日鎖下落不明,冷默言才兵行險招,造了個假的落日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