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大街,人流如潮,歡聲笑語,不絕于耳。習慣于下班就回家,吃飯,洗漱後就泡上床,抱著自已的手提筆記本電腦開忙的岑寂,一時真不知自已該向何處?
回家雖然波瀾不興,可也不太煩悶,畢竟是自已親手創建的小窩,坐在屋子里,有一種安全感。特別上了那張結婚時買的1米8寬雙人床,偎進柔軟潔白的被子,就是一個與外封閉的小世界。
現在,上哪?回家?想起電話中那個妖媚的女音,岑寂就感到心口堵得慌。
王冠那廝不得了了,要寫出頭了,敢在自已不在屋時讓陌生女人進家門了,進了家門干什麼?還用說嗎?岑寂想到這兒,痛苦地閉閉眼楮,茫茫然的沿著街道慢騰騰走著。
走著走著,她眼前一亮。
就在她前面不遠處,池主任居然挽了女老板的手,倆人情侶般親密無間的說著什麼,迎面走來。岑寂一個急轉身,朝人行道深處緊走幾步,臉朝內假裝整理小拎包,卻豎起了耳朵。
「你那曠工補助,還是人家岑經理出的主意,你該感謝人家的。」
「我知道,岑寂麼,還不是想找我。」
「找你?找你干什麼?你可別想腳踏二只船。」聲音漸漸遠去,岑寂轉過了身,注視著二個逐漸消失在路燈下的朦朧身影。
雖然早在預料之中,可親眼見這事實,同為女人的岑寂,還是忍不住為女老板嘆息︰一個多麼優秀的女人,一個多麼堅強的女人,為什麼也飛娥撲火,投進了男色的圈套?
許是心靈寂寞得可怕?或許是縱欲玩玩?池子比你小足足十歲呀,除了年輕和帥氣,一無所有,董事長,人到中年,事業有成,未必你也想來一次驚天動地的「姐弟戀」?
難為女老板還能記住自已的懂事,岑寂心情復雜的再望望二人消失的地方,有些自責。
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人事經理,岑寂練就了一雙看人識人的火眼金楮。她很輕易的就試探和查證出,這池子所謂的「名牌大學碩士」學位,子系烏有。
實際上,池子除了自身突出的生理條件外,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大學畢業的本科生。
他為了在內地職場有更好的事業發展,花錢找造證販子做的假學位證書及相關證明。對此,岑寂一直沒有點破。
得知董事長的身世後,岑寂看到她如此器重和喜歡擁有這假證明的池子,實在不忍橫刀割愛,打破女老板的美麗幻境。
因為同為打工崽,打工的艱辛和生存的艱難,也讓她與池子惺惺相惜;再說了,池子除了帥氣英俊外,還暫無別的不可饒恕的毛病,工作能力也不錯,平時對自已也還尊重有余,就是說,沒有與自已個人利益上的生死競爭。
何必呢?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就是岑寂的處世。
可岑寂也沒想到,池子居然還是要說「岑寂麼,還不是想找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