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來自西部 第十三章 塵埃落定

作者 ︰ 茅廬翁

周一上午周小華還是如常一樣趕到到石油局,穿梭于各個部門辦公室。當他踏進產業科副科長的辦公室時,邱琳熱情的跳了起來,一把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

「哥,你來啦!」

「我還是叫你邱科長吧,在你單位上怕不太好。」周小華左顧右盼的說到。

「怕什麼?我們是超乎金錢和男女的感情。」邱琳故作一本正經道。

「呵呵,鬼丫頭。」

「嘿嘿,」邱琳俏皮的笑道,「哥,中午我請你吃飯,把嫂子叫上。」

「別這樣叫,昕可會不高興的。」周小華緊張的說到。

邱琳白了他一樣,拿起桌上的電話,「嫂子,你在哪里啦?」

電話那頭胡昕可不悅的說到,「小琳,別亂叫。」

「反正我認定你是嫂子啦,」邱琳蠻不講理的說著,「不說這個,你現在在酒店嗎?來石油局,中午一起吃飯,有話跟你們說。」

「哦」胡昕可答應道。

中午,在石油局旁邊第2條街口的良木緣,邱琳和周小華、胡昕可開始了午餐。

「哥、嫂子,你們可以回去啦。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在新市陪我玩也可以不走。」邱琳面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說到。

周小華和胡昕可都沒弄懂她是什麼意思。

看見他們臉上帶著一片疑雲,邱琳又說到︰「真笨,我的意思是說,項目的事已經確定了,你們不用再這里盯著啦。回去準備合同吧,星期四過來簽合同就好啦。」

周小華問道︰「怎麼回事啊?就確定啦?」

「反正,今天下午就會正式書面通知你們公司簽合同的事宜。」

「真的?」胡昕可激動的抓住了邱琳的手。

「你別激動,是真的。」

「怎麼回事啊?」胡昕可感覺好像還是不太相信。

但周小華已經大概猜到了背後的原因,他向邱琳遞出了感謝的眼神。

周小華舉起了咖啡,「真的很感謝你,小妹。今天以咖啡代酒,敬你一杯。」

胡昕可也舉起咖啡附和道︰「謝謝你,小琳。」

邱琳也舉起了咖啡,「不用,其實主要還不是靠你們自己。」

這時,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那份真誠。

原來,昨天從普陀山回來後,邱琳直接去了她舅舅家,也就是石油局長歐陽德家。歐陽德只有一個妹妹,而邱琳也是她家的獨生女。邱琳從小就很乖巧,嘴甜,所以歐陽德夫婦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外甥女。加上歐陽德的兒子長年在國外,所以他就已經把邱琳看做自己的女兒一樣。邱琳昨晚跑到歐陽德家,求他趕快履行投標結果,和華創簽約。剛開始,歐陽德還說必須把事情調查清楚後才能決定,但邱琳給他講了周小華這個人,也從周小華這個人身上看出華創公司的誠信與實力,最終靠她的一張甜嘴和她嬸的幫忙最終說服了歐陽德馬上和華創簽合同。

吃過飯後,邱琳回去石油局,周小華便和胡昕可回到酒店。

胡昕可躺在床上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的換著頻道,而周小華卻玩著他時不時玩一下得魔獸世界。

突然,周小華的手機里響起《上海灘》的鈴聲。是肖明軍打來的,周小華接了起來,「肖總,你好。」

「小華,你們可以回來啦。回來準備好合同,周四我們一起到新市和石油局簽合同。」

「是真的嗎?」

「是的,是石油局黨組名義發的傳真。」

掛了電話,周小華轉過去面帶很夸張的笑容,看著胡昕可。

「怎麼說?」胡昕可好像並不高興他現在逗悶子。

「收拾東西,退房!」

「邱琳真的辦到啦?」

「是啊,回去準備合同,周四過來簽合同。」

周小華和胡昕可收拾完東西後,駕車上路往上海開了回去。

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周小華和胡昕可互相都沒有說話。周小華轉頭看見胡昕可臉上掛著淡淡的甜蜜微笑。

「你笑什麼?」他總忍不住這種寂寞率先發問。

「沒有啊。」胡昕馬上給予了否認。

「我看見啦。」周小華總是窮追不舍的發問。

「你看錯了,只是活動下臉而已。」胡昕可找了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辯解到。

周小華突然岔開話題,「你最喜歡的地方是哪里呢?」

「海邊」,胡昕可想了想回答到。

「我說的是一個地名或者說城市吧。」

「三亞」胡昕可這次想的比上次還久一點。

「為什麼呢?」

「因為那里有海灘、陽光、充滿著自由。」胡昕可面懷憧憬。

「那你呢?」

「新市」,周小華笑著說。

「切,又不正經。」胡昕可又不想理他了。

「其實我喜歡威尼斯,因為那里有美得令人窒息的橋和水,還有寂寥的貢多拉。」周小華面帶著一絲憂傷的說到。

胡昕可轉過頭看著他,她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時而幽默風趣,時而郁郁寡歡;為了工作又可以做到常人都無法做到的廢寢忘食;在和客戶一起時他就是一個圓滑世故、附炎趨勢的「小人」;而工作之余他又是一個有情有義、守禮謙讓的君子。

周小華發現胡昕可在看著他,「而‘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的東方威尼斯也讓我魂牽夢繞。」他又說到。

胡昕可仿佛听出了他話里的意思,臉紅紅的轉回了頭,不再與他說話。

周二上午,華創公司商務部的辦公室里一派忙碌的景象。因為今天需要準備和石油局簽訂的合同,包括主合同、各分項目協議、備忘錄以及和誠友的外包合同。

快到中午的時候,胡昕可還拿著一份份項目協議在進行校對。

程瑤瑤遞上一杯咖啡,「休息下吧,你的眼楮都快掉到紙上去啦。」

「嗯,」胡昕可接過咖啡,繼續看著協議。

程瑤瑤輕輕嘆息著轉過身,卻發現周小華走了進來,便悄悄拍了一下胡昕可。

「干嘛呢?忙著呢。」胡昕可很不耐煩。

「華英雄,你來啦?」自從周小華一次次的讓這個項目得以實現的時候,YOYO就開始這樣稱呼他。

「哦,看你倆挺忙的,估計沒時間出去吃飯了,我來看看你們想吃什麼,我下午買。」說著,周小華偷偷看了看忙碌著的胡昕可。

「喲,華英雄,你這麼細心啊。」很明顯YOYO這話是說給胡昕可听的。

但胡昕可依然埋著頭看自己的協議,仿佛這所有對話都與她無關。

YOYO看胡昕可沒有說話,便拍了她一下,「你想吃什麼,周小華去買。」

「不用了,忙完了,我自己下去吃就行啦。」

「沒事,反正我要下去,順便就買啦,過點了吃飯對身體不好。」

「那就幫我買塊三明治吧。」胡昕可不耐煩的說到。

「這些東西沒有營養怎麼能當飯吃呢?要不給你買點混沌吧。」

「隨便吧。」

「你吃啥?」周小華又問到YOYO。

「我要份牛腩粉。」

沒過一會,周小華提著幾大袋回來了。

「這麼快啊?」YOYO很驚訝的問到。

「哦,我怕你們等不急啦,所以我也買上來再吃。」

「是怕昕可等不急吧?」YOYO壞笑著說到。

胡昕可盯了她一眼。

周小華把食物分給她倆,最後又拿出兩罐湯來。

YOYO揭開,「咦,你怎麼知道她喜歡吃豬腦?」

「呵呵,我不知道,這是天麻豬腦湯,補腦明目的,你們今天用腦用眼都很過度了吧,吃這個好。」

胡昕可雖然還是看著她的協議,但心里卻感受到了絲絲溫暖。

因為周四早上9點30分便要進行合同簽訂儀式,所以周三下午大部隊便向新市出發,但宋青卻又借故沒去。

周四上午9點20分,在新市石油局會議室,華創總經理溫一華和石油局局長歐陽德分坐主席台兩旁,而肖明軍和陳健明各自坐在自己領導的兩旁。

儀式尚未正式開始,溫一華和歐陽德寒暄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主席台下方頭排坐著雙方的參會代表。在最靠右邊的三個座位上分別坐著邱琳、周小華和胡昕可。

邱琳低聲對周小華說到,「哥,今晚你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啦。」

「是啊,辛苦了兩個多月啦,合同一簽就要過年啦。」

「過年出去玩嗎?」說到這里她湊到周小華耳邊說道︰「我們一起出去玩吧,叫上嫂子,就我們仨。」

「時間、人都不能確定啊。」周小華面帶疑慮的說著。

而坐在旁邊的胡昕可裝作沒有听到。

9點30分,邱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套裙走上主席台,她是本次簽約會的主持人。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歡迎來到新市石油局新建辦公大樓整體網絡項目現場簽約會。」邱琳微笑而自然的宣布道。

坐在下面的周小華和胡昕可都同時感覺到邱琳並不只是一個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千金小姐,她在台上展現出她端莊、大方、穩重的魅力。

「新市石油局新建辦公大樓整體網絡項目按照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于2008年12月24在新市政府采購中心進行公開招標,經過評標專家進行嚴謹、公正的評定,最終由上海華創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奪得本次項目的施工及維護資格。」

「現在為大家介紹本次合同雙方簽訂代表。」

「新市石油管理局局長、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新市分公司總經理、黨組書記歐陽德同志。」

歐陽德站起來鞠了一下躬。

「上海華創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溫一華先生。」

溫一華也站起來鞠了一下躬。

「現在請雙方最後校對合同內容。」

陳健明和肖明軍形式性的看了下合同,示意沒有問題。

「現在請雙方簽約代表在合同書上簽字。」

歐陽德和溫一華都在合同上簽下了名字,並交換簽字。然後陳健明和肖明軍分別在合同上蓋上公章。

「請雙方代表交換合同。」

歐陽德和溫一華站了起來,交換了合同,並將兩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我宣布,新市石油局新建辦公大樓整體網絡項目合同正式生效。」

這時台下爆發出激烈的掌聲。各自的宣傳人員,都舉起手中的相機捕捉著來之不易的一幕。

其實人生便是如此,總是跌宕起伏,當人總覺得看不見希望的時候,其實希望就在你的前方。如果說一帆風順的達到最終的目標是最經濟的方式,那只有在曲折中達到目標才是更讓人值得收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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