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在門口一直站著。
幾名奴才們,見了,小聲說了幾句話,轉身離去了。
許久,南宮景和芸妃兩人在奴才的通報中,得知南宮景的事,兩人匆匆趕到雅宣宮,果真看見南宮景呆呆地站著。
"宮景……"兩人心急地喊道,朝南宮景走近。
听見叫聲,南宮景連忙轉過身︰"父皇,母後,你們怎麼來了?"
芸妃上前握住南宮景,急切地道︰"宮景,你站在這里干什麼?听奴才們說,你都站了好久了,為什麼呀?"
南宮景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啊!母後,兒臣只是……只是……"
說不出所以然來,南宮景考慮著要不要告訴他們。
"宮景,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朕。"南彩皇道。
看著南彩皇,南宮景想了想,道︰"好吧,父皇,母後,兒臣告訴你們,我站在這里,是在等瞳兒,等到她願意出來見我為止。"
瞳兒?
南彩皇和芸妃兩人懵了︰"宮景,你說什麼啊?什麼瞳兒?"
南宮景抬眼望向雅宣宮,輕聲道︰"瞳兒她回來了。"
"瞳兒回來了,在哪呢?"芸妃急著道。
南宮景指著雅宣宮︰"在里面。"
南彩皇疑惑地望著雅宣宮,搖頭道︰"宮景,怎麼可能呢?這里是朕安排給東籬國王等人暫居的宮閣,瞳兒她怎麼可能會在這里面呢?"
"是啊!宮景,你是不是太想瞳兒,所以犯糊涂了。"芸妃緊張地撫模著南宮景的臉道。
南宮景搖頭,臉色帶著些許傷感︰"瞳兒她真的回來了,而且你們都見到了。"
"什麼?我們見到?"南彩皇一臉疑問。芸妃跟著點頭。
南宮景看著雅宣宮,道︰"瞳兒她就在這里面,她現在是東籬國的人。"
南彩皇越听越糊涂︰"宮景,你到底在說什麼呢?一會說瞳兒回來了,一會說瞳兒在雅宣宮里,一會又說瞳兒是東籬國的人,到底你是什麼意思呢?"
"皇上,不會宮景他腦袋真的出問題了吧?"芸妃害怕地握住南彩皇道,急的眼眶泛紅。
南彩皇伸手輕拍芸妃,安慰道︰"愛妃,別急,先問清楚宮景。"轉頭望向南宮景,只見他臉上的表情怪怪的,眼神透露出沉思。
南彩皇伸手握住南宮景的肩膀,輕聲道︰"宮景,你看著父皇。"
南宮景依言,將眼楮對上南彩皇。
"宮景,把你想說的,都跟父皇說。"南彩皇連說帶哄︰"為什麼你說瞳兒她是東籬國的人?"
南宮景望著南彩皇,心里想了想,點頭,道︰"因為瞳兒她現在是東籬國王的王後,而且,她還和東籬王有了一個孩子。"
"什麼?"南彩皇嚇道︰"宮景,你說那個臉上戴著絲巾的東籬王後,就是瞳兒?"
芸妃也是一臉錯愕地望著。
南宮景無奈地點了下頭︰"對,她就是我苦苦找尋了三年的瞳兒。"
南彩皇向後倒退兩步,臉上寫滿了疑惑︰"難怪了,朕覺得她的眼神好熟悉,好像似曾見過,原來!她就是瞳兒!只是,她為什麼要遮掩自己的臉呢?"
南宮景搖頭︰"兒臣不知,我也想問清楚瞳兒,可是……她……她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將我趕了出來,兒臣沒辦法,只能站在門外,等瞳兒回心轉意出來見我。"
听見南宮景話中帶著悲傷,芸妃心都要碎了,伸手摟住他︰"我的皇兒啊!"
南彩皇看著南宮景,心里也不好受,想了想,道︰"宮景,瞳兒她是一個好女孩,究竟你對瞳兒她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痛恨,連見都不肯見你。"
南宮景直搖頭,眉頭緊皺著,忽的,南宮景睜大眼楮望則會南彩皇︰"父皇,你幫幫兒臣,你讓瞳兒見我,讓她听我解釋。"
聞言,南彩皇細想了下,覺得這樣未嘗不是一個辦法,他是皇帝,又是她的父皇,怎麼說,柳瞳也會給他這個面子的。
想罷,南彩皇點頭︰"好,宮景,父皇帶你進雅宣宮去。"
南宮景興奮一笑,跟著南彩皇和芸妃的身後,朝雅宣宮走進去。
影兒一見,隨即,走進內宮通報︰"王,小姐,皇上來了。"
東尚楓輕輕挑眉,柳瞳怔了一下,抬眼望向東尚楓︰"王,這……"
東尚楓輕輕擺手,制止柳瞳說話,道︰"瞳兒,或許是時候了,該讓你和南宮景之間做一個了斷了。"
柳瞳怔住,東尚楓堅定地點了點頭,牽著柳瞳的手︰"走,瞳兒,跟我出去。"
柳瞳心里感到害怕,想拒絕,但是東尚楓的手握得很緊,擺明不想讓柳瞳退縮。無奈之下,柳瞳只得跟著走出內宮。
南宮景和與芸妃一見東尚楓帶著柳瞳出來,雖然知道了東籬王後就是柳瞳,可這一看,還是有點驚訝。
南宮景雙眼直盯著柳瞳。
東尚楓和柳瞳朝南彩皇行禮︰"見過皇上,娘娘。"
"免禮,國王。"南彩皇頓了一下道︰"……王後。"
柳瞳不敢抬眼,頭一直低著。
"瞳兒……"南宮景率先道,說著,欲走近柳瞳。
東尚楓擋在柳瞳面前,輕撇了一眼南宮景。
南彩皇注視著東尚楓的動作,心想,看來東籬王知道宮景和瞳兒的事。
"國王,朕這次來,是想弄明白一件事。"南彩皇道。
東尚楓將眼神從南宮景臉上移開,望著南彩皇︰"不知道皇上你想弄明白什麼事?"
"這件事我想找王後弄明白。"說著,南彩皇將頭轉向柳瞳,輕聲道︰"瞳兒……"
聞聲,柳瞳身體微微一顫,糾結了好久,才將頭抬起,面向南彩皇,道︰"不知皇上你想找我問什麼?"
此話一出,南彩皇和芸妃都愣了,瞳兒竟然這樣開口稱呼,芸妃更是沉不住道︰"瞳兒,你這是……"
"我是東籬國王後,請皇上和娘娘稱呼我為王後。"柳瞳狠心道。
芸妃倒退,南彩皇趕緊伸手扶住。南宮景望著柳瞳這個樣子,心痛到了極點。
瞳兒不認我,竟然連父皇母後她都不認了,她怎麼會如此狠心。
"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們是我們的父皇和母後,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南宮景受不了地開口。
听見南宮景這樣說,柳瞳諷刺一笑,抬頭望著他︰"呵!我們?景王爺,你是不是還沒醒過神?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都忘了啊?"
南宮景一頭霧水,呆愣地望著柳瞳。
這樣的表情,讓柳瞳不由得來氣,眼里寫滿了厭惡,不耐煩地道︰"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柳瞳轉身欲走。
南彩皇連忙道︰"等等,瞳兒……"
听見南彩皇的叫喚聲,柳瞳好像當做沒听見,只是自己的心,卻不允許自己這樣做,父皇和母後他們是無辜的,沒有必要傷害他們。
想著,柳瞳停下了腳步。
眼見柳瞳止步,南彩皇心里小小地感到安慰,順了順氣,道︰"瞳兒,以前的你,是很乖巧的,現在……朕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朕看你這麼恨宮景,朕真的不明白,你能說說,為什麼嗎?"
南彩皇說完,柳瞳忽的轉身,眼楮瞪著南宮景,手指著道︰"問他就知道了。"
眾人轉頭望向南宮景,被指的南宮景一臉的錯愕,搖搖頭︰"不……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
柳瞳輕扯嘴角,不屑地道︰"哼,你當初敢做,現在為什麼不敢承認,難道你就是這麼懦弱的男人嗎?"
柳瞳一陣怒罵,南宮景心揪緊了,有如晴天霹靂,直望著柳瞳憤恨的眼眸︰"瞳兒,你就這麼恨我嗎?"
柳瞳撇開頭,不去看他。
南宮景傷心地搖頭,道︰"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瞳兒,你就告訴我吧,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狠心離我而去。"
"我離你而去?哈哈哈!"柳瞳眼神犀利,一陣狂笑。
看著眼前柳瞳的神情,南彩皇和芸妃都不敢置信,到底是什麼,讓瞳兒完全改變了。
停止了笑,柳瞳瞪視著南宮景︰"三年前,若不是你的一紙休書,我會變成這樣嗎!"
"休書!"南彩皇和芸妃,包括南宮景,三個人都震驚到了。
特別是南宮景,怔在原地,道︰"瞳兒,你說什麼?休書?"
以為南宮景又在裝傻,柳瞳心里很難受,淚水沿著臉頰滑落。
東尚楓見了,心里很不忍心,瞪向南宮景︰"你還要裝嗎?景王爺,難道你就是想讓瞳兒一直傷心下去嗎?"
南宮景痛苦地搖頭,看著柳瞳流淚,南宮景的心也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