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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柳瞳轉身走進內宮,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張紙,看著眾人,柳瞳將紙張開,赫然休書就顯現在大家面前。
南彩皇望著休書,本來不信,可是當眼楮觸及上面的簽名,南彩皇才不得不信,這個簽名,就是南宮景的筆跡。
南彩皇錯愕地望向南宮景︰"宮景,這……"南彩皇都語塞了。
南宮景睜大著眼,盯著休書,轉頭望向柳瞳,發覺柳瞳的眼眶又泛紅,淚水又將泛濫。
南宮景走近,伸手拿過休書,盯著上面的字跡,南宮景懵了︰"這怎麼可能,我沒有,我沒有!"
柳瞳揚起臉︰"你沒有,你看看字跡,明明就是你的,你還想狡辯嗎?"
南彩皇也跟著道︰"宮景,父皇也覺得那名字是你的親筆字跡……"
"父皇,不可能,我不可能會寫休書休了瞳兒!"南宮景搶著說道,伸手抓住柳瞳的手︰"瞳兒,你要相信我,這真的不是我寫的,我愛你啊!我怎麼可能會休了你呢!"
"哼!"柳瞳縮回自己的手,諷刺地揚起嘴角︰"你配說愛嗎?"
這句話重重傷害了南宮景,南宮景崩潰地向後倒退,頭一直搖著︰"不!不!"
南彩皇看不下去,上前扶住南宮景,對著他道︰"宮景,你到底有沒有做?"
南宮景眼眶紅了,哽咽著道︰"你也覺得我是這種人嗎?那時候,我還在邊疆呢,我怎麼可能做!父皇,你想想啊!要是我真的想休掉瞳兒,那這三年我這樣費盡心思,是為了什麼啊!"
芸妃夾著淚水奔上前,伸手握住南宮景的手,抬眼望著南彩皇︰"是啊!皇上,宮景他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這三年來,宮景他的痛苦,我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的啊!"
南彩皇靜下心想了想,覺得確實,搖了搖頭,上前,看著柳瞳問道︰"瞳兒,你就是因為這個休書才離開的嗎?"
柳瞳吸了吸鼻子,輕點頭了點頭,忽的道︰"不止這個,他還殺了我的丫鬟舒兒,我把舒兒當好姐妹,她為了我去找南宮景問清楚,卻被他狠心殺害了,我忍痛離開了王府,他還不放過我,派人追殺我,想置我于死地,算我柳瞳命大,沒被殺,逃到了東籬國。"看向東尚楓︰"幸好被王所救,我才幸免于難。"
柳瞳說完,淚水奪眶而出。
听著柳瞳的敘述,南彩皇的心情異常沉重。
南宮景則是一頭茫然,根本還搞不清楚狀況。
"瞳兒,朕問你,你說的休書,是宮景親手給你的嗎?"南彩皇問道。
南彩皇這一問,柳瞳茫然地想著。
"舒兒的死,是你親眼看見是宮景殺害的嗎?"南彩皇繼而問道。
柳瞳低頭想著,半晌搖頭︰"沒有,休書是他的侍妾花菱拿來給我的,舒兒也是花菱告訴我是他殺的。"
"花菱!"南宮景大聲道。
柳瞳點頭︰"對,是她,是她將休書拿給我,還說了一大串侮辱我的話,說是你說的。來追殺我的人馬,也口口聲聲地說是听南景王的命令。當時,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就像被針刺一般,痛到我無力呼吸。"
柳瞳哽咽著聲音,淚水嘩嘩落下。
南宮景無力地搖著頭,淚水也似要噴灑。
南彩皇定下心仔細分析了下,道︰"瞳兒,宮景,朕想,這件事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朕猜得沒錯,這件事一定跟花菱那個人月兌不了干系。"
"父皇,你的意思是……"南宮景急忙道。
南彩皇點頭︰"或許你們兩個都是受害者,而真正的幕後黑手,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兩個互相誤會,讓你們兩個分開。你們兩個想想,誰會這樣做呢?"
柳瞳定了定神,望著南彩皇︰"皇上,你的意思是懷疑,這一切都是花菱計劃的。"
南彩皇點頭︰"嗯,朕相信宮景,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對你的,他如果恨你,他會擺明著傷害你,但他絕對不會背後耍招,而你剛才也說了,事情發生的前後,都有花菱的份,宮景他都不在府里。所以,她的嫌疑不是最大嗎?"
柳瞳思考著,是啊,南宮景他會明著侮辱、傷害,但他絕不會背地里出招的,而會做這種事的,除了花菱那個毒婦,還會有誰呢?
想到這些,柳瞳虛月兌地差點倒下,東尚楓連忙上前扶住,柳瞳倚在東尚楓懷里,眼楮卻望向南宮景。
南宮景定心道︰"對,父皇你說得對,一定是有人想要拆散我跟瞳兒,然而,拆散我們,獲利最大的人,就是花菱。"
"恩,無論如何,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宮景,你先回府去,看看究竟是不是那個花菱搞的鬼,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皇族是絕對容納不了這種狠毒的人。"南彩皇憤憤不平地道。
南宮景堅定地點頭︰"是,父皇。要是查出是誰,害我跟瞳兒分開這麼久,兒臣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南宮景深深地望了一眼柳瞳︰"瞳兒,你等我回來,很快的,我就會給你答復。
"說完手里緊拽著那紙休書,轉身離去。
望著南宮景離去的背影,柳瞳傷心地眯起了眼。
芸妃上前,握住南彩皇的手,心情還沒穩定下來︰"皇上,這……"
南彩皇拍拍手安慰,轉頭望著柳瞳,略帶抱歉道︰"瞳兒,這三年,苦了你了。"
柳瞳輕笑,搖頭︰"不幸苦,因為有王在我身邊,我一點都不幸苦。"說著,感激地望著東尚楓。
"瞳兒,如果事情查清楚了,證實了宮景當年並沒有傷害你,那你還會回到宮景身邊嗎?"南彩皇問道。
聞言,柳瞳眼神閃爍,不自覺地沉默了片刻,方才握住東尚楓的手,略帶深情地道︰"現在我是東籬王後,我和他不可能回到從前。"
南彩皇心瑟了一下,帶著問號道︰"你真的跟東籬國王在一起了嗎?"
"曦辰就是我們兩個的證明。"柳瞳鎮定地道,心里卻徘徊著。
一旁的東尚楓听著柳瞳說的話,心也跟著跌蕩起伏。
南彩皇深深地看了一眼柳瞳,點頭道︰"嗯!瞳兒,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朕不方便多問,不過,朕想說的是,不管你想怎麼做,都先問問你的心。"
柳瞳抬眼望著南彩皇,眼神里帶著茫然。
心!心早在三年前碎了,如今的我,還有心嗎?
南彩皇回視著柳瞳,笑了笑,轉身對芸妃道︰"走吧,愛妃。"
芸妃輕輕點頭,愧意地朝柳瞳看了看,扶著南彩皇,兩人走出了雅宣宮。
望著南彩皇和芸妃離去的背影,柳瞳怔了半晌,松開握住東尚楓的手,虛月兌般地靠在椅子上。
東尚楓望著柳瞳疲憊的臉,心疼地道︰"瞳兒,有可能能夠知道南宮景並非你心目中想的那樣絕情,你是不是感到開心呢?"
柳瞳抬起眼眸,望向遠方,搖頭,道︰"不,我不知道我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我根本完全沒有準備好,就突然讓我知道這些,我真的很茫然,究竟這一切真的是有人設計,還是卻為南宮景所為,我真的不知道我該相信什麼?"
說完,柳瞳痛苦地捂著頭。
東尚楓沉默了片刻,道︰"瞳兒,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只是,如果真是有人設計,那這樣說來,南宮景他也是受害人,他也跟你一樣,痛苦了三年,就算這樣,你也還是不會原諒他,會留在我的身邊嗎?"
柳瞳望著東尚楓,雙眼迷離︰"王,這三年,若不是你,恐怕我和曦辰兩個人都活不到今天,我對你,有太多的感激,而你,對我的一片情,我心里都清楚。所以,不管真相是什麼,我柳瞳還是東籬國的王後,我也還是會留在你身邊。"
"真的嗎?瞳兒!"東尚楓心喜。
柳瞳臉上堅定地點頭,可是心里卻陷入了惆悵,自己這樣的決定,究竟對嗎?
東尚楓興奮地笑了,伸手緊緊握住柳瞳的手,雙眼充滿了柔情地望著。
柳瞳淡淡一笑,任由手被東尚楓緊握著。
南宮景將休書揣在懷里,跨上馬,飛奔地朝宮外去。
心里頭想著,瞳兒對我的誤會這麼深,難怪她會恨我,只要查出真相,還我清白,那瞳兒她是不是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