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里有女人的聲音」屋外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啪!」的一聲,竹門被人一腳重重的給踢開。吳益平的好心情也到了頭,因為隨著被踢開的竹門,一個腰間穿著不知道是狼皮還是狗皮的中年漢子在幾個穿得袒胸露乳的大漢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吳益平輕輕瞟了一眼,走進來的是七個彪形大漢、個個都要別長刀、一看就不想是好人。把本來就不大的空間站的滿滿當當的。而且隱約形成了一個包圍之勢、把吳益平等人圍在中間。
劉老三一臉惶恐的站了起來。一邊低頭哈腰,一邊說道︰「幾位爺息怒、我這就把東西給幾位爺送過去。」
領頭的中年看也不看吳益平等人、對謝老三的話也是充耳不聞,而是直接走到大妹面前兩眼泛光的說道︰
「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同時升出粗壯的手指撫過大妹的下巴、想把正低著的頭給勾起來。
「啊!」大妹輕輕的叫了一聲、手足無措的轉開臉,躲過中年人的手指。
「小美人不錯、大爺我看上你了。」被躲開了手指,中年人也不生氣,只是旁若無人的說道︰「跟著我走吧!以後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幾位大爺,你們你們搞錯了!!這是我的女兒,今年才十四歲。」劉老三猛的站了起來,驚恐中,他的腳在放茶水的凳子邊沿上踫了一下,凳子倒在地上、上面裝茶水的粗陶碗被摔得四分五裂,茶水也灑了一地︰「你看、你們的孝敬我已經準備好了,現我就給你們送去。」一邊說、一邊拿起地上的大包、拉著大妹的手就想離開。
「原來你就是我的老丈人啊!!」中年人冷笑著搖了搖頭,指著倒在地上的凳子說道︰「你就不請你的女婿坐一下?你放心、我以後會好好對待這個小美人的。」
一邊說、一邊對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其中兩人退了一步、剛好把門口堵死,其他的人則上前一步,把手放到了刀柄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吳益平等人
中年人的話,讓謝老三的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在妻子死後,老實巴交的謝老三一直和女兒大妹相依為命。他帶著女兒一直生活在大豐村,很少出門,一直都是與人無爭的憨厚性格。他從來沒有遇到、連想都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現在他已經六神無主。
「你們想干什麼?」謝老三一邊諾諾的說道。一邊沖過去把大妹抱在懷里、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干什麼?老家伙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中年人臉上的冷笑消失了,換上的是說不出的猙獰︰「老家伙、還有你們、都可以滾了,我和我的弟兄們現在要洞房了。再說半句廢話我就弄死你們。」
眼見中年人又上前了一步向自己逼近,謝老三和大妹的臉色一片蒼白。他的嘴里語無倫次,飛快地叫著︰
「你們放過我們父女兩吧,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你們看、那個壇子里面還有半斤魚干,我這里還有一個銀鐲子,是我老婆死後留下來的,你們也拿起吧!」謝老三邊說、邊從懷里取出一個布包,開始一層層的打開。
「啪!」只听一聲脆響。一直說話都不太大聲的中年男人,一耳光抽在謝老三的臉上、把謝老三打了一個趔趄坐在地上。中年人的臉上,已經布滿了不耐煩,非常猙獰的說道︰「老東西,你還真夠麻煩地。我怎麼盡遇到一些聾子。」
謝老三已經完全被這忽如其來地耳光打懵了,他癱坐在地上,半邊臉紅腫了起來、嘴角也溢出了鮮血,可他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夠了!」
吳益平大喝一聲站了起來,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老式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究竟在那里了,那就是街上雖然依然熱鬧、卻沒有一個女人。而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就是、今天是黑虎林的土匪前來收取列錢的日子。
每到這個日子,不管老幼、所有的女人都會躲起來,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會藏在山里,而老邁走不動的老婦人則會把自己反鎖在家里面。要是被這些土匪看見有女人,肯定會被強暴搶到山里。
吳益平猜的一點都美錯,而這個中年人正是這次的小隊長,名字叫做田大才,是黑虎寨三當家的遠房親戚。他每個季度都會到大豐村來收取孝敬,已經干了2年多了了,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要知道現在島上荷蘭人到處清掃勢力,為了不引起荷蘭人的注意,大當家早就下了死命令,沒有他的允許、不許下面的兄弟門打獵。現在弟兄門都快憋成和尚了。
這份差事可肥得很,每次都能往自己的腰包里面裝點東西,沒有一點關系根本就別想來。稍微遺憾一點的就是這些人都成精了,每次自己來的時候女人都會被藏起來!而自己又著急帶著東西回去復命,根本沒有辦法待久。
沒想到這次自己運氣好,在屋子外面遠遠的就听見有女人的聲音,進來一看,居然發現了一個漂亮雛。可想而知對這些快憋成和尚的土匪的多麼大的誘惑。
對于有著一千多武裝人員的黑虎寨,這附近的人在痛恨無比的同時也感覺深深的無力、一千多武裝人員的土匪,不是這些只會種地、捕魚、打獵,沒有經過訓練的農民能夠對付的。就算他們的人數是土匪的數十倍,也完全無能為力,就像是一千頭綿羊肯定打不贏一百頭狼是一個道理。
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大喝一聲站了起來,中年人心里不住的冷笑。眼前這人皮膚白皙、雖然瞪著自己的雙眼帶有凶狠,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怕。
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城里大戶人家只知道讀書的少爺就是這個樣子。再加上看見身後的陸明羽和王天寶,他就更能肯定了。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卻滿腦子之乎者也,想著英雄救美。這種人就算來一百個自己也不會害怕。
他飄了瞟吳益平身後跟著站起來的王天寶一眼,心里想到「這個人看來倒是有點身手,看來是這個傻書生的保鏢,不過也就赤手空拳一人,而自己卻有七個人、七把刀,會害怕他們;要是在城里遇到、自己還有點顧及,可是在這里,自己卻完全可以放手去做。
想到這里,中年人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用手狠狠的抓著了刀柄。雖然大當家囑咐過無數次不能殺人、可是今天自己要破例一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吳益平動力。一動就是快如閃電、一步就到了中年人的面前,在他還沒有反映過來之前,一掌砍在他的耳根上。準確的力量、精確的位置,被砍中的中年人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在他倒地的同時、吳益平已經順勢一腳踢在另外一名剛把刀抽出一點點的土匪肚子上。
這名土匪如同被公牛頂中肚子,以肚臍為中心、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V字形飛了起來,把竹子編成的牆布撞出一個破洞,飛出屋外滑行了好幾米才停了下來。
瞬間擊倒兩人,右邊第三人終于是放映了過來;「嗆」的一聲把刀抽了出來,因為同伴離他太近了、沒有辦法直接把刀會出去,就在他想改成刺的方法的時候,握刀的手就已經被吳益平一把捏在了手里。然後就是一股大力涌來、土匪的刀不由自主的隨著吳益平的手舞動了起來。
先是唰的一下劃過左面一個毫無防備土匪的脖子,然後順勢又把刀刃夾在了他本人的脖子上面,使勁一拉,這個土匪也到了下去。致死他都不明白他遇到的究竟是人還是一只力大無窮的狗熊。
這幾下都是速度飛快,仿佛發生在同一個時間,被瞬間殺掉的幾個土匪幾乎是同時倒地。自從比試過後、吳益平也認識到了自己技巧不足的弱點,于是他多多的請教了王天寶、有事沒事還一起練練。現在的他比起上次比試的時候又有了明顯的進步。
在吳益平動手的同時、王天寶也沒有閑著。在吳益平砍倒中年人的時候,王天寶已經雙拳齊出、轟在一個土匪的胸口、這個土匪當場就被轟飛出去。在吳益平踢飛第二人的時候,王天寶已經搓步往左,用他那又黑又粗的手掌砍在一個土匪的脖子上、砍得他凸著眼球、升著舌頭趟倒在地。
當吳益平用刀模開第三個土匪的脖子的時候,王天寶已經一頭撞上了最後一個土匪的胸口,這一撞力道極大,鐵頭功的威力完美的體現了出來。土匪胸口能夠看到一個明顯的凹陷。高大的身軀瞬間就軟了下去,鮮血飛濺中、幾人也是幾乎同時倒地。
這些土匪也夠倒霉、要是在空地上他們有所準備的情況下肯定不會敗的這麼慘!可他們偏偏在一個狹窄的屋子里面遭遇了、就算刀抽出來了無法施展開。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抽刀。
從始至終,陸明羽和梁勇走站在站在原地沒有什麼反映。陸明羽是看到過他殺人的、知道到憤怒起來就是一頭瘋狂的雄獅,而這些土匪顯然把吳益平激怒了。梁勇則是深受這些土匪的傷害,對他來說、這樣的人死的越多越好。
謝老三呆呆的站在原地、張大了嘴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用手死死的捂著女兒的嘴巴、才能不讓那驚天動地的叫聲響出來。
腦子里,已經是一片空白,剛才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土匪,除了領頭的中年人好像是暈過去之外,其他人已經全部停止了呼吸。而剛剛才行凶打死了人的吳益平和王天寶更像是沒事人一樣,王天寶在 著鞋上的血跡、吳益平則順手拿起放在床上的茶壺。也不管燙不燙、直接把茶水全部倒在了被他砍暈的中年人臉上。
熱氣在中年人臉上飄蕩,或許是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過了幾秒鐘;三魂七魄終于回到了中年人的身上。「你們想干什麼??你們想為大豐村招來滅村之禍嗎??」
中年人叫了起來,一開始還算鎮靜,可是當他看到倒在血泊里面的手下的時候,就開始歇斯底里驚叫起來,一雙眼楮也完全變得赤紅,眼珠完全凸了出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干什麼?」
看著已經完全六神無主的土匪、吳益平失去了親自問話的。「天寶啊!听說你們都有自己的問話方式?今天你就教教梁勇!讓他長長見識。你就問問他們黑虎寨的具體情況!一直听說他們如何如何,今天我們就詳細了解一下」吳益平邊說、邊往外走︰「你們先問著、我去村長那里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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