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寨、威震周圍上百里的一伙土匪、強盜!一提起他、沒有人不臉色變白的。山寨就在黑虎林東面一座山上。這座山只有一條路能夠上去,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個天然關卡,經過改建、只留下了一條坡度非常大,窄窄的上百米的石頭梯子可以上下、其他地方都是飛鳥難度的懸崖峭壁。這樣使得整個山寨易守難攻。
山寨的議事廳修建在山頂位置,300多平方米的議事廳一半是瓖入山體的天然山洞,另外一半則是用巨大的圓木砌成、上面開了很多的小孔、既可以透光,又能做為射擊孔來使用。
議事廳只有一個座位、那就是山寨頭領黑虎王的位置。說起這個黑虎王、那也是大有來歷的,姓王、名字已經記不清了。據說他是一個武林世家的蔗子,天賦絕高習得一身好武藝。
如果他的天賦一般也就還罷了,壞就壞在他的天賦太高,威脅到了長子的地位;于是在陰謀詭計之下被趕出了家族,流落到了黑虎林做了一個山大王。這一做就是二三十年,到也過的自在。
這個黑虎王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過半百的他還沒有一絲白頭發。留著濃密的絡腮胡,鼻子有點鉤、眼神凌厲。最大特點的是他的前額沒有頭發,油光光的一片;據說那是練習鐵頭功留下的痕跡。
現在黑虎王就大馬金刀的坐在他的那把鋪了熊皮的專屬椅子上!下面站了七八個人、都是他的心月復臂膀。
平日里、這些心月復手下都是和他出同行,食同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高聲談笑。可是現在卻一個個心驚膽戰的站在議事廳里面,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們知道、現在他們的首領需要的是絕對的安靜,任何不應該出現的聲音都有可能讓他徹底的爆發。整個議事廳安靜的如同墳墓,除了火把偶爾發出的「劈啪」聲音外、再也沒有一點聲響!
下面的地上還有不少的陶瓷瓷片、一看就算被摔壞的酒碗。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因為前去大豐村收取列錢的隊伍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們已經遲到了整整五個小時,要知道、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面,不管刮風下雨、從里沒有發生過收取列錢的隊伍遲到的現象!這就由不得黑虎王不大發雷霆了。
「老七」!沉默過後、黑虎王終于開口說話了,這也讓下面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大當家沉默的越久,所爆發出來的怒火也就越猛烈。
「大哥,您吩咐吧!上刀山、下火海,俺老七決不皺一下眉頭。」被叫著老七的家伙上前一步、沖著上面一拱手說道。
「你帶些弟兄們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看是有那個不開眼的劫了我們,還是這個大豐村已經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不管是怎麼回事,我們的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就帶人屠了他們整個村子給弟兄們陪葬。兄弟們也都有些時日沒有撒野,是該讓他們去丈母娘家逛逛。要不然就沒有人記得我們黑虎寨了。」
下面的七八個人听著黑虎王既像是命令、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語,一個個又是興奮又是歡喜,自己這些人做土匪圖的不就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的日子嗎?
只是最近幾年大當家卻改了性子。他下了死命令,不得無緣無故把小羊羔都宰了!講究什麼雞生蛋、蛋又生雞的,這可把下面的兄弟們憋壞了。沒想到今天大當家終于是開了金口,看來又能快活一段時間了。說起來、還得感謝大豐村呢!
老七使勁的捏了捏拳頭,把腦袋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放在一邊,把胸口拍的踫踫響的說道︰「老大、您就瞧好吧!我這就帶人把大豐村模個清清楚楚,保證連他們村莊有幾只公豬、幾只母豬都弄個清楚。」
「哈哈!老七憋得連母豬都想上了??听說那玩意兒耐力可好了,到時候可別折了腰!」
「放屁、那是老子幫你們打听的。我可是听兄弟們說起過你喜歡這樣的調調。還說」
老七一邊輕松的和其他幾天調笑,一邊急沖沖的走出了議事廳。帶上幾個得力手點齊人手下往大豐村模去。
「什麼??你把來收取列錢的土匪都給宰了?你你呀你、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呢?」老村長听到消息後先是呆了幾秒鐘、然後就大聲的叫了起來,還把手指頭都戳到了吳益平的頭上,一邊戳還一邊在他面前轉圈。
現在老村長家里現在圍滿了人、這些人都是村子里面有頭有臉的人物、听說收取列錢的土匪被殺了趕來商量對策的。當知道土匪是吳益平殺的後、他們不僅沒有露出任何感激的眼神、反而一個個怒視著他。
「老伯!不就是殺了幾個土匪嗎?你激動過什麼?改天我多殺幾個給你看看!」吳益平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一口喝下、一臉的雲淡風輕,就如同不小心踩死了幾只螞蟻一樣,對周圍不友好的目光更是沒有一點反映。
老村長終于是沒有忍住、一巴掌拍在吳益平的後腦勺上面︰「我不是激動、我是在後悔,後悔怎麼當初會收留了你?你說你遇事就怎麼不多想想呢?要是在其他地方、其他時候、別說殺幾個土匪,就是殺幾百個也隨便你。」
老村長是不停的團團轉、一臉狠鐵不成鋼的表情︰「可是今天正是收取列錢的時候,你卻把人都給殺了、那黑虎王要是知道了,還不馬上帶人來屠了我們大豐村?你這是要讓我們大豐村集體給他們陪葬啊!」
「黑虎寨是厲害、但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為非作歹吧?」看吳益平神情失落,陸明羽忍不住說道。「再說了、那些土匪可他們當時要侮辱謝大妹!!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嗎?而且我們可以以把他們的尸體都藏起來、這樣就沒人知道是我們干的了!」
「可是也不能因為大妹一人、就讓我們全村人都送命吧?」村頭的王三一臉的陰沉︰「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把尸體藏起來就完事了?他們可是土匪、他們從來都不講證據的。」
「要我說,當初就不應該收留他的,前段時間魯莽的帶回來五十來人、就已經差點惹怒黑虎寨了,現在更是膽大包天的殺了人。他是成心要整死我們大豐村啊!」一個只有一直眼楮的四十多歲的家伙一臉埋怨的對老村長嘟噥著。
「四舅,你怎麼能這樣說?」梁勇一臉氣氛的站了出來,指著這個獨眼龍︰「想當初是誰笑呵呵的領取魚干、領取土豆種種的?」
老村長也在默默的出神、也終于從剛才的消息中冷靜了下來,在那里默默的出神。
「都閉嘴!」面對村民七嘴八舌的指責、吳益平砰的一下使勁的拍在桌子上面,眼神凌厲︰
「都不要吵了!你們知道黑虎寨人多勢眾、難道我就不知道?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在擔心黑虎寨進行報復。今天犧牲14歲的謝大妹、明天就可是犧牲羅二妹、劉三妹、為的就是能夠繼續生活下去,但是用這樣的犧牲來換取你們的苟且偷生、你們不臉紅嗎?你們晚上不做噩夢嗎?
所有的村民,都安靜了下來、有些尷尬、有些臉紅、有些不以為然。吳益平說的這些,正是他們的痛處、他們的死穴!雖然他們是一輩子種地的農民、但是簡單的道理他們還是知道的。他們也知道每次妥協過後又將會迎來更大的侮辱,但是卻一直沒有人捅破這層窗戶紙!他們只有像老天爺祈禱這樣的侮辱下次不要降臨在他們的頭上、每一次都不要降臨在他們身上。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樣容忍下來的的」吳益平一臉的憤怒︰「講什麼大道理我也不會,我只問你們,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次土匪要侮辱是謝家大妹,那下一次就有可能是你們某一家的閨女,到時候你們怎麼做?難道你們就這樣關上門默默的出去?
狹小的房間里面一陣騷動,一些人,在交頭接耳的交談。
「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為了一時的安全、犧牲了大妹,那你們也算是土匪的幫凶了,成了一個披著好人外衣卻沒人性的真土匪、你們以後怎麼樣面對謝家人。我們以前已經犯過這樣的錯誤、已經對土匪妥協過無數次了。這次難道你們還妥協了?」
有一些人痛苦的捂著臉、默默的流著眼淚。
「大家都知道,現在,荷蘭人已經快要佔據整個島嶼了,我們大豐村很快也會受到波及!這將是是一場災難!當這次災難降臨的時候、你們也好怎麼做?還是這樣苟且偷生?這樣你們將沒有一點機會。」吳益平的目光從房間里面每個人臉上掃過、擲地有聲的說道︰「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要團結起來、共同抗擊、才有一點活命的希望。而我們首先要做的就算渡過這次危機。」
「可是不這樣我們能怎麼辦?我們也想反抗,可是我們打不過他們啊!」王三一臉的痛苦、捂著臉在那里干嚎。
老村長也在一邊默默的流著眼淚、為他以前的妥協悔恨著然後,終于一臉痛苦的說道︰「馬上通知所有人準備行禮、這個村子我們不要了,這些土地我們也不要了,這些房屋我們也不要了、統統燒掉,我們進山」
「什麼?」其他人呆呆的看著老村長,喃喃道︰「真的要這樣?真的要把所有東西都放棄??」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老村長身上,他雖然老淚縱橫、卻一臉的堅定。
就是吳益平也是一臉的詫異、他沒想到這老頭果斷到如此地步、發起狠來比自己還瘋狂、好好的一個村子說不要就不好了。
吳益平重先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喝著發起了呆。
「現在怎麼辦?」吳益平在腦子里面努力的想著,現在是把這層紙捅破了、大家也都明白了各自的處境,但是必須要解決了這次危機才能讓所有村民真的有信心,要不然一切都是枉然,一切都還會回到以前。
所以現在首要的是要想出一個保全大豐村的辦法。大妹必須救、就算再來一次吳益平也肯定會出手;但是這並不表示吳益平願意給大豐村帶來滅頂之災,讓大豐村舉村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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