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爭雄之李元霸別傳 第九十四章 意亂情迷

作者 ︰ 弦戈

夜近子時,畫舫拋了錨,靜泊湖上。李元霸和王蟬兒兩個醉臥床上,時當夏秋之際,夜來風涼,王蟬兒天性畏寒,身子不知不覺縮成一團,只向鼾聲大起的李元霸懷里鑽。那甜酒娘乃多年成釀,雖入口甘甜,後勁最足,進肚之後,酒氣上蒸,李元霸雖有海量,此時也不勝酒力。他將王蟬兒抱上chuang後,自己也倒頭而睡。起先兩個各自橫躺在床,睡到夜半,兩個已滾在一起,竟是相擁而眠。

李元霸猶在夢中,忽覺溫香在抱。他白天常掛念顏萱,心中焦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正自彷徨,一回頭,忽見顏萱站在自己面前,幽幽望他,埋怨他不辭而別。不等他回答,轉身欲走。

李元霸情急之下,上前一把抱住她,口中不住說道︰「萱兒,你不要走。我不辭而別,卻因師傅命我速往洛陽送信。」

顏萱道︰「你既說要送信洛陽,怎麼又在此逗留?分明是你借口。」

李元霸道︰「只因我路上遇見小師妹,被她逼吃毒藥,又要我陪她到處游玩,一時竟不能月兌身。」

顏萱怨道︰「哼,你見你小師妹生得嫵媚,被她迷惑,因此對她戀戀不舍。你說被她逼吃毒藥,可是此時她早醉了,你為何不趁便拿了解藥,快去洛陽送信,然後來找我?」

李元霸听顏萱這樣說,方才醒悟王蟬兒醉臥在側,自己正好趁此機會盜了她身上解藥離去。當即點頭道︰「好,我這就拿了解藥走人。」

心念一轉,眼前顏萱又變成了王蟬兒。他見王蟬兒酣醉不醒,伸手往她衣襟模去。他的手在她身上模索了半天,可是從頭到腳找遍,竟然找不到解藥。他記得她拿出兩粒藥丸,後來又塞入懷中,怎麼搜遍她全身,卻半點蹤影也無。忽然猜她將藥藏在鞋子里了,又過去三下兩下月兌掉她的鞋子,連襪子都月兌了,左右翻看,還是不見解藥。心中大奇,回頭對顏萱道︰「萱兒,我已找遍小師妹全身上下,可是竟找不見解藥,這倒奇了。」

顏萱掩口笑道︰「哎喲,你居然這樣對待人家一個女孩子麼,你看你把你小師妹弄得如此衣冠不整、亂七八糟的,她醒來看見豈能饒你。你不怕她又打你耳光麼,嘻嘻。」

李元霸听顏萱取笑自己被小師妹打,心中氣惱,嘆道︰「這鬼丫頭十分刁蠻無理,身上全無半點女孩家文靜儀態,我被迫和她在一起,處處受她的氣,她哪里像姐姐你這般溫柔美麗......」說著,一把將顏萱抱在懷里,親吻她臉。

誰知顏萱一把將他推開,嗔道︰「哼,你又哄我。當我是傻子麼,你既如此討厭她,如何還跟她夾雜不清,卿卿我我,竟和她、她睡在一張床上?」

李元霸忙道︰「萱兒,你別誤會,我和小師妹並沒甚麼,只因今夜我和她都喝醉了……」

顏萱怒道︰「你為甚麼又要和她一起喝醉?哼,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瞧你已被你小師妹迷住了,早把我拋到九霄雲外,我再來找你卻不是自作多……」話未說完,一跺腳,轉身便走。

李元霸見顏萱要走,慌忙伸手拉住她,喊道︰「萱兒,你別走。」顏萱見他來拉自己,掙月兌不開,居然揮了他一個耳光。李元霸一下被打懵了,心中嘆道︰「怎麼萱兒也如此強詞奪理,還學會了打人耳光,下手忒重?」又驚又痛,一時醒了過來。

李元霸人在夢中,卻不知王蟬兒這邊也在做夢,只是兩個同床異夢。王蟬兒迷迷糊糊的,忽見大師兄程元出現在跟前,她一見之下,轉身欲逃,可是被大師兄程元拉住問她︰「小師妹,為甚麼要離我而去?這一個月來,你都躲到哪里,讓我找得好苦。」王蟬兒搖頭不答。

可是大師兄又問她︰「是不是你心中另有他人,因此你才拼命的躲避我?」

正在這時,四師兄薛收又冒了出來。王蟬兒回頭看時,不禁又吃一驚。大師兄程元一見四師兄薛收,突然大喊一聲︰「原來你和四師兄暗暗好了,因此你才拒絕我。你、你們瞞我瞞得好深。」

王蟬兒大搖其頭,說道︰「大師兄,你別誤會,我們不是。我沒有。四師兄也跟你一樣,他自己……」

大師兄程元痛不欲生,向四師兄薛收怒目而視。

王蟬兒嘆一口氣,道︰「大師兄、四師兄,你們兩個今日都在這里,我便把話跟你們說清楚了罷。」說著,欲言又止。

兩個師兄眼盯著王蟬兒,只見她頓了一頓,才幽幽道︰「大師兄、四師兄,我知你們對我都很好,我豈有不知。只是,我從小和你們在一起,心中只把你們當作哥哥一般。八位師兄中,大師兄對我最好,處處都順著我。四師兄也常陪我玩,和我談心說話,因此我和四師兄最說得來。在我眼中,八位師兄個個對我都很好,都想討我喜歡。有一回,六師兄為了捉樹上的秋蟬給我,竟摔下來,受了重傷,我還因此挨了爹爹斥罵。又有一次,八師兄知我喜歡听笑話,他天生口吃,可為了學說笑話逗我開心,居然偷偷練習半個月,將一個笑話說全講我听。其他師兄也都想方設法,讓我歡心,我和你們在一起,便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快樂的女孩。十四歲那年,我學女工,先學會了刺繡,悄悄繡了一條手絹,自己瞧著得意,便想送給一位師兄炫耀。當初我心想︰大師兄對我最好,他又是大師兄,按理該先送給他,以後有空再多繡幾條給其他師兄。誰知大師兄見我送他手絹,他竟把這當作寶貝一般,一直不肯拿出來用,直到前兩天我才知道。我本來打算以後都要繡一條手絹送給各位師兄的,後來我一心學吹笛子,竟沒心思再繡這些東西了。我送手絹給大師兄,並沒想到更多。我心中只盼永遠和八位師兄在一起,從未將誰當作心上人。誰知上個月大師兄向我表白,令我不知所措,我哪里想到他心中會這樣對我,我卻不能接受。可是,大師兄和我單獨見面說話,四師兄看見了,又誤會我和大師兄幽會,竟指責我,令我百口莫辯。我一氣之下,自己偷跑出來……」

王蟬兒說到這里,程元和薛收兩個已經執劍相向,相互指責。程元道︰「原來是你在從中作梗,可是我和小師妹相識最早,她又贈我手絹,以為定情之物。」薛收卻道︰「哼,小師妹不過因你是大師兄,才將手絹給你,你自作多情。你卻不知,平日我陪小師妹說話最多,兩個最知心。」

「哼,你說和小師妹最知心,那你可知小師妹心中愛誰?」

「哈哈,反正不是你。」

「不是我,難道便是你嗎?」

程元和薛收兩個語言相撞,一時便動起手來,斗在一起。王蟬兒在旁,勸解不听。轉眼之間,四師兄薛收竟將大師兄程元刺死在地。王蟬兒見了,沖上前去,質問薛收為甚麼要殺死大師兄,對著死去的程元,不住呼喚︰「大師兄,大師兄,你醒醒!」

四師兄薛收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將大師兄殺死,看著手中沾滿大師兄程元鮮血的利劍,仰天狂笑,扯住王蟬兒道︰「小師妹,大師兄已死,你便和我好,以後再不用擔心大師兄會傷心了,哈哈。」

王蟬兒大怒,斥道︰「你殺死了大師兄,居然還說出這樣傷天害理的話。你、你們為了一己私心,竟然不講兄弟情分,我便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看上你們哪一個,以後我再不想見到你們。」揮了四師兄薛收一個巴掌。

李元霸便是被王蟬兒這一巴掌打醒的,他痛得大叫一聲坐起,王蟬兒也驚醒過來,左右張皇不見大師兄和四師兄,卻見李元霸眼瞪瞪看著自己,才知是南柯一夢,夢中大師兄被四師兄殺死之事竟是假的,才舒了一口氣。

忽然低下頭,見自己衣帶凌亂,不禁大吃一驚,忙將衣裳拉好,隱約記起睡夢中李元霸摟著自己,兩手在她身上到處亂模,自己心中明白,卻渾身乏力,口不能言,只好任他輕薄。想到這里,臉上頓時紅了,嗔道︰

「好呀,你這壞蛋!你、你竟敢如此欺侮我,這一回你死定了。」霍地坐起,揮他,居然出手無力,只覺頭暈目眩,一時又倒下,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李元霸模了模臉,才醒悟做了一夢,心下茫然,正不知是失望,還是沮喪。見王蟬兒要打自己,忙扭頭躲開了。他躺在她身邊,只覺全身沉重如鐵,一時也起不了身,才一清醒,便和王蟬兒調侃道︰

「小師妹,你剛才做的甚麼夢,怎麼口中只喊大師兄?」

王蟬兒臉上發燒,忸怩道︰「我、我幾時喊大師兄啦,你又听見甚麼了?哼,我便是喊他,又與你何干?」

李元霸笑道︰「嘻嘻,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月光之下,忽見她長發披散一床,俏肩半露,不禁一呆。王蟬兒見他眼楮只盯自己身上看,不禁害羞,轉過身去,口中嗔道︰

「你這壞蛋,你又亂看甚麼?你、你再這樣看我,我非刺瞎你的眼不可。」

李元霸見她嘴上厲害,手下無力,也不怕她威脅。他頭腦昏沉,仍記得王蟬兒有兩粒藥丸藏在身上,笑道︰「小師妹,那兩顆解藥藏在哪里?」

王蟬兒道︰「我早扔到湖里了。」

李元霸驚道︰「甚麼,那解藥,你、你竟扔到湖里了麼,又為什麼?」

王蟬兒笑嘻嘻道︰「我不扔到湖里,難道給你不成?」

李元霸怒道︰「哼,你不給我解藥,你成心想要我死。」

王蟬兒點頭道︰「對極,我早看你不順眼,你那樣欺侮我,你早該死了。我不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尸,讓你多挨幾天再死,已算我大開慈悲了。」

李元霸見她口中如此說,眼里卻滿含嬌嗔,料想解藥還在她身上,笑道︰「小師妹,你既如此恨我,又何必對我講慈悲呢。」

王蟬兒道︰「嘻嘻,我天生心地慈悲,你難道不知麼?」

李元霸佯驚道︰「是麼,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王蟬兒瞪他一眼,道︰「你生來愚笨,自然看不出的。佛祖又說啦,一切相由心生。你為人沒有良心,總看不見別人慈悲的。哼,你總嫌我不溫柔,只因你對我從來沒有半點憐惜之意……」說到這里,心中來氣,怒道︰「呸,我便是有解藥也不給你。」

李元霸見她喜怒不定,嘆道︰「你當真不肯給麼?」

王蟬兒道︰「就是不給。哼,難道你想強搶不成?」

李元霸笑道︰「卻不是強搶,順手拿來而已。你再不給我解藥,我可要動手啦。」說著便伸過手去。

王蟬兒見他說動手便動他,被他輕輕一點,頓時手足發軟。眼睜睜看他雙手在自己身上亂模一氣,半天什麼也找不見。王蟬兒本來羞憤難當,可是見李元霸在自己身上居然什麼都沒找著,心下幸災樂禍,竟忘了他的輕薄之舉,面露嘲笑之色。

李元霸找不見藥丸,心中困惑,道︰「你究竟藏到哪里去了,莫非……」

瞥見她粉色薄衫里露出紅色肚兜一角,便動念想看她肚兜。王蟬兒看他眼神,知他看見了自己肚兜,怕他來掀,不禁心慌意亂。

這邊李元霸心想︰「哼,反正方才在她身上到處都搜過了,再看她肚兜又何妨?」斷定王蟬兒將藥丸藏在肚兜里了。

王蟬兒冰雪聰明,早瞧出他的心思,慌忙搖頭道︰「不,我肚兜里什麼都沒有,你不要……你這壞蛋,不許你再踫我……」

李元霸見她驚慌失措,笑道︰「你肚兜里既沒藏有,你又慌張甚麼?」

王蟬兒氣道︰「總之你再敢踫我,等、等我起得身來,立刻砍了你的臭手,取你性命。」

李元霸道︰「小師妹,我身負師命,本要趕往洛陽,誰知被你逼吃毒藥,受你制約,延誤至今。這幾日你我同患難、共喝酒,如今僥幸月兌險,同乘一船,你若看在這幾日情分上,快將解藥給我,我好趕路。」

「你還說跟我同患難,可是你對我卻不講半點情分,這當兒要離我而去,讓我一個去對付黑木劍客,存心想讓他來殺死我。哼,我說過了,我便是有解藥也偏不給你……」

李元霸見不能與王蟬兒理喻,動手便去掀她衣裳,要看她肚兜。王蟬兒心中慌亂,不知所措,急得幾乎要張口央求,誰知李元霸一瞥眼,見她腳底下有一個小小布袋,眼前一亮。

王蟬兒正奇怪自己藏在衣襟里的藥丸哪里去了,這時看見小布袋,才知原來掉在自己腳下,見李元霸起身去拿,搶先伸腳將小布袋踢開。

李元霸撲了一空,臉竟踫到王蟬的腳,誰知她竟迎著他的力道,拼了最後一點力氣,以左足腳趾點中了他臉上穴道。她畢竟得白羽派點穴真傳,一有機會便能手足並用,點人穴道。李元霸萬想不到自己竟撞上她的腳,被她以足點穴,暗叫不好。頓時癱軟床上,臉卻歪在她腳下。

王蟬兒微微側起身,見李元霸的頭枕在自己右腳之上,便用左腳去壓他的臉,竟是雙足緊扣,將李元霸困在足下。

她喜出望外,道︰「哼,你這壞蛋,看你還神氣沒有。如今不是拜倒在本姑娘的腳下麼。你現下來搶我解藥呀。」一伸手,將被踢到一邊的小布袋拿到手,揚了幾下,又收入懷中。

李元霸暗中運氣來沖穴道,一時卻無法聚氣。心中叫苦,嘴上卻道︰「嘻嘻,死在牡丹下,做鬼也風lu。能臥小師妹香足之下,便是死了也值得啦。」

王蟬兒恨他輕薄自己,罵道︰「呸,你這壞東西,看你還能怎樣欺侮我。今日讓你見識一下白羽派的獨門絕技。」說著,竟用腳趾去扭他耳朵,捏他鼻子,摳他嘴巴,腳下居然靈動異常。李元霸無法躲避,被她用腳趾頭戲弄了一番。

李元霸自嘆倒霉,苦笑道︰「小師妹,你用你的腳給我按摩引導,好舒服呢。」

王蟬兒嗔道︰「好憊賴可惡小子,還自說風涼話,我看你舒服……」本待用腳掌來打他耳光,可是踢得幾下,腳下酸軟,已感乏力。

李元霸頭臉在王蟬兒赤足之下,忽想起夢中情景,自己在夢中搜她身上,又月兌掉她的鞋子,想不到現下竟困在她腳下,動彈不得,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王蟬兒天性頑皮,見李元霸被自己雙足鎖住,被自己玩弄于足趾之間,不禁得意,洋洋道︰「你這壞蛋!先前你、你居然敢如此輕薄于我,我恨不能將你踢下湖中喂魚。可是光把你喂魚吃了,又不解恨……」

「嘻嘻,小師妹,你把我喂了魚吃還不解恨,你要怎的?」

「我、我想立時便踩死你去」

李元霸見她雙足不時在自己臉上來回揣摩,其足縴小,溫軟白膩,不禁心神一蕩。心中一動,張口將她的左腳拇趾咬住了。

王蟬兒哪想到他會反咬自己,腳趾被咬住,哎喲一聲,頓時渾身發軟,想抽回腳去,卻不能夠。李元霸無法動彈,可唇齒猶有力氣,死死咬住她的腳趾不放。

王蟬兒氣喘吁吁,見他咬住自己腳趾,急道︰「壞蛋,快松開你的臭嘴,不然,我……」靈機一動,伸過右腳去搔李元霸腋下,李元霸支持不住,忍不住笑出聲來,頓時松開了口。王蟬兒才將自己腳趾從他口中月兌去。她不知哪來的一股氣力,突然坐起,身子撲向李元霸,全身壓在他身上,兩手扭住他耳朵,一低頭,張口狠狠咬了一口他的頸脖,氣道︰「哼,壞東西,你會咬人家的腳趾,難道我就不會咬你脖子麼?」

李元霸痛得大叫一聲,卻強自干笑幾聲,道︰「小師妹,你餓急了想吃我脖子麼?」

王蟬兒心中氣惱,張口又去咬他.轉眼之間,他的脖子、肩頭和胸口,居然被咬了十幾口。李元霸見她下口不淺,令自己身上齒痕累累,隱隱作痛,笑道︰「小師妹,你要吃我也行,可是我已七天七夜不洗澡了,身上骯髒,你就將就罷。」話未說完,王蟬兒一把將他推開,用手捂住嘴巴,忍不住笑道︰「呸,臭東西,不許你再說。人家都要吐了。」

李元霸哈哈大笑,見她嬌羞無娜,伏在自己身上,櫻桃小嘴,明眸善睞,竟是嫵媚之極,心中大動,忍不住伸過嘴去,在她臉上吻了一口。

王蟬兒不防他來親自己,一時呆了,羞得閉上眼,心中訝然︰「怎麼他來親我,我心中居然莫名歡喜,我該生氣才對。」頓時怒道︰「你這壞蛋,好大的膽子,敢佔我便宜。」揚去,李元霸卻一把抓過她的兩手,拿到嘴邊亂聞亂嗅,笑道︰「小師妹,想不到你這兩只小起人來竟那麼痛,我倒看看它是什麼做的。」

王蟬兒被他抓住雙手,想收回卻不能夠,眼看他意含調笑,公然輕薄自己,心中幽怨,突然哭道︰「臭小子,你、你欺負我,嗚嗚。我恨死你啦。」話未說完,已淚下如雨。

李元霸見她說哭就哭,倒不知所措了,放開了她手。

王蟬兒大覺委屈,索性放聲大哭,嗚咽道︰「你這壞蛋,臭小子,告訴你罷,今日是我十六歲生辰之日,本來我想要你陪我喝酒賞月,誰知你竟這樣欺負我。我活到十六歲,從來沒有誰敢這樣對我,嗚嗚。」

李元霸驀听王蟬兒說今日是她生日,不禁愕然,才想起初遇她時,她曾自言自語說再過幾天便是她生日,因此對九個蒙面客才手下留情。又听她指責自己總欺負她,大感冤枉,月兌口道︰

「呵呵,小師妹,我哪敢欺負你呢。原來今日是你生日,難怪你說要喝酒賞月。對不住了,我、我才不過是和你玩笑而已,你千萬別生氣。」

「呸,你那樣對我,叫我怎麼不生氣?」

「我哪樣對你啦?」

王蟬兒嗔道︰「你、你居然敢搜我身上,輕薄無賴,還咬我親……」本想說「親我」兩字,卻害羞說不出口。

「可是我那樣對你,你不是也打我咬我了麼?哈哈,我們兩不相欠,誰也不吃虧。」

「哼,你是男的,人家是女的。自然是我吃虧。」

「嘻嘻,你若覺得吃虧,那麼你再多咬我幾口罷了。」

「呸,你以為我不會咬麼,我偏要咬死你。」張開一口細碎白牙,便要咬他。李元霸躲避不及,想將她推開,誰知她身子向前撲來,臉便挨到他臉上,張開的嘴竟然咬住了他的嘴巴。

李元霸不敢動彈,王蟬兒香喘吁吁,兩個頓時僵在一起。王蟬兒見自己誤咬他的嘴巴,心中大羞,嚶嚀一聲,慌忙扭過頭去。李元霸卻一把抱住她,她掙扎幾下,想將他推開,居然手足無力。她從未與哪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歡喜,又是激動又是嬌惱,一時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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