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爭雄之李元霸別傳 第一百七十九章 梵仙山居

作者 ︰ 弦戈

李元霸和公主上前,恭恭敬敬朝解月兌大師舉手合十,只听解月兌大師哈哈一笑,也認出阿夏來,也合十道︰「稀客,稀客!阿夏姑娘,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阿夏笑道︰「大師,你老人家都算好了,自然是雪崩把我們送來的。請記住這位是李公子,這位是高麗公主。」用手指著李元霸和公主向解月兌大師介紹。

解月兌大師哦的一聲,笑道︰「不錯!昨天山上雪崩,我後山的那半畝青菜也要遭殃了。這一大早,你們就要走麼?」說著一邊走進屋里,阿夏和李元霸、公主也隨他走進。解月兌大師徑直走到火盆邊,坐下烤火,失意三人也坐下。

李元霸見解月兌大師頭發披肩,裝束奇異,寬襟大袖,卻是非僧非道的打扮,不禁奇怪。轉念一想,他一個人住在這里,沒人幫他削發,頭發自己是長的。

阿夏笑道︰「大師,我們飯也吃了,房也住了,天也亮了,也該走了,嘻嘻。我只是奇怪,你老人家明明知道我們是不速之客,卻怎麼弄個空城計,自己跑出去,也不理我們?」

解月兌大師笑道︰「別提了。本來我是不出門的,可是梵仙山上那個不了那個老家伙,偏偏約我去下棋,這不,都下了兩天兩夜,扳回我一局,才肯放我走。哈哈。」

阿夏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什麼不了那個老家伙,他是誰,怎麼我沒听說過?」

解月兌大師嘆道︰「那老家伙神秘得很,他隱居五台山也差不多有十幾個年頭了,誰也不知他的行蹤。要不是我會下棋,他也不會來找我的。」

阿夏笑道︰「大師,先不要說什麼不了和尚罷,我只奇怪你怎麼一個人住在這里?」

解月兌大師手火鉗撩了一下火炭,頭也不抬,道︰「一個人住在這里,清淨得很,不用每天听寺里那些笨家伙念經吵耳。」

李元霸和公主听阿夏和解月兌大師說話,頗覺有趣。見解月兌大師言談無拘無束,又見他以禮待客,不禁對他心聲好感。

李元霸笑道︰「大師,在下有一疑問,敬請明示。」

解月兌大師微微一笑,道︰「李公子不必客氣。」

李元霸問道︰「敢問大師所宗是佛還是道?」

解月兌大師微微一笑,道︰「道家無非佛法,佛境終是道界。我則非佛非道,如此而已。」

阿夏道︰「大師,你回來了,我們卻要走了。」

解月兌大師道︰「你們要去哪里?」

阿夏道︰「去靈應寺,找澄空方丈。」

解月兌大師哦的一聲,看了李元霸和公主一眼,笑道「五台山下雪了,澄空在靈應寺升座,你們去找他,不會只想听他講經的吧。」

阿夏笑道︰「大師,你都能把我們三個不速之客算出來,當然也能洞察我們的來意。嘻嘻,不瞞你說,我們想找到金剛禪的傳人……」

李元霸和公主本以為解月兌大師听見阿夏這樣說,會露出驚訝的表情,誰知他淡淡一笑,道︰「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阿夏听解月兌大師這樣說,知道話外有話,便笑道︰「大師,我們也知道金剛禪不是輕易能學到手的,可是我們必須學到手……」手指公主,道︰「這位高麗公主有一位朋友被關在地牢里,要打開地牢石門,非得金剛禪功夫不可!」

解月兌大師哈哈一笑,道︰「如此更加不必去尋什麼金剛禪傳人啦。阿夏,這幾年你跑出去,莫非一點長進都沒有麼,怎麼會有這樣天真的想法?金剛禪是用來破門的功夫嗎?」

此刻,公主再也忍不住,上前合十道︰「大師,我們也知道金剛禪非同一般,可是我們非學到不可,否則我的朋友就會永遠關在地牢里,求求你,告訴我們,金剛禪功夫的傳人在哪里?」她冰雪聰明,從解月兌大師的神色話語中猜出他與金剛禪功夫一定有淵源,因此發出此言。

李元霸也拱手道︰「大師,雖然我們上五台山,尋師求學金剛禪太多急功近利,可是,也是為了救人一命。佛家以慈悲為懷,敬請大師指點一二,也好讓我們知所進退。」

解月兌大師冷笑道︰「我已說了,你們趁早下山回去罷,不要浪費時間。金剛禪不是你們能學的。」

阿夏微微一笑,道︰「大師,既然是功夫,就一定能學,不然如此傳得下去。嘻嘻,請你快指點迷津罷。到底金剛禪的師傅在哪里?」

解月兌大師嘆道︰「你們要學金剛禪,須過得了我這一關。否則,學之不但無益,反而有害!」

李元霸聞言,和公主相視一笑,月兌口道︰「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我們要找的師傅就在眼前。」

公主當即上前,伏身下拜,道︰「大師,請你教教我們吧。讀看看址」

解月兌大師往旁邊一退,不讓公主拜,皺眉道︰「你是女子,更加不可學此工夫!」

李元霸上前拜倒,道︰「大師,在下李元霸,願意拜大師為師,求你收下我吧。」解月兌大師眼看李元霸,伸手扶起他,二人接手之際,他暗用力,想試試李元霸的根基。李元霸早知其意,也暗暗將內力傳遞過去,誰知所傳之力,一經解月兌大師之手,渾然無跡,不禁又驚又喜。心道︰「今日遇見高人了。」原來李元霸深知,內功深湛之人,收放自如,看似若有若無,實則力道非常。解月兌大師輕輕化解李元霸的內力于無形,可見他的功夫實在深不可測。

解月兌大師頗為驚訝,點頭微笑︰「小子,有點根基,可惜還不到火候。以你現在之力,要學金剛禪,可說十分凶險。我看,你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的好,下山去吧。」

阿夏咯咯一笑,道︰「好人兒,你得大師這樣說你,可見你的功夫已經很不錯了。還不快點拜師,大師見你精誠所至,也會金石為開的。」

李元霸早有此意,不等阿夏說完,早已雙膝點地,往下就拜。誰知解月兌大師手更快,一把將他的手臂輕輕一托,不讓他下跪,笑道︰「小子,就算你想學,我也教不了你。」

李元霸和公主聞言,不禁失望。阿夏拍手道︰「那麼,請大師快說,能教的人在哪里?」

解月兌大師哈哈一笑,對阿夏道︰「你這鬼丫頭,怎的如此多事?總之,我是教不了他的。至于他要拜誰為師,也是他的造化,我哪里管得了?」

阿夏見有轉機,上前拉住解月兌大師的手,撒嬌道︰「哎呀,大師,你就可憐可憐嘛,你看人家公主千里迢迢從高麗過來,多不容易,如果她要回去,沒有一個人陪著,怎麼能夠回到家鄉呢?」

公主和李元霸對望一眼。阿夏繼續說︰「你又不肯收徒弟,又不肯指點名師,那麼請你行行好,下山去幫公主救出她的朋友,這樣我們也不用學什麼金剛禪功夫了,如此兩便,一舉兩得。」

解月兌大師哭笑不得,道︰「鬼丫頭,如此怎麼可以?我老人家哪有閑工夫跟你們下山去。」

阿夏不住搖解月兌大師的手,道︰「你既不肯下山,又不肯收徒弟,那麼你總要指點指點,到底去哪里才能找到明師嘛?」

解月兌大師若有所思,道︰「明師倒是有一個的,不過要看你們的機緣了。」

阿夏听出有戲,忙道︰「大師…….」

李元霸已經拜倒在地,解月兌大師見他如此,不禁嘆道︰「不了和尚去來不定,就算我帶你們去,你們也未必能見到他的。」

阿夏緊追不舍,道︰「不了和尚,就是你說的那個不了那個老家伙嗎?」

解月兌大師點點頭。

阿夏又問︰「你不是剛和他下兩天兩夜的棋麼,怎麼又不知他的行蹤呢?」

解月兌大師嘆道︰「每次見面都是他來找我,不是我去找他。說來也好笑,我識得他也有幾年了,可是至今還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偶爾有一次他說從梵仙山過來。」

阿夏一听,知道此山位于台懷鎮南,離此不遠,大約五六里路。那里風光秀麗,號稱五台山的「小南台」。山巔上有寺廟,平時隱藏在郁郁蔥蔥的林木中間。喜道︰「多謝大師!」過去拉起李元霸,又向公主招手,往外就走,道︰「好人兒,公主,我知道梵仙山,我們快去找不了和尚。」

解月兌大師見阿夏說走就走,在後面說了一句,喊道︰「鬼丫頭,記住,見到那老家伙,可別說是我說的。」

阿夏頭也不回,笑嘻嘻道︰「嗯,我可不管,偏說是你說的。嘻嘻。」後面傳來解月兌大師笑罵的聲音。

三人出了解月兌大師的茅屋,徑直往南而去。公主道︰「怎麼又往南走,我們不去靈應寺了嗎?」

阿夏點頭道︰「不錯!梵仙山在南邊,離這里不過幾里路。我們轉過這個山坳,徑直往南走,走一個時辰就到了。」

公主猶豫道︰「我們不去見澄空大師了麼,可是五斗先生跟我說先找到方丈……」

阿夏笑道︰「公主,那個什麼五斗先生,他大概以為只有澄空方丈知道金剛禪,可是你沒听見解月兌大師說,能教好人兒金剛禪的人只有不了和尚麼?」

李元霸見事情轉機這樣快,不禁疑惑,道︰「阿夏,解月兌大師也不能確定那個什麼不了和尚在哪里,我們就這樣去找他,能找到嗎?」

阿夏道︰「哎呀,你們兩個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呢,現在終于找到線索了,反而又不相信啦。」見李元霸和公主半信半疑,便嘆道︰「唉,你們難道忘了那個二當家的嗎?要是澄空方丈會金剛禪,或是其他和尚有這樣厲害功夫,還會讓二當家在五台山胡作非為嗎?你們看,像解月兌大師這樣高人都不肯寺廟里修行,寧願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住。嗯,真正的高人不會住在寺廟里的,因為里面大多是一些昏庸蠢笨的和尚尼姑。嘻嘻。」

李元霸和公主听見阿夏這樣說,不禁相顧愕然。李元霸笑道︰「阿夏,你從小在五台山長大,既然我們到了這里,做什麼也只好听你的啦。就照你說的去做罷。」

公主見李元霸也這樣說,欲言又止,只得勉強點點頭,可是神情依然流露一絲疑惑。

阿夏手拉公主,笑道︰「放心好了,公主,我說過的,阿夏保證會帶你們找到金剛禪傳人的。嘻嘻,不信的話,等到了梵仙山,找見不了和尚,你們就信了。」

李元霸和公主不在說什麼,跟著阿夏往南而去,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往山上行。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到了梵仙山頂,轉了一個彎,回頭一看,在白雪覆蓋的密林間,幾座寺廟就建在峰頂之上。

三人氣喘吁吁上得山來,已近午時分。李元霸突然手指一座寺院大門,驚道︰「阿夏,你快看,那是什麼?」阿夏和公主都轉頭去看,只見寺院橫額上寫三個字「靈應寺」。

阿夏笑道︰「好人兒,我知道你為什麼奇怪,不過,此靈應寺非北台的靈應寺。它們剛好同名。」

李元霸奇道︰「為什麼會同名?」

阿夏道︰「這是小靈應寺,北台那邊是大靈應寺。」

李元霸道︰「有什麼不同嗎?」

阿夏笑道︰「自然大大不同。那邊的靈應寺在北台,這邊是南台。嘻嘻,五台山到處都有靈應的。嗯,我听說梵仙山原來是道教的道場,這里還有傳說呢。」

公主很感興趣,忙問︰「什麼傳說?」

阿夏微微一笑,道︰「據說這山上原來有一個千年狐仙,她的道行很深,已經煉化成人形,而且是個非常美的女子,有絕世容顏。」轉頭去看了李元霸一眼,又笑道︰「很久以前,一個書生進京趕考,路過山下,天色已晚,看到山上有人家,就上前敲門。開門的卻是一個美麗的青年女子,把書生讓進屋里……嘻嘻。」

李元霸笑道︰「阿夏,你很會說書呢。」

阿夏正色道︰「好人兒,不騙你的。原來這個寺還叫狐仙寺呢,後來不知怎麼才改了這個名。」

公主笑道︰「阿夏,我們到了這里,你還是快帶我們找不了和尚去罷。」

阿夏手指不遠處,笑道︰「那邊不是有老和尚麼,我們過去問問他。」李元霸和公主順著阿夏手指,看見十幾步不到,有個清瘦駝背的和尚正在寺旁路上掃雪,年紀約有五六十歲。

阿夏走上前,合十道︰「阿彌陀佛,請問師傅,你們這里可有一個叫不了和尚的師傅?」

那掃雪和尚好像沒有听見阿夏的話,依舊在低頭掃地。

李元霸見掃雪和尚步履蹣跚,似站不穩,卻一絲不苟的掃雪,非常專注,恍然忘了旁邊有人。

阿夏又重復聞訊,那和尚依舊掃雪,對三人視若不見。李元霸和公主對望一眼,不禁感到奇怪。阿夏也不氣惱,嘆了口氣,道︰「唉,真是晦氣,想不到一上山就踫見一個聾子!」

才說完這句話,只見掃雪和尚抬起頭,眼楮一亮,看了阿夏一眼,又繼續低下頭,仍掃他的地。

阿夏不禁咂舌,忙掩口不語,對李元霸做了一個鬼臉。

三人見掃雪和尚听到聾子兩個字,居然有反應,可卻仍不搭理。見靈應寺大門緊閉,只得往後院走去。可是走了半天,仍不不見一處開門,里面也是靜悄悄的。想不到辛辛苦苦跑上來,居然得了閉門羹。

轉過身來時,已不見了那個掃雪的老和尚。阿夏掩口笑道︰「莫非這寺里的和尚都讓狐仙給吃了,嘻嘻。」

李元霸笑道︰「極有可能!」

公主則很著急,道︰「總不能一個人都沒有吧,是不是他們都上北台的靈應寺听方丈講經去了?」

李元霸點頭道︰「也有可能。」

阿夏笑道︰「什麼都有可能。不過,就算這寺里的和尚都去听澄空和尚講經去了,可是不了和尚是世外高人,肯定也不會下山去的。」

李元霸道︰「也說得是。」

公主嗔道︰「你什麼都說可能,都說是。我們到底怎麼辦呢?」

阿夏道︰「公主,不要著急。嗯,既然上了山,我們就找個地方避避風,一切相機行事好了。」忽然靈機一動,對李元霸道︰「好人兒,老是讓公主站在風中,你也不怕凍壞了她麼?」在他耳邊低聲說幾句。、

李元霸聞言,點點頭。公主搞不清他們想干什麼,咬唇道︰「你們想干什麼,快告訴我?」

李元霸一把伸手拉過公主的手,笑道︰「老婆,跟我來。」

公主將他的手摔開,漲紅了臉,嗔道︰「哎呀,你不要亂講麼。誰是你老婆!也不害羞,你快想辦法是正經!」阿夏咯咯而笑。

李元霸轉過身去,往寺院牆上觀察幾下,走進牆壁,舉手放到嘴邊哈了一口氣,忽然一個往上一躍,整個人貼到牆上。公主見他如此,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又不禁擔心,上前道︰「啊,你……你要這樣爬上去麼?那麼高,你能行麼?」

李元霸沖公主一笑,道︰「老婆,你快和阿夏去後門等我。」說著三下兩下,很快竄上了牆頭。

公主不見咂舌,阿夏笑道︰「公主,你放心好了。這種翻牆功夫,對好人兒是小菜一碟。我們還是快去後門等他來開門罷。」

公主仍仰頭看李元霸,只見他向下招招手,轉身往里察看幾眼,一躍而下。公主這才和阿夏往後門走去,才走到後門不到片刻,門已吱呀一聲打開,李元霸從里面露出一個頭來。公主和阿夏相視一笑,忙走進寺院,李元霸又把門關上。

三人往寺院里走,李元霸道︰「我剛才看了,寺里好像是座空城,香火已斷了有些日子啦,估計這里的和尚早下山很久了。」

阿夏點點頭,笑道︰「這樣更好,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歇息一下,再去找什麼不了和尚。解月兌大師不會騙我們的。」

她對寺里的結構似很熟悉,帶著李元霸和公主徑直往一處庭院走去。李元霸道︰「你以前來過這里吧。」

阿夏突然咯咯一笑,道︰「何止來過。我還在這里住過幾年呢。嘻嘻。」

公主很驚訝,忽然說了一句︰「咦,阿夏,莫非你是狐仙的化身。」

阿夏猛然回頭,朝公主一笑,大聲笑道︰「公主,你真是聰明!你怎麼知道我是狐仙的後人?」

公主也笑道︰「像你這樣聰明機靈,也只有狐仙才配得上是你的先人呢。」

阿夏道︰「公主,你這是夸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李元霸笑道︰「當然是在夸你。」

阿夏哎呦一聲,佯作生氣的樣子,道︰「好呀,你們兩個合伙來欺負我呀。什麼狐仙不狐仙的,我哪有那麼好的命,做得了狐仙,要真是狐仙,我早幻化成男人了,何苦要做個女子呢。」

李元霸笑道︰「你又為什麼不願做女人?」

阿夏回眸一笑,道︰「佛經不是說麼,要修煉成佛,先修成男身。咯咯。」

公主道︰「為什麼一定要男身才能成佛?佛經不是說,不能以相見佛,難道佛祖也那麼重男輕女麼?」

李元霸道︰「我猜佛祖不是重男輕女,一定是因為女人比較麻煩……」

公主嗔道︰「女人怎麼麻煩了,你看我和阿夏哪個麻煩了?」

阿夏咯咯笑道︰「就是呢。麻煩的是你們這些男人,若是這世上沒了女人,不知你們男人會是怎樣?」

李元霸點頭,若有所思,道︰「的確,要是世間真的沒有女人,只剩下男人,那就慘了。」

說話之間,經過幾條彎曲的走廊,轉了幾個角,才來到西側一處偏僻的庭院前。阿夏走上前,顯得興奮異常,伸手從門旁左側一處縫隙里模了幾下,掏出一把鑰匙,拿起在李元霸和公主眼前晃了一晃,笑嘻嘻的,轉身去將鑰匙伸進門鎖,輕輕一轉,只听吱呀一聲,門口打開,赫然一間大院出現在眼前。

李元霸和公主面面相覷,阿夏笑道︰「想不到幾年不回來,這把鑰匙還在這里。好人兒,公主,忘了告訴你二位,這里是我以前的家。」說著,自己先走進房間,李元霸和公主很意外,跟她走進。抬頭之際,眼前一亮,原來院中更有一個院落,門額上寫著「梵仙山居」四字。

阿夏笑道︰「本來想提前告訴你們的,可又怕你們東問西問,我一時也說不清,干脆先帶你們回家,再慢慢說不遲。」

李元霸嘆道︰「阿夏,看來你真的是狐仙的後人,要麼就是狐仙的化身。」

公主眼看阿夏,心中更是驚駭︰「這個女孩子,真是不簡單!她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身世,真是讓人琢磨不透。不過,這一路過來,沒看出她有什麼惡意。」

阿夏上前拉住公主的手,笑道︰「真是對不住,公主,阿夏也不是有意瞞你。向你陪不是了。」她左右環顧家中擺設,既熟悉又陌生,嘆道︰「公主,好人兒,不瞞你們說,六年前,自從我家的雲棲別院被二當家的霸佔後,五台山上的一位老和尚收留了我和爹爹,我和爹爹就隱居在這個院子里,這里可算寺中寺。除了收留我和爹爹的老和尚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李元霸和公主听見阿夏這樣說,都驚得目瞪口呆。李元霸問道︰「如今那個老和尚呢?」

阿夏微微一笑,從容道︰「他就是解月兌大師說的不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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