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點支撐著順子的存在感,小朵和我居其二,第三個還是非生命體,我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雖然蘇煙並不理解匪夷所思的穿越和重生。或者,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吧。但這又有什麼打緊呢?重要的是,順子實實在在地在我身邊。存在感充實得一塌糊涂。
于根順並沒有具體地解說,蘇煙也沒有好奇地追問。兒子變成了爸爸,兒媳婦變成了媽媽,這還真是糾結呢,嘻嘻。
給男人帶來負擔的女人,不是好女人。
給女人帶來負擔的男人,壓根就不是男人。
女人之于男人,是潤物有聲,是厚德載物,是百川歸海。
男人之于女人,是赴湯蹈火,是自強不息,是一柱擎天。
有了你,才知道人生可以這麼內涵。
有了你,才知道人生可以這麼充實。
這幾天里,蘇煙過得很快樂,飛呀飛的。就像一生那麼漫長,又像一瞬那麼短暫。
于根順毅然地敞開了心扉,蘇煙堅決地走了進去。
男人浴火重生,變得敦實厚重,就像淬了火的鐵杵。
女人春風化雨,變得靈性輕盈,就像澆了水的花蕊。
于根順送小朵和小石上學去了,蘇煙在家里快樂地忙碌著。每個角落,都有順子和兩個孩子的影子。他們是好朋友,沒有玩不到的地方。
小石和小朵一樣,已經徹底淪陷了,叫爸爸已經毫無障礙。爸爸多好啊,不想吃的可以不吃,不想做的可以不做。對自己的事情負責麼,誰不會!
家里這麼好玩,小石其實不太想去上學的。但上學也很好玩啊,爸爸就簡單地教了兩手,張二牛和朱三倌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才幾天時間,小石就變成了一個勇士,在班里打出了無上的威望。張二牛和朱三倌原來老嘲笑我,現在卻是我的哼哈二將。爸爸說,男子漢,要撐住,還要有兄弟!
美中不足的是,爸爸不讓隨便打人。規定每周最多打一次架。但如果是因為小朵被人欺負,不在此限。
問題是,小朵她不欺負別人就是好的,真不懂爸爸為什麼這麼規定。但爸爸既然這麼說,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先這麼著吧。
你看看,爸爸一直抱著小朵走到校門口,小朵驕傲得像一個公主……
「蘇院士,早啊!」彭師傅停下了架勢。
干了小二十年農活,身體倒也結實,但學拳法就是不如範師傅順溜。彭師傅只好笨鳥先飛,趁著範師傅不在,多下點功夫。
「彭師傅,早啊!」蘇院士穿著一身運動服走進院子。
昨天蘇煙打電話過去,讓蘇院士來學養生保健的拳法,順子以前答應過的。順子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爸爸,幫忙啊!」蘇煙從儲藏室里拎出來一個鐵絲籠,籠子里裝著一只健碩的烏雞。
「哦。」蘇院士嘴巴一歪。你不能這麼欺負院士吧?我的手術刀,是干這個的嗎?
「等範師傅回來吧!」彭師傅急忙跑去接了過來,以前這活兒都是範師傅干的。當然,蘇總也從來沒操心過這種事……
「要炖四個小時的,等範師傅回來,就來不及了!」蘇煙圍著可憐的烏雞轉了一圈。似乎在琢磨怎麼下刀。
烏雞沒暈,蘇院士有點暈。哦?要炖四個小時嗎?爸爸年紀大了,更應該補一補啊?果然是女生外向!
「那,我來吧!」彭師傅挽了挽袖子,伸開兩只大巴掌,打開了雞籠。沒承想,那烏雞覷了個空子,撲稜著翅膀,一下子飛了出去!
彭師傅老臉一紅,蘇院士一臉無辜,蘇煙一臉焦灼。三人眼睜睜地看著烏雞飛出圍牆,在道邊的樹梢上一落腳,「狗狗肉——」一聲長鳴,展翅翱翔!我的心情是多麼豪邁……
樂極生悲。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年輕人沖天而起,劈手抓住了烏雞的翅膀根!隨即,年輕人凌空一個大回環,悠然落入院內。
範師傅揉揉眼楮,這烏雞居然是能飛的?呃,順子老師居然是能飛的?
「蘇伯,早啊!」于根順熱情地跟蘇院士打了個招呼。
說話時,于根順屈指在烏雞腦袋上一彈,烏雞的爪子蹬了兩下,伸直了。範師傅停好車過來,接過烏雞放血去了。
「順子,早!」蘇院士笑了笑。
女兒和女兒全家的變化,蘇院士當然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但對于根順這個年輕人,蘇院士卻有點看不懂。本事太大,無所羈絆。能飛上樹梢,也就能被人扼住翅膀啊!
無論如何,順子對女兒來說,恐非良人。不過,事情好像也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一套拳法學完,動作看似簡單,卻也自有其科學性。蘇院士覺得全身各部位都得到了鍛煉,酸麻舒暢。要說延年益壽可能不見得,健身養生的效果肯定是有。演示的過程中,于根順還講解了一些呼吸吐納的要點。蘇院士的領悟,就比兩個師傅更多些。
「順子,要不你在滄海開個武術養生館?我一幫子老朋友,肯定捧場的。這年頭,老人、女人、小孩子的錢最好賺啊!」蘇院士額頭微汗,小有氣喘。
「哈,還有病人。」于根順嘻嘻哈哈地補充了一句。這年頭,老人、女人、小孩子的消費,在病人的消費面前,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啊!
呃,我這多嘴多舌的……蘇院士並沒有被打臉的感覺,仍是笑吟吟地看著于根順。女兒我可能管不了,你們愛咋的咋的吧!可是,你至少要留在滄海吧?我不怕貼錢給你做生意。
「爸爸,喝茶!」蘇煙緊走幾步,把蓋碗端給了蘇院士。
蘇院士接過來,掀開蓋子吹了吹,卻沒著急喝,仍是看著于根順。
「蘇伯,我……」于根順知道躲不過這關去。躲躲閃閃的也不是個辦法。但是,我不能長久離開藏馬山。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于根順吁了口氣,接通電話。
「你小子在哪兒啊?趕緊給我回去,這回平陽算是出大事了!」話筒里傳出顧大同心急火燎的聲音,嗓門挺大。
「顧書記?你在哪兒啊?」于根順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平陽出大事,關我甚事?我這邊的事也不小!
「我在首都開會!已經到機場了,馬上返回滄海!」顧大同氣急敗壞地說,「高速公路征地,村民把派出所砸了!扣押了警察,雙方對峙!錢書記和郭縣長已經趕往現場!」
「派出所被砸?楚楠怎麼樣?」于根順臉色冷峻。
「被砸的是南泉所!不過楚楠現在也在現場!具體的你和王偉光聯系!我要登機了!」顧大同掛了電話。
于根順嘆息一聲,抱歉地說,「我得立即回平陽,村民和政府對峙!」
「你不是個農技站的站長嗎?」蘇院士有點不太理解。農技站還管官民沖突的嗎?當今這世道,社會矛盾累積,地下埋著導火索啊!
「好,讓範師傅送你回去!」蘇煙也很焦急。她知道藏馬山和藏馬山人在于根順心中的位置。且不說牽扯楚楠。
「不用!我讓孫毅送!警車快一些!」于根順當即給孫毅打電話說,這回的見義勇為不要太大。孫毅問明情況後,問了位置,說他馬上帶車趕來。
蘇煙匆匆進入室內,一會兒就拖了個大皮箱出來。于根順接過來,沉甸甸的。兩人走到院外,默默地走向小區門口。蘇院士沒有跟過來,站在院里輕輕搖頭。
「里面都是你的衣服和鞋子,搭配著穿。」蘇煙看著自己的腳尖。警車「烏拉烏拉」地到了,孫毅跳下車。柳瀟湘沒下來。
「嗯。」于根順笑了笑。剛才,蘇煙從進屋到出來,也就三四分鐘,根本來不及裝箱。
也就是說,這是早就備好的。
也就是說,蘇煙早就做好了準備,我會隨時離去……
「告訴小朵,爸爸愛她。」于根順抱了抱蘇煙,輕聲說。
「想姐姐了,就隨時來。姐姐等你,小朵等你。」蘇煙微笑著,踮起腳尖,替于根順整理了一下衣領,還有幾絲亂發。
警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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