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是元旦假期的最後一天,第二天聞景華和聞燕的媽就要回帝都,而聞燕要回學校上課,于是盡管聞燕大早上跑去接余浩後就不見了蹤影,到了晚飯的時候還是回去了,帶上了余浩。.
而余浩一進門就被聞燕的媽拉著不放手了,比看見林建新的時候還要熱情,不過林建新也覺得就條件上來講,余浩確實比他更能獲得中老年婦女的愛,不說別的,單說一夜之間爸媽連同弟弟都意外的沒了,就能獲得大把的同情分,何況余浩的成績好,全國競賽的獎能拿的都拿上了,年紀還小。事實上後來聞燕和余浩結婚就是聞燕的媽極力促成的。
這導致晚上這頓飯的時候,聞景華一邊要余浩多吃菜的同時,不斷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目光掃著林建新。
林建新很想配合的表現出一點醋意讓聞景華感受到他對聞燕的心,但實際上他真沒吃過余浩的醋,就是他听到余浩跟聞燕訂婚的時候他也沒有吃過醋。
更不要說現在,看著余浩和聞燕刻意的在他面前相互夾菜,談笑風生,林建新馬上想到小時候每次夏凡和紀千舟生氣了也是這樣搞小團體。
擁有一顆三十二歲心的林建新告訴自己眼前的聞燕十八歲都還不到,至于余浩十六歲都還沒,幼稚一點才是正常的。
晚上吃過飯,聞燕和余浩要回ouse方便第二天去上課,按照林建新之前死纏爛打的作風,晚上怎麼也要跟著去ouse混到十點以後,但這天從大院里出來,林建新和說說笑笑,完全無視他存在的聞燕和余浩說︰「你們兩個一起回去應該就不用我送了吧?」
而果不其然的,看見聞燕和余浩臉上一怔,很意外的樣子。
攔下的士離開後,透過車窗看著站在路邊上目送他的兩個人,林建新覺得,別管這兩個人以後會把瀾港鬧得多麼天翻地覆,雞飛狗跳,誰都不敢惹,現在就還是兩個小孩。
林建新回了文華苑,本來是準備找季堯好好算算那「五千塊錢」的帳,但季堯不在,只有紀千舟在二樓的小廳里揮毫,林建新躡手躡腳,唯恐發出一點聲音的進了他自己的房間,玩了會兒俄羅斯方塊,倒頭就睡了。
然後他夢到了聞燕。
他夢到聞燕兩條細長的腿一左一右的在他的耳側,她的身體在他深藍色床單的映襯下白皙細女敕得就像可以掐出水來,她的胸隨著他每一下撞擊有節奏的晃動,她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完全不是平時冷清的樣子,相反炙熱的像是有火在燒,她在尖叫著不斷喊著他的名字,讓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的體內濕熱緊致的超乎他所有的想象,每一下都讓他有丟盔棄甲的危險,而在就在這樣的極致危險中橫沖直撞,然後釋放在極致的快感里。
于是等到林建新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夢遺了,雖然說這是每個男人都少不了的經歷,但在林建新的記憶里,這樣的經歷有些陌生,在他的記憶里他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長的時間沒有女人。
十八歲,對于男人來說是一個對著一顆樹都可以硬起來的年紀,精力旺盛,隨隨便便就可以好幾個回合,男人的黃金歲月,在黃金歲月里沒有女人,作為男人有些悲哀。悲哀的林建新睡不著,換了條內褲,穿好羽絨服,抽著煙,坐在陽台上吹風。一直吹到第二天早上,他接到雷子的電話,問他季堯在不在。
雷子是季家的養子,比他們低一屆,讀書的同時也會幫著季家打理一下生意,沉默寡言,一般情況下從來不會跟林建新有交集,他問季堯的行蹤問到林建新這里了,讓林建新有點奇怪。
拿著手機推開季堯房間的門,發現里面沒人,林建新說︰「不在,應該是晚上沒回來。」然後,在大約十秒的沉默後,他听見雷子說︰「少爺很可能走了。」
這話說的林建新有些一頭霧水,他說︰「他跟爺走哪去了?」
雷子說︰「他應該是去找駱小姐了。」
林建新花了約半分鐘才消化了這句話,然後腦子嗡的一聲,不由的罵了句︰「靠!」-
林建新從來沒有懷疑過季堯會搞出點事來,實際上,林建新覺得就季堯和駱佳容兩個人的性格,沒踫上就算了,一旦踫上,不搞出點事來才奇了怪了。
但他沒想到季堯會去找駱佳容,要說女人跑了去追也不奇怪,但駱佳容是什麼人?!她又不是跑哪個島上度假去了,她不知道拿錢去幫誰殺人放火去了,阿富汗,伊拉克,以色列,巴基斯坦,或者是某個地圖上都沒明確標注的非洲叢林,去找人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可是誰能跟季堯講道理?!他就那麼一聲不吭的不見了,也許會死在某個地方,連尸首都找不到,顯然他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所以他留了一些子子孫孫在某個杯子里找人冷藏了,然後在打劫他自家會計籌經費的同時讓一個小弟在他走後把一張存精憑證給了雷子。
林建新猜那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弟肯定被雷子嚇的尿了褲子。
夏凡往季堯的桌子踢了一腳,瘸了,送到醫院拍了片,腳趾骨折,打上了石膏。季家估計亂成一團了,季芸芸也沒出現,又是陳青楊的車子接送,陳青楊說︰「靠!爺回頭就買瓶紅漆,噴個十字,直接改救護車得了。」
林建新樂了,說︰「別啊!回頭給大季治喪還得用,噴個紅的,怎麼搞?!」
這麼一折騰一上午就沒了,林建新原本要去上的據說是劃重點的課也沒上成,于是自暴自棄下午的也不上了,打了個車去了城南。
季堯是去找駱佳容的,駱佳容這個人無親無故,連朋友也就聞燕和余浩兩個,季家要找人自然是要去找聞燕和余浩。林建新給聞燕發了個短信,問人在哪,聞燕回的很快,告訴他在ouse。
半個小時後,林建新推開ouse大門的時候,聞燕正坐在那張每天晚上尤其受歡迎的黑胡桃木無漆長條酒桌邊,旁邊是一臉肅穆,十指不停玩著游戲機的余浩,而桌子的另外一邊是季堯的爸媽和季芸芸。
林建新走過去喊了一聲「季伯伯,季伯母。」對方略點了下頭,也沒說話,站起來走了,聞燕跟上,一直把人送上了車。
一夜白頭,這種感覺林建新在上一個十八歲的時候在自己爸媽的身上感受過,如今換成了季堯的爸媽。季家一向重男輕女,又只有季堯這麼一個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怎麼能接受的了。
但是……
季堯那樣的人應該不會死吧?林建新覺得季堯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死的。所以等到了三樓的房間,他對聞燕說︰「想笑就笑,憋著不難受?!」
于是本來扶著門框低頭換著鞋子的聞燕嘴角慢慢的揚起,笑了。她說︰「我就是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挺高興的,大季那樣的人應該不會怎麼樣,駱佳容應該會照顧好他。」
「那你之前還讓他不要粘駱佳容?」
「我說駱佳容回來後就不要了,因為那個時候駱佳容肯定不會跟他在一起,他現在去,肯定能行。」
「你知道他在走之前最後幾個小時都在干嘛?」
「干嘛?」
「他挑了三個女人,在房間里玩了一晚上。」
聞燕的笑僵在了臉上,連同她上揚的嘴角也僵著了。
林建新說︰「你不要說你覺得他叫三個女人在房間打麻將。」
然後……
「不過他一般不會這樣,應該就是想最後玩一把。」
接著……
「你覺得駱佳容會原諒他嗎?」
「肯定會!」聞燕覺得這一點是不需要質疑的,然後她听見林建新說︰「那你就當曾曉白是我的最後一把,你能原諒我嗎?」
這個問題,聞燕覺得不應該這樣分析,首先她和林建新的關系跟駱佳容和季堯的關系不一樣,其次,季堯拿是穿越火線,沖過硝煙,在槍林彈雨中到了駱佳容的面前,那多浪漫,林建新在鞋子上套著鞋套,靠著鞋櫃,這效果也差太遠了。
不過林建新也沒指望聞燕能回答他,他伸手拉著聞燕說︰「大季走了,我很傷心,借我抱抱。」
「不借!」
「為什麼不借,你都給成輝抱,不給我抱?」
「成輝那是純友情的。」
「就按你說的,你給我抱抱,我們也是純友情的,你不給我抱,那我們就愛情,這樣對吧?」
聞燕糾結了,她不明白怎麼忽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但她覺得這樣肯定不對。然後在思考中被林建新拉拉扯扯的抱進了懷里,緊緊的。
將頭埋在聞燕的頸邊,林建新深深的覺得,雖然天很冷,但聞燕穿的真是太多了,沒戴圍巾幾乎是他唯一可以慶幸的事了。
他後退幾步,然後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而忽然放低的高度讓聞燕不得不分開腿跨坐在了林建新的腿上,她推了幾下,而林建新不放人,他說︰「大季還不知道活不活的了,為了我們的純友情,讓我多抱一下。」
聞燕真心覺得這樣不對了,她說︰「再不松開我動手了。」
而林建新接的非常快,他說︰「行,你打死我算了。」
聞燕也不能真打林建新,畢竟林建新確實除了抱著她外也沒干什麼,手腳也很規矩,而且季堯誰都沒說的走了,林建新心情不好也很正常,所以她的下巴磕在林建新的肩上,打著商量說︰「我能把腿換一邊坐著嗎?一邊腳踩沙發上了,一邊在地上,高高低低的不舒服。」
原本也沒存什麼好心思的林建新頓時一頭黑線閉眼咬牙,鑒于聞燕一直在他的懷里掙扎不斷,他早就硬了,只是因為都穿的是牛仔褲,不那麼明顯,但是……
「你跟爺真傻假傻?!」
聞燕忍不住又開始掙扎了,用手推著林建新的肩膀,她說︰「我干嘛了?怎麼傻了?!」
林建新的手松了點,看看聞燕的臉,再看看她那清澈的小眼神,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說︰「行了,你跟爺是真傻,爺知道了。」
其實林建成是陽痿吧,林建新覺得林建成必然就是陽痿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理論上來說下面應該接大季和駱駱的番外,但因為之前才上了個番外,又上番外擔心林二少和燕子粉們不高興(PA飛你是,林二渣沒粉絲的說!),所以番外過段時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