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風過曉 一副桃花畫

作者 ︰ 輕風過曉

顧清曉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桃花。她羨慕桃花那種不顧一切妖嬈綻放的壯麗與浪漫。一團團粉紅色的雲霞,似要將觀賞它的行人的眼楮灼燒,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可惜現在已經入夏了,早已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

「你喜歡桃花?」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顧清曉一跳,顧清曉手一抖,一滴墨落在了宣紙上。

「爺——您來了也不通傳一聲?」顧清曉嬌嗔了弘歷一眼,紅唇微翹。

「爺要是通傳了可就看不到笑兒如此多才的一面了。」弘歷笑著將顧清曉攬在懷里,愉悅的笑聲使得他的胸腔微微震動。

顧清曉的雙頰微微泛紅,雙手輕輕的推拒著弘歷的胸膛,「爺,您快放開妾身,要是下人們進來看見可怎生是好?」

弘歷不但沒有松開懷里的人兒,反而越摟越緊,「放心吧,爺已經把她們都支開了,不會有人進來的。笑兒今日可有思念于爺?」弘歷將手放在顧清曉的後頸,輕輕的摩挲著。不知道為何,他最近總是會在閑暇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有時甚至連看著折子的時候也會想她。恨不得能時時刻刻都見著她。

見顧清曉不回答,弘歷的唇湊到顧清曉的額角,輕輕的啄了啄,「嗯?笑兒?告訴爺,你想爺了沒有?」

等了好久,他才听見她細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從他這里的視線看去,正好能看見她粉紅色的耳垂。

弘歷情不自禁的將唇湊到顧清曉的耳朵旁,張口含住了那晶瑩粉女敕的耳垂,伸出舌尖輕輕的舌忝了舌忝。

「啊——」顧清曉輕呼出聲,身體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爺,別這樣,現在還是白天呢。」

弘歷在顧清曉的耳朵上吮吸了幾下,又在她的唇上面親了幾口,這才放開已經面紅耳赤的顧清曉。

「好了,爺不逗你了。爺陪你畫畫,好不好?」弘歷將顧清曉推到書案前,他自己則從身後抱住顧清曉,將顧清曉梏在懷里,握住顧清曉執筆的手,在宣紙上慢慢的畫了起來。那滴墨漬也被他化成了桃樹的枝椏,看不出絲毫瑕疵。

半個時辰後,兩人終于將畫畫完。弘歷將畫筆閣下,看著面前的這幅桃花盛開圖頗為得意的點點頭,「筆墨沉著,意境清雋,落紙煙雲,變幻無窮,既表現出了桃花的灼灼其然,又勾勒出了花瓣的飄逸瀟灑,頗有吳帶當風之美,不失為一幅佳作。」

「撲哧——」顧清曉掩嘴而笑,「妾身謝爺的夸贊。」

「嗯。既然如此,那這幅畫就當做福晉給爺的謝禮吧。」弘歷說著就要將畫收起來。

顧清曉忙攔住他,「爺再等一等,畫還沒干透呢。爺可別毀了妾身這幅辛苦得來的佳作。」

「嗯。那爺就等它干透了再收起來。」弘歷沒有絲毫的尷尬,大爺一般的坐下來,等著畫晾干。一盞茶過後,畫上的墨跡干透了。顧清曉將畫卷起來,抽出一個畫筒將畫裝好,遞給了弘歷。

弘歷滿意的接過,樓著顧清曉的腰身,在顧清曉唇上狠狠地吮吻了一番,「岫雲寺的桃花也不錯,明年爺帶你去賞桃花。爺晚上再過來。笑兒要做些好吃的等著爺。」

「好。妾身恭候爺的大駕光臨。」顧清曉彎起漂亮的眉眼,嘴角邊上兩個迷人的梨渦惹得弘歷又在她的臉上親了好幾口才罷休。

晚上的時候,弘歷果然過來了。用過晚膳過後,顧清曉拉著弘歷在軟榻邊上坐下,將白天富察格格做的衣服放到弘歷的手上。

「這是你給爺做的?哈哈——」弘歷開心的大笑起來,將袍子展開,「很好,很好,顏色和繡工都很好。爺很喜歡。」

顧清曉在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兒。

「這哪里是妾身做的?妾身的繡藝可沒這麼出色。這是富察格格給爺做的,托妾身轉交給爺。」

「不是你做的?!」弘歷微微蹙起眉頭,臉色略有不快,隨手將袍子扔到一邊。

「爺不喜歡?」顧清曉小聲的試探著問道?衣服做得很漂亮啊,一點兒不比繡娘做的差。

「難道福晉就沒有給爺做袍子嗎?」尋常人家里夫君的衣服好像都是妻子做的吧。

「妾身,妾身——」顧清曉繳著手指,抬眼看了眼正要發火的弘歷,越說越小聲,「妾身的還沒做好——」

「是根本沒有做還是沒有做好?」弘歷挑挑眉,厲聲問道。

「沒做好。」顧清曉瞪了弘歷一眼,起身走到衣櫃里,將已經做了一半的袍子取出來,拿給弘歷看。

弘歷細細的撫模著手里的半成品袍子。鳶紫色緞子,祥雲的繡紋,很是華貴,繡工確實不如剛才那件。

顧清曉癟癟嘴,眼眶漸漸濕潤,「我就知道你嫌棄我的手藝差——別人都做好了,我才做了一半——」

弘歷滿臉既無奈又寵溺的看著眼前這個泫然欲泣的小女人,到底還是只有十五歲啊,還是個小姑娘,這一激動連自稱「我」都出來了。不過,听起來卻分外順耳。

「好了,好了。別哭了。爺沒有嫌棄你的意思。繡工不好,練練不就可以了,爺也沒說非要你的繡工有多好啊。做的慢,你就慢慢做好了。爺等得起。不哭了啊。」弘歷伸手輕拍著顧清曉的後背,溫柔的安慰道。

「真的?爺真的不會嫌棄我做的衣服?」顧清曉抬起霧蒙蒙的眼楮認真的看著弘歷。

「嗯。真的。爺以後只穿你做的衣服好不好?」弘歷好笑的捏了捏顧清曉的鼻尖。

「不好。我忙不過來。」顧清曉連忙搖著腦袋,「我兩個月才能做好一件。難道爺一年只穿六件衣服嗎?」

「呃——」弘歷頓時被咽住,他尷尬的咳兩聲,「都依你,都依你。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不好。」

「嗯。」顧清曉點點頭,臉上終于露出笑容,「爺,妾身剛才失禮了。請爺責罰。」

「你現在知道失禮了?」弘歷輕輕掐了掐顧清曉腰上的軟肉,惹得顧清曉呵呵的笑出聲,弘歷湊到顧清曉的耳邊輕輕吹氣,「看爺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看著顧清曉連忙低下的腦袋,弘歷爽朗的大笑出聲。

第二天晚上,弘歷去了富察格格的院子里。

富察氏沐浴過後身上披著一件女敕黃色的半透明輕紗,一臉嬌羞的坐在床上。

「四阿哥到。」

听見外面通傳的聲音,富察氏趕忙下床來跪在地上迎接弘歷。

弘歷一進屋子便看見了身段豐腴,秀色可餐的富察氏。富察氏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對這個女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情的,不過這些微的感情在對比他對顧清曉的事情上卻是微不足道的。

「起來吧。」弘歷將富察氏叫起來,他自己率先坐到了床上。

「你昨個兒給爺做了身袍子?」

「回爺,妾身閑來無事,見那塊料子很適合爺,便給爺做了一身。妾身也給福晉做了一套。」富察氏低下頭,滿意的笑笑,她就知道爺一定會喜歡她做的衣服的,她選的可是爺最喜歡的顏色。爺今天能到她這里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嗯。做得很好。」弘歷看了眼因為得到他的夸贊而更加嬌羞的富察氏,淡淡的開口,「不過以後別做了。爺不缺衣服。」

富察氏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聲音微微發抖,透著無盡的委屈,「是,爺。婢妾知道了。」

「嗯。過來安置吧。」

富察氏走到弘歷面前給弘歷褪去外袍,只剩下了褻衣褻褲。見弘歷躺上床後,她自己也從弘歷的腳底爬了上去。

弘歷閉目躺在床上,似乎根本不知道旁邊還睡著個人一樣。富察氏也不敢打擾弘歷,只得閉上眼楮,將所有的心酸于不甘全部埋在眼底,握緊身側的拳頭,過了好久才緩緩入睡。

第二天早上,弘歷走後,富察氏坐在床上呆呆的發著愣。爺已經好久都沒踫過她了。自從爺大婚過後,即使爺歇在她的院子里也只是單純的睡覺,不會動她分毫。她本來以為她為爺做了那身袍子,得了爺的喜愛,爺就會——爺確實來了,可是卻讓自己以後再也別給他做袍子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是福晉在爺的耳邊說了什麼,使得爺厭棄了她?一定是的。福晉,你什麼都有了,家世地位、爺的寵愛、爺的尊敬,為什麼還要將我逼入絕路?我只是想要個和爺的孩子啊!你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

「主子。該換衣裳了。您還要去給福晉請安呢。」瑟兒拿著一套象牙色的旗裝恭敬的立在富察氏的身旁。

「啪」的一聲,富察氏將瑟兒掉在地上,眼里的恨意讓瑟兒冷冷的打了個寒顫。

「主——主子——您怎麼了?」瑟兒有些怯懦的問著富察氏。

「把馨兒叫進來,你出去吧。」富察氏調整了下情緒,面無表情的對著瑟兒說道。

瑟兒出去後沒多久,馨兒便進來了。

「想辦法出宮,聯系上我額娘,讓她把東西給我弄進來。」富察氏看著馨兒,這個從小便跟著自己心月復丫鬟。

「是。主子。」馨兒跪在地上,聲音平靜無波。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送上!希望大家喜歡!各位親親,真的好喜歡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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