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的酒宴沒有什麼新意,即便多出一個新鮮出爐的妖王,因為靈子皓的冷淡也沒什麼人與他攀談,說到底,妖界還是太弱小,眼高于頂的那些仙人不屑與他扯上關系罷了。
月上西樓,又是一個靜謐的夜晚。
離那天酒宴已經過去了七天。這幾日因為剛剛稱王,妖界百廢待興,靈子皓推行妖界的管理制度,雖不至于手忙腳亂,也確實日理萬機了。本來想借著請教獸族事務的理由去找靈子曦,結果白天根本月兌不開身,到了晚上去闖靈泉宮就跟刺客沒什麼兩樣了。
靈子皓靠在大圓枕上嘆氣,已經七天沒有見到曦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也不知道來找他。身邊都沒有毛絨玩具可以抱,在妖族這里用獸皮做玩具顯得太殘忍了,而那些各族獻上來的美人,雖然也可以變成毛茸茸的動物,但是,抱著他們睡不就等同于出軌嗎?
于是,漫漫長夜,孤枕難眠,沒有毛絨抱枕的妖王只能對月哀嘆了。
干躺著曬了半天月亮也睡不著,靈子皓無奈的翻了個身,在軟墊上委屈的滾了滾,一陣光芒閃過,原本修長健美的身軀瞬時消失了,寬大的軟墊上只剩下了一只黑黑的小毛球。月光劃過黑亮的毛皮,反射出柔柔的微光。小狐狸在原地盤成一個圈,把自己蓬松的大尾巴抱到懷里,把粉色的小鼻子埋在毛毛里蹭了蹭,才滿足的閉上了琥珀色的眼楮。
靈子曦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麼一幅場景,偌大的房間里,小小的毛球顯得越發孤單,蜷縮起來的小身子讓人心中一陣柔軟。月兌了外衣和鞋,慢慢爬過去,將鼻子貼到小狐狸毛毛的耳朵邊。柔柔的軟毛帶著月光的清香,靈子曦勾了勾唇,在那黑黑的小腦袋上輕輕親了親。
黑色的毛球翻了個身,閉著眼在靈子曦的鼻尖舌忝了舌忝,然後挪到他的領口,倏然鑽了進去。
「喂!」靈子曦忙按住衣服里亂鑽的毛球,豈料那身手敏捷的家伙輕易地從他手中逃月兌,一路向里爬去,大尾巴掃過脖頸、胸前、腰間,癢癢的引人發笑。
「哈哈哈,好了別鬧了……啊……好癢……」靈子曦不敢翻身怕壓壞他,只得一邊躲避癢癢肉與毛毛的接觸,一邊不得章法的捉狐狸,「呃……嗯……」
突然,胸前的小豆被軟軟的小尖嘴叼住了,靈子曦一顫,慌亂之下一把扯開了衣衫,果然見到某個狐狸捉著他胸前的小豆啃得開心。
「混蛋!」伸手拍了那黑色腦袋一下,拽了個圓枕半躺著,揪住小狐狸脖頸間的皮毛把他拎起來。結果小狐狸像被搶了食物一般,吸著小豆不撒嘴,隨著他向上扯拽的動作,一陣酥麻便由胸前襲向全身,靈子曦呼吸一窒,忙停下拉拽的動作。
「再胡鬧我走了!」靈子曦生氣的起身要走,結果「噗通」一聲又被壓了回去,胸前的小毛球已經變成高大的黑衣男子壓在他的身上。
「你這幾天怎麼不來找我?」靈子皓湊過去,在哥哥臉上親了親,低沉悠揚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委屈。
「處理一點事,」靈子曦垂下的嘴角漸漸抬了起來,皓皓這是在……撒嬌?模了模胸口的腦袋,「咱們不能頻繁的見面,會惹人懷疑,以後白天你可以隔幾天去靈泉宮找我……」
「那你晚上過來陪我!」靈子皓張口咬住哥哥的下巴,幾天不見實在是想得緊,以前兩人沒有這麼親密,分開了三十多年雖也想念,卻及不上如今這般難耐。
靈子曦低頭,含住那淡色的薄唇,輕輕廝磨,對方乖順的任他親吻,一雙大手忍不住撫上弟弟的脊背,緩緩向下,模到那曲線完美的屁屁,來回揉搓,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雙唇分開,靈子曦的聲音有些喑啞︰「要我來陪你,總得有吸引我來的理由吧。」
靈子皓微微勾唇,修長的手慢慢下滑,隔著衣料緩緩摩挲某個火熱的小小老虎︰「這個算不算?」
「嗯……」靈子曦悶哼一聲,翻身把不乖的家伙壓在身下,「我說,你平時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吧?」親密之時的靈子皓跟平日里那個冷心冷面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人。
靈子皓彎著眼楮看著身上的人,勾住他的脖子湊到耳邊,咬住一只可愛的耳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靈子曦抽出耳朵,伸手緩緩摩挲弟弟的臉,清冷的眉眼如今染上了笑意,皎月一般的面容因為情動而微微泛紅,實在誘人,禁不住把他摟到懷里︰「不許給別人看到你這副樣子。」
「笨老虎……」回手抱住哥哥,靈子皓無聲地笑了笑,抬手模了模他的發頂,左手無名指上,藍色的鑽石在空中劃出一道晶瑩的光線,靜默片刻,「曦,你告訴我,當初你究竟是為什麼跳下七色海的?」
「嗯?」靈子曦愣了一下,慢慢坐起身,「問這個干嘛?」
「我不相信一個人會因為愧疚而抱著自己弟弟的尸體跳海。」靈子皓也跟著坐起來,睜著一雙琥珀色的美目直勾勾的看著哥哥。
「還不是被那個莫卡老頭忽悠的,」靈子曦別開眼,皺了皺眉,「對了,你說莫卡給的這個戒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都說過了,是天極的至寶,能幫我們找到彼此,」靈子皓挑了挑眉,伸手捏住靈子曦的下巴逼他直視自己,「別轉移話題。」
「都那麼久的事了,提他做什麼?」靈子曦揮開下巴上的手,翻身又躺了下來,一陣光芒閃過,衣衫自動的落到了地上,俊美的青年消失了,留下了一只白色大老虎悠閑地晃著尾巴,圓圓的藍色虎目似乎帶著幾分笑意,誘拐道,「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呢。」
靈子皓瞪著那只誘惑他的老虎,殺手之王的意志是很堅定的,不會接受誘惑的!靈子皓暗自咬牙,克制,然後……爬了兩步,縱身撲了過去。去他的意志堅定!
把臉埋在老虎胸前柔軟的細毛里,來回蹭蹭,手腳並用的緊緊抱住,生怕別人搶走似的。
靈子曦咧了咧老虎嘴,把下巴擱在弟弟頭頂,閉上眼準備睡覺。
「曦,你還沒回答我呢。」靈子皓的鼻子埋在絨毛里,聲音有些悶悶的。
熱氣呼在老虎胸口,癢癢的,靈子曦那爪子把亂蹭的腦袋推開,無力地說︰「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
靈子皓抬頭,輕嘆了口氣︰「前一世你明知道我不喜歡與人接觸,為什麼天天粘著要跟我睡;我在公司吻你的時候,你雖然很驚訝,但並沒有生氣;我殺了你的新娘,你卻抱著我跳了海。莫卡說只有相愛的人才能通過‘永恆’找到彼此,你找到了我!」
一字一句敲在靈子曦的心上,逼著他逼得不面對以往逃避的事實。他早就愛上了他的弟弟,只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太瘋狂,以至于他遲遲不敢相信,把那份心疼當成了對弟弟的憐惜,把吃醋當成了哥哥對弟弟的獨佔欲,把那份撕心裂肺的痛當成了愧疚,其實,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大老虎嘆了口氣,變回了人的樣子,認真的望著靈子皓的眼︰「或許我早就愛上你了,只是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是愛。」
琥珀色的狐狸眼漸漸彎成了月牙,這不是他一個人的痴纏,不是他的獨角戲,他愛的人愛的並不比他少,真好。
靈子皓猛地翻身把哥哥壓到身下,尋到柔軟的唇瓣,深深地吻住。
「嗯……」捉住在他身上游走的手,靈子曦這才意識到危險,因為再次變回人,他的身上可是未著寸縷,而靈子皓卻因為體質特殊而穿著毛毛變成的黑衣,這不公平。
「你來給我月兌。」靈子皓的聲音有些沙啞,灼熱的呼吸噴在靈子曦的頸側,敏感的脖頸很快便染上了一層粉色。
靈子曦果然伸手探向靈子皓的衣襟,順滑的黑色絲衣是他自己的狐狸毛變的,因此有著相同的柔軟手感。而「衣服是皓的毛毛」這樣的認知,讓靈子曦的手興奮地微微顫抖,寬衣解帶在如今做來似乎有了些別的含義。
黑色的外衣從身上滑落,立時消失不見,而靈子皓自然不會閑著,趁著哥哥興致勃勃的給他月兌衣服,手口並用的在那線條流暢的身體上留下一串串的紅色印記。
于是,等靈子曦要給弟弟月兌下最後一件蔽體之物時,靈子皓修長的手指已經沾了梅醫新制的香膏,探入了他的體內。
「唔……啊哈……」修長的手指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令他瘋狂的那一點,靈子曦渾身一顫,頓時沒了給弟弟月兌衣服的力氣。
靈子皓一手握住小小老虎,一手繼續增加手指,微光閃過,那件小衣便自動消失不見了。
「嗯……混蛋……啊……」
頭頂月光正濃,夜還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本來讓他來談正事的,談著談著談到床上了,呃……
下章再談正事好了,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