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主駕到 嫉妒

作者 ︰ 只留給我天空

「昨晚卡卡洛夫和多洛雷夫被捕了,鄧布利多想要說服威森加摩法庭以濫用不可饒恕咒的罪名,判處他們囚禁阿茲卡班五十年。」

盧修斯輕咳一聲,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夾,「自從部長選舉失利後,巴蒂•克勞奇控制住了大部分威森加摩的長老,福吉畢竟只是一個赫奇帕奇的混血巫師——不過攝魂怪受到魔法部的控制,卡卡洛夫和多洛雷夫並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讓他們去德國吧。」思考了片刻,伸手扯過一張羊皮紙寥寥數筆的信件輕易改寫了兩個食死徒的命運,「芬里爾•格雷伯克會負責接應他們的。」

「另外,主人,波特家族的繼承人已經出生了,已經從從鳳凰社俘虜那里確定了出生日期就在7月的最後一天。」盧修斯華麗的聲線壓低了一度,帶出了幾分肅穆莊重的語氣,「小巴蒂認為,波特家族的繼承人就是預言中提到的人選。只不過鳳凰社把波特夫婦保護的很好,兩周來,我們一直沒能查到隱藏的地點。」

「西弗勒斯,你可以退下了。」不敗的手腕停頓一下,墨綠色的墨水在羊皮紙上暈染開幾點墨點,但他僅僅是隨意的把羽毛筆插回了墨水瓶里,側過臉審視西弗勒斯越發憔悴的臉色,隨著戰斗的加劇,對魔藥的需求也在日益加劇,顯然這對西弗勒斯的健康造成了困擾。

「不,我沒事,主人。」西弗勒斯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努力的繃緊表情,「我很好,請允許我留在這里,隨時為您效勞。」

「你看起來隨時都會暈倒,西弗勒斯。」盧修斯略帶疑惑的審視著眼前的神色疲憊,臉色憔悴的摯友,嘴角勾勒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你需要休息,西弗勒斯。相信我,我們會找到波特夫婦的,鄧布利多不可能再把他們藏太久了。」

確實西弗勒斯負責著食死徒的大部分魔藥需求,但比起鳳凰社的巫師,食死徒們更習慣于隨身攜帶自己購買或者制作的魔藥,而非等到受傷後再次回到伏地魔莊園接受治療。西弗勒斯是一個魔藥大師,這不僅僅體現在他對于魔藥的天賦,更體現在他在魔藥熬制上的高超技藝,區區十幾坩堝治療魔藥絕對不會讓西弗勒斯浪費太多的精力。

「莉莉結婚才不過幾個月,不是每一個男巫都像你一樣放浪不羈,親愛的,未婚先育的,馬爾福族長。」

不久之前,西弗勒斯是這樣一貫漫不經心,言辭刻薄的回應了自己的試探,但從小巴蒂的調查來看,莉莉•波特在當時早已經懷有身孕。那個泥巴種轉寄給西弗勒斯的信件里到底提到了什麼,又或者說,除了伊萬斯夫婦的死亡,西弗勒斯對自己隱瞞了什麼——比如說關于那個預言,關于波特家族繼承人的消息。

「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听說西弗勒斯能夠控制彼得•佩迪魯。小巴蒂的報告里曾經提到,詹姆•波特偶爾出現的幾次,身邊一直都有另外三個格蘭芬多陪同,彼得•佩迪魯正是其中之一。」

低沉陰冷的聲音從唇舌間流淌出來,回蕩在書房里,盧修斯首先注意到了西弗勒斯停留在自己臉上的視線,隨後才發現,這樣的聲音原來是來自于自己的喉嚨。不知何時開始,一種隱晦的感情在心里慢慢滋生出來,如同小惡魔在耳邊的低語,一點一滴的磨滅了自己的理智,終于,在這一刻說出了無可挽回的建議。西弗勒斯,這樣的混血斯萊特林,這樣一個平凡的,執著于泥巴種的食死徒,配不上主人的寵愛,這樣墮落的斯萊特林,配不上佔據著主人的視線——

「盧修斯,你沒有發現麼,你的表情,越來越像是貝拉,那種欲求不可得的,丑陋的嫉妒——」

納西莎的聲音莫名的浮現在腦海里,盧修斯側過臉注視西弗勒斯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披散著鉑金色發絲的年輕巫師依然高貴優雅,「如果您能夠允許我代替西弗勒斯控制他的話,我相信彼得•佩迪魯或許能夠為我們解開這個謎團,主人。」

「誰在那里?」心煩意亂的西弗勒斯大步的沖下樓梯,無視家養小精靈驚慌的躲避,一路沖回自己的臥室,房間里濃郁的血腥氣息讓他的理智清晰了一些,下意識的伸手去抽自己的魔杖。

「我無意傷害你,斯內普先生。」

房門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輕輕的扣上了,窗簾也遮蔽了所有的光線,西弗勒斯謹慎的走近幾步,眯起眼楮打量不斷散發著血腥氣息的黑色人影,「J先生?」

「我冒昧的請來尋求你的幫助,斯內普先生。」

「巫師的魔藥對于血族恐怕不起作用。」西弗勒斯握緊魔杖的手指放松了幾分,眼前的斯萊特林血族狼狽不堪,一個巨大的傷口貫穿了他的左肩,濃郁的血腥氣味正是來源于此。血族無法像人類一樣從自身補償血液,因此大量失血對于任何一個血族而已都是可能導致死亡的原因,從眼前這張青白蒼老起來的面孔不難看出這樣的失血量已經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那個,預言。特里勞妮家族的預言,只是不過是鳳凰社的陰謀,我相信特里勞妮的血脈已經稀薄至此,那個預言只是鄧布利多的借口,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喬伊斯忍耐不住的咳嗽了幾聲,濃稠的血液從捂住傷口的指縫之間滴落下來,在地板上灼燒出幾個焦痕,「鄧布利多想要阻止斯萊特林的輝煌,斯萊特林最後的血脈傳承,必須阻止這件事。」

「J先生是出于什麼理由認為我能夠阻止這件事呢?」西弗勒斯自嘲的勾勾嘴角,「神秘人無所不能,無所不知,我這樣卑微的混血巫師又怎麼能改變主人的意志?」

「他寵信你,斯內普。」陰冷的聲音從血族青白的雙唇中吐露出來幾乎有種擇人而噬的可怕氣勢,「他寵信你,斯內普,只有你能夠做到。這瓶魔藥無色無味,能夠壓制任何一個巫師的魔力,這樣一小瓶能壓制住他的魔力三個小時,在服用後立刻起效。」

無色無味,能夠壓制巫師魔力的魔藥,這樣的秒速從未在任何書籍傳說里出現過。魔力是巫師賴以存在的根本,沒有任何一個魔藥大師願意研制出這樣可怕的魔藥。桌子上的魔藥瓶很小,看起來僅僅只有一口的分量,這樣小的劑量甚至無法分出多余的一份作為試驗樣本。

如果真的如斯萊特林血族所言,預言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預言,就只是鄧布利多的借口用來掩飾他對付食死徒的巨大陰謀呢?如果莉莉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預言里的主角,如果主人對于預言的反應正中鄧布利多的下懷,如果這一件事,真的是鄧布利多引領斯萊特林,引領食死徒走向毀滅的陰謀呢?

水晶瓶里的魔藥隨著手指的晃動流動著,與其說這是一種液體,不如說它更像是介于液體和氣體之間的形態。斯萊特林血族在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後就消失在了房間里,除了這一小瓶魔藥和地板上黏稠的血液,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曾經有一個血族造訪過伏地魔莊園。

西弗勒斯看了眼兩指之間的小巧魔藥瓶,手腕卻開始變得沉重起來。預言的真假,莉莉的生死,血族的勸誡,錯綜復雜的選擇讓魔藥大師的思緒一片混亂,他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心的把魔藥鎖進書桌的最下面一層施展了重重魔咒保護的抽屜里。

莊園大門開啟的沉重摩擦聲從窗外傳來,西弗勒斯伸手拉開窗簾,穿著一襲紅色披風的身影一閃即逝的消失在了視野里。顯然在卡卡洛夫和多洛雷夫的事情上福吉辦的並不順利,主人不得不親臨阿茲卡班牽制鄧布利多的勢力。

阿茲卡班的範圍內限制任何形式的魔法,乘坐馬車的來回至少還需要好幾個小時。西弗勒斯最後環顧了一眼房間,抽出魔咒在地板上施展了幾個清理一新,拎起床頭上早就準備好的一打魔藥消失在房間里。

「盧修斯,本座听說不久之前,你派人去非洲狩獵了獨角獸?」一張羊皮紙突兀的出現在車廂里,不敗若有所查的看了眼空無一物的車廂角落,突然打破了車廂里的寂靜氛圍。

「是的,主人。」馬車搖晃了一下,進入了阿茲卡班的範圍,陰冷的感覺慢慢滲進了車廂,盧修斯戰栗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頭來。

「馬爾福莊園應該不缺少獨角獸尾毛來編織地毯了。」

「納西莎服用的魔藥需要用到野生的獨角獸犄角粉末。自從《魔法生物管理條例》實行後,英國就難找到一頭野生的獨角獸了。」盧修斯不解的回答,「剩下的犄角粉末,我都送給了西弗勒斯。如果您需要獨角獸,三日內,我就會為您準備好,主人。」

「本座不需要。」不敗的臉色微微陰沉了幾分,伸手挑開車簾望出窗口。阿茲卡班的天空永遠是陰沉昏暗的,一圈陰冷的海面出現在前方不遠處,上百只攝魂怪如同颶風中飄蕩的破布一般盤旋在阿茲卡班上空。微微抬起頭凝視伏地魔莊園的方向,一大片陰沉的烏雲遮住了地平線。

「西弗勒斯•斯內普。」

盧修斯遲疑了一下,沒有分辨出剛剛消散在空氣里的低語,主人的聲音低沉沙啞,似乎呢喃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阿茲卡班到了,盧修斯。」紅色的衣擺出現在視野里,一股平和的魔壓籠罩了兩人周圍的空間,驅散了攝魂怪帶來的陰冷,「要跟緊本座,盧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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