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主駕到 魔藥教授

作者 ︰ 只留給我天空

「西弗勒斯•斯內普。」

「你是誰?」陽光從大門里射進來,稍微驅散了房間里濃郁的酒精味,西弗勒斯艱難的撐起浮腫的眼皮,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女巫,「你有事麼,納西莎?」

「西弗勒斯•斯內普。」納西莎一貫精致美麗的面孔第一次蒼老起來,「雷古勒斯失蹤了,盧修斯被捕了,食死徒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四處逃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錯。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你背叛了斯萊特林,背叛了主人!」

西弗勒斯張了張嘴,干渴的喉嚨感到了一陣疼痛,他只是悶哼了一聲,沒有反駁納西莎的指責。血族的欺騙也好,鳳凰社的誤解也好,但事實上,的確是自己親手釀造了那瓶魔藥,也確實是自己背叛了主人,是自己這樣一個低賤的混血斯萊特林,一步步的爬上了斯萊特林的頂峰,然後——親手毀掉了斯萊特林的榮耀。

「馬爾福夫人,偉大的主人會生氣的,主人不會允許您這樣對待斯內普先生。」卡卡端著一盤面包出現在客廳里,遲疑的看了眼西弗勒斯嘴角的血水,注意到了納西莎紅腫的手掌,立刻伸出手指給西弗勒斯施展了一個治愈咒語。

「西弗勒斯•斯內普,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以為鄧布利多庇護你,你以為你躲在麻瓜世界,你就能逃避這一切麼?」納西莎掃了一眼卡卡,隨手甩了一個鑽心剜骨,家養小精靈淒厲的聲音響起來,卻又被一個靜音咒終結,卡卡綠色的身體掙扎的在地板上扭曲滾動。

「我,還能做什麼?」西弗勒斯遲疑了一會,伸斷了納西莎對于家養小精靈的折磨,伸手模到了一瓶精力藥劑灌進嘴里。魔藥的苦澀口感讓他清醒了一些,眼前這個蒼白憔悴的巫女看起來就像又一個貝拉特里克斯,但她還不至于在這種敏感時期跑到食死徒叛徒家里拿一只家養小精靈撒氣。

「把我的丈夫,德拉克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從阿茲卡班救出來。」納西莎的眼神犀利的直視著西弗勒斯狼狽的不堪的樣子,臉上的表情顯得冷靜卻又透著幾分瘋狂,「這是你虧欠馬爾福家族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馬爾福家族女主人的願望終于早一周後讓西弗勒斯第一次離開了蜘蛛尾巷,卡卡顫抖著熨平了西弗勒斯現下唯一一套算是體面的魔法袍,目送著背影蕭瑟的魔藥大師消失在空氣里。

昔日繁華奢華的伏地魔莊園僅剩下依稀的殘垣斷壁,西弗勒斯沉默的伸手推開斑駁的大門,原本瓖嵌在上面的銀綠色水晶已經被人為的撬了下來,只剩下一些細碎的水晶灑落在地上。被搜刮一空後的莊園顯得空曠蕭瑟,幾乎所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搬走,花園里的魔法玫瑰一如當初的怒放著,燦爛的顏色映襯著沒落的莊園,格外的諷刺。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氣,大步的沖進自己的房間,書架上的魔藥筆記幾乎都不見了,剩下的幾本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毯上,幾瓶龍血墨汁打翻在地毯上,墨跡把筆記上的字句糊成一片。這讓西弗勒斯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點,他謹慎的掃視了一眼房間,伸手抽出魔杖往書桌上甩了幾個咒語,伸手拉開了一個小小的暗格,幾張羊皮紙和幾個小巧的魔藥瓶出現在暗格里。西弗勒斯稍微松了口氣,把羊皮紙和魔藥瓶都塞進自己的口袋,從口袋里模出一個小巧的門鑰匙,念出了啟動的口令。

門鑰匙帶來了一陣短暫的眩暈,西弗勒斯睜開眼楮,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把木質的高背椅上。他掙扎了一下,挺直肩膀坐起來,然後毫無意外的對上了鄧布利多鏡片後的天藍色雙眼。

「我很高興你願意來霍格沃茨任教,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審視了一會眼前的斯萊特林巫師,但是沒有從西弗勒斯的臉色上得到更多信息,于是敲了敲桌子,召喚了兩杯檸檬蜂蜜茶,「熱飲會讓你感到舒服一些。斯拉格霍恩向我推薦過你,他認為你的魔藥天賦足以勝任任何一份魔藥教授的工作。我很高興你最後能選擇正義,西弗勒斯。正視自己的曾經的錯誤,並且糾正它,並不是任何巫師都有這個勇氣的。」

「我很樂意接受霍格沃茨的聘任。」西弗勒斯舉起杯子,但是杯子里黏稠的色澤讓他猶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我——」

「你想說什麼,我的孩子?」鄧布利多眨了眨眼楮,注意到西弗勒斯掙扎的表情。

「我,很後悔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西弗勒斯停頓了一下,說出了第一句台詞,一直徘徊在喉嚨里的聲音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很後悔,是我害死了莉莉,這些都是我的罪孽。」

「不,你必這麼自責,我的孩子。」鄧布利多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衡量西弗勒斯的話里有幾分真假,「你已經盡力了,西弗勒斯,你為此背叛了食死徒,不是麼?我們都知道你冒著多大的風險給神秘人下毒,你比任何一個鳳凰社巫師都要勇敢,西弗勒斯。你還保護了莉莉的孩子,哈利•波特。是的,你保護了魔法界的救世主,這也是莉莉的願望,不是麼?」

「事實上,並不是我一個人做到的。盧修斯——他交給我魔藥的配方,但是馬爾福家族是斯萊特林家族,可能沒有人會相信,其實,盧修斯一直都厭惡戰斗。主人,不,神秘人利用黑魔標記控制了他,為了馬爾福家族,他才被迫——」西弗勒斯抿了抿唇角,沒有說下去,伸手從口袋里模出一個裹著羊皮紙的魔藥瓶放在桌上,「這是狼毒藥劑的配方。盧修斯一直很內疚,食死徒造成了很多無辜的巫師感染狼毒,所以,他幫助我一起研制出了這種魔藥。」

鄧布利多的視線在魔藥瓶上停留了一會,然後深深的看了眼西弗勒斯陰沉的表情。狼毒藥劑,這是他一直都希望西弗勒斯能夠交出來的配方,但是他始終沒有松口。西弗勒斯離開霍格沃茨的時候,狼毒藥劑就已經接近成功了,如果說盧修斯有什麼貢獻,也無非是提供了金錢和藥材而已。

「馬爾福先生的審判就在一個小時後,我可以向威森加摩法庭擔保馬爾福先生,如果你願意出庭作證的話,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猶豫了幾秒,摘下眼鏡擦拭了一會,終于做出了妥協,「只要馬爾福先生真的是受到了黑魔標記的控制,我想英國魔法世界是不會拒絕一個善良的巫師改邪歸正的。」

西弗勒斯勉強的勾了下唇角,沒有說話。求助于鄧布利多,作為污點證人出現在威森加摩法庭,除了進一步佐證他作為斯萊特林叛徒的身份外毫無意義,或者說,除了加入鳳凰社,成為一個真正的叛徒以外,自己已經別無選擇。

「只要你說出一個食死徒同犯的名字,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盧修斯•馬爾福。」克勞奇敲幾下法槌,讓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起來。事實上,以鄧布利多的威望親自為馬爾福做擔保,基本上就已經決定了盧修斯•馬爾福的命運。但是當天參加襲擊的斯萊特林巫師並不多,為了逮捕更多隱藏的食死徒,每一個被捕的斯萊特林巫師都要求提供出食死徒的名單。

阿茲卡班的生活讓伯爵貴族看起來憔悴不堪,但是他依然挺直了肩膀,直視著克勞奇。

「這是規矩,盧修斯•馬爾福,你有義務回答法庭提出的問題。」

「當然,我很樂意回答您的問題,法官大人。」盧修斯看了眼鄧布利多,把視線依然放回到克勞奇身上,嘴角勾勒出燦爛的惡意笑容,「我很樂意履行作為一個善良公民的義務,我要告訴諸位一個隱秘的食死徒,他一直負責神秘人的機密信息,負責窺視格蘭芬多家族的秘密,當然也包括在座的諸位。高維克山谷的襲擊也是出自于他的計劃。」

「他是神秘人最忠誠最狂熱的信徒,是最心狠手辣的食死徒之一。我很樂意提供自己的記憶,或者服用吐真劑作為證據,那個巫師的名字是——」盧修斯停頓了一下,伸手拿起法庭上一直準備著的吐真劑一飲而盡,似乎吐真劑冰冷的口感讓他感到舒適,伯爵貴族嘴角的笑意又加重幾分,恍惚飄渺的聲音吐出了一個名字,「小巴蒂•克勞奇。」

盧修斯出乎意外的舉動使得這場審判又拖延了三天,在嘗試過攝魂取念,吐真劑,魔法契約等各種方法後,克勞奇似乎放棄了這種徒勞的挽回,簽發了小巴蒂•克勞奇的通緝令,然後辭去了威森加摩最高法官的職位。

「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多謝你的幫助。」盧修斯虛偽的勾了勾唇角,走出魔法部的大門,但是視野內只有西弗勒斯黑色的身影。

「納西莎——在一周前。」西弗勒斯深吸了口氣,沒敢去看盧修斯的表情,「一周前,納西莎來找過我,預言家日報上說,那天鳳凰社和食死徒巫師在對角巷發生了激烈戰斗,有十幾個巫師受到波及,三個巫師在送往聖芒戈的途中不治身亡。德拉克當時被留在莊園里,納西莎開啟了馬爾福莊園的魔法陣,除了馬爾福家族的成員,誰也進不去。」

「謝謝你告訴我,斯內普先生。」盧修斯沉默了一會,依然是勾著唇角客氣的道謝,拎著自己的鉑金手杖,轉身向馬爾福莊園的方向走去。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猛的抬起頭來,但是鉑金貴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一輛馬車後面。

「西弗勒斯——黑魔標記——還沒消失。」車輪壓過路面的隆隆聲掩蓋了盧修斯的聲音,很難辨別出鉑金貴族刻意壓低含糊的句子,西弗勒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臂。黑魔標記還沒有消失,盧修斯想要說明什麼——是諷刺即使自己投身鳳凰社也依然無法拋棄食死徒的身份,還是提醒自己曾經背叛了斯萊特林的罪惡?

西弗勒斯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停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擼起左手的袖子,黑色的標記清晰的印在皮膚上,除了巨大的蟒蛇不再游動,一如剛剛被刺上去時一樣的鮮活。黑魔標記是直接作用于靈魂的魔咒,這也是大部分食死徒都借口受到黑魔標記控制而逃月兌審判的原因。黑魔標記沒有消失——盧修斯想要暗示自己的,是否就是指,主人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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