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教主駕到 再回首

作者 ︰ 只留給我天空

正如卡卡洛夫推測的那樣,英國魔法部的照會背後少不了鄧布利多的推動,唯一出乎意料的是西弗勒斯的到訪.

「我希望你一路上順利,鄧布利多校長。」卡卡洛夫的視線從鄧布利多肩膀上的污漬上掃過,扯出一個虛偽的假笑,回應了一下老巫師的擁抱,視線越過肩膀對上了魔藥大師黑色的陰沉雙眼,「多年不見了,西弗勒斯。」

「我只是受到魔藥大師協會的委托來拜訪格林沃德先生。」九年時間變化最大的也許就是西弗勒斯,很難把眼前的這個巫師和十年前的那個食死徒聯系起來。昔日的食死徒首席魔藥大師已經不再是一個單薄的少年,高大的身材和厚實的肩膀都表明了這一點。即便沒有皺著雙眉,眉心依然能夠看出淺淺的痕跡,可以想象這九年來的生活對西弗勒斯來說過的並不輕松,以至于這個穿著一身及地長袍的巫師就像籠罩在一層陰騖之中。

「格林沃德陛下正在紐蒙迦德等候兩位,馬車就在院子里,隨時都可以出發。」卡卡洛夫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轉身帶著兩人向大廳走去。

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比預計的時間晚到了整整一個小時,這固然有德國和英國之間飛路網輾轉的原因,恐怕還要算上德國交通部的刻意刁難。事實上,鄧布利多的以英國魔法部照會的身份拜訪德國,至少也應該由德國魔法部官員接待,而不是直接把飛路網的出口連接到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室。

「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一會,雖然我很樂意留給你們年輕一些敘舊的時間,不過恐怕要在從紐蒙迦德回來之後了。」鄧布利多不動神色的給自己施展了清理一新,率先向外走去。

德國巫師不待見自己,這一點鄧布利多很清楚。蓋勒特選擇自囚紐蒙迦德的理由很復雜,但終歸是為了當年最後一站做出的約定。幾十年的愛恨情仇糾葛其中,兩人之間早已經分不清楚對錯。記憶里的那個德國巫師已經在沉重的歲月中變得模糊不清,就像自己辦公桌上那個永遠空白的相框,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再見到過蓋勒特。

「現在出發,大概經過三個小時的路程,我們能夠在晚飯前趕到紐蒙迦德。」

大廳沉重的木門被拉開來,德國戶外的寒冷空氣讓兩人長途跋涉的疲憊精神振奮了一些,鄧布利多裹緊了外袍,果斷的甩開腦海里不斷浮現的回憶,跟在卡卡洛夫身後坐進了車廂。

一行人走進紐蒙迦德城堡的時候晚餐已經開始了,按照德國人的飲食習慣,酸辣濃稠的雞肉通心粉酸黃瓜濃湯最先被送上了餐桌。

坐在餐桌另一邊的高大巫師讓西弗勒斯的腳步遲疑了幾秒,芬里爾•格雷伯克,這個純血狼人毫無理由的出現在了紐蒙迦德,並且和前任黑魔王同桌而食。如果當年盧修斯所言非虛,為了避免鳳凰社巫師褻瀆主人的遺體,芬里爾應該在第二天就帶著遺體離開了英國。現在既然芬里爾在這里,那麼那個人——又在哪里?

鄧布利多走進大廳的時候,蓋勒特正切著一塊烤牛肉,挑著眉毛審視芬里爾哭喪著臉怒視著濃湯上的酸黃瓜片,純血狼人對蔬菜,特別是德國人一貫喜愛的酸黃瓜深惡痛絕,這算是紐蒙迦德僅剩不多的娛樂項目之一。從這一點上來看,當年大多數巫師認為格林沃德和鄧布利多暗通曲款也並非沒有根據。

「阿不思——」盡管早已預料到鄧布利多的到來,這一刻蓋勒特還是覺得自己的聲音干澀起來,正準備調侃狼人的聲音又被憋回了喉嚨里,在舌根轉了幾圈,最終只能掙扎的喊出一個含糊的名字。

「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面了,蓋勒特。」鄧布利多的視線在芬里爾和蓋勒特之間游移了一瞬,鏡片後的眼神閃爍起來,「這是西弗勒斯•斯內普,英國最年輕的魔藥大師,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

「我听說過你,斯內普先生。」鄧布利多的聲音平靜溫和,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這讓蓋勒特的心髒抽搐了一下,伸拿起桌子上的清水喝了口,敲了下桌子,示意家養小精靈重新送上三人份的晚餐。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怎麼會來這里!」芬里爾的視線在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之間游移了幾個來回,猛的撐著桌子站起來,盤子里的濃湯濺了出來濕透了桌布。

「我很好奇,什麼時候英國巫師進入德國,除了需要經過魔法部的審核外,還需要向你申請了麼,芬里爾?」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側身避開了濺開來的濃湯,「還是說,狼人已經統治了德國魔法世界?」

「芬里爾,坐下吃飯。」蓋勒特不動神色的伸手往桌子上丟了一個清理一新,伸手把自己面前的盤子挪到了狼人的位子上,「我邀請斯內普先生來德國商討狼毒藥劑的事宜。」

「你這個該死的叛徒,你以為鄧布利多能夠庇護你一輩子麼?」芬里爾掃了眼面前的盤子,上面還帶著切割的痕跡,終于收回了拎著西弗勒斯領口的左手,「西弗勒斯•斯內普,你最好像燕尾狗一樣緊緊咬著鄧布利多的褲腳,否則,終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如果梅林保佑你的大腦里除了肌肉還能剩下哪怕一丁點理智的話,就應該知道招惹一個魔藥大師的下場。」西弗勒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理會鄧布利多安撫的眼神,「我是否背叛了斯萊特林,不需要你來評論,芬里爾。」

「我會折斷你的四肢,撕開你的胸口,我會讓你看到自己的心髒,看到你骯髒的血液從一點點的流干,西弗勒斯。」芬里爾攥緊了拳頭,從牙縫里擠出低啞的威脅,轉身離開房間,「我不會輕易的殺死你,西弗勒斯,我要你在主人腳下哭泣,哀求,悔恨你曾經做過的一切,直到流干你的最後一滴血液。」

「我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踏進紐蒙迦德。」鄧布利多輕咳了一聲,伸手挪開了面前的餐具,「我以為你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直到我得到了魔藥大師協會的新聞。這麼多年來,你依然執著于錯誤的方向,你已經在這條路上迷失了自己麼,蓋勒特?」

「你還是一樣喜歡強詞奪人,這一點也依然沒有改變。」蓋勒特扯扯嘴角,看了眼芬里爾離開的背影,終于還是伸手端回了自己的烤牛肉,切了一塊送入口中。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蓋勒特?」鄧布利多的視線在牛肉上停留了幾秒,微微壓低了聲音,「通過煉金藥劑把混血狼人轉變為和純血狼人一樣的生物,你想要做什麼,蓋勒特?巫師花了上百年的時間才能夠把狼人驅逐出社會,才能夠杜絕狼毒的威脅——」

「你是想要違背你的誓言麼,蓋勒特?」

「斯內普先生,我希望能夠和鄧布利多單獨談談。」蓋勒特的聲音拉回了西弗勒斯的理智,後者看了眼點頭同意的鄧布利多,大步的沖出了房間。

「西弗勒斯,我要你在主人腳下哭泣,哀求,悔恨你曾經做過的一切——」

狼人的聲音如同魔咒一樣反復的回響在耳邊,房間的大門在身後關上,西弗勒斯緊緊的貼在紐蒙迦德陰冷的石牆上。

主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當年馬爾福是這樣回答的,但是鄧布利多突然的拜訪,打斷了自己進一步的追問。當自己終于從鳳凰社漫長的魔藥清單里抽身時,馬爾福莊園里早已裝修一新,再也沒有留下那個人曾經存在過的任何痕跡。

為了避免鳳凰社褻瀆那個人的遺體,芬里爾已經在一周前帶著棺槨離開了英國,即使是盧修斯也無從得知狼人的目的地。當自己提出哪怕遠遠的看一眼那個人的墓碑時,鉑金貴族優雅蒼白的面孔上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這樣解釋,自己甚至無法透過那雙冰冷的眼楮揣測事情的真相。

如果——如果,那個人還活著呢?一滴露水順著石牆滑落下來,滾進了西弗勒斯衣領里,他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抬眼望向傳來腳步聲的方向,積聚起全身的力氣握緊了魔杖。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想要從芬里爾嘴里得到最終的答案。

然而這樣勇于面對結局的勇氣並沒有受到梅林的眷顧,當最後一聲腳步消失在前方不遠處的時候,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認因為自己的不謹慎,他在紐蒙迦德城堡里迷失了方向。不同于永遠燈火璀璨,掛滿了肖像的霍格沃茨城堡,深夜的紐蒙迦德早已經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除了幾只飛快跑過牆角的老鼠,在沒有任何生命的痕跡。

一個男人的身影籠罩在夜色里,如果不是落葉上閃過的鉑金色光澤,甚至很難注意到那里還站著一個巫師。西弗勒斯猶豫了片刻,終于握緊魔杖,翻身跳出了窗戶,放輕腳步靠近過去。

「勒克斯,本座說過,你必須學會自己走路。」不敗揚了下手臂,魔力輕柔的托著鉑金蟒蛇回到不遠處的起點,側臉看向陰暗的角落,「誰在那里?」

但是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西弗勒斯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個身影停頓了幾秒,開始向自己走了過來,隨著角度的變化,幾縷月光從密林的縫隙里漏下來,照亮了一小片紅色的衣角。似曾相識的陰冷蛇爬語,似曾相識的艷麗布料,就連踏過落葉的破碎聲都顯得記憶猶新,西弗勒斯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拳,卻感覺不到掌心的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再回首往事如夢

再回首我心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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