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爆炸就要來臨,鄭吒和趙櫻空不再多想,跟上楚軒就踩著綠魔滑板快速離開。
至于菲莉茜雅,連核彈正面都轟不死她,這點爆炸算是小意思吧?
在楚軒的指引下,他們來到了一片安全的森林,按照楚軒計劃好的方法開始逃離。
原先楚軒的布置是為了讓保護傘投鼠忌器,拖到時間結束安全離開,而菲莉茜雅的出現算是個變數,讓楚軒的布置沒有了必要。
火力已經全部被菲莉茜雅引了過去,相比于鄭吒這個家伙,「天使」的價值明顯更高。
不過依舊有不幸的事,零點這個兌換了點線魔眼的狙擊手在開出一槍之後,過量的計算燒到了腦子,不得不需要及時手術。
在趙櫻空的輔助下,程嘯用毛骨悚然的醫術給零點做了開顱手術,算是保住了他的命。
不過由于條件的限制,腦內動脈破裂不是程嘯可以處理的,變成光頭的零點就只能暫時被迫沉睡了。
楚軒和鄭吒說了T病毒原液的收獲,包括了制造追蹤者的可能,而鄭吒也講起了他在保護傘的經歷。
就在他講到被菲莉茜雅用奇怪的方式丟出去的時候——
「咦?你們都在啊……」
從趙櫻空的口中,說出了不屬于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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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場里——
凜的魔術講座繼續著,菲莉茜雅,伊莉雅,saber和士郎都圍坐在一旁。
「衛宮,你這個是投影?哈……那是多麼愚蠢的事情,衛宮君還不知道吧。沒有步驟和簡便方式,用強化的延長來進行投影的你,全部都是在胡鬧」
「胡鬧!?……」
士郎的腦袋上跳著黑線。
「……對不起,遠阪。雖然我不太明白你想說的事,不過簡單來說也就是我錯了?」
「白痴,只要稍微改變一下順序,說不定可以馬上變成有用之材呢?」
凜饒有興趣就要士郎再次重試,卻被菲莉茜雅打斷了。
「凜,似乎這次是你錯了。」
「啊?我錯了?不會吧……」
凜疑惑的問道,對于其他人她可能會不屑一顧,但是對于菲莉茜雅卻不同,在回憶里看到了,這個女孩可是個魔術大家,她自然會虛心的接受。
「若是一般的投影魔術,就可以在投影出和原型相似到某種程度之物,加上補強。可是那個英雄的投影不一樣,是使用自己心中的想像,而憑空造出物體來。」
「空想具現化——這怎麼可能?」
凜發出了驚呼,對此不敢置信。
那可是和固有結界同級的能力,將想象化作真實的,無限接近魔法的能力!
「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事實確實如此,那個英雄,他沒有自己的寶具,唯一可以成為英雄之名的,就是由全部執念鑄造的名為無限劍制的固有結界。」
凜和saber她們靜靜的听著,沒有插嘴。
「而那個英雄擁有的,是只要是武器,見識過原物一次就可以復制,並儲藏在世界里,無限投影的能力!」
「無限的劍制……」
「沒錯,那一仗,很艱難呢……」
菲莉茜雅腦海里重現了當時被萬劍加身是的痛苦,以及那個男人所背負的無限沉重。
「那麼士郎他——」
從菲莉茜雅的話中反應過來,Saber看向了邊上的士郎。
「沒錯,繼承了他最擅長的劍,同樣的繼承了那「鍛造」的能力,他要進行的,不是對敵人的戰斗,而是與自己的戰斗,純粹的精神戰斗!」
「呣……听說魔術師的戰斗是精神戰吧。這我知道啊。但還是得互相打斗不是嗎?」
士郎有點被晃暈了。
「……」看著一頭霧水的士郎,菲莉茜雅無奈的嘆了口氣,「听好了,衛宮士郎在戰斗中是沒有勝算的,以你的技術,不管做什麼都是對從者無效的。」
「我——」
士郎默然,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即便擁有了寶具,想要和超出凡人的從者戰斗還是不實際的。
「所以……現實中敵不過的,就在想象中打倒吧。自己贏不了的話,就幻想出贏的了的東西吧───畢竟。你所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菲莉茜雅最後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沉到了士郎內心深處的感覺。
「想象嗎?」
「沒錯,想象——要想象最強的自己!不需要什麼外敵,只有自己的想象,才是你的戰斗對象。」
士郎垂下了頭,那夢中的光景再次在眼前晃過。
火焰在奔騰,齒輪在空中回轉。
一望無際的荒野,無主之劍連綿不絕,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盡頭。
最強的無限之劍,可惜……
背負一切的決心早已喪失,擁有的是讓櫻活下去不惜一切的執念。
那個英雄的世界和衛宮士郎的世界已經相差太大,無法再次顯現。
可以復制下來的只有衛宮士郎能直接學到、他所記錄著的寶具。
不過那埋藏在骨髓里的強大分析能力卻保留了下來,見過一眼就可以復制下來,現在只屬于衛宮士郎的能力!
所以,制作吧——
作出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東西、永遠懷著最強的想象、騙過所有人、連自己也騙過去、想象出最強的復制品吧!
士郎的訓練在凜和伊莉雅的監督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很快,就到了傍晚。
意料之外的人——
「士郎啊,我回來了,哇--,好冷好冷,下雪了喲———」
虎紋裝得某人從門外竄了進來。
「藤——藤,藤姐!你出院了?」
那次rder的鮮血結界開啟的時候,藤姐作為老師也中了招,這幾天一直呆在了醫院里,沒想到現在突然出院了,醫院似乎沒有給出通知呢……
「啊,醫生什麼的,居然想要讓我多住幾天,還動手動腳的,姐姐我可是劍道黑帶,直接把他放倒了出來了……」
一邊說著某些令人不安的話,藤姐走進起居室。
「打擾了,藤村老師。」
「啊,遠阪啊——怎麼了,在士郎家遇見你啊還真是罕有啊。」
……?
藤姐居然很自然的接受了遠阪的問候。
仿佛無視了桌子邊圍坐著的伊莉雅,菲莉茜雅和saber,藤姐一邊用鼻子哼著歌一邊路過起居室走向廚房。
「哎,真是不錯的鱈魚。雪白的鱈魚是最好的了,越來越適合喝酒了。」
卡嚓,藤姐打開了冰箱。
然後。
從里面取出愛喝的Baukuchen,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後。
「啊,為什麼遠阪會在士郎家啊————!!!!」
發出老虎的咆哮,藤姐咚咚的向起居室進軍。
「還有,saber小姐就算了,怎麼又多了兩個可愛的女孩子被你帶進家門啊,士郎,我們家什麼時候成旅館了嗎?」
「哈哈,什、什麼啊。藤姐,反正跟旅館一樣大,借一兩間房屋給人也沒關系不是嗎。Saber可以的話遠阪也行吧,再多兩個也沒事,不過是住下來而已……」
士郎打著哈哈,尋找著解釋的話語。
「怎麼會可以!雖然我可以承認遠阪同學、但我可不管不明身分的孩子!這兩個孩子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啊?」
完全壓過了士郎的氣勢,冬木之虎咆哮著。
「抱歉,打擾了,我是依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衛宮切嗣的英國親戚,前幾天來這里觀光,因為有緣所以在這借宿。」
「我是菲莉茜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作為姐姐,陪伴妹妹一起到達這里,如果有增添了麻煩,請多多原諒。」
很有禮貌地提起裙擺,兩個銀色的少女以幾乎無二的貴族姿態,向著藤姐行了個禮。
「哈,切嗣的親戚,貴族嗎,歡迎歡迎,哈哈……」
尷尬的笑著,藤姐把手里冒著泡的杯子藏到身後,盡力的做出一個端莊的姿態,不過看起來相當的不自然。
「請多多指教。」
兩個銀色的少女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對于菲莉茜雅擅自用上了愛因茲貝倫的姓氏,伊莉雅並未生氣,也許孤獨的她一直都在渴望一個姐姐吧?
說起來,坐在一起,兩名有著同樣銀色長發的女孩坐在一塊,真的很有姐妹的和諧感。
氣氛怪異的見面過後,藤姐坐到了士郎的邊上,等待著櫻的晚餐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