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茜雅她,這是?……」
廣場上的眾人面面相覷,這突然之間發生的變故讓他們一時無法接受。
主神接連的兩次動作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現在停息了之後,情況更顯詭異。
在菲莉茜雅原先站的地方,聳立著一塊有兩米多高的巨大晶石,散發著幽藍的光芒。
而菲莉茜雅,就仿佛沉睡了一般,靜靜的漂在其中,臉上是一片安詳。
鄭吒把腦袋轉向了楚軒,這種問題,還是要詢問關鍵人士。
「先看看她的房間在不在,這很重要。」
楚軒沒有回答,而是自己走到了原屬于菲莉茜雅的房間前。
很好,沒有出現標志。
「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先說好的。」
「菲莉茜雅沒有被認為是隊員,所以下一場難度不會變化。」
「壞的呢?」
「菲莉茜雅可以被復活,而且復活後九成會融合,但是那之後團隊評價會直接超過所有隊伍。」
「最強小隊,這是壞事嗎?」
「那種難度下,隊伍中其他人的存活率幾乎是零。」
楚軒的一句話解了眾人的惑,卻讓氣氛再次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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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廢物,過來這里!」
「啊、呀!」
被推倒下去。
從背後被擊襲,手腳還麻痹不已地,少女被推到床上。
「你這背叛者,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嗯!?」
他邊大聲喊著、一邊壓了上去。
男的陰陰地怒瞪著他拖過來的少女,將手指貼上久未踫觸的肌膚。
少女的下顎、顫抖地往上抬起。
肌膚從脖子模過肩頭到胸口的蹂躪觸感,對他們而言是開始的兆頭。
沒錯,和往常一樣的順序。
男的是絕對者。
在他絕對的命令下,不理會少女的意願,靠過身子,露出滿足的丑態。
少女並未表現出嫌惡,本來她就沒有感情存在了。
只是照著吩咐被侵犯、服侍、耽溺在中。
但,在已變成理所當然的行為的開頭,還是會出現反應。
就算再怎麼沒有感情,還是無法抑止的快樂。
這令人嫌惡的雌性,只因為迎入男人而產生快樂的反應。
「哈───原來如此,你還不是一樣。沒錯,不管裝的再怎麼老實,還是沒變。你是間桐之女。卑鄙下流的魔術師,想要男人精-液想到忍耐不了的婬貨!」
男的粗暴的壓住少女的身體。
「嗯!啊、呀────」
身體蠕動著。
男的把這當做和往常一樣的反應,浮起笑容。
一點都沒變。
結果,不管這女的跑到那里去,和自己之間的關系還是沒變。
就算取回感情、被別的男的做過、只要這樣壓倒她,就會對自己索求。
這個女的是自己的所有物。
不管她是不是間桐的繼承人,剝下一張皮,只不過是自己的玩物罷了。
所以,直到這瞬間為止他都還沒發覺到。
在他身體下面的少女,並不是像往常一樣興奮。
別過臉去、蠕動身體的少女的反應,已經只剩嫌惡和抵抗,只有男人沒發覺到而已。
「什麼啊,今天還真是興奮啊這樣啊,衛宮無法滿足你吧。哎呀哎呀,那好!衛宮現在也身陷泥沼了吧!總之,是個對迷戀的女人服服貼貼的狂吶!」
比起侵犯少女,這個事實更讓他愉快吧。
男人打從心底笑著,像是要撕裂少女的身體般地,拉破她身上的衣服。
「不行────住手,不要靠近我,哥哥!」
少女全力地拒絕著壓在上面的男人。
「────啥?」
男的動作停下來。
抽離了放在胸口的手,男人像是在和什麼奇怪的東西對峙似地,俯瞰著少女。
「───我、我說不要靠近我。我不是哥哥的東西。我已經、是學長的了!」
少女拼命地,想要月兌離男人的壓制。
但是男的紋風不動。
當然啦。以少女的力量是無法推開男人,被騎在上面也無法抵抗。
「────嗯啊」
空空洞洞的聲音。
男的,俯看著倒在床上的少女、
「───別開玩笑了、你這個賣身女────!」
像是發了瘋般地,他毫不留情的毆打起身為妹妹的少女。
「給我訂正過來,櫻!你是我的東西,不是其他人的!搞清楚,你只是個被賣到間桐的女人!所以,你完全沒有反抗我的權利!」
狂暴地不斷歐打。
少女一點也沒有抵抗。
連臉也不護住,任憑被歐打。
她用雙眼強力的意志,責怪著壓在上面的男人。
「嘖!」
踫到了他的痛處。
少女的眼神讓他更加憤怒。
嫌惡著直視著自己的眼神。
所以、
男人的手捉著女孩的胸口,像是理所當然似地,將少女的身子曝露出來。
「不要────不要!住手、我不要,住手、哥哥!」
拼了命地、抵抗著壓在上面的男人。
對這無力的抵抗,他笑了起來。
「哼、你在做什麼、其實是很想要吧?你呀、只要是男人誰都可以。啊啊,所以還是得一五一十地告訴衛宮吧。至今為止你是如何地纏著我、如何污穢地交媾吶!」
笑著。
愉快地笑著。
「────────」
然後,她打從心底理解到。
他一定會說的。
不管自己怎麼做,他一定會對學長說的
無論如何。
他只是為了自己的愉快,而打算糟蹋掉我。
「─────為什、麼」
低聲自問著。
為什麼,總是這樣。
只為了避開、只為了不想被知道,而一直忍受到形形色色的事情。
說著謊,騙著其他人,也騙著自己,即使是這樣的自己也會得到幸福的,如此自我說服著。
只有在學長家里,才感覺到幸福。
但是。
為什麼,這個人卻不讓我守著小小的幸福
不對,不讓我守著的不只是這個人。
早在以前就想過了。
早在以前就憎恨著。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在我周遭的世界,都這麼地討厭著我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為哥哥的男人滿意到俯看著。
他得意洋洋地和往常一樣侵犯著少女。
對此,她空虛恍神地抬頭望著。
「────這種人,不在的話就好了的說。」
嗚、空氣起了共鳴。
壓在上面的男人倒了下去。
噴撒而出的鮮血。
少女坐起身體,凝視著無法言語的哥哥。
當場死亡。
一條相當銳利的帶子,啪地,擊上他的頭部。
後腦勺只有一條像筆劃出來的細線。
細線直達腦部,可是從那細小的傷口並未溢出腦漿,而只流出紅通通的血液。
「────、啊?」
她怔怔地望著。
殺了哥哥的影子搖曳著。
照著灰色的陽光而搖曳。
自己的。
照到太陽的自己的影子,平滑地站了起來,不停地搖曳著
殺了哥哥的是自己。
明明能夠理解,但少女卻毫無感覺。
什麼都感覺不到。
嫌惡、恐怖、罪惡、後悔,全都沒有。
做的很熟練。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頭一次。
因為已經夢過無數次了。
因為夢見過────因為夢見過,所以能有樣學樣了吧。
夜夜徘徊在街上,殺了懷有不良意圖的男人們的,就是自己。
沒錯,殺了好多。
殺了好多好多。
殺了逃掉的人一個也不剩的殺光不管是誰都殺快樂的殺戮一邊笑著一邊殺人!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好笑至極地笑著。
無法忍住不笑出來。
可是越是笑下去就越是啪啦啪啦地崩,止不住眼淚,所有全部都分不清楚。
笑到肚子痛了起來。
越是笑下去,就越像是個笨蛋。
可是卻是無比的歡欣,自然之至地反映出來。
啊啊,為什麼自己像是個笨蛋似地愚蠢啊!
「────呼────呼呼、啊」
綻出狂笑的臉。
代替已無法動彈的哥哥,少女流泄出楚楚可憐、清脆地像是水晶般的笑聲
然後。
把哥哥的身體,像是玩扮扮家酒般地百般玩弄過後,少女從床上站了起來。
在穿衣鏡的面前,站著渾身是血的自己。
───在身後,站立著她所殺害的眾多人們的影子。
自己的影子。
已經不知吃掉了多少人類的自身黑影。
為了不知何時會變成如此而死命地壓抑著自己、
為了不變成如此而待在某人的身旁。
她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打從一開始便是白費工夫。
「────什麼啊。不是漸漸轉變的啊。」
她在鏡子前面轉了一個身。
少女浮現出夸耀的微笑、
「───學長,請看。我啊,從一開始就是瘋狂的。」
沒錯,她像是在請求「和我跳一曲好嗎」地說著。
少女的意識至此終結。
不對,正確來說是取代。
只不過是至今為止不停緊閉住的無意識,浮到表層上來而已
漸漸地攀延而上。
從身體中心起,黑色的污泥涂抹上肌膚。
痛楚化為火炎,灼燒著少女的肌膚。
像是詛咒。
少女雪白的肌膚,朝著不一樣之形狀改變著。
「────啊啊、這麼一來。」
一定、不會輸給任何人。
已經無人能夠妨礙。
可以斷言。在這場戰役中,最強的就是自己。
那近似于絕對性的高昂性-欲。
少女在想像中,將不斷威脅到自己之物一一打倒。
刺入到處逃竄的雙腳、嘩啦嘩啦地斬碎抵抗的手臂、縫起請求幫助的嘴巴、咬碎痛到流出淚水的眼珠,最後,一面笑著一面將心髒挖出來。
身體打起冷顫。
在此影象中,只是想像而已就興奮到喘不過氣來
在其中。
不斷出現的,是名為遠阪凜、她所最敬愛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