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明天就是我們進入猛鬼街的日子,所以大家從今天下午開始就好好休息一天吧,好好的睡一天的覺,直到明天為止……我們將踏上新的征途!」
進入猛鬼街,主神給出的任務相當簡單,只要存活下去就可以了。
………只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不知道為什麼,鄭吒心里的不祥預感卻是越來越重了,仿佛真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但不管怎麼樣,該做的事情依然還是必須去做。
在簡單的處理了新人之後,他們決定前往大城市。
而就在行路途中,新人的劉郁在給其他人講述猛鬼街劇情時,弗萊迪悄然來襲。
「……惡魔佛瑞迪……是不是我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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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終于來了,櫻。」
老魔術師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里回響著。
但身纏黑色詛咒的少女───間桐櫻毫無反應。
不但無視身為絕對者的老人的話語,沒有光芒的眼楮只是定定地盯著虛空。
「你在搞什麼啊,櫻。沒有听到老朽的吩咐嗎?」
包含著苛刻的聲音,同時也帶有危險的意味。
但是少女依舊沒有回答。
「────唔?已經失去理性了嗎……」
虛空中傳來疑惑的自問
緩緩流動的靜寂。
被漆黑火炎照耀的地獄,響起唏嗦唏嗦的蟲子爬行聲。
「唔。看來像是如此。雖然想說還能再維持一陣子,但居然如此草率收場。」
老魔術師既打從心底感到遺憾、又打從心底感到高興地說著。
「哎呀哎呀,老實說,真是可惜啊,櫻。將它孕育到此地步的是你,原先打算把得到聖杯的榮光讓給你,但是沒辦法,若要怨恨的話,就怪自己吧……」
那是從少女的喉嚨。
老魔術師的笑聲,使用上變的空蕩蕩的間桐櫻的聲帶。
與此同時——
少女的脖子,好像有只蟲子在蠢動。
蟲使者、間桐髒硯。
他的正體、連系著他那魂魄的附體,正是潛伏在間桐櫻心髒的擬似神經。
「咯,雖然身體還未變化完全,不過,就不要太過要求了。這副已無理性的身軀,就由老朽接手吧。永別了,櫻……」
發出在血管爬行的聲音。
至極的間桐髒硯之靈體,命令身為正體的蟲子,吃掉少女的腦。
────然而。
「無此必要,爺爺。我還好的很。」
將手擺在自己的胸前,少女睜開了雙眼。
然後,她的手指一滑。
少女將手指插入自己的心髒,深深地伸入神經中,拉出一只蟲來。
「啊────!!!」
恐怖、混亂的大叫出聲。
挖入自己的心髒、神經中,少女露出若無其事的笑容。
「什────什麼、你在做什麼、櫻────」
用力地扭動著。
「呵呵,差一點呢……就被爺爺吃掉了……」
少女以無神的目光,觀察著身為祖父、名為祖父、像是祖父的蟲子。
「等───等一下、等等!!你搞錯了,櫻!附身到你身上去是最後的手段。若你還有意識的話,門扉全都會給你的。老朽只要榮耀間桐的血統即可。只要你成為勝利者、將一切都拿到手中,這樣就好了,櫻!」
蟲子用力地扭動著。
對著指尖捏住的穢物,少女優雅地笑了起來。
「我不是說過了嗎,爺爺。無此必要啊。」
響徹虛空的冷酷聲意。
「打開門扉的話,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手指用力,蟲子的慘叫聲終于戛然而止。
搖曳的黑色火炎,對少女表現出來的獨立歡慶著。
「───────呼」
黑色少女凝視著沾在掌心的血跡、
「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哈哈────」
空虛地像是被切斷絲線的人偶,不停地笑著。
……
最終,黑色的少女昂起了垂下的頭。
面容,已非當前。
背後綻放出完美狀態的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