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腦之縱意人生 卷二 016 為民除害

作者 ︰ 優派

顧昔匆忙套上衣服,走出房門正看到陸明急匆匆的朝這邊跑來,「!是徐邁那孫子!」陸明喘息著說,「他好像弄死人了!」

小刀也听到動靜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顧昔朝他點了點頭,表情嚴肅的問陸明︰「你看清楚了?」

陸明回到賓館的時候恰巧看到一臉驚慌的徐邁跑出大門,陸明還挑釁的罵了句︰「孫子你跑快點,晚了趕不上投胎了!」誰知道徐邁壓根就像沒看見他似的,鑽進車里一溜煙兒跑了。

等陸明走進大廳,電梯里鬧哄哄的出來一幫子人,抬著個生死不知的女孩兒朝門外跑,鮮血灑了一路。

想起徐邁倉皇奔逃的一幕,陸明就感覺凶手八成是這家伙。

「報警了嗎?」顧昔快步朝電梯走去,問跟在身側的陸明。

陸明怔了下,「應該報了?出了這種事怎麼可能沒人報警?」

轉過彎,就見電梯旁一間房的門前圍聚著不少人往房里張望,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著。

顧昔走過去順著人群間的縫隙朝里看,房間里凌亂不堪,床上、地毯上有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大概這里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一個穿著服務員服裝的年輕女孩兒靠牆癱坐在門邊瑟瑟發抖,顧昔認出正是之前在前台偷看自己的服務員。

女孩兒俏麗的面頰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神呆滯木然,顯然給嚇壞了,顧昔蹲在她身前問︰「發生了什麼事?」

連問了幾遍,女孩兒才怔怔的抬起頭,像是根本不認得顧昔了一般,夢囈似的喃喃著︰「殺人了……殺人了……」

「誰殺的?是住在這里的人嗎?」

女孩兒的身子顫了下,茫然的眼神猛然恢復了焦點,一把抓住了顧昔的胳膊,語無倫次的尖叫︰「小翠!小翠被殺了!他還要殺我!」

顧昔這才看到女孩兒右臂有道不大的傷口,像是被利器劃傷,看起來不是太嚴重。

女孩兒身形嬌小,看起來很嬌弱的樣子,卻將顧昔的胳膊箍得生疼,顧昔明白她受了強烈的刺激,脆弱的神經差不多正處在崩潰的邊緣,也不敢用力掙月兌,輕輕握住了女孩兒的手,柔聲撫慰︰「不要怕,沒人能傷害你。」

女孩兒驚駭欲絕的大眼楮眨了眨,盯著顧昔目不轉楮的看了數秒,狠狠的撞進他的懷里,放聲痛哭。

顧昔松了口氣,吩咐陸明給急救中心打電話,等女孩兒哭了一陣子,勢頭弱了些,才和顏悅色的問她︰「你叫鄭天芝?」女孩胸前佩戴的名牌上寫了名字和崗位。

「嗯」,女孩兒內心的恐懼得到了宣泄,漸漸的恢復了幾分理智,有些局促的松開緊抱著顧昔腰的手。

顧昔將她半扶半抱的挪到了不遠處的休閑區,鄭天芝緊抓著他的衣襟不放,顧昔無奈只能在她身邊坐了,圍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也都跟了過來,不知道是誰給倒了杯熱水遞到女孩兒面前。

見鄭天芝的情緒穩定了不少,顧昔才盡量把語氣放緩,小心翼翼的問她︰「你都看到了什麼?」

鄭天芝咬了下嘴唇,抽噎著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賓館夜班分上下兩班,被害女孩兒小翠值上半夜,鄭天芝則從十二點接班,徐邁是晚上十一點多來到賓館的,來時就醉醺醺的樣子,入住不久就開始往前台打電話要求特殊服務。

听濤賓館這方面比較干淨,小翠委婉的表示沒有這種服務,徐邁卻不依不饒,到了鄭天芝的班時還在不停的打電話,鄭天芝給煩得不行,就想著上當面告訴徐邁賓館不提供服務,請他注意影響,偏這時來了客人,鄭天芝就叫小翠讓去跟徐邁說一說。

「我等了好久都不見小翠下,對講機里也沒人答話,我害怕出事就想著上來看一看……」鄭天芝說著,才止住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哽咽著說︰「電梯門剛一打開,我就看見九零二的客人從房里沖了出來,然後就、就看到小翠光著身子倒在床上,身上都是血!」

旁邊有個四十左右歲的男房客嘖嘖的嘆息著說︰「真是慘不忍睹啊,我出來的早,女孩兒給抬出去的時候看得清楚,血葫蘆似的,十有是活不成了……」

「操,畜生!」陸明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楮里像是要噴出火來似的。

周圍的人都義憤填膺,七嘴八舌的附和著,「這種人渣就該槍斃!」

顧昔心里也恨不得扒了徐邁的皮,卻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問眾人有沒有人報警。

最開始說話的中年男子苦笑著說早就報了警,顧昔看了看時間,離案發過去了近二十分鐘,卻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南湖圈是平湖市的富人區,警方的重點維安區域,听濤賓館外百多米就有派出所,爬過來都用不了五分鐘,報警這麼久卻毫無反應,顧昔用腳後跟都能想出這里面有問題。

「再報警!」顧昔冷著臉子吩咐陸明。

陸明立刻掏出電話撥號,顧昔又一把按住他的手,正色注視著愕然的陸明問︰「你怕不怕?」

「!我怕他個鳥兒?!」陸明額頭青筋繃起,眼楮血紅的咬牙嚎叫著。

「沒那麼簡單,這可不是小孩子打架,你最好還是問一問你老子的意見。」

陸明听懂了顧昔的話,眼中就閃過了一絲遲疑,他的任性胡鬧也是有底線的,危害老爸前途的事情無論如何不敢做,也曉得顧昔真是為了自己考慮,不敢意氣用事,點了點頭,悶聲說︰「那我給他打個電話」,走到人群外,顧不得已經是凌晨時分,撥通了老爸的手機。

顧昔想了想叫小刀再次以听濤賓館普通房客的身份報警,只是結果他大概已經能夠預料到了。

陸曉東被從夢中吵醒,見是兒子的電話,只當這小兔崽子在外面惹出了麻煩,接起電話不等陸明開口劈頭蓋臉就罵了幾句,又不敢大聲怕吵醒妻子。

陸明罕有的一聲不吭,陸曉東覺得事情不對勁,心就提起來了,問陸明︰「小子,你是不是闖大禍了?」

「沒有,我沒惹事……」陸明一口氣將發生在听濤賓館的事情說了遍,「顧昔的意思是讓我問一問你,我該怎麼辦?」

「徐邁殺了人?!」陸曉東心頭驚了下,「你等等,讓我仔細想一想……」下了床,走進客廳,也沒有開燈,借著夜燈微弱的光亮,點燃了一支煙,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有些茫然的望著夜幕里沉寂的城市。

電話一直通著。

徐邁的背後是徐金海,陸明代表的也不僅僅是他自己,站在這座城市金字塔的上層,陸曉東比普通人更清楚,徐金海這麼多年用金錢編織出的那張關系網有多麼龐大可怕。

陸曉東是程家的女婿,真斗起來未必就怕了徐金海,只是為了個毫無關系的女服務員樹下個不擇手段的強敵,值得嗎?

平湖最近的局勢波詭雲譎,陸曉東身在其中自然要加倍的小心,最讓他拿捏不透的卻是顧昔,問兒子︰「顧昔打算怎麼辦?」

他曉得顧昔和自己的兒子關系好,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顧昔是不是慫恿陸明出頭,打著坐山觀虎斗的心思?

陸曉東影影綽綽的听說安子明的案子似乎和徐金海有關。

陸明回頭看了眼人群中央的顧昔,見他面色冷峻的正和小刀說著什麼,低聲說︰「照顧昔的性子,我看他是打算管這事……」

「他憑什麼呀?」陸曉東啞然失笑,不說安子明已經倒了台,就是顧鈞吾也是自身難保,顧昔還當自己是市府副秘書長的公子、常務副市長的干兒子?

不對!陸曉東猛的一激靈,陸曉東腦子里忽然閃過了晚上在省里給譚維隋文給自己打來的那通電話。

電話里隋文很隱蔽的打听顧昔,還有顧昔家在省里有沒有什麼關系。

從支離破碎的信息中總結其背後的聯系和內涵,是為官者最基本的一項能力,顧昔七號晚間離開的平湖,陳徹、丁子元和袁真則是在八號凌晨連夜趕往了江州,徐金海一大早被人看到給省里來的人帶走協助調查……

將幾件看似沒什麼關聯的事情串在一起,陸曉東腦子里隱約抓住了些頭緒,卻又若有若無看不真切,陸明等了半晌不見老爸說話,忍不住催促了一句︰「爸,該怎麼辦您倒是給個準話呀?」

「讓顧昔听電話!」陸曉東還是猶豫不定,這個決定很可能關系到他今後的仕途,不能不慎之又慎。

顧昔有些意外的接過了電話,先是很有禮貌的問候陸曉東,「陸叔叔好!」

「呵呵,顧昔好,好久沒來家玩了,听陸明說你出門了?」陸曉東笑呵呵的,仿佛是在和晚輩閑話家常,從聲音里完全听不出任何異樣。

顧昔笑了笑,「去了趟江州。」

「顧昔認不認得隋文、隋秘書?他是我的老同學」,陸曉東的語氣听似輕描淡寫的說,「哦,他大舅子好像是江州一個派出所的所長?」

顧昔微怔了下,禁不住生出世界真小的感慨,「陸叔叔說的是江州大學城派出所的陳金福所長?不久前有過一面之緣。」

「哦……」陸曉東拖長了音,聲調一下子嚴肅起來,「安市長還好?我對安市長的為人向來很欽佩的,我相信清者自清!」

「清者未必能自清,不過我昨天听雷伯伯談到安伯伯時說過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陸叔叔要不要听一听?」顧昔慢吞吞的說,陸曉東卻听得心跳加劇,能就安子明的案子發言而且姓雷的,東平省只有那個人!

月兌口問︰「雷書記有什麼指示?!」話出了口才懊惱的拍了下腦門,這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顧昔只說了一句雷伯伯,自己個兒就把雷書記給叫出來了。

心里暗罵了一句小滑頭,要說顧昔不是故意的陸曉東才不會相信。

顧昔的嘴唇輕輕抿了下,一絲笑意還沒擴散便收斂了,淡淡的說︰「雷伯伯說真金不怕火煉,放到火上燒一燒,會更純粹!」

電話里安靜了片刻,陸曉東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明白了,顧昔,謝謝你,麻煩你把電話給陸明!」

不曉得陸曉東說了什麼,陸明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臉上流露出興奮之色。

「陸叔叔怎麼說?」顧昔大概已經猜出了陸曉東的抉擇,只是不曉得他這次打算押多大?

陸明煞氣十足的說︰「他讓我听你的,他也會給市局打電話,請他們務必要重視此案!」

「安子明這是要殺回來了啊……」陸曉東雙手扶著玻璃,望著流光溢彩的平湖電視塔,自言自語,眯著的眼楮在黑暗中熠熠發光,眼神一改先前的猶疑,決絕的像孤注一擲的賭徒。

「老陸,你自己嘟囔什麼呢?」妻子程慧敏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肩膀上緊隨著多了件衣服,「夜里涼,你注意點身體……」

陸曉東側臉看著不再年輕卻依舊美麗的妻子,笑了笑,心頭洋溢起一團暖意,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這麼晚誰來的電話?」程慧敏問。

陸曉東便把事情詳細講了一遍,程慧敏驚訝的合不攏嘴,「小明是目擊證人?」

「還有顧昔,顧鈞吾家的小子」,陸曉東抬手捋了捋頭發,似感慨似氣惱的哼了聲︰「這兩個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種事是他們這些小毛孩子能踫的?!」

程慧敏雖然出身大富之家,性格卻是難得一見的溫婉嫻靜,並沒有富家女的嬌縱氣,听了陸曉東的話眼神有些怪異,沉默了片刻,靜靜的望著陸曉東︰「你跟兒子怎麼說?」

「你會怎麼辦?」

「我……」程慧敏目光恍惚了一下,不過轉瞬就變得澄清而堅定,音量不大卻流露出少有的剛硬︰「我不盼望著兒子做英雄,可是每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善良、勇敢、正直,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陸曉東哈哈大笑,猛然轉身緊緊抱住了妻子,「傻瓜,結婚都二十多年了,我還不懂你嗎?放心,我不會讓咱兒子做孬種的!」心里卻生出淡淡的慚愧。

「顧昔,咱們怎麼辦?」陸明問,離再次報警又過了近十分鐘,不光警察沒到,就連救護車也沒來,還是鄭天芝的同事用賓館里的急救包給她胡亂包扎了下傷口,好在她的傷勢不算嚴重。

休閑區里圍聚著十幾個人,都是房客,除了鄭天芝再沒有听濤賓館的工作人員,連剛才給鄭天芝包扎的那個女服務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顧昔倒愈發感到驚奇,徐金海一個商人,居然有這麼大麼的能量?

「怎麼辦?」顧昔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臉色平靜得像窗外月色下光滑如鏡的南湖,微微眯起的眼楮卻充溢著一股讓陸明都感到心驚肉跳的殺氣,「今兒個咱們兄弟就扮一回替天行道的好漢,為民除害!」

趨利避害本是人之常情,顧昔也不是願意多管閑事的性子,但如果連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都無動于衷,那就越過了人性的底線,與禽獸無異。

從始至終都沒有發表過意見的小刀听了顧昔的話,眼楮倏的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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