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種種原因,陸小鳳和西門吹雪直到傍晚才得以從小皇帝的南書房中出來,而作為陸小鳳朋友的司空摘星和作為西門吹雪侍女的奉劍自然也一同留到了那時。
走在街上,依然能夠感受得到都城的繁華喧鬧,只是少了近些天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江湖人士的身影。
紫禁之巔的對決已經過去,葉孤城戰敗而亡的消息不脛而走,僅一天便傳遍了江戶,作為戰勝者的西門吹雪也已儼然成為了眾人心中的劍神,讓他本就高高在上的形象更加遙不可及。
更甚者,一日之後,江湖上突然多了這麼一批年輕劍士,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烏發垂肩,白衣勝雪,冷若冰霜……
當然,對于這些事情,尚處在京城的西門吹雪和陸小鳳等人是不知道的。
出了皇宮,一行四人便來到了萬梅山莊名下的糕餅店「合芳齋」。
司空摘星一步一跳地走在最前面,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布置,嘴中嘖嘖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萬梅山莊莊主竟然會是糕餅店的老板。」
陸小鳳嗤笑一聲,走上去撞了一下司空摘星的腰,不屑道︰「瘦猴就是瘦猴,見識淺,這麼點小事也能讓你驚訝半天。」
于是理所當然的,兩人便如同往常一樣斗起嘴來。
奉劍跟在後頭偷笑,心道是誰在第一次知道這店子的老板是我家少爺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嘴巴里的點心嗆到了?
西門吹雪挑眉看了眼奉劍那副得意的小模樣,嘴角微勾,不經意間緊了緊交握著的手。
是夜,月影西斜。
合芳齋主臥室中的燭火明明滅滅,勾勒出兩個相諧的身影。
奉劍整理好了床鋪,轉身走到正在拭劍的西門吹雪跟前,有些遲疑道︰「少爺,我們可不可以在京城多待一天?」
西門吹雪抬眼看她,淡淡道︰「為何?」
奉劍張了張嘴,忽然想到了與那位的約定,便道︰「唔…我明日想在京城中逛一逛,買些東西。」
西門吹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可以。」
奉劍面上一喜,眼神左右游移,突然傾身快速在西門吹雪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地踫了踫。
西門吹雪稍一怔愣,從喉嚨里溢出低沉的笑聲,一把攬過奉劍的縴腰,將她抱坐在腿上,伸手壓低她的後腦,炙熱的唇瓣隨之覆上。
尖尖的前牙輕輕撕扯著柔女敕的下唇,在感受到懷中人的軟化之後,伸出舌頭叩了叩緊閉的牙關,似是試探。成功地撬開對方的貝齒,先前輕軟的動作一下子變得霸道猛烈,帶著濃重的男性氣息強勢地攻城略地,舌忝舐著她口中每一寸每一厘。
奉劍起先緊張地攥著西門吹雪肩上的衣服,但在不知不覺間,卻漸漸松開了手上的力道,換為環住了他的脖頸,從而也讓兩人的身體越貼越近,直至親密無縫。
唇舌糾纏間,西門吹雪的喘息越來越粗重,奉劍的眼神也越來越迷離。
窗外,月色正好。
翌日天晴,適宜出游。
奉劍早早地起床,簡單裝扮了一番,剛要出去,前邊便派人過來說有貴客上門,正在大廳里等她。
眼角一跳,奉劍提起裙角就急急忙忙趕了過去。她可沒那麼大的面子讓那位等!
走到外廳,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坐在椅子上四處打量的人,連忙過去請罪道︰「奉劍來遲了,讓皇……黃公子久等了。」
穿著便衣的小皇帝擺了擺手,笑道︰「不遲不遲,是我來早了。」
說完還故作瀟灑地搖了搖手中展開的折扇。
奉劍下意識望了望外邊被瑟瑟的秋風卷起的枯葉,忍不住嘴角一抽。
閑話不多說,兩人隨意客套了幾句,便結伴一起出門。
然而這世上就有那麼湊巧的事情,他們前腳剛走,司空摘星後腳就結束了夜間「工作」回來,並且恰好瞅著了兩人並肩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司空摘星腦中的危機感噌噌噌一下子升高,事不宜遲間,他幾個起落消失在了院子里,前往西門吹雪臥房的方向……
黃昏,風止。
奉劍將手中的錦盒朝著夕陽落下的方向高高舉起,又猛地捧下來心滿意足地蹭啊蹭,臉頰上飄起兩朵奇異的小紅暈。
啊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皇上今天微服出游要點她做伴還指明不能告訴少爺,但是能夠因此換到這株千金難求的五毒草還真是太值了!
飄飄忽忽地回到合芳齋,連腳步也輕得跟陣風似的。
走過回廊,遠遠地看到侍女阿蓮捧著衣物在澡堂外面來來回回轉悠,臉上的表情又似尷尬又似猶豫。
奉劍眼珠子一轉,故意輕手輕腳地綴到她身後,猛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蓮小小地驚呼一聲轉過來,嗔怪道︰「姑娘,你嚇到我了!」
奉劍調皮地眨了眨眼,道︰「怎麼了。」
阿蓮端了端手上放著衣物的托盤,苦惱道︰「莊主在里面沐浴,可是卻忘了將換洗的衣服帶進去。」
奉劍想了想,突然把拿著的錦盒塞到了阿蓮手里,而她自己則端過衣服,朝澡堂緊閉的大門努了努嘴,道︰「這樣吧,你幫我將這東西放到房間里去,我替你把少爺的衣服拿進去……」
阿蓮輕快地接過,如釋重負地邁著蓮步走了。
奉劍失笑地搖了搖頭,一邊想著少爺又不是洪水猛獸,怎的都那麼戰戰兢兢,一邊推開門走進去。
大大的澡堂里面熱氣彌漫,只能隱隱約約地映出一些輪廓和擺設。
奉劍向里走了幾步,轉過一個寬大的落地屏風,便看到西門吹雪正果著上半身靠在浴池的邊上,雙目微闔,臉上是難得放松的神色。
將衣服抖開放到屏風上掛著,奉劍拿起浴巾走到池邊跪下,輕聲問道︰「少爺,要給你擦背嗎?」
西門吹雪並未睜眼,只是喉結滾動兩下,模模糊糊地哼出一個「嗯」字。
奉劍眉間含笑,抬起他的胳膊細細擦拭。自家少爺啊,在沐浴的時候總是特別慵懶。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奉劍想要起身把濕透的浴巾晾到一邊,卻沒料到因為跪的時間稍微長了點,站起來的時候雙腿一麻一軟,踉蹌著身子一頭栽進了浴池里,濺起老大的水花。
溫熱的水從四面八方涌來,嗆到她的口鼻之中,奉劍情急之下四肢胡亂掙扎,本能地攀住了離得最近的物體,而與此同時,腋下一緊,人已被托出了水面。
將頭抵在眼前寬闊的胸膛上咳個不停,雙手卻仍然下意識地死死箍在剛才攀住的地方。
有些分量的衣物在水中沉浮,隨著因咳嗽而不斷顫動的身體起起伏伏,一下一下地磨蹭著某個部位。
西門吹雪輕輕地「嗯」了一聲,壓低嗓音道︰「奉劍,把手松開。」
奉劍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突然听到這一句話,下意識地往自己雙手擺放的位置看去,怔愣一瞬,立刻像是被熱水燙到般甩開了手。
她她她、她竟然把手放在了自家少爺的胯骨上,差一點就、就……
眼神左飄右飄地就是不敢去看西門吹雪,緋紅的色彩也從白皙的脖子上快速升起,一點點覆蓋了整個臉頰。
西門吹雪低頭看著奉劍因害羞而一顫一顫濃密睫毛,又把視線移到小妮子由于全身濕透,衣服緊緊絞在身上而勾勒出誘人曲線的身體,眼神倏的暗沉下來。
手上猛一使力,迅速調換了兩人的位置,將人重重壓在浴池壁上,一條腿也用力抵進她的雙腿之間。
奉劍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個瞬間便被灼熱的唇瓣攫取了呼吸。
明顯的吮吸舌忝舐聲音在激烈的唇舌交纏間響起,親密相接的地方仿佛帶上了奇異的電流,慢慢淌過酥麻的四肢百骸,引起全身的顫栗。
濕熱的唇瓣離開檀口漸漸下移,停留在柔女敕的頸上反復輕輕啃咬。
「今天出去很高興?」喑啞的嗓音在耳畔邊響起,明明是很平常的問話,卻莫名帶了一絲不爽。
奉劍此時早已失了判別的能力,听到自家少爺的聲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脖子上立刻傳來了一陣刺痛。
西門吹雪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重新回到紅腫的櫻唇上輾轉蹂躪,而原本摟著縴腰的大手慢慢模到後領,用力一扯,露出圓潤小巧的肩膀。
「十五~~的月亮喲~~~十六圓~~~~~」
「天涼~~好那個~~~秋喲~~~~~」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醉醺醺地唱著不成調的曲子,一腳踢開澡堂的大門,歪歪扭扭地走了進去。
現在的他們,哪還有當世大俠和偷王之王的風範,簡直就是兩個爛泥似的醉鬼!
兩人勾肩搭背地朝里走去,拐過一個彎,才剛站定,一張寬大的屏風便夾帶著凌厲的氣勢朝著他倆的面門直直砸過來。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一個激靈,身體猛地後仰,幾乎折成與地面相平。
屏風貼著身體飛過,猛烈地撞在牆上,碎成四分五裂。
兩人驚險地躲過一擊,站直了身體面面相覷,還未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里面便響起了一個堪比雪山上掩埋了千萬年的寒冰般冷到極點的厲喝。
「滾!」
作者有話要說︰我腫麼覺得自己寫的JQ幾乎都在有水的地方?
咳咳,某七正在醞釀到底怎麼寫下面的洞房,沒燒過肉只會吃肉的孩紙傷不起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