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監斬台奔去的二人是一男一女,秦陽一眼就認出那女的正是剛才救那女童的丑女。吞噬.tsxsw.
丑女修煉的是世俗界的武功,修為境界是後天後期的樣子,一把長劍轉眼斬殺了十來名試圖阻擋她的官兵。
在一片「有人劫法場了!」的驚呼中,丑女和一名身形挺撥,一臉英氣的青年殺到了監斬台,二人舞動長劍,劍氣如虹,和涌上監斬台上官兵廝殺起來。
秦陽為了查探尹天揚的下一步行動,不願就此打草驚色,他在放出了一個簡單的禁制,將那些死囚護起來之後,就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他看著在監斬台上和官兵廝殺的一男一女,一邊卻用神識感應著園台上尹天揚的下一步行動。
園台上,從尹天揚身體內喚出來的那個厲鬼越來越大,在變成為尹天揚二倍大小後,那厲鬼徹底現身出來。
一些注意到厲害鬼的百姓立即發出驚恐的叫聲。
尹天揚一道法訣打在厲鬼身上,說了一聲「去!」
那厲鬼頓時歡天喜地向那些待決的死囚飛去。
「吞噬生魂?」秦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知道有一種邪魔的修煉法門,專門吞噬人的生魂來增長功力,而且是怨氣越大的生魂,越能增加功力,不過這種修煉法門早已經在中土神龍洲絕跡了。
厲鬼飛到秦陽布的那層禁制前,停了下來,大口一張,吐出一團黑焰,黑焰在禁制上蔓延開來,侵蝕著秦陽布的那層禁制。
為了不驚擾尹天揚,秦陽放出去保護那些死囚的禁制,只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官兵的傷害,因此法力不大,厲鬼吐出黑焰轉眼將禁制
吞噬干淨。
這時那六名在死囚周圍廝殺著的官兵和那六名劫法場的人,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心驚內跳,誰都都不敢動手了。
厲鬼反大口對準一個死囚的眉心,正要將死囚的生魂吸入體內,在它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龍抓。
這龍抓正是秦陽及時祭出的飛龍無影抓。
感應到飛龍無影抓強大靈氣波動的厲鬼眼中露出驚恐,迅速向園台的方向逃去。
厲鬼逃遁速度頗快,竟從飛龍無抓爪下逃走,化著一團綠瑩瑩的光芒,飛到了園台上,一頭扎進了尹天揚的體內。
尹天揚渾身散發出一層黑芒,顯得恐怖陰森。一個個恐怖猙獰的鬼臉從園幡上發出來,迎頭向飛龍無影抓咬去。
轉眼飛龍無影抓被上百個鬼頭死死咬住。一只巨大的龍抓被十多個白骨森森的鬼頭咬住,顯得詭異至極,圍觀的人群頓時一哄而散。
秦陽冷哼一聲,一掐法訣,龍抓凌空一抓,咬在龍抓上的鬼頭被龍抓表面的一道金色的光芒彈了出去,空中顯出無數道抓芒,一會兒功夫龍抓竟將近百個鬼頭一把抓住,隨著傳來的一陣 嚓 嚓的聲音,那些鬼頭化作一道道黑氣消失了。
尹天揚眼中現出驚恐,駕起一片血霧便要逃走。
秦陽冷笑連連,飛龍無影抓一把抓在血霧上,將隱入其中的尹天揚抓了了出來。
尹天揚渾身瑟瑟發抖,連聲求饒道︰「在下並沒冒犯前輩,請前輩高抬貴手。」
秦陽讓肖月兒用青雲迷霧將尹天揚困住,他自己剛化著一道長虹飛到了監斬台上。
這時監斬台上的情況出現了變化,那些保護監斬官的官兵被那丑女和青年男子殺得七零八羅,二人正揮劍向監斬官刺去,秦陽手指輕彈,一道勁力將那丑女和青年男子手中長劍震為碎片。
秦陽剛才出手制服尹天揚只是一瞬間的事,丑女和青年男子剛才聚精會神地與官軍廝殺,並沒有注意到他。
秦陽陡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並將他們長劍震斷,二人不知秦陽是敵是友,臉上露出驚怒之色。
青年男子在瞬間的震驚之後,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往前一移,擋在了丑女前面。
秦陽心里微微贊許了一下這名男青年。看來這男青年對這丑女頗為忠心,他見秦陽來意不善地毀了二人的武器,立馬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那丑女。
丑女用雙眼死死盯住秦陽,眼中放出那道奇異的光芒,這世俗界的幻術,對秦陽沒有任何作用。
丑女見自己的奇術對秦陽沒有任何效果,又驚又怒地罵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這狗官。」
秦陽淡然笑道「二位不必驚慌,在下無意與二位為敵,只是這人對在下至關重要,現在還不能讓你們殺他。」
他說話之時眼楮卻盯著那丑女沒有離開,那丑女面露羞怒之色,退後二步怒道︰「你始終看著我干什麼?」
秦陽淡然道︰「明明是個美女,為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丑陋。」
那丑女怒道︰「你……」
她話還沒說完,肖月兒已經帶著被青雲迷霧的尹天揚來到了監斬台上,秦陽看了一眼刑場,這時那六個劫法場的人已經被一大堆官兵圍住,眼看著就支持不住了。
秦陽隨手掐了一道法訣,一道金光閃出,化著一陣箭雨,瞬間將那些官兵射傷。
一大片官兵頓時失去了戰斗力,那六個劫後余生的劫法場的人拿著武器,茫然地看著毫無征兆地倒下去的那一片官兵。
丑女和英氣青年男子駭然望著秦陽,又是欽佩又是驚奇。
秦陽對丑女道︰「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沒有問題吧?」
丑女和青年男子連連點頭,秦陽瞬間將數百名官兵射傷,他們對秦陽已經沒有半點敵意。
秦陽對肖月兒道︰「我們走吧!」
二人帶著尹天揚和監斬官,卷起遁光,向城外飛去。
丑女和青年男子這才反應過來,敬畏地看著秦陽和肖月兒消失的方向,失聲說道︰「原來是一對神仙伴侶。」
秦陽和肖月兒飛到並州城外的一坐荒山上,秦陽先將瑟瑟發抖監斬官提出。
秦陽先問臨斬官是哪一年在並州任職的。
監斬官是問一句答三句,立即告訴秦陽,他姓徐,三年前到並州任知府一職。
「三年前?」這一回答使秦陽對他的興趣大減,看來這人對十多年前並州書院反詩案應該知之不多。
秦陽皺了一下眉頭,問監斬官︰「那你告訴我,這尹天揚是什麼人?」
監斬官看了尹天揚一眼,顯出十分懼怕的樣子,不過看到尹天陽現在一動也動不了,已經人畜無害了,劉知府才大膽說道︰「他是皇上派出的欽差大臣,專門督辦各地官府查辦儒生以文亂法的案件。實際上是他們到各處巡查,發現有逆反傾向的讀書人,立即讓官府出面,將涉案人員全部抓住,凡是有名望點的讀書人一律押送京城,涉案讀書人的家屬則就地處決。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我們官府只是執行。」
秦陽心中老大一個疑問,為什麼將那些讀書人送到京城,送到京城後干什麼。
秦陽問出這個問題後,劉知府答道︰「這個下官確實不知,欽差大人說是要拿到京城問罪,但刑部卻從沒有公開處決過那些讀書人。」
秦陽估計這個劉知府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便問那劉知府那個布有九盞燈的園台是用來做什麼的。
劉知府答道︰「這是欽差大人吩咐這麼做的,每次行刑,軟差大人都要在那個園台上,說是為死囚做道場,讓他們在死前感念皇恩浩蕩。」
「放屁!這個尹天揚明明是在吞噬死囚生魂,這個你也信,長沒長腦子。」秦陽拍打著劉知府的頭怒道。
秦陽打一下,劉知府的頭就縮一下,劉知府一邊縮頭一邊討饒︰「在下確實沒長腦子,一錢腦子也沒長。」
秦陽打夠之後,又問了一些關于尹天揚的事情,那劉知府要麼一問三不知,要麼就是尹天揚讓他這麼做的。
秦陽又開始拍打劉知府的頭,邊打邊罵︰「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我打打打!」
劉知府被打得實在受不了了,抱頭求饒︰「尹天揚的官比我大,他的事我哪里知道啊。」
從劉知府上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況,秦陽決定不再問這個劉知府了,他把最後一個問題問了出來︰「你知道十年前並州書院反詩案嗎?」
劉知府道︰「那時下官還沒在並州任職。只是听聞過此事,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
秦陽失望地看著這個劉知府,他殺機已起,正準備將劉知府解決掉,劉知府連忙叩頭告饒,不住地為自己辯解。
他一邊叩頭告饒一邊苦思自己記中的關于並州書院反詩案的事情,突然他想到一事,立即停止了叩頭,抬起頭來,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對秦陽道︰「我想起一件事來。」
秦陽也不問,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劉知府連忙說道︰「我翻過並州書院反詩案的卷宗副本,知道一些情況。」
既然劉知府翻過以前的案卷,想必會知道一些情況,秦陽對劉知府點點頭說道︰「你說吧!」
劉知府道︰「策劃並州書院反詩案的正是尹天揚,他在並州書院住了半年,始終查不到一點並州書院的逆反證據,便自己在牆上提了幾首反詩,然後讓官府去並州書院拿人,尹天揚的這一招後來就成了了他們這些欽差陷害讀書的人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