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扭頭看了看天君,眨了下眼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網
林肥豬只當沒看見,繼續說道︰「那小子身上有些邪門,踏入這龍穴,就能感應到他的存在,氣息很特別,有些古怪,讓我肥豬都有些心血澎湃,氣血翻滾,似有感動之意。幸好肥豬我毫無戰斗能力,才能勉強壓下那股邪氣,近你身來。其他靈獸早已感覺到你的到來,是以敬而遠之,早已躲的遠遠了。」
看的出,林肥豬對天君還有些忌憚。
天君琢磨半天,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什麼都沒做,就被人扣一個屎盆子,換誰都受不了,你說冤不冤?
「難道是爺爺教得奧義訣所致?」天君感覺黑黑暗找到了一盞明燈,這是唯一一種可能了。
「你修煉的是奧義訣?真的是奧義訣?」雲夕有些不成思議的看著他。
「對啊,不得嗎?」在天君看來,這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可書上說奧義訣是……」雲夕吞吞吐吐了起來,生怕沖擊了天君。
「你說的我也曾听雲爺爺說過,不過兩位爺爺說那都是世人誤解罷了,不消擔憂,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天君攤開雙手,轉了一圈,讓雲夕看的仔細清楚點。
「我也道听途說過奧義訣,不過一套功法自有其存在之道,不消遲誤。」林肥豬插話道。
「也對,有的書也有誤人子弟的嫌疑。」雲夕自圓其說。
雲夕固然清楚那兩位爺爺的高深修為,既然是兩位爺爺讓天君修習,自有一番事理,自己不消跟著瞎操心。
一陣冷風刮出,天君打了個噴嚏,笑言誰在想他。
林肥豬呆呆的,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哼哼之聲喘的厲害,全身顫抖,四肢抽搐,白毛突然樹立,奮力起身。
「此地不宜久留,尤其是你。」林肥豬沖著天君,甩下這句話,蹬著四條健壯小短腿揚長而去。
納悶之余,遠處傳來一陣驚吼聲,透徹心扉讓人毛骨悚然,一股血腥之氣徐徐而生,讓人做嘔。
兩人精明望去,一群驚弓之鳥四散逃逸,鳥的同黨急促而用力,羽毛飄散在了空中,明顯能感覺到在空氣里振動。
那是一種喧囂而凜冽的,布滿了恐懼的聲音。
遠處花草飄蕩不安,猶如杯弓蛇影。
一種不確定的歸宿的流動。
天君和雲夕的臉色大變,果然出了大事,可究竟出了什麼事,卻不得而知。
天君定了定神,對著六神無主的雲夕說道︰「你跟著我,我呵護你,不會有事的,好嗎雲夕?」
天君這個時候拿出了男子漢氣概。
雲夕有點心虛的拉拽著天君的衣角,天君手中沒有像樣的兵器,一根樹枝條已然握在了手中。
兩人緊張而焦慮的走著,可是沿路的一切仍然是那麼的平靜,沒有任何工具來打攪他們。
「不管了,先去尋找赤陽草。」擔驚受怕了半天,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焦慮是于事無補的,想到這次來龍穴的目的,天君決定,先找到赤陽草,其他暫且非論,找到就趕緊離去。
「赤陽草顧名思義,生長在陽光照耀之處。不過它不是人們想的紅色,而是黑色。一根一睫,獨處生長,特征很是明顯,據說有奪天地造化之功效。具體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書上也沒有過多記載,究竟?結果那些工具是可遇而不成求的。」雲夕邊走邊詳解著。
「哦,知道了特征就好辦多,看到也不會搞丟。」天君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們繼續趕路。」
突然,天君眼中為之一亮,「雲夕,快看,有水。」
對看了半天陰森恐怖樹林的雲夕來說,有水就意味著有了一切。
女孩子都愛漂亮,天生如此,人之常情。
雲夕三下五除二就跑了過去,一看就愣了︰「天君哥哥,你看這是不是臥龍湖泊的水?」
天君對著這臥龍湖的水有些研究,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無疑。
「我明白了!」天君馬上想通了一些事情。
「我也明白了!」雲夕本就天資伶俐,豈有不知之理。
原來這龍穴是被臥龍湖泊所包抄,說白了就是個湖中島。
小雨和雲夕都洗了把臉,既然這龍穴是個小島,面積也不小,為何這次為如此怪異呢?
兩人仍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小雨趁雲夕洗漱之際,打量著通向遠處的道路。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工具,神情為之一震︰「雲夕,快看,你看這是赤陽草嗎?」
一顆悠然自得、傲然挺立,甚至有些趾高氣揚的黑色小草在那里招搖過市,在周圍環境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呀,不錯,就是它。」雲夕認真確認了一下,有些受驚。
兩人歡欣雀躍,沒想到這次來尋找這赤陽草是如此的容易,可是論誰都不會想到,會得來全不費功夫,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天君伸手即去取之,手離草也只有短短一公分之時,全身僵硬了起來,舌頭也打著折︰「雲夕,有危險。」
一顆冒頭的小草伸出來勾住了天君,讓他動彈不得。
「蜜汁草!」雲夕雖然年幼,可是天資異常,宏儒碩學,一個念頭閃電似地在腦中一轉,月兌口而出。
雲夕大吃一驚,自然知道蜜汁草的厲害,可是如何會呈現在這里?
蜜汁草食之甜味,但具有強烈的麻痹功效,更主要的是可以自動攻擊人和動物,陪伴蜜汁草生長的處所必定有沼澤地,很多不明情況的都因此而中招。
蜜汁草竟然會是赤陽草的伴生草,真是沒想到。
雲夕想到其間,救天君要緊,大聲喊道︰「天君哥哥,快快月兌圍出來,下面是沼澤地。」
天君豈能不知,自從踏到赤陽草身邊,已經覺察情況不妙,但求草心切,以為可以安然月兌身。奈何現在不得動彈,靈力也四散不得凝聚而起,現在只有嘴巴還能微微開口,這可如何是好?天君很是苦惱。
思及雲夕安危,天君慌忙叫道︰「雲夕,你快走,先離開這里,我想體例出去。」
雲夕早已覺察出來天君的困境,為了不給他添麻煩,咬了咬嘴唇,轉身狂馳。
可是,一切都遲了。
天君的右腿,已經深陷在沼澤里,而此刻不知從何處飄來很多花瓣,遮迷了他們的眼楮,緩緩流動的泥水,已經把天君涌向了正中心。
刮來的風是那麼的刺骨,心情是那麼的降低。他只覺得身子在下沉,淤泥已掩過了自己的膝蓋骨!
努力的掙扎著,提氣凝神不成,繼續提氣,周而復始。
筋疲力盡,停止了掙月兌,心中又想起了很多,有辛酸,有痛苦,固然也有喜悅和幸福。
就這樣就結束了嗎?
此時耳中突然听到一陣奇異的輒輒聲……
一陣急促聲傳來,整個沼澤動了起來,感覺活了一樣,雲夕又折返過來,進入沼澤中來營救天君。
那瘦弱的身子此刻是那麼的偉岸,淚水已經打濕了眼眶,眼前一片模糊。
禍不單行,平日寂靜的臥龍湖此刻也開始來添堵。
一陣呼呼之聲傳來,一巨大的碧浪激卷而來,俯沖而下。
天君不由大驚,撕心裂肺的狂喊道︰「雲夕,快回去,快回去!」
可是一切都為時已晚,雲夕呼聲連連,奮全身之力在沼澤中掙扎著,身軀扭動著一點點向天君靠攏。
海浪呼嘯而來,沼澤地下呼呼轟轟聲跟著也越來越響,輒輒之聲不斷于耳。
雲夕身形不穩,斜身跌落,但最後還是很努力的拽住了天君的胳膊。
天君焦急地呼喊著,但任憑他如何呼喊,那一絲絲慘白的氣竭聲,因為蜜汁草的藥性還沒有褪去,也只能在自己身邊徘徊。
聲音越來越大,沼澤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加之湖水的沖刷,這股巨力,終于將兩人卷入了沼澤之中。
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中完全失去了身影!
只片刻時間,湖面恢復了往日的形態,而蜜汁草和沼澤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切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