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廢弛的雲生已經感知到了兩人的氣息憑空消失,不由惱羞成怒。/.吧.網
雲生原本尾隨在兩人身後,不知是何原因,突然遭到一群靈獸圍堵,為了不打草驚蛇,極力周旋,奈何靈獸眾多,雖然雲生有通天本領,但分心兩人安危,也有些招架不住,落入下風。
生氣之余,大開殺戒,伏魔棒一出,驚天動地,魂飛魄散。
這幫靈獸見勢不妙,風緊扯呼,四下逃散而去。
窮寇莫追。
雲生御空來到兩人失事之地,不料已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不覺頭疼。
蹲,取出一方土壤聞了聞,一股濕潤的味道撲鼻而來。
臉色大驚,伏魔棒扎進下面一探究竟,直接末入棒頭剛剛取出。
「果然不出所料,怕什麼來什麼。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無底洞’?我大意了!這可如何是好?」從伏魔棒上的污垢,雲生已經了然如胸,是沼澤,不由自責了起來。
自古至今,沒有人知道無底洞在哪里,因為它就像一只龐大的惡魔,隨時隨地都可能呈現!
「只好問天算命了。」這問天訣也很是人所能為之,本就是雲生傳給的飛宗,自己自然也是順手拈來。
「損失幾百年修為又如何?只要兩個娃兒沒事,我就安心了,要否則如何回去向飛老頭和小福交代。真把老臉給丟盡了。」
結印。雲生右手掐訣,嘴中說起難明不懂的語言,心頭猛然一震,有靈感一般,用稀松平常的梅花異數推模著卦象。
上上之兆,心頭也舒暢了許多。
「看來天君和雲夕沒有禍,反倒還有福,不幸中的大幸,天數啊!幸好卦象還顯示了一絲線索。」雲生收起伏魔棒,飛了出去。
漩渦中。
天君眼看形勢不對,拼勁最後一點力氣,緊緊地抱住了雲夕,叮嚀著雲夕,憑借著沒入的最後時刻,兩人吸取到少量的空氣.
隨著淤泥極速涌動著,漸漸地,兩人感到全身都被污濁的淤泥包住了。
緊緊地閉著眼,耳中又傳來剛才陣陣單調而令人煩燥的輒輒聲。
身上發漲,好象全身都被什麼工具緊緊地捆住了一樣,感到很是的不適。用力的掙月兌,卻發現毫無力氣可用,只好順其自然。
身外的壓力越來越大,雲夕此刻一點反應也沒有,似乎昏迷了過去,天君緊抱著雲夕極速地被迫向地底沖著,殘留的空氣已經蕩然無存,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
髒髒的淤泥,滲透到了兩人的每一寸肌膚上,奇癢無比。
天君努力地抱著雲夕,讓雲夕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上,而自己的鼻腔卻不幸被淤泥所梗塞,有種想打噴嚏的感覺,但現在哪里有這種機會,更不成能了。
一點一點的,天君的大腦嚴重的開始缺氧,隨即昏迷了過去,眼前飄過大片大片的金星,知覺也慢慢的消失,緊抱著雲夕的雙手,也開始松開了……
呼通一聲,天君最後的殘念感覺到,兩人到了某個處所,隨之吧嗒的一聲,直接被震暈了過去,完全的失去了知覺。
周圍是如此的恬靜,恬靜的讓人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君隱隱約約听到一陣呼喊聲,不時有長嘆和哭泣的聲音。
隱隱約約,迷迷糊糊,悠然蘇醒。
第一感覺,天君知道自己沒有死。
第二感覺,身上有個工具壓在自己身上生疼,還不斷的蠕動著。
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映入眼簾的是雲夕哭花的小臉。
「哦」的一聲長鳴,給這個原本布滿了死氣和無助的空間注入了一份生機,經久不衰。
這哦的一聲,也挽回了一顆原本絕望的心,填充著活力,一點點蓬來,生生不息。
「天君哥哥,是你嗎?你醒了嗎?我不是在做夢把?天君哥哥,你不要離開我。」雲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開始搖曳著天君。
天君听到果然是雲夕的聲音,不覺精神一振,開口想和雲夕說話,卻覺察嘴里滿嘴的淤泥,又被雲夕這麼猛烈拉拽,岔氣的又悶哼了一聲暈死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天君又蘇醒了過來,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是力不從心,全身骨節都好象折斷了似的疼痛。
雲夕這次急忙扶坐起天君,也不在乎女孩子家的干淨,用手摳出天君五官上的淤泥。
天君長舒了一口氣,兩眼無神的看著雲夕︰「這是哪里?你沒事吧?」
天君奇怪,自己明明被卷入沼澤之中的,怎麼會來到這兒呢?那些污濁的淤泥呢?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趴在你身上,叫了你半天一點消息也沒有,剛剛害怕極了。」雲夕想想那時還有些後怕,如果天君呈現什麼意外,那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
天君恍然大悟,雲夕肯定是跌在了自己身上才沒事,自己當了肉墊。
不過幸好,雲夕沒有事情,這點傷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只是靈力凝聚不起,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倒有些麻煩。
原來兩人所在地只是一塊橢圓磐石,地上周圍全是混雜的淤泥,尤其在天君和雲夕身邊最多,估計是他們失落進來的時候,這些淤泥順帶著一起失落了下來。
垂頭一看,天君又嚇了自己一大跳。
自己幾乎全身,衣服都碎裂,只剩下一些布條子如般在身上晃蕩著。
映求雲夕拿出儲物戒指中的衣物,披掛著身。
兩人放眼四周,這是一處山谷,谷中有五個大山洞,洞呈喇叭狀,突突冒著火光,洞壁崇山絕壁所隔絕,絕壁千仞,高插雲霄,壁上滑不留手,連猿猴都無法攀越。
一條河半圍著這五個山洞,河道不寬不窄,所以,要到那里,只有一條路。
路被河流截斷了,只有河上一座不起眼的小橋坐立其上。這小橋極為普通,甚至比鄉村小橋還普通,只是上面不是很平坦,隆起如饅頭狀的小土丘,形狀大小基本一致。
只是,這原本平淡無奇的處所,展現是一片荒蕪的景象︰恐怖奇異的古洞口地勢崎嶇,怪石嶙峋,白骨累累,難以分清哪些是人骨,哪些是獸骨,滿目淒涼。
看姿勢,或走、或飛、或爬、或跑、或臥,本逍遙自在的前行,但如今卻奈何白骨橫陳,恍如生命在這里嘎然而止。
不消說誤入這谷洞者性命不安,就是連結距離者也難幸免。
與其在這里等死,不如去搏一線生機。
兩人不情願的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踏入這木橋走了半響,依然在上面打轉,兩人都已經發現了問題。
雲夕仔細觀察了消息,推算了半天,剛剛起身,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陣,上古大陣,無名人士所創。陣,奇中奇,進得里面來,生還不容易。神秘恐怖的陣從出生避世以來,劣跡斑斑,無數修仙之人進入其中,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被歲月所吞噬,因此污名昭著,也同時給世人留下了一串串難解之謎,引起了多方人士的濃厚興趣,直到三千年前才被一代天才十火所破,並告知天下,引以為戒。
因此這陣現在看來,也只是一個小兒科,在雲夕妙手之下,這陣不費吹灰之力便迎刃而解。
那五個冒著紅光的喇叭山洞正蓄勢待發的迎接著兩人。
又是一個考驗。
五個山洞,五個選擇,五個不合的過程,五個不合的結果,但只有一個是真。
天君明白,雲夕也明白,這是一個選擇,走對也許就是前途,走錯可能萬劫不復。
正如大大都人會選擇正中一樣,天君也決定選擇正中而入。
原因不過乎正中的這個洞口正門大開,隱約能見一條小路,並且也只有這個洞口干淨,沒有其他洞口烏七八糟的尸骨,似我家大門常打開,開懷容納天地。
天君在前開路,邁向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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