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小手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疑惑回頭,雲夕眼中一幅幅畫面快速閃現,讓人目不暇接。/.shouda8/.co
昏天暗地,陰風習習,寒氣逼人,好像地獄之門,望而生畏,不敢越雷池半步。
是錐心透骨奪人心魄,又是驚濤駭浪席卷一切。
這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深深烙印在雲夕的眼中。
兩人深信不疑這虛無縹緲的一切,止住了前進的腳步,重新面對眼前的難題。
除過剛剛排除中間的這個,還有四個,如何選擇,兩人沒有了底氣,一點譜也沒有。
猶豫未定乃修仙人之大忌。
一陣微風吹過,雲夕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發出共鳴,四周陡然一靜,剛剛吹過的那絲絲微風馬上無影無蹤,原本白骨橫列的洞口,莫名其妙的被一股祥和之氣所覆蓋,兩人精神不覺一振。
這祥和之氣像個頑皮的孩子,來回奔馳著,在最左邊洞口停了下來。
兩人恍然大悟,猶如撥雲見霧,讓人茅塞頓開。
只是卻絲毫沒有留意翡翠鐲正流淌著潺潺溪水環繞糾纏著他們。
躍入洞中,一腳踏空,向下墜落。
自始至終,悄無聲息得拉著手。
黑洞中的勁風咆哮著從耳畔掠過,呼呼的風聲震的耳鳴,意識模糊得墜了下去。
一層層藍色水汽包裹著,有恃無恐的急墜而下。
……
其間好像是一個石室,由于光線的原因,也看不到四周的真實情況。
天君仍然感到陣陣刺骨酸痛,艱難起身,先給雲夕看了看傷勢,沒什麼大礙後,席地而坐,自行療養去了。
雲夕納悶會平安無事,好在平安是福,也就沒有多想,只以為兩人選對了入口。見天君療傷,渾身髒兮兮的,女人愛漂亮之心顯現出來,于是站起身來,查看這石室情況,想尋找點清潔之水來洗洗干淨。
漆黑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
雲夕一點點的模索著石室的牆壁,看看能發現什麼奇妙。
對奇門遁甲,雲夕自認為還是有點研究在其中的。尋常的機關,自然不在話下,就算是諸如子午陣那樣的遠古大陣,只要有充沛的時間,自信也是能破解開的。
只听啊的一聲,雲夕似乎腳踩到了什麼工具,軟乎乎的,難道是蛇?
念頭一有,心里就直接犯了嘀咕,一聲尖叫聲難听而出,雙腳更是處處踩踏著。
天君雖然傷勢有點過重,但听覺還是存在,听到雲夕的喊聲,心頭一熱,中斷了打坐,兩眼四處張望著巡視雲夕。
待確定了雲夕的方位後,起身一把拉住了雲夕,急忙護住她。
「沒事,沒事,一堆淤泥罷了。」天君攻勢已出,不料抓到了一堆淤泥,苦笑一聲,隨即撫慰起雲夕,連拉帶哄才算穩定下了雲夕。
把剛才大驚小怪的工具給講了一通,雲夕耳根紅熱,漸漸才放寬了心中的焦慮。
然而正當雲夕緘默之時,突然發現天君撲倒在了地上。
氣血翻滾,眼前金星飄舞,身上燥熱無比,月復中之處更是難耐,全身都跟著燥熱起來。
這種情況剛開始還被天君壓制著,但越來越熱,整個身子都好象漲得鼓起來似的,痛苦欲裂,只痛得他在地上連聲悶哼。
事情真的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來,禍不單行哪。
雲夕擔憂著,天君只是一直喊「熱,水,水,水!」
這可如何是好?
附近自己走了一遭,一點水也沒有發現,戒指內也只有少許貯存之水,卻已經被天君狼吞虎咽的喝光了,看情況于事無補,得趕緊想體例才好。
雲夕焦急的在地上走來走去,緊捏著雙手,狠咬著嘴唇。
形勢越來越危急,天君已經在地上打起了滾,剛剛置換的新衣已經髒亂破爛,衣服上的扣子竟然發出了連珠巴巴的響聲,衣服也隨即發出了輕微的爆裂聲,進而直接被震裂的四分五裂,飛的處處都是,險些撞到了雲夕。
水已經完全的沒有了,連稍微帶點汁的工具也沒有了。
心在糾結著,要不是自己,天君也不會冒這麼大的危險。
眼神馬上變得堅毅萬分,似乎打定了一個主意。
一股股漿液沿喉而下,一股溫潤之氣立即行遍全身。
雲夕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擠著血,讓自己的血加速流下來讓天君解渴,翡翠鐲順著手臂而下,沾滿了雲夕的鮮血。
雲夕努力的堅持著,一股信念在支撐著她。
果然有奇效。
奇跡產生了!
天君下意識的舌忝著嘴唇,血液在體內流淌著,配合著自行運功的內力,滲透到了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爽滑之極,清香四溢,溫潤之感頓生,像是一滴甘露,滴入那干涸得快要冒煙的喉嚨,讓人心神安閑。
馬上覺得神情大震,精力充分,他自己也已經感覺到了那種令人亢奮的工具,不由試著挪動自己的身子,一動之下,居然毫無痛苦,更不由大喜過望,慌忙翻身躍起。
握了握拳頭,布滿了活力,提氣運功一周,竟然感覺靈力恢復。真是奇特,任憑自己吃力腦子也想欠亨這是什麼緣故。
看著天君平安無事,雲夕無力的喊了聲天君哥哥就暈迷了過去。
在雲夕即將暈倒在地上的瞬間,天君接住了她的身體。
這個時候的天君已經洞察一切,看到雲夕手腕的割口,明白了來龍去脈,心痛的抱著雲夕,呼喊著雲夕。
輕輕的包扎好傷口,覺察雲夕脈象平穩,氣息勻稱,大概是連續事件的產生致使了雲夕的氣虛,幸好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這才安心。
細看這件石屋,不覺驚訝,憑借著自己睿目的雙眼,發現了些許線索,直覺感應到前面是一扇門。
抱起雲夕,順著僅有的一點光線,緩緩走到了這扇石門旁邊。這個光線不仔細觀察,基本發現不了,真的是細之又細。
近看一瞅,上面青稞的苔蘚密布之上,猶如封塵了許久一般。
伸手模了模,依稀能夠感覺到歲月的久遠,不由產生了警惕之心和向往之心。
但自從開始尋找赤陽草以來,怪事一樁接一樁,不得不讓天君產生戒備之心,究竟?結果這是許久都未有人的處所,年代久遠,誰會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怪物啊之類可怕的工具,自然要加倍警惕和小心小心為好。而向往則是被古老的處所所吸引。
天君抱緊了雲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聚氣而動,左手招式已然使出,一有危險就瞬間而發,右手則輕輕並且緩慢的推開了那扇石門。
石門不沉,對天君來說小菜一碟。咯吱咯呀,門一點點,一點點的打開,而光線也一點點,一點點的射入天君和雲夕的所在地。
由于長時間處于陰暗傍邊,突如其來的光照射的天君眼楮生澀,被迫眯縫著眼楮,此刻更是不敢失落以輕心。
門終于打開了,內心中已經考慮過千百萬遍的危險並未呈現。
仍然耐心期待了一段時間,這也許是生與死的考驗,馬虎不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仍然悄無聲息,沒有任何消息。
完全不合乎常理,但也合情合理。
僵持不是體例,進退取舍有道。
退無可退,那只能進。
伸頭往里一看,好大的一個石屋。
天君覺得室中明亮多了,適應了一些,轉頭四面一望,不由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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