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預 第四十三章 順脈(一)

作者 ︰ 賊燒包

這笑意十足,神情完全放松了下來,陪襯著慘白的臉,真是笑不如哭,讓人瞅著哭笑不得。網

但雲生不在意那些,看到飛宗雙眉緊鎖,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玩笑的說道︰「怎麼?你飛老頭竟然會有壓力?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呀。」

「哼!」飛宗重重的哼了一聲,對雲生這種得了廉價還賣乖的腔調,有些看不下去。

雲生他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這順脈比煉丹辛苦的多,就因為自己不懂這煉丹之道,才被雲生撿了個廉價,在那里滿意忘形,不過看情況他稍微有些損耗,但自己只怕消耗的更大。

真是大傷腦筋,只是沒想到雲夕竟然有幾處經脈受阻,這次只怕要出血本了。明知道是激將法,可形勢所逼,也只能硬著頭皮鑽進去。

雲生念起法訣,割裂兩半的爐鼎開始尋找各自的另一半,慢慢爬行靠攏,進而咯吱咯吱的擰擠在一起,飛入雲生左手中,完好如初的聳立著。

「真是個寶鼎。」天君流著口水,眼饞的說道。

雲生看到天君那沒前程的樣,搖了搖頭,右手也沒清閑,拿著那個小瓶,對著天上喊了一句︰「回來吧。」

正在空中嬉戲玩鬧的伏魔棒和玲瓏肌不樂意的止住了,分手開來似乎交流著什麼,一聲聲哀怨的聲音隨即傳入眾人的耳尖,似意猶未盡。

人在玩耍的時候被人打斷,都有意猶未盡、余味無窮的感覺,更別說這兩個正在放風的兩個通靈之物。

但現在爭分奪秒,也只能心不甘情不肯的飛了下來。

伏魔棒變小鑽入體內,玲瓏肌也不再狡猾,乖乖的落入瓶子之中。

「呼……」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雲生隨手將瓶子丟給了飛宗,淡淡的說道︰「下面看你的了。」

飛宗探手接過,一股濃濃的清香撲鼻而來,不由為精神之一振。

只是皺著的眉頭仍然沒有松開,左手不斷地搔著頭,往來蹀踱著,好一會才咬了咬牙暗忖道︰「運功行遍大周天,雲夕體內三處絕脈,真是聞所未聞,認真是駭人听聞。若是造化夠,三處皆可破去,若是造化不敷,絕脈攻心,就算有大羅金丹,她也只能含恨而終!」

馬虎不得,必須打起精神,舒展一下筋骨,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樹,放在了蒲團旁邊。

此樹一出,眾人目不轉楮的盯著,一片嘩然。

這小樹巴掌大小,全身上下金光閃閃,流光寶氣,葉端紛繁吐出了新綠,鮮活鮮活的耀眼,竟有一種光芒四射的神采,令人激賞,令人感奮。

風骨不俗,帶著藍黑色,好像木質,但又不是木制,氣度超然,體型好似人形,玉樹臨風,讓人欲罷不得。

「這,這……這是天機樹嗎?」福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但眼前這樹非論體型還是特征,都與書中描述如出一撤,只是色澤讓人有些懷疑。

「天機樹是什麼?很有名嗎?」天君自然不明白福伯為何神情如此驚詫,傻傻的問道。

「這……」福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覺得天君這句話問的有些讓人哭笑不得,和鄉巴佬沒有什麼區別,只能憨憨的傻笑了一下。

飛宗接上了福伯的話︰「天機樹,又叫蟠木樹,相傳在上古時代,有一處園林,甚是有名,里面花草樹木眾多,而這天機樹就是這片園林的根基。只是自記事起,這天機樹不翼而飛,那園林也跟著消失不見,據說是被一位上古大能怒劈而死,固然這只不過是個傳說。並且我們都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這話實有幾分,虛有幾分,我們都無從考究。至于這樹的功效,據說這天機樹三千年一出葉,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食之羽化得道,霞舉飛升,永生不老,更能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庚。」

飛宗明白幾人清楚了這寶貝的能耐,肯定更想知道這寶貝的來源,也索性但也有些模糊的說了出來︰「這寶貝也是我無意之中發現的,倒還有些淵源,被我僥幸獲得,終日靈力滋潤,剛剛有今日之功效。」

飽含深情,下意識的模了模那幾片不多的枝葉,這樹葉也心有靈犀的踫了踫飛宗的手指,似在回應。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描述,但在場之人都明白過程的艱辛,這等寶貝沒有重重險阻,是不成能輕而易舉獲得的,定然有能被外人所道的經歷,否則人人手里都要有一些拿得出手的寶貝了。

「寶貝易得,心性難得。有德者居之!」在潭底泡了許久的雲夕,由于飛爺爺的一股暖氣,現在舒服了許多,不由感慨萬千。

「居然有這麼好的寶貝?」天君驚喜的說道。他沒有料到,這麼一個不大點的小樹,竟然如此神奇,讓人如此著迷,不愧是天地瑰寶。

受到獎飾的天機樹有些心花怒放,一股濃如水的靈氣撲面而來,沁人心脾,馬上像是沐浴在聖水之中,渾身每個毛孔都奇妙的張開,盡情的吸收著這玉露瓊漿。

各自情不自禁的發出舒爽的聲音來,只是這奇妙的感覺稍縱即逝,讓人不得不欽佩這天地瑰寶的能耐,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讓人感覺心曠神怡,如沐春風。

「可惜了我的天機樹,犧牲這生機,不知道有沒有機緣能看到它開花結果了。」飛宗有些心疼,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還是這麼伶俐伶俐的孩子,不舍也能舍得。

臉上堅毅了起來,目光也完全的收斂,緩緩開口說道︰「時機已經成熟,你們都退後一些,以免誤人誤己。」

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看了看和自己對視的雲夕,有些心疼的說道︰「雲夕,你身上有三處絕脈。」

不等飛宗繼續,天君猛的插話說道︰「怎麼會這麼多?有沒有搞錯?」

飛宗扭頭狠狠的瞪了天君一眼,天君瞅了瞅周圍的人,欠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尷尬的不再吭聲。

「一處在手脈,一處在腳脈,最關鍵一處在心脈。其余兩處尚且好說,只是這心脈……」飛宗頓了頓,「這心脈頗有些麻煩,並且會伴生諸多困難,只怕……你做好準備了?」

其實飛宗想把很多事情都交代清楚,但又明白,有些事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為好,也是為他們著想,心中有了顧忌,難免心生雜念。

流水聲潺潺的響著,雲夕沒有答話,只是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期待著一切的開始。

三花聚頂,頭上白氣朦朦,原本梳理齊整的鶴發這個時候根根向上聳立,猶如高不成攀的高峰,上不得也下不得。

雙手推出,原本平靜的水面開始蠕動,這清澈又帶點深色的溪水上下翻滾,猶如燒了的開水一樣沸騰。

雲夕在里面猶如過山車一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胸口有些沉悶,攪得人心神不寧,眩暈嘔吐。

溪水不斷的加速旋轉,漸漸形成了一個漩渦,雲夕正好處在這個漩渦中心,被漩渦卷起的水飛濺出來,懸在頭頂,中間形成一個真空狀囚籠。

這囚籠的水滴之間相互擠壓,發出吱吱的聲音,被擠壓出去的水滴落到地上,直接被砸出一個小坑,這上面竟然附著了飛宗的靈力。

靈力加身,水滴披掛上陣,重裝出擊。

這囚籠慢慢的放下,完全裹住了雲夕的身體,這鋒利的水滴一刻也沒閑著,衣服撕的衣衫襤褸,露在外面的肌膚也沒有幸免于難,一絲絲鮮血冒了出來。

只是雲夕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這大概是因為速度太快,所以覺察不到。就如人平時不小心刮傷什麼,也許半天才會有所反應是一個事理。

這玄而又玄的事情讓幾人大氣不敢出,更別說敢胡言亂語的,究竟?結果天君已經吃了這個虧。

這囚籠禁錮住雲夕的身體,右手被支撐的抬了起來,有些松垮的耷拉在那里,軟弱無力的樣子。

飛宗眉頭一緊,右掌直接拍上了雲夕抬起的右手,左手手掌按在了頭頂百匯穴,兩股靈力齊出,緩緩攻入經脈之中。

原先在體內的那一絲暖氣,感應到了這兩股靈氣,急忙前來匯合,由于之前靈氣注入少,所以來回自如。

但這次是兩股來勢洶洶的氣流,殺氣騰騰的奔來,與以前今非昔比,有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前面勢如破竹,銳不成當,雲夕的經脈被撐的鼓脹,,有些破裂,難言之隱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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