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姑娘…醒了嗎?」面面相覷,北炎煌抬頭往里探看了下,隨即放緩音調開口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道!公子,奴婢是負責伺候青蘭姑娘的,媽媽交代牡丹廳從今個開始就是青蘭姑娘的居所了,所以奴婢一早過來打掃……」
猜測著北炎煌的意思,小紅微微俯身,回答完低著頭越過他離去。
「哎——」北炎煌剛想喚住她再問下詳情,突然傳來的嬉笑聲突然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昨晚你看了嗎?這芸芸姑娘的梳攏(出賣初夜)可真謂聲勢浩大,八千兩,贖我們一二十個都夠了,真不枉媽媽一番苦心了!真羨慕她,這麼好運,初夜就遇到那般有錢的大爺,直接替她贖了身,以後,不管是為妻為妾,也總算是有了個好的歸宿,起碼不用再受人欺負了——」
「我可不這麼認為,你看那大爺,雖說揮土如金,可看起來也有個四十左右了吧!這個年歲,除非是填房,否則最多也就是個妾…你說多少青年才子、官宦之後仰慕芸芸姑娘才貌出眾,對其有意呢?!她何必急在一時?我听說還有位王爺與她過從甚密,要是我有這樣的好運,我斷然不會選擇走這一步,說白了,這就是在賭,賭輸了,也許還不如在這里安安分分做個清倌呢!都說侯門深似海,做過我們這行,這輩子算是與富貴絕緣了!她這般決定,未免太過倉促,怎麼說,那個男人也只是個陌生人,怎能與她熟識、了解的相提並論?!你听說了嗎?昨晚是兩個侍衛陪那個大爺同進同出,你想,這種地方,關著門能做什麼,就是聖上行房,也不會要公公在側吧!偷偷告訴你,我的丫鬟半夜起來如廁,說是從牡丹亭的窗口上映著三個男人一個女人的身影,想想我都覺得恐怖……還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有什麼變態的折磨人習慣呢!哎,芸芸也是自作孽,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梳攏,沒想到真來了個大主顧,听說媽媽昨個傍晚才收到她可以月兌籍的批準,結果倒好,天還沒亮就被人買走了,哎,看來真是天意啊!……」
「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可我只听說她昨個一身紅衣,像是新嫁娘等著嫁人似的,堅持一直等過了午夜才敲錘定音,不知道她到底等什麼,好像也並不很情願似的,你說,她這不自相矛盾嗎?自己提議梳攏,自己又半推半就?!」
「誰知道?這又不是兒戲,這買賣能說做就做,說不做就不做嗎?她也是騎虎難下了!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賭這口氣,要走,也不急于這一時片刻的啊!」
「呵呵,其實她走了也好,要,那些爺怎麼會多看我們兩眼,什麼時候我們才能籌夠這贖身錢啊!」
「說得也是!小聲點,別讓媽媽听去了,該有意見了…」
「……」
清楚地听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的對話,北炎煌臉覆寒霜,握緊雙拳,一陣心疼絞痛的懊悔。芸兒她…一直等著他來救她?!該死的!第二次了!為什麼每每當她有難,他卻總是不在她身邊、來不及及時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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