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才真的沒有逼迫芸芸姑娘,是芸芸姑娘自己堅持的,而且人家金大爺是抬著真金白銀來的,芸芸姑娘也願意,這奴才也不好多嘴啊——」
牡丹亭門口,金媽媽點頭哈腰地解釋著,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自從知道芸芸姑娘跟王爺有瓜葛,她從來都是當祖宗在供著,哪里還敢有半點馬虎大意,從芸芸一來,她就看得出她氣質非凡、與眾不同,她本就賣藝不賣身,知道她在這里久不了,她的歪心思也沒來得及動!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想知道她跟誰走了?去了哪里?!」
「王爺,這個奴才更不知道了!只知道那位大爺姓金,說是從北邊偏遠的地方過來做皮貨生意的,帶著兩個隨從,一身紫金袍格外顯眼,腰間還掛著虎形玉牌,濃眉大眼,鼻翼處有顆半大不小的黑痣,看著挺奢侈、有些招搖!等奴才發現的時候,他們一行四人早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封信跟兩千兩的白銀在屋里,說是替芸芸贖身的!後來問起門口的守衛,才知道這四人夜里模黑就離開了——」
「嗯!我知道了!」微微皺了皺眉,知道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了,北炎煌扔下銀子,轉身下了樓。
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現在他找到她,怕是也于事無補了!東西既已賣出,肯不肯賣,就要看賣家了!他有種很不祥的預感,這一次,她怕是沒跑出狼窩卻入了更深的虎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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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王府,北炎煌就派人按照金媽媽的描述去尋人,自己則簡單墊了墊肚子,才簡單詢問起雅娉的蹤跡︰
「王妃呢?」
一想起昨夜不可挽回的過錯,北炎煌啃咬薄餅的動作都重得摻雜起磨牙的聲響。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半路攪局,他根本不會睡到日上三竿,將所有彌補的黃金時間都錯了過去!
「回王爺,王妃說有東西落到了驛館,要去取回,屬下已經派了人跟轎子護送王妃過去,算時間,也快回來了!」
「嗯!左黎,你去門口等著,王妃回來,親自帶她回房見我!還有,我剛剛吩咐你去查的人,一有消息,隨時過來稟報,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點頭應和了一聲,北炎煌揉了揉依舊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輕聲吩咐道。她倒是很有閑情逸致啊!怕是包藏禍心、別有居心更多吧!他們之間的帳,是該好好算算了!單是芸兒一筆,不管他怎麼對她,對不過分!
一想到韋芸芳現在可能的處境,一想到他跟芸兒之間的磨難,北炎煌就恨得牙癢癢,他沒有好好保護她,他對她又失信了!昨晚的一切,本該是他的啊!都是因為那個掃把星壞了事,從她一出現,剛是個名字,就讓一切都月兌離了掌控!越想越生氣,北炎煌捏著筷子,不自覺一個用力,啪地一聲,嚇得左黎倏地抬頭,瞪大了眼楮︰
「王爺?!」
「沒事!去忙你的!都下去!」
煩躁地站起身子,北炎煌平復著情緒,生著悶氣揮手遣退了所有服侍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