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亂成了一團麻,哪怕是在顧府面對顧重或者顧夫人也沒有讓她這麼糾結過。
她的手心里因為緊張滿是細細的汗。
許是感覺到她的不安,獨孤鴻忽然走過來。
「雪妃,天色已晚,安置吧。」他口氣淡淡的,眼中卻又些雪寒捉模不定的情緒劃過。
「臣妾……,臣妾遵旨!」不知為何,她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他話里的意思那麼清楚——雪妃,天色不早了,你該伺候我上床睡覺了。
可是……
「遵旨?」獨孤鴻大概第一次在這種場合听到這樣的回答,不由愕然,旋即笑了。「雪寒,朕可有之意給你?」
她在緊張。這是獨孤鴻心里飛快掠過的想法。
這個冷靜而勇敢的女子,也會有這麼緊張的時候?!不由想起她求他允她進宮的時候那決絕而清冷的模樣。心里不由有些失笑,又有些好奇,他忽然很想看看這個女子接下來會怎麼樣。
「臣妾……」雪寒也為自己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狠狠的汗了一把。可是,獨孤鴻靠的那樣近,她的心那樣亂,以至于連一個合適的理由都想不出來。
「你們都退下吧。」于是他不動神色的讓侍女們都退下了。
換上寢衣的獨孤鴻,更加玉樹臨風,卓爾不凡。尤其是他的寢衣那樣薄透,蜜色的肌膚若影若現,一身肌肉柔韌相濟,稍微靠近一點,強烈的男子氣便息壓的雪寒頭都不敢抬起。忽然想到等會要跟這個男人同床共枕,不覺中燥的臉都紅了……
長了這麼大,她真正接觸過的男人除了自己的父親和弟弟,就是不多的幾個親戚。那還是做白曉琳的時候的記憶。
上官雲夢應該也接觸過一些異性,可是,關于上官雲夢的記憶都停留在六歲前,而且大部分散散碎碎,唯一有印象的一個男人,就是上官楓。
所以,對于此時的顧雪寒來說,真的是沒有任何應對異性的實際經驗,更莫說這樣對著一個男子。
可是,她也是女子,就算是有這麼離奇的一斷經歷,天性中那種對異性的愛慕和渴望從來都沒有消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