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莫名其妙的離開,藤井沐陽不是去公司開會,就是參加各種活動,一整天都不在溫泉別墅,這對溫情而言是件好事,因為如果他沒出門,一整天面對著她的話,一定會發現今天的她特別沉默.
溫情知道自己不像小舒那麼活潑,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個安靜的人,特別是和藤井沐陽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話最多了,一定會藏不住真實的情緒,但她不想被他發現不對勁。
她還想留在他的身邊,不想讓他困擾,讓他討厭,哪怕她已經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身。那天他突然離開後,百無聊懶地在別墅的各個房間亂逛,她發現了那張眼眉和自己相似,笑容如自己一般的長發女孩的照片,照片後面寫著mydear,小白鼠,真川愛子。各種思緒漫天撲來,溫情才知道,蒼田宮和她,只不過是那位小姐的影子罷了。
她想過要走,想過要和他撕破一切,但曾經的患得患失讓她不敢再任意妄為,而且,現在她有了他的小baby。
這才發現,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無法去想就算沒了他也沒關系,就算多一刻也好,只要能看著他,听他的聲音就會感到很滿足,但溫情知道,從此她無法感到快樂刻。
今天,藤井沐陽難得回來,他好像經歷了什麼事情一樣,瘦了,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有時候,他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疑惑,像是憐惜像是害怕,她不懂。
吃完了晚飯,她收拾碗盤,把他剩下來的胡蘿卜絲倒掉,她這個舉動讓故意把胡蘿卜絲剩下來的藤井沐陽感到不解。
他是故意的,因為今天晚上她好安靜,讓他覺得好奇怪噱。
「你怎麼了?你不是一向最愛念我了?怎麼今天我把胡蘿卜全挑起來,你卻一句話都不說呢?」
「我知道你不喜歡。」
「就這樣?」
「我不想說話,因為我怕自己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終于有點自覺,知道誰才是老大了嗎?」他揚唇失笑不已,心里還挺不習慣她這過分安靜的模樣。
他不會再對她做任何傷她心的事情,因為他不願意破壞與她之間的關系,即使她是那個人的女兒,他也願意承擔著。這幾天,他不停地麻醉自己,後來才發現,沒有她的日子,那是一種硬生生剝離的痛,他決定著嘗試忘記過去。那天晚上他是一時失控才拂袖而去留下她一人,但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她這溫柔可愛又體貼的妮子可以帶給他快樂,令他驚奇,令他啞然無語。無論如何,他都想要保有與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系,回想曾因為楊輝而鬧出的風波,他只覺得心有余悸。
溫情靜立在洗槽前好一會兒,沒回頭看他,一句話也不說。
見她不說話,藤井沐陽直覺事情不對勁,但他沒動聲色,走到她的身後,越過頭偷覷她臉上的神情。
「你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我的好情子,只是為了一些胡蘿卜就不跟我說話,你不覺得自己才是小氣鬼嗎?」
「我才不是小氣鬼。」她忿然地向他抗議。對一個替身用這樣從未有過的調侃語調說她是小氣鬼,他到底是什麼居心嘛!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了一跳,眯細了眸,仔細地盯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你說吧!把你覺得不該說的話全說出來,我可以不介意,無論你說了任何不該說的話,我都不會怪你,你說。」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對她如此寬宏大量,但他就是能夠允許她的任性,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里,要任性的人都是他。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為什麼從不把女朋友帶回來呢?明明有女朋友,為什麼你不對我說呢?」
「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溫情知道自己只是那個小白鼠的替身,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發飆,但她就是忍不住,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燒,還有刀子在割著。
「你有女朋友吧!是叫真川愛子啊!真好听的名字,她很漂亮,這麼漂亮的照片為什麼要藏起來?我知道我跟你書房里那張照片里的女人長得很像,比蒼田宮還要像,可是,你拿我來當替身,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真的不覺得嗎?」她知道自己這麼說他很一定會惹怒他的,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她好討厭自己,她現在真的好討厭自己!
「這不關你的事。」藤井沐陽臉上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
他沒料到會從她口中听到這件事情,有一瞬間,他的神情冰冷到了極點,心里的痛處被人踩得正著,他退後了幾步,與她保持疏遠的距離。
「你不能這麼做,你只是在我身上尋找另一個女人的影子,那只是替身,請你清醒一點。」
「替身?」藤井沐陽唇畔的笑意冷冷的,仿佛會將人割傷似的,「是呀!你說得沒錯,你是替身,但那又如何?除了我真正所愛的人以外,其他的女人都是替身,是誰我都不在乎。」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是不對的,是錯誤的,這種事情對被你當成替身的人一點都不公平!」
「你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管我的事情呢?你是誰?又憑什麼?就因為你懷了藤井家的孩子嗎?你實在是太天真了!」
「我……我只是討厭你這麼做!」
他挑起眉稍,睥睨著她的神情更加冷酷,「你說是替身嗎?是的,誰都可以當替身,誰都可以,你是最好的替身!」
說完,冷不防地,他一手擒住她縴細的手腕,低頭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原本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卻沒想到在嘗到她柔女敕的甜美滋味時,一切仿佛失去了控制,他無法停下來,情不自禁吻得更深。
他曾經說過,即使知道她肚子里正孕育著他們的結晶,但如果再吻了她,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就不是單純的親吻可以結束得了。
他好不容易控制了住在心里的野獸,但她卻再度令它失控。「唔……」.
她好生氣,用力地想掙開他的箝制,但他的手掌就像鐵圈般,緊緊地將她給握住,她的掙扎,只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被困在獸欄里的狼狽獵物。
好過分……他說的話好過分!
溫情想要跟他把話說清楚,她不是替身,也不想要當別的女人的替身!
但他絲毫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狠狠地吮吻著她柔女敕的小嘴,就像風暴侵襲一般。
「不要!」她氣急敗壞地甩開了他,轉身匆忙地要從他的面前逃走。
藤井沐陽及時擒住了她縴細的手臂,兩人不斷地在糾纏著,忽然,谷天潼的手肘撞到了牆壁上的電源開關,室內忽然被一片黑暗籠罩。
他將她按在餐桌上,以高大的身軀壓制住她,低頭再度吻住了她,一手箝住她一雙玉手,將她的雙手高高地舉起,另一手撩起她的上衣,啄吻著她***的上方,因為雙手被高舉的姿勢而變得細薄敏感的肌膚立刻泛起輕顫。
「不……」她倒抽了一口冷息,感覺心跳迅速地加快。
他並沒有因為她的喊叫而停止,男性的大掌從她平坦的小月復滑過,來到她的雙腿處,今天她恰好穿了短裙,雖然有穿安全褲,但那單薄的衣料幾乎隔絕不了他手指的溫度與觸感。
「藤井沐陽……」她感覺胸口好脹,呼吸也變得困難,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褲底廝磨著,指尖似有若無地踫到她微微吐出花壑的女敕核兒,不一會兒,她就感覺到腿心之間變得熱燙。
「別說話。」他咬著她的耳朵,沉聲低語。
「可是……」
「閉嘴。」她這妮子未免太多話了,就當藤井沐陽想要吻住她吵人的小嘴時,一個因為他們動作而移到桌緣的盤子終于支撐不住,掉到了地上,應聲碎成好幾片。
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震醒了他,藤井沐陽閉上雙眸,沉沉地吐出了口氣,忽然放開她起身,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一眼也不肯多看她。
看著他幾近冷漠的背影,溫情覺得好像被人在心上插了一刀,或許她應該乖乖閉嘴,就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就不應該多嘴才對。
但,她就真的應該閉上嘴巴,任他對她為所欲為嗎?
一瞬間,她忽然明白到自己根本就不想拒絕他,這有什麼好令人訝異的呢?
她早就愛上他了呀,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我……」她開口想打破沉默,卻被他硬生打斷。
「別以為我對你好一點,稍微讓步一下,就以為你自己可以干涉我的事情,替我做決定,溫情,弄清楚你自己的身分,你只是我花錢雇來的女主人,只要幫我扮演好這個家女主人的角色就夠了。」
說完,藤井沐陽回眸瞅著她,看見她睜圓了美眸,一副被他的話狠穿進心里的傷心模樣,他立刻別開視線,就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他的眼,很冷。
那一瞬間刻意別開的眼神,更是冷漠得教她幾乎快要沒有招架之力。
溫情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是剛才還用他火熱的懷抱擁著她的那個人,他的唇很熱,他的心很冷。
「我知道,對不起,是我逾矩了。」
「是的,你確實太沒有規矩了,下不為例,知道嗎?」
「我知道了。」
她慌亂地想要將被他扯開的衣服穿好,但是不住顫抖的手指卻連如此簡單的動作都辦不到!
在她的身上,仿佛都還可以感覺到他的撫弄與親吻,他的溫度還在她的肌膚上發燙著,快要將她焚燒起來,但他卻已經冷卻了。
她顧不及將身上的衣服穿好,飛快地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令她覺得難堪的場所,把自己繁瑣在二樓的房間。
「我不想傷害你。」在黑暗之中,他低沉的嗓音幽幽地響起,听起來有些懊惱沮喪,有著刻意的壓抑,「誰都可以,但就你不行,你不可以。」
為什麼就只有她不可以呢?
藤井沐陽泛起一抹苦笑,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無論如何都想不透,為什麼他就只有不想傷害她呢?
啊……大概是因為他不想看見她哭吧,大概是她很可憐!
好吧!她真的不一樣,他承認,在他的心里,她的地位真的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就因為如此,他更想好好保護她,不願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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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兩個人再想裝傻,也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不可能再跟從前一模一樣,她還是一樣每天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但他開始每天按時上班,每一天總是忙到好晚才回來。
他總是吃完早餐就出門,等她要睡覺之前,他還沒有回來。
一定是他的正牌女朋友讓他太忙碌了吧!
她不願再深入去想這個假設,這會讓她心情不好。
倒是另一個人的天天出現,讓她覺得沒那麼寂寞,那就是冬子。
她很高興在這個時候有人陪她,只是聊聊天、說說話,會讓她心情好一點,少想一些關于藤井沐陽和真川愛子的事情。
今天,她煮了一鍋炖牛肉,她知道今天藤井沐陽大概又不會回來吃晚飯了,但每天她放在冰箱里的食物都有減少,代表他有在吃。
她懊惱自己被他說中了,她果然很適合擺在一個家當一個無名無實的女主人,和,她嗤笑,那不就相當于管家嗎?要不,他沒來得及吃晚飯就算了,也沒打個電話回來交代,她為什麼要替他張羅食物呢?
在她的心里,對他一直有埋怨。
「你母親一定很會煮菜吧?要不,怎麼你會有一身好手藝呢?」冬子一邊吃著,一邊好奇地問。在自己的再三要求下,這幾天,冬子都陪自己吃晚餐。
溫情坐在餐桌對面,只吃了一點點東西就吃不下了,她笑著搖頭,露出了一個「我媽會煮菜才有鬼」的表情。雖然沒有見過媽媽,但從外婆的描述可以知道,媽媽是個天生的搗蛋鬼,什麼也不會,遇到什麼事情總是第一個沖上去,也就是那樣吃虧的精神,贏得了樂天派大姐的稱號。
「呵呵,公子真有福氣,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菜。」忽然,溫情的眼神在一瞬間黯然了下來,遲疑了半晌,終于緩緩地開口︰「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但我想知道……想知道真川愛子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
「你知道她嗎?」溫情又問了一句。
「你剛才說了‘真川愛子’四個字嗎?」一瞬間,冬子的眼神也變了,瞳眸轉為閃爍,然後拼命地搖頭說︰「不知道。」再後來,冬子就借口收拾廚房出去了。
「冬子,告訴我,好嗎?」溫情站在冬子身後,不死心地問。
冬子假裝忙碌沒听見。溫情嘆了口氣,轉身欲走。
「情子小姐!」冬子叫住她。
「真川小姐,不在了,我能說的只有這些。」
不在了?!那是代表她死了嗎?溫情有些頹然。
她就算是死了,都還佔據著藤井沐陽的心,讓他就算只是一張相似的臉蛋,都對她和蒼田宮非常的疼惜。
現在,每天都可以在報紙上看到他們這對「金童玉女」的消息,她明明不想看,卻把每條新聞都讀完,沒漏掉半個字。
「你很介意公子和蒼田宮小姐的事情嗎?」冬子一開口就切中了要害,看見她突然大變的臉色,冬子知道自己說對了。
「我才沒有。」溫情站起身,大聲地否認,「我是覺得他沒眼光,人家不都說那些臉蛋長得好看的女人是花瓶嗎?我為什麼要關心他跟一個花瓶交往的事情?這里好悶,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往餐廳的門口走去,當她踏出門的那一剎那,她怔住了,因為,藤井沐陽就站在門外……
「你……」
「你想問我為什麼不出聲嗎?」他冷笑反問她。
沒想到會見到他,溫情一雙美眸瞪得好大,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瞧著她看著自己的畏懼眼神,藤井沐陽心里的不悅到了極點,她是見到鬼了嗎?
他听見了嗎?
溫情看著他冷若冰霜的黑眸,看不見一絲毫的情感,他听見了是吧,一定是的,他把她剛才所說的惡毒言語全部听進耳里,所以,才會用如此嫌惡的眼神瞅著她嗎?
一瞬間,她根本就不想活了!
如果,現在有一個地洞可以永永遠遠將她藏匿起來,那麼,她願意在那個洞里躲藏到老死!
「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她不希望他誤會,真的不希望!
「我以為你跟一般女孩子不同,沒想到,你比她們更可怕。」她那張無辜的小臉比濃妝艷抹更能夠吸引男人。
藤井沐陽不知道他們所指的事情並不相同,看見他冷漠的臉色,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再也不能思考。
「我只是有話直說,我只是一般人,跟所有人都一樣。」所以她也會傷心,也會護嫉,他不知道嗎?
不,他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愛他!
如果,他知道的話……
不!她咬住女敕唇,把想要沖口而出的話語給隱藏起來,剛才那一瞬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他深愛的人是真川愛子,現在,在跟他交往的人是那個有著姣好容顏和身家優渥的蒼田宮,她想要對他告白嗎?根本就是自討沒趣。
對他說愛又怎樣?
他一定會無動于衷,說不定,還會嘲笑她的異想天開。他要她,只不過她比蒼田宮更像真川愛子而已,可她算什麼?和蒼田家族抗衡?爭奪一個名正言順的位置?
她走回廚房解開圍裙,以最快的速度離去,不敢再多留片刻。
從小到大,溫情從來不曾如此害怕過,如果他討厭她了該怎麼辦?她覺得好恐怖,真的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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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藤井沐陽晚上七點準時回家的時候,溫情非常訝異,她以為他會跟真川愛子出去吃晚飯,沒想到他竟然回家了,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晚飯時,藤井沐陽不發一語地吃著,斯文俊秀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現在在她的面前。
他今天當然會乖乖準時回家,因為他原本預定要約出去吃飯的女孩就在這個家里,他半點兒都沒有興趣往外跑。
吃飯時,溫情完全不敢正眼看他,不知道該如何向他開口說搬出去找個公寓靜心安胎的事情。
「我吃飽了。」他擱下碗筷,站起身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是深深地瞅了她一眼,「你有話要告訴我嗎?」
「沒有。」她搖頭,埋頭吃飯。
她的心跳加快,猜想他該不會瞧出她有不對勁的地方吧?
得到她否定的答案,藤井沐陽抿唇不語,說了聲「慢用」之後,轉身頭也不回地上樓,關進書房後就沒再出來。
晚飯過後,藤井沐陽總會習慣喝杯咖啡,她也都是泡好這杯咖啡才回自己房里去,今晚,當然也不例外。
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端著咖啡進門,見他剛好掛上一通電話,他的神情變得很陰沉,用一種銳利到近乎刺人的眼光看著她。
溫情被他的眼神瞧得好心虛,將咖啡擱到他的面前,就想要退出去,但有些話她不能不說。
「你知道這杯咖啡是用什麼方法泡的嗎?」
「不知道。」他低沉的嗓調幾乎沒有起伏。
「是用濾紙,其實,好的咖啡豆只要用濾紙就可以泡得很好喝,我知道你有」神奇之手「,會把機器弄壞掉,但這方法很簡單,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做得到,所以……」
「所以在你離開之後,我也可以自己動手做,你的意思是這樣嗎?」他替她把話說完,起身越過桌案走到她的身後,砰然一聲將書房門給關上。
他看起來好生氣,那雙深邃的眸光仿佛可以進出火花似的,溫情瞧得心好慌,「對,我的意思就是這樣,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
「我不要,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會做。」他一步步逼近,將她逼退到書櫃旁邊,再也動彈不得,「所以,你不可以走,我不會答應你離開這里,你哪兒都去不了。」
無論是哪里他都不讓她去,當然,如果她是想回去找那個姓楊的更不可能。「你怎麼知道——」她驚訝地瞪圓美眸,昂起小臉直視著他.
她那張紅女敕的小嘴看起來好誘人。藤井沐陽微微地眯細了眸,喉頭因為心情的悸動而吞動了下。
她這妮子讓他如此生氣,但他卻還是想要她!
該死!他是著了這妮子什麼魔,竟讓她將他的心情弄亂到這種快要抓狂的地步呢?
「剛才,我接到了冬子的電話,她告訴我你有要搬到外面的想法,她有點擔心,她希望我們多聊聊,到底我們之間是出了什麼問題,親愛的溫情,我們之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呢?」
他詢問的語氣末端微揚,似乎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我……我不想再待在你身邊,理由就這麼簡單,我不想待在你身邊,我受不了你了,所以,我要走。」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很平靜,不讓他听出她心里在顫抖的情緒,她不要讓他知道她深愛著他,她不想讓他覺得困擾。
今天,當她看到電視熒幕上他對蒼田宮展露的溫柔笑容,讓她覺得快要心碎了,如果他知道了她愛他,一定會很困擾。
听她說得如此決絕而且肯定,藤井沐陽感覺心口就像被大石給狠狠地重擊一般,剛才听到冬子報告說她要走的消息時,他就已經覺得被嚴重打擊,沒想到,從她的口中吐出這些話時,竟然讓他更難以忍受。
忽地,他低頭吮吻著她柔女敕的頸畔,故意不踫她的唇。大掌蠻橫地撩起她的上衣,握住她一只飽滿的***,在掌心揉擰著。
「不……」她推打著他,卻一點兒都不起作用。
她不要他踫她,如果對她一點喜愛都沒有,她就不要他的擁抱,這會令她更加深陷,不能自拔。
但藤井沐陽對于她的抵抗視若無睹,對于她的抗議听而不聞,她柔膩的肌膚令他著迷,因為他的而起了反應的敏感乳蕊,令他感到憐愛而且興奮。
「啊……」她咬唇申吟出聲,他又加入了另外一手,同樣玩弄著她的***,揪捻著兩抹頂端的女敕蕊,立刻讓她感覺一陣陣刺癢的快感鑽進心窩深處,像暖流般讓她的小月復深處也為之酸軟。
她不能這樣放縱他……絕對不可以!
但就在這時,他一手探進了她的家居服寬松棉褲里,在褲之下找到了她女性最敏感的花壑,分開了兩片矜持的花瓣,男性指尖抵在她敏感的小核兒,才一個施力玩捻就已經讓她嬌呼連連。
她還想抵抗,但是已經無力反制。
一陣陣快感無情地侵襲她,無論她願不願意,都已經在她的血液之中化散開來,成了最致命的蠱毒,讓她不能停止吸食。
他加入了長指,在她狹窄的之中動著,不片刻就已經掏弄出膩人的水蜜,將他的手指完全地沾濕。
她覺得好害羞,因為,無論是誰都可以輕易看出她已經有了感覺,驀地,一陣快感像觸電般爆發開來,她弓起身子,在他的玩弄之下達到了頂峰。
強烈的愉悅讓她久久的顫抖不止,虛軟無力地伏在他的身上。
藤井沐陽承接住她全部的重量,眸色一黯,半句話都不說地將她抱了起來,打開書房的門,大步地往寢室的方向步去……
一進寢室,他就將她拋在那張大床上,見她掙扎著想起身,便立刻伏身用修長的雙腿將她困住,一件件月兌去她身上礙事的衣物。
他不能再克制住自己了,他想要她!
「住手……」
溫情心里好慌,看見他的眼神仿佛會吃人似的,她無力阻止他讓自己變得赤。果,不到片刻的時間,她已經在他的身下赤。果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孩。
「我再說一次,不準你離開我。」
他斬釘截鐵的話語不像是警告,反而比較像是宣示,溫情好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因為,她不懂他為何要說出這種會令人誤解的話。
他說了這種話,會讓人誤以為她屬于他,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藤井沐陽以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她,快速度月兌掉上身的襯衫,解開束縛住他胯間欲火的褲頭,一瞬間,熾火般的昂揚彈跳出來,賁張的血脈仿佛在勃動著,想要找尋發泄的出口。
「不要……」
溫情心下一驚,手抵著床褥往後退,但被他揪住大腿,一把給揪回他的身下,他強硬地分開了她玉白的雙腿,的尖端頂住了她水女敕的花心,在尋找到入口之後,虎腰一挺,緩慢地貫穿了她。
「不要……我,醫生說……」
她的狹窄令藤井沐陽心里一震,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得溫柔,動作也變得輕緩,強健的雙臂抱住了她,抽送的速度變得緩慢,讓她有時間可以適應他的存在。
一次又一次緩慢的撩撥,讓她感覺好奇怪,仿佛是疼痛,又熱又麻的感覺卻又不斷地在升高,她開始感到不滿足,希望可以擁有更直接而且強烈的刺激,但是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感覺到她狹女敕的蠕動變得更加頻繁時,藤井沐陽知道她有了感覺,大掌握住她縴細的腰桿,抽送的速度開始變得快速,一次次都沒根插進了她被搗弄得嫣紅腫脹的深處。
「不要……踫、踫到了……不要動……求你,不要再動了……」她像只可憐的小狗般嗚咽,感覺到他火熱的賁張抵到了她花心深處,每一次的進犯,都仿佛要將她給蹂躪至破碎一般。
她明明覺得自己是如此脆弱,好像會被他弄到壞掉,但一種狂烈的愉悅感覺卻不斷地涌上,滿滿地充斥在她的身體里、血液里,讓他在她體內的存在,再也不能分割。
明知道醫生的忠告,但藤井沐陽卻無法讓自己停下來,像是喪失了心智般,瘋狂地想要她。
她甜美的滋味就如同蠱毒,讓他淺嘗之後,就不知道該如何停止,只能繼續沉溺下去。
他一掌握住她縴細的腳踝,將她修細的**高高地抬起,猛腰一挺,深深地將自己腫脹近乎疼痛的欲火埋進她的身子里,感受著她的溫潤狹窄緊緊地包覆住他的欲火。天啊!她好緊,就像最上等的絲絨般,緊緊地包覆住他幾乎快要爆炸的亢熱***,每一次的激烈抽送,都仿佛要讓他著火一般.
他悶吼了聲,就像狂熱的野獸般,不斷地挺入,在她的身子里進行著侵犯的律動,一切都依循著他身體里最本能的***。
「啊……」嬌弱的申吟聲再也按捺不住,從她的喉間奪出。
溫情覺得會被焚燒殆盡的人是她,一瞬間,被繃緊的快感斷了線,將她高高地拋上了***的巔峰,但淚水就在同時間進出她的眼角。
她不懂自己為何要如此愛他,如果他能夠也喜歡她該有多好?她不要這樣被他擁抱,如果是一點愛情成分都沒有的擁抱,她情願不要。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