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1925 卷二 甘陝鏖兵 第一百二十九章 美女總裁洛夫娜之肉彈

作者 ︰ 吳安平

哈爾科夫這個倉庫區,雖然有幾個超市提供食品及日用品,但出租車卻極為不好攔,吳安平帶著夏听白、吳定瑤走出兩條街,才成功攔住一輛空車。

半小時後,出租車駛入繁華的莫斯科大街。這時兩邊烽火公司的廣告牌多了起來,吳安平上次已見過,再見也沒有什麼太激動的反應。夏听白卻第一次看到,這才知道吳安平在烏克蘭的這個公司確實不簡單,多寶齋的聲勢與之相比,當真不在一個層次上。

現在兩人雖然內心已經冰釋前嫌,但行為上仍沒有恢復在民國時空的親密及熱切。最後的擁抱雖不是完全沒有意義,但剛發生過的事,顯然並不會那麼快讓人忘記,還需要一些時間修復情感。

到烽火公司總部後,吳安平直接從接待大廳打通了財務總監陸建國的工作電話,不一會兒,就見陸建國快步從工作電梯內走出迎了上來。還未等吳安平介紹夏听白、吳定瑤給他認識,電梯門再次打開,一連熱切的洛夫娜當先跑了出來,隨後還跟著邢斌及德米特里。

吳安平索性等三人也到面前,這才介紹道︰「這是夏听白,這是吳定瑤。」然後又將洛夫娜、陸建國、邢斌、德米特里的身份向夏听白做了介紹。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陸建國在前引路,幾人一起上樓,先給吳安平及夏听白安排休息的房間。吳安平自然還住頂樓那間套房,夏听白帶吳定瑤一起,則住在了低一層的客房中。

趁陸建國、德米特里帶夏听白去安置,洛夫娜悄悄來到吳安平身邊,低聲問道︰「我送你的手機呢?」

吳安平一時沒想起來,茫然道︰「什麼手機?」

洛夫娜道︰「上次你離開時我送你的那部,里面有我的號碼的。」

吳安平大慚,他這才想起來,那手機早被他扔在西峰地下密室,不見天日已有近兩個月,這次回來準備來準備去,竟忘了把它帶上。他不好意思地說︰「我去的地方沒有通訊信號,根本就沒有用過,時間一長,就忘了帶回來。」

洛夫娜打量著他的眼楮,不過吳安平這麼說倒真不是說謊,眼神很坦蕩。洛夫娜竟有些歡喜,不過笑容旋展即逝,她又極認真地問道︰「夏小姐是你什麼人?」

吳安平笑道︰「雖然目前有點問題,但應該算是你們說的女朋友吧。」

「女朋友?」洛夫娜瞪大眼楮,不可置信地說。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吳安平詫異道。

「哦,不,女朋友,是的,女朋友,沒什麼不對的。」洛夫娜眼神黯了下去,視線在吳安平身上逡巡良久,漸漸重新煥發光亮,並且多了一種莫名的堅定在內。「只是女朋友而已……」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聲音道。

吳安平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先吩咐邢斌去安排一間小會議廳,然後無話找話對已經坐到沙發上發呆的洛夫娜道︰「洛夫娜,我一直沒問過,你和德米特里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洛夫娜無意識道。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我們認識之前他就已經說過的。」吳安平以為她想隱瞞,笑著提醒道。

「噢,不,該死的德米特里這個混蛋,原來是他搗鬼我要殺了他,該死」洛夫娜不知為何,毫無預兆大發起脾氣。吳安平只能勉強听懂其,其他都是連串的俄語,完全听不懂,不過看洛夫娜恨之入骨的樣子,顯然不會是什麼好話。

「出什麼問題了?」吳安平覺得自己該關心關心下屬。

「拜托,別再提德米特里,他只是我的表哥。這該死的家伙他也絕不可能是我男友,他是個同性戀同性戀,你知道嗎?」洛夫娜仍按捺不住大聲道。

吳安平記起上次見面時的情形,這才知道兩個男人那般親密,原來其來有自。同性戀他望文生義,一听就明白什麼意思,不過在民國一般稱為「相公」「兔兒爺」罷了。

接下來,在一間小會議室內,吳安平听取了洛夫娜、陸建國對烽火公司目前運營情況的介紹。應該說,烽火公司的發展出乎吳安平的預料,也是旁听的夏听白所想象不到的。

由于戰爭網絡游戲與戰爭主題公園結合得很完美,烽火公司的業績有了更大提升,現在一個月的純利潤超過五千萬美元,除去分給另一位股東維克托的一千五百萬美元,吳安平還能有三千五百萬美元的淨收入。

有這樣的業績當然與洛夫娜的努力分不開,吳安平也沒有想到,一個原本只為掩飾獲取T-34部件而存在的計劃,在洛夫娜手中居然就真的運營成功,並發展得如此興旺,這確實為他在這個時空聚攏資金提供了莫大幫助。

「謝謝你,洛夫娜,沒有你就沒有烽火公司。」吳安平誠摯地道。

不過洛夫娜顯然興致不高,神思不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德米特里輕推了她幾下,她才回過味來,隨即道︰「抱歉,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沒能集中注意力。安平,哦,不,老板,你剛才說什麼?」

吳安平不以為意再說了一遍,洛夫娜平靜地回應道︰「這沒什麼,謝謝你的夸獎。」

用過午餐後,幾人又聚到會議室,由吳安平公布在哈爾科夫甚至烏克蘭的新投資計劃。這個計劃其實是夏听白制定的,為的自然是整合後世資源,以支持民國時空的甘陝全面建設。暫時來說,這個計劃還只有綱要,並沒提到什麼具體的項目。

不過即便是綱要,也有其側重點。在哈爾科夫乃至烏克蘭,夏听白準備借助當地重工業基礎,助推民國隴面的發展。另外,當前烏克蘭政局混亂,正適合渾水模魚,夏听白有打算,以這里的為基地,由民國轉運鐵礦石、石油及其他貴重資源,換取大量資金,擴大對民國的反哺規模。當然,這並不能簡單實現,還需要多方設計才行。

洛夫娜並沒有听進多少,即便吳安平宣布,將在烏克蘭成立一個夏听白掌控的產業聯盟,而烽火公司每月的七成利潤,將直接打入這個聯盟的賬戶時,陸建國、邢斌、德米特里都表示了驚訝,而實際上被削去一些權力的洛夫娜卻仍毫無反應,只是「哦」一聲點頭答應,就又沉寂下去。

吳安平覺得對洛夫娜挺不好意思,但這樣做也是沒辦法,這邊先期計劃的開展需要投入大量資金,多寶齋還在還抵押貸款,幫不上什麼忙,他幾個私人賬戶的資金也杯水車薪,根本不足以支撐。不過,等到產業聯盟能依靠民國免費資源賺到足夠利潤,自然就不再需要烽火公司的襄助了。

其實,陸建國他們只是感覺突然罷了,並沒有其他什麼意見。說到底,吳安平是烽火公司的老板,資金如何調派,本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根本無需不好意思。

倒是德米特里問起,這個所謂的產業聯盟到底生產什麼?于是,吳安平便把早商量好的標準答案說了出來。他說,在中國國內和國外其他地方,他聯系到了涉及各個領域的許多訂單,雖然單個看很瑣碎,但加起來的規模卻很大,能夠保證足夠的利潤,這樣的生意自然不能不做。

會議到晚上七點才結束。

洛夫娜推說身體不舒服,沒跟大家一起用餐,就先行離開了。吃過晚飯,其他人各自散去,而吳安平卻又在夏听白房間待到十點,才有些不舍地回到了頂樓自己的套房。

夏听白對他的態度又好很多,但對一些原本已經做過的親密動作,卻仍無法立刻換回在民國時的心情,稍微有些抗拒。這讓吳安平有些小煩躁,就使喚服務生送了包香煙上來,一個人躺在靠在床上,無聊賴地盯著落地長窗的帷幕,一根接一根抽起來。

或許香煙確實有安神作用,抽了幾根後,他便有些平靜,正好困意上涌,便月兌掉衣服裹著被毯熟睡起來。

半夢半醒之間,吳安平感到有個滾燙的身體貼了過來。他努力睜開眼,借著壁燈柔和的光線,發現卻是洛夫娜,正赤luo著軀體與他緊緊貼在一起。被毯下,他可以感受到那軀體曲線的柔滑和肌膚的彈性,也可以感受到她全身正在輕輕地顫栗。

吳安平猛然清醒過來,又驚又嚇道︰「洛夫娜,這……這是怎麼回事?」

洛夫娜將臉扭過一旁,卻很快又回轉過來,看著他的眼楮道︰「我不想離開烽火公司……」

「這個理由根本不成立從沒有人要求你離開。」吳安平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熱度也在上升,但仍苦苦壓制住噴薄的,戳穿了洛夫娜的謊言。

「你已經在消減我的權力了,這讓我感到恐懼。」洛夫娜垂下頭繼續說道。

「不對,這不是你的真實想法陸建國要做財務總監,你都毫不猶豫答應了,那才是真正限制你的權力,今天只不過是我調派資金而已。你肯定有其他理由的。」洛夫娜的身體貼住他生澀而又勇敢地徐徐蠕動,使他出現了全面的生理反應,的枷鎖已經松動,正等人給它最後一擊。

「你別說了,管他什麼理由我已經把自己送到了你的床上,讓你張嘴就能吃掉,你還壓抑什麼?」洛夫娜猛然抬起頭,對著吳安平低吼道。她的眼角是潮濕的,但目光卻異常堅定,絕無任何退縮之意。

吳安平反被她一番話驚呆,再說不出話來。他就這樣看著洛夫娜緩緩覆上自己的身體,雙手撐在自己兩側肩下,棕褐色長發瀑布一般自脖頸一側淌下,撫過自己的胸膛,隨即那無比動人的光,就這樣毫無遮擋地綻放在了眼前。

「不要拒絕我,好嗎?」洛夫娜眼神迷離,輕輕囈語道。說著,她俯下上身,火熱的嘴唇從吳安平的額頭開始,一路掠過眉毛、眼楮、鼻梁,停留在他的嘴唇上,生澀而又堅決地吸啜著。而她的身體也開始抑制不住地微微扭動,與吳安平的身體展開了全面的摩擦。

吳安平感覺自己被一層層的迷夢包裹,血脈賁張,瞬間體溫便急速上升至滾燙,將他僅有的理智全數燒毀。他仿佛听到某種召喚,然後便迫不及待響應那種召喚,要在激烈的對峙中展現自己偉岸的力量。他感到自己整個人像在浪中,一刻還在浪峰,一刻又被卷入浪底,卻總朝著一個溫暖的方向不斷沖擊。

劇烈的喘息和申吟,在這寬闊的套房內回響起伏,繼而有嘶吼,有哭泣,有尖叫,有顫栗。他們撕咬、交融,心緒迷亂,血液沸騰,直到哈爾科夫市街的燈次第熄滅,疲憊才難以抗拒地降臨。

第二日一早,仍是這間套房。凌亂的圓床上,吳安平和洛夫娜糾纏在一起。弧形落地長窗外,幾縷光亮透過簾幕的縫隙斜射進來,隱隱約約,使整個房間里呈現出不太真實的感覺,宛如虛幻的夢境。

床上,有些許動靜

吳安平無意識地緩緩移動身體,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圍顧,睡眼朦朧著打開一條縫,似乎隱約看到有一個赤人的身體貼在身側。他立即大睜眼楮,驚嚇地直坐起來,這猛然的動作登時把身邊肢體交錯糾纏的洛夫娜驚醒了。

于是,洛夫娜睜開眼楮,便看到吳安平驚慌的模樣。

她心中一疼,卻又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由被毯下探出青春無限的上半身,伸手從茶幾上拿起根煙點上,遞給了正躲閃她目光半靠著床的吳安平。而做完這一切,她卻又將身體俯在吳安平胸前,貼住他的身體,面孔向下,緩緩道︰「嚇到了?」

她的聲音平靜而低沉,但在吳安平看不到的地方,正有一顆一顆淚珠不斷滾落,滲入床單消失不見。

「我們……我們怎麼會?」吳安平茫然地問。

「這沒什麼。是我自願做的,你不用感到不安,也不用覺得對不起那位夏小姐。」洛夫娜猜到擔心什麼。

「轟」一下,吳安平的腦子炸開了看著覆蓋住胸口的棕褐長發,以及緊貼住身體的那曲線起伏的光滑果背,他便忍不住想起昨晚沸騰的瘋狂場景。這一刻,他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在懊悔之外,他覺察到自己竟忍不住還有一絲得意。

吳安平狠狠抽了一口煙,將視線集中在指間明滅的火頭上,看似沉靜,但他的腦子卻在飛速運轉,開始尋思這件事該如何收場。懊悔填滿整個心房,既為夏听白,又為洛夫娜,但除去懊惱,他卻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他和夏听白的關系,還未完全回復以前的親密,而可以想象,夏听白更絕不會原諒他這樣的過錯。或許他應該把這件事忘掉,就當從沒發生過,但洛夫娜呢?洛夫娜即便不是傳統的女人,但要說是個隨便的女人,他也絕不肯信。發生這樣的事,尤其是對著自己生命中第一個女人,他根本無法狠下心說出任何冷漠的話來。

洛夫娜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直,眼神一黯,隨即半掀起被毯,跨步下床,背對著吳安平穿起衣服。她曼妙的身體全部暴露在空氣中,每一寸都是青春,每一寸都充滿活力。吳安平將抽了一半的煙擰熄,就這麼半靠著床,呆呆注視著洛夫娜,說不出心里是怎麼滋味。

洛夫娜把衣服都穿好,轉身朝吳安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吳安平也抬頭看著她,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現在的根本不去想,他只能調整成這樣的心態,卻接受已發生的事。

「我先下去了。還得上班。」洛夫娜眨一下眼楮,開口道。

「唔,好的……」吳安平故作平靜點點頭,對這樣的對白感覺很尷尬。

洛夫娜再看了看他,然後調頭開門離去。吳安平感覺她的背影散發出很多氣息,憂郁、悲傷、歡喜、滿足,每一種氣息都是淡淡的,復雜交織在一起,越來越難以準確辨別及區分。洛夫娜將門關在背後,眼淚「唰」一下就奔涌出來,她捂住嘴,提起裙角,輕輕朝自己的套房跑去。

吳安平大張手腳,仰躺在床上,呆呆看著穹頂的復雜雕飾,心里腦里都有一種說不出情緒,似有似無,似亂非亂。突然,他猛地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失神地喃喃道︰「吳安平,你真是個混蛋……」

這一整天都會忙碌,要做的事情很多。

夏听白計劃對哈爾科夫做個簡單考察,看一下針對民國的支持項目,有哪些可以在這邊開展。這同樣需要吳安平發表意見,他自然要全程跟著。邢斌是司機,德米特里是向導兼翻譯,陸建國也一起陪同。而洛夫娜要去市政廳辦理承租東郊物資倉庫的事,上午出發前並無與幾人照面。

吳安平面對夏听白,便忍不住會想起昨晚之事,心亂如麻,情緒一直不怎麼高。不過他並不敢露出絲毫異常,雖心不在焉,也沒人能夠發現。邢斌、德米特里情緒高漲,一路談笑風生,把氣氛搞得很熱絡,只是陸建國就有些異樣,似乎總什麼事想說,但每次都會看一眼夏听白,然後到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

在一處能儲油二十萬方的大型油庫,夏听白听說因俄烏石油爭端,這個油庫已基本處于荒廢狀態,便要求去查看一下。吳安平找個借口沒下車,就趴在車窗,掏出煙來默默抽著。自昨天從西峰穿梭到哈爾科夫,他抽得煙已經比以前一年還多,先是與夏听白之間出現問題,緊接著又發生了與洛夫娜的事,而似乎只有借助抽煙,他的心情才能稍作平復。

陸建國也沒下車,留下來陪吳安平。這時見沒有旁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下決心開口道︰「老板,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吳安平頭也沒回,不在意應道︰「有什麼事就說吧,說起來你還是我半個師傅,不用這麼見外。」

陸建國並不知道「半個師傅」的稱呼從何而來,他也沒多注意,而是小聲卻清楚地說道︰「老板,洛夫娜喜歡你,你知道嗎?」

「洛夫娜?」吳安平听到這個名字便一陣心虛,嚇得差點把煙頭丟到車內座椅上,他手忙腳輪將煙頭擰滅扔出,勉強道︰「你真會開玩笑。」

「我怎麼敢開這種玩笑?」陸建國很認真地說。

經歷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吳安平也有這方面的猜想,他決不信如洛夫娜所說,是因為恐懼失去權力才有那樣的舉動。不過,他現在確實不太想聊這方面的事,雖然看出陸建國很認真,但他仍不願做出回應。

陸建國見他悶不做聲,以為他仍不相信,就直接攤開了道︰「以前你在烏克蘭停留時,雖然洛夫娜有事無事總去找你,但也沒讓我意識到她喜歡你,後來你消失一陣,又重新在烽火公司總部出現,我才隱約發現洛夫娜對你的感覺不一般。這次你又有兩個月沒有音信,洛夫娜的表現更證明她喜歡你沒錯。」

吳安平無表情地道︰「這都只是你的猜測,說明不了什麼。」

陸建國道︰「本來還只是猜測,但上次你回到總部的時候,我突然興起一個念頭,想撮合你和洛夫娜,消除烽火公司的隱患,所以就特別留心,終于發現了明確的證據。洛夫娜不是送你一個手機嗎?自你走後,她其實每天都有打電話和發短信給你。」

「有一次,我無意听她對電信公司發脾氣,說自己打了一百多通電話,發了五百多條短信,居然沒一次能與你聯系上,全不在服務區。我當時也不相信,就賄賂電信公司的人,從數據中心調出了洛夫娜兩月來未曾接通的電話及短信記錄,結果證明,她確實沒有說謊,在你消失的這些日子,她平均每天給你打兩三個電話,發八到十條消息。這難道還不算明證嗎?」

吳安平手抖了一下,不過他強自鎮定道︰「我和洛夫娜在一起接觸的時間,滿打滿算不超過十天,你認為這十天時間,就可能發展出像你認為的那種情感嗎?」

陸建國說道︰「這種事其實很難說的。我其實一直抱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念,不然也不會不放心洛夫娜,非要做這個財務總監,而且自從起了撮合你和洛夫娜的心思後,為確定洛夫娜是不是真心,我也曾多次拐彎抹角詢問過這方面的事。洛夫娜當然不可能跟我說明,但從她有時的談話中,我大概可以猜到她為什麼喜歡上了你。」

「說說看。」吳安平忍不住又點起一支煙。

陸建國繼續道︰「一開始听你提出戰爭主題公園計劃,洛夫娜應該只是佩服你的敢想敢做,到後來你直接任命她為總裁,佩服之余便有受信任和好奇的感覺,到多接觸後發現你確實沒有限制她的權力及發揮,就又增加一種感激,再加上你老神神秘秘時而消失時而出現,就更有了致命的吸引力。這樣一點點一步步,在你沒意識到的時候,她已喜歡你很長時間了。」

吳安平無法分辨陸建國所說是否合理,而且他也沒必要再去深究其合理性,听完這番話,他只是吐了口煙霧,將自己的表情埋藏在其後,緩緩道︰「現在你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難道想我離開夏听白,和洛夫娜在一起嗎?」

「不,我沒有這麼想。」陸建國連忙否認道︰「其實我也知道說這些沒有意義,但還是想你知道,洛夫娜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以前我不信任她,但許多天接觸下來,卻發現她的真摯、善良足以令許多人慚愧。以前不知道有夏小姐存在,自然想撮合你和洛夫娜,現在既然夏小姐帶著女兒一起出現了,我當然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但如果可能,你最好還是能安慰一下洛夫娜,不管怎樣說,現在最傷心的就是她了。」

陸建國並不知道自己給吳安平造成了多大困擾,這讓他更為自責,也更為難以面對昨晚發生的一切。他轉過頭,向車窗外嘆口氣道︰「謝謝你提醒,我知道了。」有些時候,一些純粹因放縱引發的錯事,雖有悔恨卻也容易忘卻,但一旦與情感交織,事情就會變得很復雜,與情感會越來越放大,也會越來越交織得緊密,不死不休直到一起毀滅。

一會兒,夏听白、邢斌、德米特里從油庫那邊轉了回來。

夏听白有些興奮地對吳安平道︰「這里很合用,如果沒問題的話,最好能盡快租下來,這里會成為又一個金庫,讓你財源滾滾的。」這是昨天爭吵後她第一次對吳安平恢復原來的熱情,但面對這份熱情,吳安平卻感到有一股力量籠罩全身,正毫不留情在對他進行審判。

「你怎麼了?」夏听白發現他有些不對勁。

「沒事,可能昨天著涼,肚子有些不舒服。」吳安平下意識撒謊道。但一說到著涼,他竟忍不住想到昨晚在床邊、窗前、地上翻滾的兩具赤luo身體,還有那些喘息與暢意。

他懷疑自己在听到洛夫娜對他的感情後,反而更變得心安理得,更不想從的網中掙月兌︰「吳安平,你真是個混蛋」雖然咒罵自己,但他越來越預感到自己無法再逃離。

「怎麼無緣無故罵自己?」他的聲音弱不可聞,但仍被夏听白听個正準。

吳安平不敢看夏听白的眼楮,只是隨口道︰「你這麼為我著想,昨天我還把你惹哭,這可不是混蛋嗎?」這又是一個彌天大謊。吳安平突然發現自己的品性急轉直下,以往鄙視痛恨的事情,竟一條條一件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不許這樣說。」夏听白看看其他人,小聲嗔道。但隨即,她卻將一只手送進了吳安平的手掌中,感覺著這男人掌心的熱情,卻渾不知這只手,像一根通紅的鐵棍,燙得吳安平由里到外說不出的疼。

回到烽火公司總部,見吳安平還是沒有精神,夏听白便讓他先去休息,自己則坐在電腦前,結合今天的考察,開始制定在哈爾科夫的配套支持計劃。

吳安平這一刻真想對她懺悔,將事情說明,但既怕因此而失去她,又怕對洛夫娜構成更大的傷害,只嘆口氣輕輕關上房門,一個人上了頂樓。

又是夜晚,頂樓套房內,吳安平一個人呆坐在靠窗的沙發上,默默注視著長窗外哈爾科夫市的夜色。一側的玻璃長幾上,放著一杯沒加糖的熱咖啡,正裊繞著水煙雲霧他的臉上既有苦澀,也有淺淺的迷亂,目光時而清醒時而掙扎。

過了半個多小時,套房的門響了,有腳步朝這邊輕移過來。片刻,穿著一身性感禮服的洛夫娜,坐到了他的身邊。

兩人無語相對,靜靜地坐著。吳安平的視線里充滿憐惜和掙扎,而在洛夫娜眼中,他已能夠毫不費力察覺到內中隱藏的情感,那種情感熾熱、堅定而又無所畏懼,更讓他忍不住心神搖動,思想越來越與身體的本能反應同步。

「這樣對你不公平……」吳安平試圖做出最後的努力。

洛夫娜沒讓他把話說完,就如飛蛾撲火一般朝他撲了上去︰「不管將來怎樣,我只要你,就像現在一樣,現在就要……」她的嘴唇在急切追尋吳安平的嘴唇,身體也全面覆蓋住了吳安平的身體。

那嘴唇和身體如此滾燙,幾乎瞬間就將吳安平苦苦壓抑的整個點燃,使他內心忍不住申吟一聲,就將雙手放在洛夫娜的腰臀之上,熱烈回應起她的熱情。下一刻,整個世界便一起沉淪。

良久之後,熾烈的情緒平復下來。洛夫娜用手臂擁上吳安平的腰,輕輕在他胸膛繼續親吻,而吳安平則一只手在洛夫娜柔軟的頭發上摩挲,另一只手握著電視遙控器,無意義地換著頻道。畫面飛快轉換之間,一個聲音在吳安平腦中越來越回響︰「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你既給不了她未來,就不要毀滅她的現在。」

洛夫娜突然感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抬眼看到吳安平正俯下嘴唇,接著在她額頭輕輕親吻了一下。她忍不住微微一笑,閉上眼享受起這種難得的溫情,就這一瞬,幸福就填滿所有空虛,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滿溢出來。她不需要還沒來的未來,她只要現在,就像這刻一樣的許多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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