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這項實驗,與傳統意義上的飛升不同,盡管至今浮雲界沒有任何一例飛升可供參考,但多少也會有些浮雲真人留下的記載,飛升乃是順應天意為之,只要修士本身實力達到了一定的範圍,其修為無法為十八大界所容納,就會自動前往一個新的世界,至于那個新的世界是什麼地方,修士們自然不會知道,只好將之稱為仙界,但那里肯定已經不在十八大界管轄範圍之內了點
而沖天則是屬于內部行為,只是在這十八大界中的穿梭方式,所以不需要從人突破成仙的修為,只需要掌握某種離開本界,前往上界的方法,就算是大功告成。
當然,想要大功告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浮雲界尚沒有完備的方法現世,老年間流傳下來的只言片語,都是天書一樣的東西,想要從那里面獲得方法,當真是難如登天。就算是當初真的有前輩沖上去了,他所留下的方式也一定不會是最後的終結版,因為當他進行最後一次實驗的時候,人不久之後就離開了,而且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些前輩曾經又返回過本界,所以這最後一步的方法,到現在依然是個謎團。
浮雲道會經過數代大能修士的不懈努力,總算是將前人留下的文獻破解開來,據說在本界與上界之間,有一層不屬于任何已知物質的隔離帶,那層隔離帶無論是殺傷力還是腐蝕性,都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若是想通過那里的話,必須要有可以抗衡的防護功法。
這還只是防護方面,最難解決的是動力方面,浮雲界中有一層自身存在的吸力,其實下面兩界也有,只不過下面兩界乃是浮雲界修士所創建,那種吸力自然便公之于眾,只要稍稍有些實力的便能知曉,從而可以隨意的來往于兩界當中點但們修士都有這麼個毛病,不知是出于對下界修士安全著想,還是為了炫耀自己是上界的存在,總之是絕對不會將這種吸力的破解方法告訴下界之人的。下面兩界創建也都有幾百年時間,當初分流下去那批不適合在本界生存的人,一個靠著自己能力上來的人都沒有,浮雲界修士們在嘲笑著下界修士無能的同時,也不禁為本界修士感到悲哀,畢竟他們的祖先也是跟著浮雲真人一起,從頭頂上的沖雲界和凌霄界被分流下來的。
而殷飛他們現在所制作的藥粉,就是針對著破解吸力而制作的動力系統,不過這只是初步的調配而已,如果能夠得到足夠的資金,他們才能夠去購買更多珍貴的藥粉,最終調試出完美無缺的動力溶劑來,以此來支撐修士克服吸力向上沖去。
一轉眼的工夫,時間就過去了十幾天,對于初步突破的實驗也已經進行了五次,各項數據都已經趨近完備,只差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盡管不知道對面八方會的情形如何,但從最近幾天里不時出現在門口,臉色焦急而又無可奈何的楊亭侯看來,他們肯定是沒有這邊來得快。
其實這倒也並不稀奇,八方會盡管家大業大,但‘沖天’這項研究靠的不是綜合實力比拼,而是最尖端技術的強弱,若是比綜合實力的話,舟山會這邊造出一件法器來,八方會估計能有五六十件出爐,可比起最尖端的技術,那邊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余化。就連楊亭侯自己都知道,那個經常被他嘲笑口齒不清的家伙,在這方面究竟具有怎樣的天賦,更何況此時還加上一個天賦不亞于余化,綜合實力飛速增長的殷飛。
舟山會的實驗依然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殷飛則暫時月兌離了隊伍,原因無他,煉器堂的小考開始了,這不僅僅是一次證明自己成績的機會,同樣也是一個賺錢的大好時機。~
原本殷飛早就忘記了這次考試,在他看來這考試再怎麼重要,也沒有現在正在進行的實驗重要,在這邊的十幾天中,他已經完全沉溺了進去,若不是徐秋陽上島進行了一次考試,他都沒時間和令狐彥取得聯系。
好在徐秋陽來了,而且成功的通過了考試,成為舟山會的第六名成員,在其興高采烈的同時,也充當了殷飛的信使,給沖天館館主邱夫子帶信,讓他幫忙給那位大爺送吃的。
一天之後徐秋陽回來了,帶來一張字條,上面用工整小楷寫道︰何時歸。
殷飛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令狐彥的字,自慚形穢之下愈發自暴自棄,用狗爬的字體寫了回信︰說不準,並托付徐秋陽幫忙帶回去。
第二天令狐彥又來一張︰要幫忙?
殷飛回了句︰用不著。
令狐彥︰值得鼓勵。還畫了張春意盎然的笑臉。
殷飛︰切!畫了只看起來像鴕鳥的燒雞。
連續幾天不斷往返于城中和島上,徐公子對于這份差事沒有絲毫不滿,反而干的興致盎然,他不知道令狐彥的存在,但他每次送信的對象可都是精神偶像邱夫子啊,那可是他在念書的一年時間里才見過兩面的,現在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找上門去,這麼美的差事給個副城主都不換。
徐家老爺子也對這事很是滿意,每次徐秋陽去送信,他都要派人備下禮品,一起給邱夫子送去,老爺子和兒子一樣,當年也是邱夫子的學生,心中對恩師的敬仰半點不必兒子差,這次好不容易得到孝敬的機會哪里還能不牢牢抓住。更何況他兒子和邱夫子的接觸,無形當中給徐家提高了好大一截聲望,這幾天不斷有城中大戶的老爺們組團前來拜訪,話里話外都透著自家女兒待字閨中,正盼有緣人的意思,讓老爺子好不得意。
殷飛和令狐彥的後續對話沒什麼新鮮的,都是些‘吃了嗎?吃的啥?昨天隔壁宿舍那廝唱歌好生難听;我昨天在島上散步崴腳了’之類閑話,以及雙方斗氣的一些互噴的詞匯。
比起這些由此產生的衍生物,這件事情本身可以說是無聊到乏味的地步,就連邱夫子自己都難以想象,令狐彥那等修為高深的老前輩,怎麼會和殷飛小孩兒斗氣一般的說話,連續積攢了幾天的內容讀完,邱夫子苦笑連連,直言今日才算見到真正的狂放不羈,自家往日種種行徑,不過井底之蛙而已。
這種情況直到十幾天後的一個早上才算終結,因為在清晨吃過早飯,立刻走到實驗台前的余化突然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們大比進購的材料又用光了,而庫存所有的錢財也都見底了。
這下子,就連大清早跑來送信的徐秋陽也麻了爪兒,因為他這些年的零花錢也全都搭進去了,如今也沒有辦法,眼現在形勢越來越好,卻偏偏在這時候掉鏈子了,一屋子人憋了半天,愣是想不出個主意來。
末了還是殷飛一拍桌子道︰「我去弄錢,煉器館有小考,應該能賺一筆,你們這幾天把所有的數據都統計出來,等我拿了錢回來立即開工,好在這東西要全部都弄出來,怎麼也要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也不怕耽誤這幾日的工夫,不過今後一定要分工明確,大家都給自己找份兼職,時不時的就要弄些錢回來填這個無底洞。」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就像殷飛說的那樣,盡管只是初步階段,只是爭取大投資的提交性成果,但沒有幾個月工夫肯定也拿不下來,想來八方會那邊的進度還不如他們,眾人倒是也不在乎停上幾天,讓殷飛去弄錢。余化和丁肅也表示自己二人這兩天可以去給人家修補一些法器,多少能有些進項,其余三人也是個想辦法,包括徐秋陽這位居家大少爺,居然也想著出去做保鏢,跟隨商船跑上幾趟外海,人家都靠自己本事賺錢,他也不好意思再朝老爹伸手要了。
除了孫不悔留在家里統計數據,其余人等各自散去弄錢不表,單說殷飛獨自一人返回城中,只見半月不見的吳越郡城整個換了副模樣,先前那副熱鬧繁雜的程度居然倍增,不知道是有什麼喜事出現,饒是他此刻心中裝著不少事情,也不禁讓這喜氣洋洋的氣氛感染的笑了起來。
走進學館,見一相熟同學剛好路過,殷飛便打听起情況來,得出的消息卻讓他有些啞然,城中如此熱鬧不為別的,單單為了他即將參加的煉器館小考,乃是由城中大戶們自發組織的活動。
原因無他,只為面子而已,在經過了多次大規模宣傳之後,煉器館學生的考核作品,已經成為了城中大戶的搶購之物,這不僅僅是一件法器的問題,更是城中大戶們實力排名的問題,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想看一看,經過了這幾年的發展,哪幾家實力有所上升,哪幾家實力略微下降,也好增加他們茶余飯後的談資。
簡單來說,煉器館的小考,已經成為了吳越郡城中的一項娛樂活動,連城主都會親臨現場發表講話,各個大戶們又怎麼能不來這里湊個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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