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我我媽和那個男人會因為你的通風報信出現在這里!」
「伯母的情況真的很不好,如果你再一次消失-------」
「卉卉!」
一切,還是晚了!
等我得到了答案,等我已經產生了遁走的念頭,身後媽媽帶著哭腔的呼喚便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耳中!
難怪鄭翌哲點菜的時候一副做作樣調戲著服務員小妹,最後成功為我們爭取來了這間原該4個人坐的小包房,還以為他想玩語重心長的教育者,原來不過是為了安排這場見不得光的大團圓見面盡力而為。
手,依舊握著鄭翌哲的襯衫領子,我的眼神卻比我的心更寒冷一百倍!
「鄭翌哲,如果今晚我媽有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如果我不這麼做,你一定會再次消失,曉卉,我絕不會再讓你消失。」
這些對話,我們都沒有出口,但我們彼此都看懂了,就算因為我媽沖到身邊將我摟在懷里而讓我自然而然的放開了鄭翌哲,我依舊狠狠地瞪著他,今晚他做的一切,他的自私,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他!
就算我有了心理準備,但今晚出現在飯店里的人還是多過了我的預計,除了我媽,那個男人,最終出現在我面前的,還有一個葉知賢。
所以,只能容納四個人的空間里,再容不下鄭翌哲這個外人,他便識趣地退出了包房,讓那扇油漆都斑駁了的木質房門隔出了一個冰冷可怕的冰窖。
可能是顧忌我媽的身體,當大家都坐下後,葉子航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冷著臉看著我,而媽媽就一直在流淚,止不住的流淚,反而是葉知賢先開始了我們這場談話的第一句開篇。
「這一年,過的好嗎?」
順著他的話開口,我抬起了望著桌面的眼神,望向了他的臉,這張臉,和一年前相比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從他和葉子航身上都是一絲不苟的商務打扮來看,他的出現很可能是因為剛巧和葉子航在一起。
很想用輕蔑的一句‘當然過的很好,是我22年來過的最自由最舒坦的一年,因為我可以不用看見你們這些人。’回答他,可我清楚,如果我真的說了這句話,對媽媽的誤傷是很可怕的,所以我並沒有自如的出口。
見我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卻沒有開口說什麼,葉知賢用眼神看了依舊在大顆大顆掉眼淚的我媽一眼,似乎是我看懂了我的隱忍後的真實答案。
「點那麼油的一桌子菜,你的胃病應該徹底好了,我還擔心西安的面食你會不習慣,看來你還真是種在哪里都能長的青蔥一根。」
對于葉家知道我在西安這點我並不驚訝,現在連網民都能隨手人肉,以葉家的江湖地位,要查我的身份證使用記錄實在是小菜一碟,所以我到西安後除了當晚在機場酒店住了一晚,其余時間都盡量少用身份證,就是為了避免被他們GPS出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