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貪杯的後果就是宿醉,龍祁鈺翌日醒來時,便覺得頭痛難忍,渾身上下更是提不起一絲力氣。邁著虛浮的腳步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結果剛剛端起茶杯,就見有人猛地用力撞開房門闖了進來。
「世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啊!」
抬頭看著滿臉驚慌失措的喜兒,龍祁鈺甩甩仍有些混沌的腦袋,勉強忍住那股強烈的暈眩感,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喜兒滿臉慘白,臉上找不出一絲血色,又驚又慌的扯著龍祁鈺的衣袖,結結巴巴地說︰「外面、外面來了很多侍衛……」
心中突地一沉,龍祁鈺直覺有股不祥的預感自心底蔓延開來,臉上的表情卻沒變,微微凜神︰「喜兒,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
「砰!」喜兒還來不及作詳細的解釋,就見王府的管家一路跌跌撞撞跑進房里,邊跑嘴里邊喊著︰「世子殿下,不好了,皇上派了很多禁衛軍來咱們王府,說是要……」
話說了一半他就及時打住,小心翼翼看一眼龍祁鈺,欲言又止。
那股不祥的預感不知怎的越來越強烈,龍祁鈺微微皺眉,努力壓下心頭那一絲不安的悸動,沉聲道︰「說下去。」
「他們說……他們是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叛黨!」吼出這句話的是喜兒。
「你說什麼?」龍祁鈺端著茶杯的手重重一顫,早已冷卻的茶水潑了他一手他都渾然不覺。「他們還說了什麼?」
管家畏懼地看一眼滿臉陰霾的龍祁鈺,顫巍巍繼續說道︰「他們說、他們說……」話剛出口,卻又很快打住,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說下去。
薄唇緊抿,龍祁鈺定定地盯視著他,逼得管家不得不說出來︰「他們說世子是什麼叛黨余孽,皇上命他們前來帶世子入宮見駕。」
龍祁鈺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就听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同時,一道低沉的聲音掠過耳際︰「世子殿下,皇上命我等請殿下入宮見駕。」
話音還未落下,一道身著玄色長衫的男子出現在門外,素袍長衫,卻是別樣風采,俊美的容顏襯得院中那開遍的百花也黯淡了下來,可不就是如今的禁衛營副統領。
——秦觀。
他的身後,是數十名身著盔甲的禁衛軍。
越過他朝院中看去,龍祁鈺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我家世子怎麼可能是什麼叛黨?皇上一定是搞錯了!」喜兒率先上前兩步擋住秦觀,對于院中那大批的禁衛軍並不畏懼。
「秦大人,世子怎會是什麼叛黨……」管家看一眼龍祁鈺,繼續道︰「想必其中必有誤會,世子何時成了那叛黨?還望秦大人明白才是。」
秦觀長眉一挑,眸光轉到後面沉默不語的龍祁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