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艱難的一天(上)
白天里又是素慧容MM又是常言笑,直到太陽下山關閉店門馬小琥已經心力交瘁了。
為什麼?
風里刀偷懶溜號不說,那遲遲不離去而在龍門客棧里住下來的常言笑以及那幾個錦衣衛才是讓他最頭疼的。本來店里住房就緊張,一下子擠進來九個人根本就沒有房間給他們睡,為了世界的和平宇宙的安寧,馬小琥自己的員工房也被迫讓了出去,只因為員工房里有兩張床可以躺四個人。只是他就不得安寧了,因為晚上他會和風里刀擠一張只有一米二寬左右的床。
把房間讓出去給那幾個東廠的人不代表著馬小琥能夠休息,這不,那些人為了讓他去刺探消息,明知道馬小琥是香饃饃也舍得扔出去套狼。
「客官,你的洗澡水。」敲門而進,馬小琥才剛踏過門檻就被一陣凌厲的劍鋒掃中。
「誒誒誒!小心別撒了,這些水可以買半只羊的!」馬小琥將那直徑不過40表面只有淺淺一層薄水的所謂洗澡水擋在胸前,結果手里的水還是撒了。看著那從中間破成兩半的木盆,他哀嘆待會兒又要補盆子了。
「抱歉,剛剛練得太專心沒有听見。在下初到寶地多有得罪還請小二哥海涵,這些算是在下給小二哥的受驚禮。」正在‘練劍’的常言笑徐徐收起手中那把白晃晃的劍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錠更加白花花的銀子遞到馬小琥鼻子底下。
「好說,好說。不過因為我們客棧每晚的用水都是有配額的,今天的份兒撒了就沒有了,客官要是想洗澡的話可以干洗。」想要像金瓖玉那樣在沙漠里還能夠在澡池子里洗澡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搞不好當年金瓖玉洗澡的澡池子其實是龍門客棧的蓄水池,而那些水理所當然是用來做飯的。
打完哈哈之後已經利索抄走銀子的馬小琥轉身就退出去。
「哦?怎麼個干洗法?」常言笑手臂一伸就擋在門框上攔住馬小琥的去路。
「這樣干洗麼?」伸手拿過馬小琥肩膀上搭著的抹布,常言笑就著抹布擦拭著剛才故意揮劍弄濕的領口位置。高手之所以是高手,看他那一劍能劈開木盆也能皮毛不損地用劍氣劃開馬小琥的衣領就足以看得出來了。
「看過老母雞洗澡沒?老母雞都是在沙子里打滾的。」馬小琥迎上他那藏不住困惑的目光,陽光燦爛地笑著。
‘哼哼哼。’他有說過他脖子上那條所謂胎記是固定的嗎?他好像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它其實是可以移動的吧?好像除了他爸媽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人知道他脖子上的這紅色胎記其實是從娘胎里帶出來蠱蟲?雖然一般來說娘胎里帶出來的紅色藍色黑色白色印記一律都叫胎記,而他的胎記形狀是特別了點,這龍頭蛇身的紅色胎記還在上次馬小琥割腕尋回老祖宗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自白天遇到常言笑之後就料到他會有這麼一手,早有準備的馬小琥就催動蠱蟲讓它稍稍移動了位置,現在他的脖子上白白淨淨什麼東西都沒有,不要說常言笑就算是雨化田親自檢查也查不出破綻。
只不過後遺癥也是有的——
「我們龍門客棧這里最著名也最正宗的干洗浴就是這樣的,月兌個精光在沙子里打幾個滾,把身上常年積累的老垢蹭掉之後皮膚就又白又細了。這關外吹過來的沙子比別處干淨得很,純天然無污染,客官可以放心使用。」忽悠,繼續忽悠。馬小琥趁著常言笑因無法相信眼楮所見而分神之際泥鰍一般從他胳膊底下鑽了出去。
「小文~」奸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馬小琥這一轉頭就看到布嚕嘟那張生氣勃勃的臉,趕緊將凝固的笑容綻放得更加燦爛。
半個身子從房門里探出來的布嚕嘟虎視眈眈地看著常言笑,听到馬小琥的叫喚才把那充滿敵意的目光收了回來放置在馬小琥身上,敢情剛才常言笑沒來得及重新把馬小琥抓回房間里去是在忌憚這火辣辣的番邦公主。
「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干什麼?」布嚕嘟完全無視了太陽才剛下山的事實,眼楮看著馬小琥話卻是在指桑罵槐。
「腰怎麼了?」看著馬小琥按著後腰,衣服底下似乎還有東西在蠕動,布嚕嘟擔憂是常言笑對馬小琥做了什麼,越過馬小琥的肩膀看後面那常言笑的目光更加危險了起來。
「沒啥,沒啥。那,媳婦兒,這是我剛領的小費。」所謂後遺癥來了。馬小琥死命按著後腰,為了盡快從常言笑和布嚕嘟眼前盡快月兌身不得不將手里還沒捂熱的銀子交給布嚕嘟,演技超常發揮也是麻煩事,在一樓大堂里滿嘴跑火車的後果就是只能讓常言笑繼續誤會他和布嚕嘟關系。
「真沒事?」布嚕嘟狐疑的目光跟隨馬小琥火燒的身影,那蠕動得越來越明晰的痕跡實在太可疑了。
「沒沒!我下去了!」以防在皮膚底下游動的紅色蠱蟲撲向布嚕嘟,馬小琥趕緊逃了再說,要不然這蟲形春.藥是沒法可解的。
不顧一切地逃開,怕被人知道秘密的馬小琥這個下去可是直接躲到地窖那里,後知後覺地窖里的陰氣更重,他不得不捂著更加激烈的後腰火速跑回一樓找人,找男人。
「小琥?」正巧與馬小琥面對面遇上的顧少棠疑惑地看著他雙手捂腰來了個急剎車然後生硬地轉了個彎跑到廚房那邊去。
「啊,我,我肚子餓了!」媽呀!差點兒忘記春哥也是女的!這該死的色蠱蟲,無差別攻擊實在太可恥了!
「肚子餓不應該是捂肚子的嗎?他該不會是偷偷抓了蛇去廚房弄來吃吧?」困惑的眼神驟然變幻,顧少棠回想起他衣服底下幾乎要朝她沖出來的條形生物,平生不怕蟲子也不怕豺狼虎豹唯獨惡心蛇的顧少棠想到馬小琥衣服兜里藏著一條生猛大蛇就頭皮發麻趕緊離廚房遠遠的。
躲到廚房里的馬小琥是幸運的,因為怕蛇的顧少棠並未跟進來,他暫時能夠松一口氣。
「這樣子,會嚇到人的吧。」馬小琥不用撩起衣服也感覺得到被他轉移到後腰上的那條蠱蟲正在為剛才那兩個女人的氣息而亢奮。平時它都是像沒有實體的影子一樣蟄伏在皮膚底下,只呈現出鮮紅的似龍類蛇的圖案。現在它就好像是一條紅色的蛇纏繞在後腰上,若不是下半部分還埋在皮膚里,恐怕它已經沖出身體以外了。
可他沒辦法,為了瞞過常言笑只能這樣了,雖然他也懂得這只是權宜之計。
所以,還是努力蹭吧。
「你在干什麼」大半天不知道躲哪里偷閑的風里刀冒了出來,也不能怪風里刀好奇,因為後背抵在黑乎乎鍋底上蹭來蹭去的馬小琥舉動太奇怪了。
「沒干嘛,有點兒癢……」馬小琥心虛地按住可能露餡的後腰,那個喜陰厭陽的東西自嗅到了布嚕嘟的氣息就不肯安歇,以防出去再踫到其他女人,他就只能躲在廚房里蹭滿是百草灰的黑鍋底了,速度是慢了點,但也是有效的。
「癢?你背後藏著什麼?」風里刀的眼楮不是一般的尖,這樣都還能看到馬小琥後腰上偶爾泄露出來的蠕動痕跡,說著話的時候他欺負馬小琥不會武功已經直接伸手過去,在模到一條詭異的東西在馬小琥後腰那里蠕動,他立即詫異地睜大了眼。
「別,別動!」馬小琥根本沒有辦法能夠阻攔風里刀剝他的衣服,所以當那高出皮膚半厘米的紅色胎記呈現在風里刀面前,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鬼東西了。
「誰給你下的蠱?」風里刀在看到馬小琥後腰上那東西的時候果然臉色一變。
「咦?」驚訝抬頭,風里刀的見多識廣著實震驚了馬小琥。
「就白天里那個常言笑——」隨口栽贓,本該不知道常言笑名字的馬小琥停頓了一下,他期望暫時還沒有見過常言笑的風里刀能夠忽略剛才的錯嘴。
「我家鄉的女子有養蠱的習俗,真想拿刀子將它剔下來。」眼神透著危險,嘴角邪痞一勾然後說著不知是戲弄還是恐嚇的話,對常言笑這個名字沒有什麼過激反應的風里刀的手指就好像刀尖兒一樣沿著紅色部分緩緩滑動。
「別踫!」條件反射推開風里刀,馬小琥尷尬地立即穿上黑乎乎的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因為那東西又開始躁動了,這很不正常。
「你怎麼會說那是蠱?興許只是皮膚病呢,蕁麻疹也是會起疙瘩的。」干巴巴地打著哈哈,只是感覺到後腰那蠱蟲越來越不安分,馬小琥已經顧不得跟風里刀混淆視听立即逃出廚房。
「哈剛,哈剛你在哪里!哈剛同志!」馬小琥第一次由心感激哈剛像一個救世主一般降臨在他的面前,雖然真相是哈剛住在一樓左轉第二間房,听到馬小琥在外頭拼命喊他名字,衣服月兌了一半的哈剛光著膀子怒氣沖沖地出來準備教訓馬小琥。
「你干什麼!」一聲怒吼。
跟著從廚房里出來的風里刀看到馬小琥整個人掛到了黑熊一樣高大的哈剛身上。
「幸虧有你在!」馬小琥那個感激涕零啊,因為後腰上的那個色蠱蟲被哈剛同志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男人味給燻歇菜掉,徹底休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