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有數千塊大陸,按照方位被分為東、南、西、北四個仙域,分別是東青仙域,南炎仙域,西白仙域和北玄仙域。每個仙域中包含的人口數量和大陸塊數都差不多,所以各個仙域的排名等級情況完全按照每個仙域里修仙力量的強弱來劃分。
四大仙域正中央的位置是一片終年刮著颶風的空白區域,被仙界的居民稱之為神域。這里只有修煉之人進階到仙尊的修為才可以進入,而且每次進入的結果只有成神或是形神俱滅兩個下場。仙界中沒有人知道神域中到底有些什麼,百個神尊里也不一定有一位能夠順利成神,即便是成神,他也會從所謂的神域直接飛升神界,不會留給仙界一絲信息。
相對于仙界龐大的人口基數,仙界中的仙帝仙尊很少,每個仙域中數十萬年也就能夠出一兩位仙帝或是仙尊。听說稱為仙尊後,修士自然而然就能感受的神域的召喚和引導,修為每加深一層,神域的召喚就越加強烈。直到修士的修為達到仙尊第九層的時候,神域的召喚就會史無前例的強烈,許多仙尊都按耐不住成神的,之身進入神秘莫測的神域,至此成神或是毀滅,便再無回頭之路。因此,在四方仙界,神秘莫測的神域又被修仙者們稱為仙尊的安眠之所。
仙界的人口構成比任何一個修真世界都要復雜,這里有普通人,有修真者,當然也有仙人;有儒修,有道修,有佛修,有魔修,當然還有妖修。數千萬個修真小世界里的修士在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後,都會得到仙界的召喚,繼而飛升到仙界。
最開始的時候,仙界只有從各個世界飛升而來的修仙者,他們在這里扎根生活修煉,並且繁衍後代,修仙者的後代中又分為有靈根者和無靈根者。有靈根的孩子在長輩的指導下踏上修真一途,無靈根的孩子則成為仙界中土生土長的普通人,這些後代子弟們在仙界中繼續繁衍生息,就這樣,一年又一年過去,仙界就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
司徒青嵐和玉虛子讓灰道人離開後,兩人就進入了七寶空間中,耐心研究起從灰道人手中得到的信息,再對比了之前兩人從別處搜集到的情報,他們對于現在的仙界,更確切的說是東青仙域有了更加徹底的了解。
「真沒想到,七寶空間竟然將你我二人送到了數十萬年之後,雖然在仙界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可還是讓人有物是人非之感。不知道當年追殺我們的那個勢力現在怎麼樣了,首領的修為從大羅金仙一下子降到金仙,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想必過的不是很舒服吧?」
司徒青嵐枕在玉虛子的大腿上,把玩著灰道人送給他的玉簡,不甚在意的提起往年的那一莊仇怨,也不知道當初自己灑下的那些秘藥到底廢沒廢了那些人的靈根,對于沒有看到秘藥的效果這件事,司徒青嵐一直感到遺憾。當時自己和玉虛子初到仙界,也僅僅是知道兩人飛升上來的地方被稱為東青仙域罷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作為兩名被大羅金仙追殺的小小天仙,他和玉虛子還真沒有太多的精力了解。
「丹陽子他們怎麼樣了?」司徒青嵐拽了拽玉虛子垂下來的烏發,突然想到了那位好久未見的故人。
「听那位大漢說,他是在五萬年前遇到他的師父的,按照他修煉的功法特征和他對自己師父的相貌描述,那人十有就是丹陽子,而且東華子也跟在他的身邊。那大漢說兩人一萬年前就已經晉升為仙帝了,但卻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宗門派系,一直作為散修在四大仙域里晃悠,听說是在尋找故人。」
玉虛子從司徒青嵐的手中救回自己的頭發,溫聲講述剛剛他從那位大漢那里听到的消息。雖然那漢子沒有直接提起他們的師父在尋找何人,但是玉虛子和司徒青嵐都能感覺得到,丹陽子和東華子一定是從某些渠道得知了數十萬年前他們二人被追殺的遭遇,不相信玉虛子和司徒青嵐就此魂飛魄散的兩位故人,仍然在每塊大陸上耐心的尋找兩人的蹤跡。
「呵呵,說不定丹陽子和東華子又用我們打賭了呢?」司徒青嵐微微眯起眼楮,心情很好的握著玉虛子的手指,「你說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那兩個為老不尊的家伙在修真界就磨蹭了數千年,如今飛升到了仙界,沒有宗門責任抗在他們的肩上,有些事情也該說明白了吧?」
玉虛子的眼中也溢出一絲微笑,戳了戳司徒青嵐的臉頰,淡淡的說道︰「那是他們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我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今天晚上誰上誰下的問題!」說完這句話,玉虛子便制住司徒青嵐的雙手,猛的一翻身,將其壓在身下。看到司徒青嵐黝黑的眼仁兒里映著自己的影像,玉虛子好心情的吻了吻愛人的眼楮。注意到司徒青嵐因為錯失先機而微微懊惱的神情,玉虛子有些得意的咬了咬青嵐的鼻尖兒,雙手也毫不遲疑的探進青嵐的衣襟里。
翌日,司徒青嵐和玉虛子坐在洛城的一家酒樓里,慢悠悠的品著這仙界的美酒。洛城是宏通鎮附近最大的城市,這里修士雲集,就連剛剛給兩人上菜的店小二都有煉氣一層的修為。而且,在洛城的交易和消費需要使用仙石,金銀等沒有絲毫靈氣的東西在這里就如同垃圾一樣,根本買不到任何東西。
說到仙石,司徒青嵐就會心情很好的懷念一下那個戰艦縱橫的星際時代。李琳去世後,他和玉虛子就非常有閑情的將星際聯盟中的每顆星球都游玩了一遍,且不提那些珍稀的礦石和靈藥,單單就是各種屬性的仙石礦,就讓兩人發現了不少,他們收刮了一路,同時也弄得一些勢力雞飛狗跳。甚至到了後來,隨著星際聯盟在宇宙中探索的腳步越來越大,司徒青嵐和玉虛子更是跟隨其後,仔細探索了一些新發現的環境怪異惡劣的星球,當然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司徒青嵐將放在自己身前的一盤清炒靈獸肉朝著玉虛子推了推,帶著笑意看著某人皺著眉頭吞下肉食,兩人點的食物都蘊含著充沛的靈氣,吃下去對身體和修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雖然如今他們都是仙帝的修為,對于這麼點兒的靈氣不是特別在乎,但是對于某個月復黑的家伙,司徒青嵐還是願意看到他微微苦惱的樣子。
就在兩人就著一桌子的酒菜暗中較勁兒的時候,鄰桌的談話引起了司徒青嵐和玉虛子的注意,那些人都在談論現在洛城正在舉辦的陣道交易大會。
「這次的陣道大會會持續三天,听說今天早上坊市一開,舉辦大會的場地就擠滿了人,就連七大宗門的許多弟子都出動了,嗨,誰不想買到幾個好的陣盤,到時候防御攻擊都有了,只是現在精通陣道的修士真的不多,好的陣盤那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喲!」
「怎麼七大宗門的弟子也摻和這個熱鬧,按理說他們宗門內煉丹師、煉器師和煉陣師都不缺少啊,怎麼和我們這些散修搶東西?」
司徒青嵐听到這里也感興趣的挑了挑眉,看來這仙界和修真界的情況差不多,精通某項修仙技能的修士到哪里都金貴,只是按理說這樣的人才就是再稀有,宗門子弟也不應該如此趨之若騖呀?很快,先前說話的那人回答了旁人的疑問。
「我今天上午也去坊市遛了一圈,听那些宗門子弟說,這次的陣道大會主要是宗門內的一些煉陣師想要會一會外面的散修煉陣師,拿出了不少好東西,出售的陣盤的質量比往屆都高,就是宗門內也少見。而且有些陣盤和陣道修習的典籍並不是用仙石就可以買到的,得用煉陣師指名的東西交換,許多都是以陣換陣,以經驗換經驗,其實就是宗門想要專門吸引一些散修煉陣師呢!」
听到那人的話,玉虛子的眉頭一動,轉頭和司徒青嵐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興趣,對于玉虛子來說,修習陣法是他的興趣,如今有這樣好的機會可以看看現今仙界的陣道水平,並和宗門全力培養的煉陣師切磋技藝,交流經驗,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而對于司徒青嵐來說,他的‘感興趣’則完全是因為身邊的玉虛子,他自己于陣道一項並不是十分的精通熱愛,單是七寶空間中的那些資料對他來說就是受益無窮了。
空間中有關陣道的資料並不少,但是只要玉虛子的修為允許他進行研讀修煉的,早就被玉虛子研究的滾瓜爛熟了。並且,玉虛子在星際時代中又學到了許多新的東西,他都將其融入到了他對于陣道的理解當中。這次返回仙界,尋找同儕或是前輩學習吸取煉陣的經驗,正是玉虛子和司徒青嵐的目的之一。
兩人結了帳,便向那幾人所說的洛城坊市走去,進了坊市,果然看到坊市的一片區域格外熱鬧,許多店鋪前都豎著宗門派系的名牌或是某個煉陣師的名字,當然也有商家把不同功能的陣盤作為招牌吸引來自四面八方的修士。玉虛子大略的掃視了一圈,就向著一個人流比較少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條十分精致整齊的巷子,巷子兩側是十幾家掛著‘交換’牌子的店鋪,玉虛子挑了一家走了進去。
這家店鋪里的光線十分柔和,司徒青嵐注意到店鋪四周的窗戶上掛著的都是米白色的深海鮫紗,店鋪內的家具也是清一色的千年酸枝木。店鋪的正中央放置著長長的展示台,上面照著一個半圓形的透明保護罩,青嵐和玉虛子看向里面,發現是五塊巴掌大的陣盤和三枚珊瑚玉制成的玉簡。
這八樣展品的下面都有介紹和可以用來交換的東西,店鋪的掌櫃從兩人一進來就不遠不近的站在兩人身邊,他也不急著出聲介紹自家的物品,只是任由玉虛子和司徒青嵐觀看。玉虛子只看了兩眼,便對等候在一旁的掌櫃說道︰「第三塊陣盤和這兩枚玉簡我要了,現在就可以交換了嗎?」
听到玉虛子的話,饒是那名見多識廣的老掌櫃也暗暗吃驚,同時也在心中猜測玉虛子一定是一名煉陣宗師,否則怎麼能夠如此爽快的進行交易,要知道這幾件被他點出來的物品所換之物都非凡品,並不是只要修為高或是仙石多就能夠滿足要求的。
一陣交談和展示之後,掌櫃的心內震驚但是面色不顯,恭敬的呈上玉虛子所要之物,同時從玉虛子的手中接過了一塊碧麟寒石、一枚記錄著十幾種陣道圖錄的玉簡和一塊刻著九曲幽冥大陣的陣盤。玉虛子接過掌櫃呈上來的物品,只是用神識掃了一下,便將其收進儲物戒指當中了,接著他又拉著司徒青嵐走進了另一家店鋪。
就這樣,兩人逛了十幾家的店鋪,也驚動了這十幾家店鋪身後的各大勢力,等到兩人走進最後一家店鋪的時候,這家店鋪的掌櫃已經接到關于這兩人的信息。玉虛子照例掃視了店鋪一周,但這次他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店鋪中最顯眼的展示台上,而是滯留在了店鋪的一角。在那里,兩枚湛藍色的玉簡靜靜的躺在淺藍色的綢緞上,旁邊擺著兩份簡潔的介紹和可以交換的用品目錄。
玉虛子看著那兩份簡介上霸氣雄渾的筆跡,微微挑了挑眉,這個叫做容華的煉陣師不簡單呀,竟然能將混合屬性的陣法研究的這樣透徹。這兩枚湛藍色的玉簡可以說是一套體系,容華從不同的角度記錄了他的成果和理論猜想,不過這人也相當自信,竟然在交換條件里說,「吾不需要爾之經驗,只需爾按照玉簡所述,當場煉制出玉簡中的任意兩種陣盤,經掌櫃檢驗合格後,即可取走這兩枚玉簡,爾可以理解多少,玉簡就會顯示多少。」
玉虛子淡聲向那等候在一旁的掌櫃詢問道︰「若是有人將玉簡中的資料都看完後,不煉陣盤就離開,這位容華不就賠了嗎?」
听到玉虛子直呼容華之名,了解容華身份的掌櫃抽了抽嘴角,這位前輩到底是真不知道榮華是誰,還是修為已經高到可以直呼其名了?不論怎樣,對于顧客的問題,敬業的掌櫃還是決定耐心回答︰
「這位客人,容華前輩曾經說過,他的東西便是被人全部看了去,也不要緊,蠢材永遠理解不了他的理論,自然看不到那些被下了禁制的東西。凡是理解了他的理論的人都會忍不住當場實驗煉陣,所以不用擔心有人特意搗亂。」
听了掌櫃的話,玉虛子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嘴角,他取出那兩枚靜靜躺在那里的玉簡,仔細閱讀起來。半個時辰後,玉虛子放下第二枚玉簡,轉手從空間中取出一枚空白玉簡,開始往里面刻錄了一些東西,大概刻錄了一盞茶的時間,玉虛子停下動作,將手中新刻錄好的玉簡交給那名掌櫃,面無表情的說道︰
「容華的理論和陣圖從頭到尾我都看了,卻沒有馬上煉陣的興趣,我將我看到的內容都復制在里面了,你可以問一問容華是不是全部內容。這是我記錄的一些另外的煉陣經驗和陣圖,你幫我轉交給容華。借用他的一句話,能理解多少就看多少,若是蠢材就什麼也看不到了。」說著,玉虛子就將手中的玉簡交到掌櫃的量起店鋪中的其他東西來。
玉虛子的話讓掌櫃的著實愣了愣,他捏了捏手中的玉簡,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總算看到一位比容華前輩還有狂傲的人了,看樣子像是有些真才實學,只是不知他如果知道容華前輩的真實身份,還會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位前輩,不知在下怎樣稱呼您?既然您也給容華前輩留下了玉簡,可否留下您的傳訊方式,若是將來容華前輩問起,小老兒也好交代一二。說不定您將來和容華前輩有更多的交流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司徒青嵐此時出聲道︰「若是那位容華有什麼想法或是想要和我們有更多的交流,可以將他刻錄的玉簡繼續寄放在你們的店鋪里,這段時間我們都不會遠離洛城,說不定哪天還會來這里轉一圈呢!何必一定要直接交流,我們這些散修居無定所,即使有傳訊方式,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們呀,說不定那時候我們已經在另一塊大陸了。」
听到司徒青嵐這樣說,再感受到兩人身上的氣勢,那位掌櫃的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更加殷勤的介紹店里的東西給兩人挑選。等到兩人離開以後,那掌櫃的也來不及清點司徒青嵐兩人留下的交換物品,只是急急忙忙的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傳訊給了宗門。
晚上,七寶空間的溫泉池中一片璇旎,司徒青嵐咬著玉虛子的嘴唇,握著小十五不讓他釋放出來,感到某人不滿的目光,司徒青嵐似笑非笑的抬起上身,又恰似不經意的動了動兩人相連的地方,感覺踫到了某一點,玉虛子忍不住申吟出來。
「十五,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特意引起那個容華的注意呢?怎麼,對這東青仙域的軒轅宗宗主感興趣啦?」司徒青嵐帶著壞笑的又往前頂了頂,惹得身下的十五一陣喘息,不想理會司徒青嵐的小心眼兒,玉虛子修長筆直的雙腿緊緊盤在青嵐的腰上,無聲的督促他加快動作。感到後面溫暖緊致處的一陣收縮,司徒青嵐也悶哼了一聲,極致的情動讓他暫時放過了某人,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彼此的神魂交融之中來。
同樣的時間,仙雲繚繞的神仙府邸中的一張大床上,一個霸氣雍容的男人也在解決他的欲•望,身下的人已經哭得梨花帶雨,那男人的眼底深處卻一直保留著一絲冷靜。半晌,舒緩過欲•望男人撇開已經昏睡過去的伴,全身□著走出臥室,直接走下泉池,讓自己泡在溫泉當中。
「拿過來吧!」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在空曠的泉池中響起,本來再無第二人的房間里突然出現一陣如水漣漪般的波動,一個黑色的身影突兀的跪在了泉池旁邊,恭敬的呈上了一枚傳訊符和一枚玉簡。
半晌,一陣低低的笑聲響起,呵,真是讓本宗主意外,洛城那樣的小地方還能遇到這樣有意思的人,有時間一定要會一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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