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誘惑 鴛鴦戲水

作者 ︰ 芝少爺

蘇宇銘從這次新收到的照片,清醒地意識到,上次獲得的照片,其所想要讓自己明白的真相,應該不是拼接的。

蓮娜覺得蘇宇銘這次回來,本應是春風得意才對,卻見他倒是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狀態,答非所問或干脆充耳不聞。

不想應付曠日持久的官司,因為官司到最後,必島或許還要面對證據確鑿下的巨額賠償以及支付繁重的訴訟費。

必島已經主動與景恆修好,達成庭外和解,其賠償金額令行內人士都大跌眼鏡,直呼景恆真牛。讓有無數一流精算師,出名精打細算的必島都大出血了。

至此,蘇宇銘更加覺得自己的事業贏了不可能贏的,而愛情卻輸了不可能輸的,簡直慘敗。

當時韓可欣留醫,蘇宇銘目睹伊人慘狀,我見猶憐,心肝直疼得亂顫,加上韓可欣信誓旦旦地發毒誓,猶自原諒了她。

並且蘇宇銘眼不見為淨地已經刪除了那些圖片。

而最新照片標題正解為,「法國餐廳的幽會」。

韓可欣的眼底下是躺在躺椅上的蘇宇銘,他頂著一張少見的撲克臉。韓可欣的心跳到了嗓子,再往下沉,沉到無底深淵,沒有反彈。

她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里,心底無數聲的嘆息,終究要走到這一步嗎?

蘇宇銘斜睨著韓可欣,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舍得。他只是篤定,溫柔可人的韓可欣,在鄧宇捷面前也是溫婉動人,並與之有染。

此時此刻未必是最終回,但蘇宇銘意圖讓韓可欣明白,我們的關系岌岌可危,是因為你屢屢出界。如果韓可欣對這段感情不堅持,蘇宇銘自認也只能放下了。

韓可欣無所適從,自己的毒誓言猶在耳,而法國餐廳發生的事情,更是近得仿佛就在眼前。

還有前幾天和鄧宇捷出海的點點滴滴,都歷歷在目,讓韓可欣覺得一切辯駁都非常蒼白無力,任何辯解都像是在狠狠地打自己的耳光。

韓可欣緊咬著唇,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發怔,須臾,才對蘇宇銘說︰「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宇銘望著韓可欣,眼神顯得陌生,星眸閃爍不定,顯出一絲譏俏,「那是怎樣?!你還敢發毒誓嗎?」

韓可欣明知自己理虧,卻清澈著一對明眸,死撐到底,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你能相信,我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蘇宇銘的嘴角翹了翹,韓可欣的眼楮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蘇宇銘,旋即話鋒一轉,「你需要冷靜,我走了。」

說完,韓可欣退後一步,準備轉身就走,她一直都堅信講多錯多。

可是,隨即韓可欣摔跤了,摔到泳池里。

似乎關鍵時刻,總有一只翻雨覆雨手,讓蘇宇銘摒棄自己的理智,重拾如許的非理性。

韓可欣一直都站在泳池邊,她這樣不期然地退一步,右腳細高跟那一截于是踩空了,整個人重心後移,搖搖晃晃地向水中跌落。

她慌張地驚呼一聲︰「噢……!」

話音未落,韓可欣已經「噗通」一聲地掉進了水里。但凡男生在此刻,都會跳下去救女生,不管那個女生會不會游泳。

何況韓可欣根本不懂游泳,去沙灘只是玩水,進泳池只是show身材。

一切都發生得很突然,蘇宇銘瞠目結舌地看著韓可欣掉下去。他迅速地從躺椅上騰起身,不假思索地躍入水中。

蘇宇銘從背後托住韓可欣,用極短的時間,輕松地把她推向泳池的扶梯處。

雖然才幾十秒鐘,韓可欣已經嗆了不少水,此刻嘴里不斷地咳水出來,濕漉漉的臉上還混合著自己無聲滑落的淚水。

韓可欣並不是覺得自己有多委屈,只是肺部和喉嚨都超難受,以及心里覺得難以言狀的憂愁。

蘇宇銘大力地揉著韓可欣的後背,眼神中的關切和呵護有重新涌現的趨勢,但還沒有愛心泛濫,他問︰「感覺好點了嗎?」

韓可欣望著蘇宇銘濕透的一身,突然覺得很想哭,不是委屈,更多的是懊惱,是不知所措,她終于「嘩」地一聲哭起來,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欣,別哭。」蘇宇銘輕聲說,凝視著韓可欣,幫她拭去淚水,其實臉上不管怎麼拭,都總在滴水。

蘇宇銘知道自己的心又軟下來了。

可是不,蘇宇銘知道自己再也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打擊了。對韓可欣還做不到決絕,對鄧宇捷卻是充滿了痛恨。

韓可欣哭得稀里糊涂,朦朧地注視著蘇宇銘,她極想在模稜兩可之下得到他的原諒,換言之,她想不了了之。

于是韓可欣噙淚啜泣,直到抽噎不已,沒有消停的跡象。

「乖,別哭了。」

「……相信我。」韓可欣說,她輕輕地嘆口氣,淚眼婆娑。蘇宇銘側耳傾听。

「那天在餐廳,鄧宇捷忽然倒在地上休克了,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施行急救,還是應該報警——如果我說了假話……」

蘇宇銘將信將疑,卻也順便找台階下,他的手掌輕輕覆住韓可欣柔軟冰涼的櫻唇,心中的堅持再次開始松動和瓦解︰「別說了,我們上去先。」

今夜折騰至此,韓可欣此刻說出來,顯然比剛才平安無事的時候說,時機把握得要好。

韓可欣窺見蘇宇銘態度的軟化,啞聲輕喚︰「銘……」

蘇宇銘拉著韓可欣的手,一只腳已經邁上了扶梯,卻被韓可欣戲弄似地猛然一拖,他整個人又倒騰進水里。

蘇宇銘遂抹一把臉上的水,撲向韓可欣,她手抓扶手,躲閃……

一傾碧波,鴛鴦戲水。

適逢管家有事向蘇宇銘稟告,走在通往泳池的小徑,赫然瞥見遠處水中的兩人在激吻,岸邊有凌亂的濕衣服。

蘇宇銘分開了韓可欣的兩腿,把她摟抱在腰間。水中的一切看得不甚真切,碧波蕩漾遮掩了無限春光。而令人蠢蠢欲動的嚶嚀和喘息在夜幕下卻是如此清晰可聞,令人荷爾蒙上升,直線爆棚。

在全情全身投入的蘇宇銘和韓可欣察覺到被人偷窺以前,管家唯有面紅耳赤地退下。

曾玲玲眼見蘇宇銘和韓可欣之間並沒有出現大的動靜,她對韓可欣感到非常不爽,雖然看熱鬧不成,也沒失望。

只要鄧宇捷和曾玲玲維持現狀,他有空閑時,還是會和她吃飯逛街打波,也就于願足矣。

而曾玲玲隔三岔五,就去蘇豪區或赤柱跑馬地一帶的夜店,去踩踩鄧宇捷的場什麼的,日子還是有滋有味的。

鄧宇捷並不每次都惱怒。

有次曾玲玲旋風般駕到,豪飲之後的鄧宇捷,呼吸都帶著濃烈的酒味,也只是瞪著曾玲玲說︰「雖然不關你事,但你確實掃了我的雅興,我不去了。」

被鄧宇捷放手的美眉,偏頭瞄一瞄他,見他正斜睨著曾玲玲。美眉遂鳳目圓睜,狠剮一眼曾玲玲,甩手走開。

于是此場景正中曾玲玲的下懷,她真的暗自開心和得意,覺得自己還真hold得住場面,氣場十足。

哪料鄧宇捷走向自己的車,司機正在里面恭候,他在拉車門的一瞬間,回頭邪魅地對曾玲玲一笑,譏諷地道,「呃,我回家打飛機。」

獨留曾玲玲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偶爾曾玲玲沒有得到線報的時候,或者他性趣頗濃的時候,他也就不理曾玲玲的阻擾,自顧自地和美眉開房泄欲去了,度過他無比糜爛的一夜。

在曾玲玲看來,鄧宇捷和別人一度或幾度,雖則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卻也同時把韓可欣撂到了心靈的角落。

這太是曾玲玲喜聞樂見的事情了,鄧宇捷在夜場只要性不要愛,誰在乎,感官的刺激超真實超講究時效,卻總是留于層面。

曾玲玲自己在K房,紅白黃酒幾巡下去,意識迷離,唯有月復部以下的月兌穎燃燒時,不也和看起來養眼的帥哥或K房少爺,貼身肉搏。

曾玲玲每每吃干抹淨,極致滿足以後,才叫人離開。她對鄧宇捷的興趣,誠然有他個性的魅力,卻有一部分來源于他對自己視而不見。

在赤柱邂逅的雨夜,鄧宇捷因為韓可欣對自己開虐,而曾玲玲不知不覺間,因為鄧宇捷,也為自己找上了虐。

但是這也達致了一種某種微妙的均衡。

大家都在觀望,徘徊,都知道目前未必是最後的結局,都滿懷著自己的期望,希冀未來可以達到彼岸。

直到,這種均衡被徹底打破。

當然,事情伊始,也不過是,韓可欣發現沒有如期而來,第一二三天她很淡定,因為她根本沒意識到逾期。

大概到了第六天,韓可欣瞄到福字掛歷上的日期,驚覺沒有如期而至。

韓可欣驚呆之下,拿試紙測試了以後又不死心,去診所再驗,證實果真有了。

懷孕這樣的喜訊,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天時地利的話,男女主就可以結婚了。可是,天時地利人不和的話,韓可欣和誰結婚去?

這BB顯然缺乏明確的從屬感,現在還不清楚是誰的,姓蘇還是姓鄧。如果姓蘇,那麼未來的幸福只是現在時光的復刻,如果姓鄧,那麼韓可欣將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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