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 境二十六 瞬秒殺

作者 ︰ 老郭家的餅餅

墨言講完,酥酥微微一愣,緩緩閉上眼楮,龐大的精神力化為一絲一縷,如同延伸的觸角,無孔不入。墨言說的客人,酥酥感覺到了,三十四人,其中更有四人的氣息,只比墨言的父親墨雙黎稍弱一分。

就在酥酥猛地睜眼的同時,他們的前面,已經出現了三十四個黑衣蒙面之人。

來著不善,何況還是一副如此的裝束。一聲嘶鳴和低吼,獨角馬和雪雲豹已經出現在酥酥的身側,一藍一綠兩雙眼楮,警惕地盯著前方的黑衣人。曼珠沒有出現,是因為早在墨言和酥酥攜手離開的時候,曼珠還被蘭軟軟夾在腋窩下,被蘭軟軟的體香燻得暈睡了過去,還在輕輕打著呼嚕。

酥酥微微挽緊墨言的手臂,傳言道︰「墨言,我們騎上冰藍,沖出去!前面四個人的氣息,和大伯,三叔不相上下!以冰藍的速度,可以一試!」

酥酥雖然沒有出聲,但看著墨言的眼光有著一絲相詢的希冀,前面的一個黑衣人桀桀一笑,三十人成包圍之勢圍成一圈,異常尖銳的聲音玩味地道︰「怎麼,還想騎著馬突圍而出不成,女娃,想都不用想了,四個地元境初階,三十個天元境中階,就算攔的是墨雙黎,也是這個陣容,就你們一個廢物一個未曾修煉過的雛兒,今日,就算獨角馬馬背上的雙翼能夠幻化成型,也插翅難飛!」

酥酥白了他一眼,啐了一聲︰「廢話忒多!」

這些日子,酥酥從一個原本在小地方安居樂業的普通女孩,到一個被帝國權貴視為天資縱橫的靈武者,這樣華麗的轉身,卻沒有讓酥酥那恬淡的性子有多少的改變。無論身處何地,面對何人,她依舊是那個生性開朗活潑,不卑不亢,知足常樂的蘭酥酥。

若說酥酥有變化,那便是她的眼界和眼力。自從來到京都後,接二連三,酥酥見到了不同層次,氣質迥異的各種高手,在對自己潛在的能力有了新的認識之後,酥酥也發現,不論是誰,不管是弱如那個跋扈的陸師妹,還是強如霸道的楊女乃女乃,內斂的雲蘭若,她都漸漸模索出一套用精神力鎖定感應的方法。每個人修煉的層次,在她的腦海里,漸漸有了清晰的劃分。

但惟獨墨言,她看不透,看不穿,就算她將所有的精神力集中如蠶繭一般層層包裹住墨言,依舊猶如雪落冰地,沉沉下墜,直到消融不見。連元皇之下帝國第一人的雲蘭若,在她的精神探視下都無所遁形,那墨言?

酥酥自然不敢想象墨言能達到元皇那種境界,只能猜測天下功法,千奇百怪,墨言或許修煉了某些能夠隱匿自身的功法。就如同方才憑空出現的一狼一蛇兩只元獸,她家的墨言,定是有所憑仗,絕不是世人眼中那個一無是處的修煉廢物!因為,酥酥的嘴角翹起一抹彎彎的弧度,看著依舊一臉從容微笑的墨言,她的心里,就是有著一股堅定的信任,她的墨言,絕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一個人,如果沒有強大的自信,就算再樂觀,也永遠無法在毫無生機的絕境之下從容不迫,游刃有余!

就如同此刻的墨言,輕輕板過酥酥的身子,朝酥酥溫和一笑,依舊是方才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你別看!」

酥酥只看到墨言的雙瞳瞬間出現了兩個灰色的漩渦,而她的眼楮,自然而然便緩緩閉上,所有的聲音和場景消失了,只有人,依舊是清醒的。

那人奸笑一聲,似乎也不著急,道了一句︰「果然是墨家後輩,這份膽識,倒是不錯。也好,跟你的小情人話個別,一會,你就是躺在地上冰涼的死尸,想要說話,也沒有機會了!」那人瞄了酥酥一眼,出動前臨時接到計劃有變,原本要將他們兩人一並截殺,可上頭卻突然傳話要他們只殺墨家之人,女的要留一線生機。原因無他,情報傳來,雲蘭若對此女甚為看中,萬一元皇出關徹查起來,後果不是如今的他們承受得起的。

思想間,卻看到墨言徐徐走向前,輕笑一聲,聲音輕緩自然,宛如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對著美景慨嘆出聲︰「你們四人,可以商量一下誰可以活下來,因為片刻之後,我只給你們一人的生機,其余的,」墨言低頭掃了掃袍角,重新抬起頭來,臉色驟然一凝,聲音如同平地驚雷,「死!」

灰鏡眸屏蔽了酥酥的視線和听力,但墨言卻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耳濡目染,酥酥對自己精神力的控制也有了長足的提高。此時的酥酥,一來擔心墨言,二來好奇心作祟,精神力延伸,外界清晰的畫面,已經浮現在酥酥的腦海!

墨言話音一落,全場出現了瞬間的安靜,然後便是響徹樹林的爆笑聲。

只是,這爆笑聲,卻在眨眼之間猶如被長刀劃過,戛然而止。在三十個初元境高手的的面前,匪夷所思地幾乎同時出現了墨言的身影,蒙臉布下張開狂笑的大嘴還來不及合上,就看到墨言右手那修長的手指,如同在林中接住飄飛的落葉一般輕輕一探,手腕如同書生揮毫時優美瀟灑的微微一轉。

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三十個初元境高手,原本不屑的眼光突然呆滯,接著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再然後圓瞪著的雙眼充滿了難以置信,無一例外,以同樣的姿勢倒地而亡,心口處的黑衣被涌出的鮮血濡濕。

若是前世墨言的親信在此,定當驚詫出聲,這便是當日墨言在蕭國皇宮施展的天行八步,當日重傷的墨言,竭盡全力,也只能施展五步,同時攔下五人。而今,小血兒的血脈覺醒,與洪荒凶獸血狼王共享天賦的墨言,其身法,已經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了。或者有一日當他突破屏障,成功再度破碎虛空,臻至大圓滿時,化身萬千,也不在話下。

四個地元境高手雙瞳一縮,墨言所有的身影消失,陽光照射下,身後樹影斑駁,那豐神如玉的青年書生模樣的男子依舊站在原地,嘴角一抹冷冷的淺笑。頃刻之間,三十條人命被悄無聲息地收割,而他,卻依舊波瀾不驚,青衫一塵不染,十指光潔如玉,仿若方才這一邊倒的屠戮,這電光火石之間的秒殺,只是四人可憐的夢一場。

酥酥的身子猛地一顫,墨言的動作她看不清,但那三十人臨死的表情卻清清楚楚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盡管她听不到慘呼聲,也看不到墨言身染血腥的模樣,酥酥的心中依舊無法抑制地感到陣陣寒意。難怪,難怪墨言告訴她不要看,難怪墨言屏蔽了她的視覺听覺,因為她的墨言知道,任她想象力再豐富,也決然想象不到他的手段能夠如此雷霆萬鈞,狠辣霸道,他怕嚇壞她,也不想讓她接觸到這殘忍嗜血的可怕殺伐。

酥酥想得沒錯,就在她身子一顫之時,墨言已經輕嘆了一聲,身子一閃,回到了酥酥的身邊。

酥酥只感覺眼前一亮,所有的景色重新收歸眼底,耳邊傳來墨言淡淡憐惜的聲音︰「我沒有想到,你對精神力的控制已經如此收放自如。」墨言的左手托住了她的小腦袋瓜子往自己的胸口處一按,右手順勢環住了酥酥的身子,在她的耳邊道了一句︰「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他的胸膛堅硬如鐵,卻暖烘烘地趨走了酥酥所有的不安和忐忑。他依舊是她心愛的墨言,即使他浴血而戰,也只是為了保她周全!

而那四個地元境高手,此刻卻全數呆愣在場,看著周圍橫七豎八卻又死狀一樣的尸體,方才說話之人看著安撫酥酥的墨言,語氣顫抖地道︰「你究竟是誰?你不是墨家那個天閉體的廢物,你究竟是誰?」

地元境高手不愧是地元境高手,片刻的驚慌失措已經很快恢復如常。四人重新成橫排站好,其中三名修習元武之人,已經拔出了手中劍,剩下一名靈武者,一聲低嘯,呼喚契約的元獸!四人此時雖然一臉警惕,卻還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此銀發男子不是墨家那小子,今日之舉,無疑是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損失慘重還得打碎了牙齒往里吞。

墨言淡淡瞥了他們一眼,懷抱酥酥的動作沒有絲毫的變化。

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的低嘯聲響起,埋在墨言胸膛里的酥酥也不禁循聲看去。卻見到玄皇龍那丁點大的身子,小爪子竟然勾住了一只重達幾百斤的野牛,騰飛在空中,然後狠狠一摔,把那野牛直接甩在地面上。

小血兒和玄皇龍一個閃眼的功夫,已經如同冰藍和雪雲豹一樣,出現在墨言的身側。只是隨著他們的出現,冰藍和雪雲豹的反應就極為不正常了起來。

冰藍還好,雖然眼露驚駭之色,四蹄抖個不停,好歹還站立著,雪雲豹便沒有這麼好的忍耐力,就在小血兒和玄皇龍出現之時癱倒在地,完全有暈厥過去的征兆。

酥酥只听到墨言的悶笑聲響起︰「不要在妄用你的精神力窺視了,乖乖躲在我身邊。」接著酥酥便听到墨言道了一句︰「小血兒,利落點!」

小血兒朝冰藍和雪雲豹低吼了幾聲,那雪雲豹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以小血兒為中心,四只元獸同樣站成橫排,剛好與那四個地元境武者對峙而立!

四個地元境武者眼里均閃過一絲詫異,除了獨角馬看起來有點份量,其他三只元獸,豆丁點大,特別是一紅一金兩只元獸,在他們的認知中,根本就搜不出這兩種元獸的來龍去脈,連模樣,都未曾有任何記載。

一聲厲嘯聲從空中徐徐而來,場中的靈武者精神一振,看向空中,一個龐大的黑影幾乎遮天蔽日。嘯天禿鷲鷹,雙翅展開長達三米有余,嘴彎如鐵鉤,爪銳若尖刺,一聲長嘯,震得樹林里的樹葉不停地抖動,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玄皇龍的眼楮往上冷冷一瞥,灰色的眼眸中極為不屑,禿鷲鷹此舉,在它這個空中霸主跟前無疑是極大的挑釁。

一聲蒼涼而低沉的龍吟聲響起,一個巨大無比的龍頭,突然出現在禿鷲鷹的位置上,一張一合,待到那龍頭幻影消失,禿鷲鷹也憑空不見了!

與禿鷲鷹契靈的靈武者噴灑一口鮮血,眼楮萎靡不振,契靈的一方突然斃命,對另一方,是極大的打擊和傷害。

小血兒朝玄皇龍哼了一聲,卻見到玄皇龍那小小的頭顱晃了晃,打了一個飽嗝,舌忝了舌忝嘴唇,很明顯,方才的禿鷲鷹已經被他一口當做了點心吞了進去。

這樣的事情,就猶如方才墨言的一擊必殺,讓人疑為幻境卻如墜冰窖。三名元武者再也難堪重負,低吼一聲,持劍化為流光,直沖而上。

只可惜,他們快,小血兒一方更快!幾乎是同時出動,紅光一閃,正對小血兒的一人慘呼一聲,低頭,看到自己的胸口已成中空。地元境初階武者一擊未發,已經被血狼王的身子穿越而過,沾滿小血兒毛發的鮮血,詭異地滲入消失,只是那毛發的顏色,似乎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芒。

今日的烤肉,明顯撩撥起了玄皇龍的饑腸轆轆,猙獰的龍頭虛影一晃而過,又有一人,步上嘯天禿鷲鷹的後塵,成為他的飽餐之物。

冰藍和雪雲豹的速度明顯慢了一拍,但也是這一拍,讓他們的戰斗結束地更早。對峙之人在看到其余兩個同伴死于非命的可怖死狀,早已肝膽俱裂,連動作也不如方才的狠勁利落。

冰藍獨角的雷電一絲絲織成網罩,直接往那人身上一罩而下,雷電帶來的麻痹感讓那人的身法越發的遲鈍,雪雲豹低嘯一聲,那長長的尾巴如無堅不摧的鐵棍,穿心而過。

酥酥安靜地躲在墨言的懷中,此刻的她,別說看不見听不著,就連精神力,竟然也凝聚不了。

小血兒把頭轉向玄皇龍,嘴角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笑意,緊接著便听到墨言冷哼一聲,玄皇龍無奈地搖了搖腦袋,張開嘴,一股灰蒙蒙的氣霧籠罩著地上的尸體,不消一會,所有的一切就在這氣霧中消融不見,日朗風清,美景依舊。

墨言嘴角一僵,方才卻是小血兒問了一句玄皇龍︰「還吃不?」玄皇龍答了一句︰「難吃,比起烤肉,差多了!要不剝光了都拿來烤?」墨言不哼出這聲,這兩只洪荒凶獸,還當真做得出來!墨言一哼,玄皇龍才無奈地將一切腐蝕,因為墨言說了︰「給我收拾得干干淨淨,一絲痕跡也別留下,酥酥要是嚇壞了,我直接把你烤了吃掉!」

當酥酥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除了場中失魂落魄,顫顫發抖的那名地元境靈武者外,所有的人都憑空消失,而曼珠,也在這時,出現在冰藍的背上。

曼珠小小的眼楮在瞥到小血兒和玄皇龍是猛地一縮,全身汗毛倒豎,後蹄撐地站起,前蹄還擺出了一副拳擊的模樣,死死地盯著與她一般大小的小血兒,只是那小胖身子,扭啊扭,明顯有點底氣不足!

小血兒瞥了曼珠一眼,嘴巴一咧,一聲生硬卻又稚女敕的聲音道︰「放心,我不吃豬肉!」

這會連酥酥都有點把持不住,指著小血兒,有點結巴了地道︰「他,會說話?」

待到墨老大心滿意足地吃著肉,酥酥也知悉,洪荒凶獸,秉承了洪荒的智慧,口吐人言,本就是他們凌駕于一切元獸之上的技能,甚至于應劫之後,修煉有成,一些洪荒凶獸甚至還能化為人形,不過這也僅僅是傳說而已!

待墨一悔和墨三夷趕到之時,冰藍和雪雲豹擺足了架勢,一個用雷電罩住那靈武者,一個將長長的尾巴環繞著那靈武者的脖頸。墨一悔兄弟也不疑有他,直接認為兩只元獸護主有功,至于這靈武者為何三魂丟了七魄,痴痴傻傻,兩個粗神經的家伙,也不多注意,提溜著這黑衣人,氣哄哄地帶回家嚴厲拷問。

墨言之所以留下一人,是因為他們之前講過的一句話︰「就算攔的是墨雙黎,也是這個陣容。」或者當年父親遇襲之事,能從中尋到蛛絲馬跡!

墨家堡待客廳中,陸家家主規規矩矩地坐在下首。墨一悔也不忌諱,大大咧咧便道出了墨言遇襲的事情。楊彩英一听,啪的一掌就送過去,揍得兩兄弟臉憋得通紅,卻不敢喊饒!

墨雙黎當年遇襲,早已成為楊彩英心中的死結,如今再听墨言遇襲,就算已經看到墨言平安歸來,楊彩英的心中依舊後怕連連,劈頭蓋臉便是一頓痛打,邊打邊罵︰「混賬東西,老娘交代的事情,沒一件給老娘辦得妥妥當當,今日還好有兩只元獸在場,若是言兒少了一根毛發,老娘就把你們兩個的腿給打瘸了!」

墨三夷委屈地道了聲︰「娘親,那家伙痴痴傻傻,我把他送入刑房,審他受何人指使,他一會說是陸家,一會又說不是!」

一句話,楊彩英那生吞活剝的眼神已經轉向了陸家主。陸家主還未坐熱,便如針蟄般跳了起來,拱手連連道︰「老夫人明察秋毫。老夫若有那不軌之心,又何苦今日負荊請罪,還送上我陸家至寶。再說,老夫若要下那狠手,又怎會只遣一人前往,這,這不缺心眼麼?」

楊彩英冷哼了一聲,听到陸家至寶之時臉色才微微好轉,道了一句︰「這事老娘會查個明白,諒你們陸家,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匪膽!」

陸家主抹了一臉的冷汗,方才告退離開。

楊彩英轉過頭,朝墨言和酥酥仔仔細細查看了一番,確定無恙才柔聲道︰「言兒,兩日後便是京城世家的精銳之爭。你爹娘和你的回歸,也會在那一日正式告知各大世家。」

楊彩英頓了頓︰「陸家給我們送來了一頭真正的冰霜巨龍,說是賠禮,亦是攀附。真正的龍族血脈世間罕見,所以也會在那一天,讓世家子弟一睹為快。至于我問皇家要的鐵背龍,」楊彩英哼了一聲,道︰「好巧不巧,也會在那天送至,而且雲蘭若許諾會在那天為你護法,助你契靈。」楊彩英笑了笑,道︰「皇家依舊想一探虛實,看你天閉體是否屬實,若是屬實,即使你與鐵背龍契靈成功,也可以忽略不計。女乃女乃只想說,盡力而為,不用擔心,一切有女乃女乃為你做主!」

眼楮里滿是濃濃的關切之色,楊彩英這麼一說,卻讓墨言的心中深嘆了一聲。對于墨言,隱藏實力不是有意為之,而是性子使然。他只想找到宿命之人,攜手相伴,逍遙度日,這世間的權勢之爭,武道較量,他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對于曾經破碎虛空卻又被毀滅的墨言,若說他以螻蟻的眼光看待世人,以清淡如水的心態看待紛紜世事,絲毫不過分。只是如今的墨言,卻越來越感受到,當你有了關心,尊敬,疼愛之人,你的心,早已無法循著原先定下的軌道而走。你可以不計較自身的得失,卻無法不去計較你重視之人的悲歡喜怒。就如同現在,看著那一生跋扈囂張的楊彩英那份小心翼翼,墨言的心里,有一絲淡淡的不舒服。對于楊彩英口中的精銳之爭,不經意地,也有了一絲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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