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愛,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周林認為這家族肯定是有仇家,而且這仇家應該最族長那一輩有過節,才會給他們滅族的。
不,不是滅族,還剩下一個孫輩的孩子。想到這里周林又有點擔心,必須讓一些警察便衣去保護那個小女孩,說不定那個仇家還會去找她的。
當他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這里公安局的刑警就表示,其實當地的派出所已經安排了兩名協警在暗中保護著她。對于「協警」這個詞周林問了才知道,是工作在一線而待遇又差得遠的「輔助警力」。
周林認真地研究著那個官員族長的情況,甚至是他的整個有記錄的資料都翻遍了。這里面其實都沒有什麼實際有意義的東西,但他發覺有一點比較奇怪,就是這名官員在三十歲之前其實也是一名鄉鎮級的小官,之後突然在幾年內連升幾級。
但他問起這些情況時,那里的刑警都表示不是很清楚,于是他只有去找這名官員生前的朋友去了解情況。因為就那些資料來看,除了這個有點特別外,其它的都基本沒有用。
連續問了幾個受害官員生前的朋友,周林才知道原來這名官員是因為一項政治婚姻,娶了一個高官的女兒,然後才開始平步青雲的。並且他還獲知,在這個政治婚姻之前,他其實已經有了一段事實婚姻。但為了前途,他拋棄了已經懷有孩子的舊妻……
這件事引起了周林的注意,如果這里說是深仇大恨也不為過,關鍵是那個官員的前妻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有線索總是好的,于是他又馬上讓公安局的刑警去查探一下,那個曾經被官員拋棄的妻子後來怎麼樣了。這可能跟案件沒有關系,但也可能是重要的線索,周林不想持續現在這樣沒有一點頭緒的狀態。
這可能還得花點時間,周林只有先等著,這時候又有其他部門的警察前來向他報信,就是之前他交待去檢查的那個光碟里面的特別聲音,電腦專家已經分析出來了,是一把慘叫聲和哭聲。
很明顯,這也是寄光碟的人的陰謀,他就是想利用這樣的音樂,加上他所隱藏在里面的慘叫聲和哭聲,來誘發那個大家族個別人自殺的傾向。
不過這些周林也只是想證實一下,現在這個光碟他倒是不太在意的,雖然它明顯就是作案的工具,但無法知道它是誰寄過來的。
這樣又過了一天,第二天當周林繼續埋頭去查看那些資料的時候,那個李法醫那邊已經有了消息。他承認了,那個大老板很可能是死于次聲波的攻擊,但無法想象次聲波的來源。
就當是他們真的不能確定,反正周林心里面早已經證實了。這又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異能者,因為他竟然懂得控制聲波的頻率制造出次聲波,那是非常可怕的武器。
在要真正面對這樣的敵人之前,就先得做好準備,萬一遇上這樣的敵人,起碼不會驚慌失措,不會像上次那樣,要不是那些警察趕到,他可能已經或死或傷了。
次聲波是一種頻率很低的聲波,也因為這樣低的頻率,讓它不易被自然界吸收,穿透力特別的強,同時這樣低的頻率就跟很多東西,比如人的器官一樣,所以它們遇到就會產生共振,造成嚴重傷害。
遇到次聲波的時候,也不是你要捂著耳朵就行了,因為它對付的不是你的耳朵,就是聾人都一樣會中招。因為這里沒有專用設備,所以對付這樣的異能者唯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馬上制止他!
傍晚時分,調查官員前妻的刑警已經查到點東西了,那個前妻被拋棄後就在家人的要求下打掉了孩子,幾年後嫁給了一個普通工人,但是那個工人後來也意外身亡了,最後她帶著一個才幾個月大的兒子,到別的省份去了。
「別的省份?……一個兒子?」周林記起了一點東西,是那個小晴培訓班的老師,他是外省人到這里上培訓班的。
如果真是這個人為了母親回來報復的話,也有很多地方是能解釋過去的,首先是他的年齡與證據吻合,然後就是性別和地理條件,也符合要求。
這樣分析起來的話,他就是發覺自己有了異能後,要為了替母親報仇,才回到這里尋找當年的仇人。找到仇人後,他又想辦法了解仇人的家庭情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有意接近小晴,並且通過小晴了解到仇人的家庭情況。
接著他施展了整個報復大計,直到最後剩下小晴,可能是因為她只是一個孩子而放過了她。完成這個任務後,他就辭職離開了,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無法查證。
想到這里,周林馬上要求得到這個人的所有資料,包括他曾經學過什麼專業的課程,還有他的近照,用以提醒在那里暗中保護小晴的協警注意,發現這個人後馬上把他抓起來。
然而對于周林突然這樣的反應,這里的刑警們有點不以為然,因為所有東西都只是周林的分析,他根本連一點真實的證據也沒有。
不過周林剛破了一懸案,他們還是馬上把這些向上級報告,因為要抓人還得經過上級部門審核的。現在公安部門的很多手續都逐漸完善著,要隨便做點什麼已經不可能。
上級批準後,經過電腦聯網,周林也很快找到了這個叫謝智才的年輕人。這家伙果然是音樂學院畢業的,而且善長發音,懂得用一個嘴巴模仿各種動物的叫聲。
直覺告訴周林,很可能就是這個年輕人,為了報仇母親的仇恨,設計殺害了一個十幾口的大家族。但從樣子看來他是斯斯文文的,而且文化水平高,根本不像無惡不作的人,讓周林也希望只是他找錯了對象。
接下來周林沒有再繼續查看那些資料,他向這里公安局提了一個暗中通緝謝智才的要求,直接在小晴上學的那所小學附近埋伏著,希望能找到那個他。
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沒有一點消息,跟他一起的小阮和小丹都厭倦了,由本來的兩個一起陪,到輪班來陪。周林也知道這樣等不是辦法,但眼前又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第三天,這邊公安局的刑警就告訴他,根據鐵路部門提供的情報,謝智才應該還沒有離開這里,因為有他進來的登記,但沒有離開的登記。
雖然謝智才要離開是有很多方式的,沒有坐火車也是很正常,不過既然公安局這樣說了,周林也得利用他們辛苦得來的成果,就當謝智才還留在這里。這樣的話,他現在應該在什麼地方呢?
對此周林就分別問了小阮和小丹,如果他們在辦案的時候經過家鄉,剛又有點時間,會首先考慮干點什麼,他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就是要回老家看看。
所以周林認為謝智才如果還留在這里的話,很可能會回他以前的家,至少應該會去看一看。于是這天他沒有再去學校,而是打探著去找謝智才的老家。
這個家鄉其實並不是鄉鎮農村,而是本市的一個舊城區,二三十年前整個市區就在那里,那時候的市區面積大約只有現在的十分之一,現在真是面貌全非了。
然而政府還想重新開發那里,把舊城拆了建新城,但隨著新的土地政策出台,因為補償等的問題,遲遲動不了工。也是因為這樣,這條線索才留著,要是全部拆了的話,周林他們就難找那個謝智才了。